距離雪風和江風兩只艦娘纏綿的房間只有一墻之隔的隔壁,克利夫蘭號沖洗完畢裹著濕漉漉的頭發,全身上下只披著一條浴巾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一邊擦拭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克利夫蘭一邊好奇的打量著這宿舍的布置,雖然只有不到三十平米的空間,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書桌衣柜盆栽這些該有的東西一樣沒有少,并且都搭理的井井有條的樣子,就連盆栽里的泥土還都是濕漉漉的,顯然是最近有人剛澆過的樣子。
在那干凈整潔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只用相框包裹起來的照片,照片里兩只少女相互依靠在一起,手中各自握著一只吃到一半的雪糕,正對著鏡頭展示著自己的笑顏,顯得十分溫馨的樣子。
“這里的環境倒還是挺不錯的呢,不過對于一艘巡洋艦來說這床貌似小了一點…”
克利夫蘭放下了手中的相框,仰面躺倒在房間中的白色大床上,正要閉眼休息,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竄入了克利夫蘭的鼻間。
在鎮守府中整天和愛美的艦娘們打交道,克利夫蘭對于這樣的香味再熟悉不過了,那是高級香水混合了少女體香的味道。
也就是說,這間房間之前是有其他船睡過的,是應為自己和雪風的到來所以才刻意空缺出來的嗎?計劃艦001還真是一個細心的艦娘呢。
擁有這樣的艦娘坐鎮鎮守府,鎮守府的事物想必一定會被處理的僅僅有條,這座鎮守府的提督還真是走運呢,鎮守府里面有這樣的一艘艦娘看家,一定能剩下不少精力吧。
不過…為什么這片海域周圍會有那么多的高級別深海艦娘呢,雖然這片島鏈距離前線距離比較進,但卻并不是遠洋鎮守府,這里的深海艦娘數量有些多過頭了,難道這座鎮守府的提督都不管管的嗎。
雖然鎮守府中沒有船繼承了戰艦之名,但那些計劃艦的素質都不算弱,至少清理周圍這片海域的深海艦娘應該綽綽有余了才對,如果一直讓深海艦娘成長下去,這片海域要不了多久就會匯集大量三十級以上的精銳深海艦娘,這對于鎮守府中的艦娘來說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
克利夫蘭越想越覺得這座鎮守府越不對經,進而也失去了睡覺休息的興致。
艦娘本身就不是像人類一樣的生物,睡覺什么的也只不過是讓艦體休息一下,讓小妖精能趁機維護一下艦體的一些敏感部位而已。
克利夫蘭嗅著鼻尖這揮之不去的清香,突然間愣了一下,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克利夫蘭心頭一閃而過。
等等!鎮守府的艦娘們都有許多的工作要做,雖然每一座鎮守府都會給每一只艦娘配備宿舍以供休息,但實際上大家一般都是在演習與入渠修整中度過的,每天都躲在宿舍里睡大覺,這樣的艦娘是會生銹的吧?
計劃艦給自己安排房間的時候,按道理應該是會考慮到房間主人的一些習性才對,就算沒有空下來的客房也給自己安排一件閑置的房間才對啊?
克利夫蘭微微皺著眉頭看向窗外已經悄悄升上夜空的月亮,克利夫蘭又回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張照片。
今天來鎮守府的時候,基本上這座鎮守府的所有艦娘都出來迎接了自己,但回顧之前見過的一張張俏臉,克利夫蘭卻是沒有找到照片中這兩只女孩的身影。
難道…這間屋子曾經的主人已經離開了嗎?
克利夫蘭盯著桌子上的照片,在月光的映照下照片中的兩只少女顯得是那么的美麗,就在克利夫蘭要沉靜在這片寧靜之中的時候,相片中其中一只少女手上的戒指引起了克利夫蘭的注意。
克利夫蘭連忙從床上跳了下來,三兩步來到桌前,端起那只相框中的照片仔細的端詳了起來,那枚銀色的戒指不就是雪風之前從深海驅逐艦身上撿到的那枚戒指嗎?
話說回來,雪風好像在撿到這枚戒指之后就好像被什么東西附體了一樣,難道就是應為照片中的這個少女的原因嗎。
看著照片中少女純真的笑容,再回想起之前在附近島礁遇到的那只深海驅逐艦,克利夫蘭漸漸的將兩只不同陣營的艦娘歸結在了一起。
“或許,我知道你一直暗示雪風,想要雪風幫你完成的事情是什么了…”
克利夫蘭隨即立刻向雪風發送了信息通訊的請求,然而等了很久通訊的那頭卻一直都沒有回應。
不接通訊是已經睡著了嗎?可是明明這邊還能聽到隔壁偶爾傳過來的響動,克利夫蘭瞥了瞥嘴無語的吐槽了一句。
“既沒有睡覺也沒有接通訊,這兩個驅逐艦到底在搞什么鬼,造小船嗎?”
誒等等,通過自己的觀察,雪風和江風好像還真有可能在造小船,要不然怎么會不接前輩的通訊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雪風和江風兩艘艦娘造小船的話,誰會是媽媽呢?這可真是一個讓船感到興奮的話題呢…
看來只能明天再將戒指的事情告訴給雪風了,今晚只能先睡覺了。
克利夫蘭剛準備放下手中的相框,身后靠窗的方向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驚呼聲,克利夫蘭來不及放下手中的相框,迅速的轉過了腦袋,一臉警惕的看向了窗戶所在的方向。
“什么船在哪里?”
當克利夫蘭的目光看向窗口的時候,卻只是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從窗口的位置嗖的一聲消失了。
克利夫蘭不由自主的愣了片刻,連忙抱著相框快步跑到了窗口的位置,雙手扶在窗沿,順著被人打開的窗戶向下望去,卻只是看到了宿舍樓下一米高的綠化樹后慢慢移動的白色海軍軍帽。
顯然有一個人正躲在綠化樹的后面,蹲伏著想要離開的樣子。
這個帽子的樣式克利夫蘭在鎮守府的時候每天都會看到,可以說再熟悉不過了,但真是應為這樣克利夫蘭才皺起了眉頭。
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從三樓直接跳下去沒有問題嗎?對于人類來說這也太亂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