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斜下,忙碌了一天的人們在這個時候也都差不多在準備下班回家了,但是在南城區災應局分部處卻依舊忙碌異常。
“蘇組長…體育場還沒趕得及回來的生物兵器也被摧毀了!”接線員放下手中的通訊器,語氣肅然地向一旁的蘇南晴報告。
蘇南晴揉了揉眉心,應了一聲:“先讓執劍人回來吧。”
這是今天第四臺了吧…
這幾天的任務進展實在太快了,怪物基本上都被消滅了,而且情報組這次全力出動,連幕后黑手的情報也摸索得七七八八了。
一次又一次的捷報讓整個兵器小隊和情報組都有些放松,例行的巡邏也沒有進行安排,只是劃分地區讓幾個負責人隨意巡邏。
沒想到今天幕后黑手已經按捺不住直接出手了,本來在蘇南晴的估算下還需要一個星期左右。
更沒想到的就是他們一出手就是如此的雷厲風行,直接摧毀了四臺生物兵器。
固然生物兵器的弊端有些明顯,但是那遠超正常人類的強大性能本應足以蓋過這個弊端,
可奈何敵人的能力更加詭秘難測,據幾個被摧毀生物兵器的隊友所述,敵人擁有讓周圍環境變得黑暗和隔絕聲音的異能。
恰好針對了生物兵器的唯一弊端,生物兵器的操控者——執劍人本身。
不過奇怪的是這個組織卻只破壞生物兵器并沒有傷及其他無辜人員,甚至那個受傷隊員的傷也只不過是他自己在慌亂之中跌倒而已。
蘇南晴看過那些被摧毀的生物兵器殘骸照片,這手法讓她有些眼熟。
仔細回想,好像和一些之前被災應局干員以外的人擊殺怪物后留下的殘骸有些相似。
而那些變異怪物在之前的情報里顯示是那個組織的實驗產品。
兩件事聯系起來,答案以及很明顯了——這個組織對生物兵器有敵意,而且他們并不是故意放出怪物擾亂城市的。
這么一來,情報組之前的對幕后黑手的猜測幾乎全部落空。
還有一些情報一直在誤導幕后組織和變異怪物的關系,而今天的親眼所見又推翻了之前的情報和猜測。
這讓現在的蘇南晴非常頭痛,無從判斷手上的情報真假。
幕后組織肯定有一個比自己還要優秀的情報組!
甚至蘇南晴懷疑這些天收集到的情報只不過是對方故意放出來誤導自己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接下來將會非常棘手…
這些情報里真假參半,就連蘇南晴這個老手也很難分辨。
想到這里,蘇南晴撥通了一個電話。
“南晴,什么事?”電話那頭傳來宋八兩的聲音,他仍然顯得沉著冷靜。
“宋副隊,生物兵器…”
“這事我來解決,你先做好其他工作。”
蘇南晴輕嘆一聲,“宋副隊,我這邊的工作也沒辦法展開…我們的情報組在對方眼里全是破綻,之前展開的調查全部都被滲透了。”
宋八兩皺了皺眉,“那之前拿到的信息是作廢了?”
“更加麻煩…因為之前的信息很有可能是對面故意透露的,里面有真有假,甚至有些是陷阱,這樣我們更難判斷了。”
一邊生物兵器無法展開,一邊是情報組手腳被束縛,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非常糟糕了。
宋八兩躊躇了一會,一時想不出解決的辦法,只好開口說道:“叫上災應局的所有干員們,明天開會統一安排,進行地毯式巡邏搜查。”
“這…”蘇南晴有些驚訝,“這樣一來兵器小隊的出動不就幾乎是毫無意義了嗎?”
兵器小隊是為了向民眾們展示生物兵器的力量,是為了民眾們相信,聯合政府有著遠比“英雄”們更強大的守護力量,從而可以取消災應局編制,把能力者重新歸入管理。
如果生物兵器的首次出動便被逼迫到只能求助“英雄”們,這完全背離了此次任務的目標,甚至接下來如要繼續取消災應局編制,將會更加困難。
“沒辦法管這么多了,以解決眼前的困境優先。”八兩無奈地說道,“我會向上面報道的,后果都由我負責。我有直覺,可能還要向其他編制中的兵器小隊申請援助。”
蘇南晴遲疑了一會,還是應下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向她名義上的上司厲平發了一條信息——蘇南晴已經似乎已經看到那個老狐貍眉開眼笑的模樣。
“厲部長,明天召集所有行動干員進行任務前會議。”
同樣是夕陽西下,下班時間,許白這邊和災應局里焦慮的氣氛可不一樣。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偶然還是走運,在許白離開災應局之后,他所屬的情報組就忽然天天加班到深夜,早上還得提前一個小時去上班。
許白那會聽到這個消息時差點笑得把嘴掰成兩半,他的工作又是莫名其妙的輕松寫意。
當然了,現在的許白可不輕松…他現在很慌,非常慌。
要說為什么…算了上面說過了,再說就算水字數了。
總之為什么早上才把氣氛鬧得很尷尬的十六又和自己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這相當迷惑啊!
回想今天的經歷…
許白在十六慌亂地跑出維修間之后,就一直待在房間里搗鼓機裝,中午還是柴小瀾送了飯過來。
她當時還一臉“許白你好可憐啊表白被拒絕了化悲憤作動力瘋狂工作吧干巴爹”的表情看著許白,讓許白只想捂臉。
而到了下班時間,出乎許白意料的就是十六居然跑過來打算和自己一起回家。
十六像是把早上的事情遺忘了一樣,跟之前一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等一下她之前好像不會笑吧…
不僅如此,十六還專門打扮了一番,把那身丑丑的校服換成了漂亮的碎花長裙,外面罩著一件素白色的鏤空外衫。
而且她把一直蓋住半張臉的劉海用一個可愛的發夾別了起來,本來亂糟糟的烏黑秀發也綁成了帥氣又清爽的高馬尾。
在飄散著落葉的校園里,如此美麗的少女在斜陽余輝下對著自己宛然一笑。
這…這畫面太過富有沖擊感了!
許白這個甚至外表還是未成年的純情小處男,哪里經歷過這種大場面,一下子臉就紅了。
于是在十六輕聲開口要和自己一起回家的時候,許白暈乎乎地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