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美國政府已經開始研究病毒解藥了…”
這幾天中國的老百姓被美國嚇得人心惶惶,生怕傳染上流感,新聞上說,美國那邊都有五名死亡患者了,可是最近誰也沒聽說哪家有人得病。
再加上美國官方公開發表的新聞聲明,政府很快就會研制出針對流感的有效疫苗,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流感風波,似乎即將告一段落。
“隨著太虛界的能量復蘇,會進化的除了人類之外,還有病毒。”
李良無法確定新聞上的報道是否真實,但是有一點他十分肯定,那就是,未來的兩三年內,地球人類不光要面對大氣層之外的窺伺,還要提防本土進化的物種。
飛禽走獸。
蛇蟲鼠蟻。
病毒細菌。
以及隨著能量擴散而改變的大氣環境。
如果人類無法戰勝地球上進化的本土物種,那么人類數千年來的地球主宰者身份就會從此易主,回歸于洪荒原始,何況還有來自外域的危機,有些不怎么喜歡和平的外域生物,可不一定會在那個時候袖手旁觀。
面對將來未知的變化,柳曼,李玄心,既然李良肯收二者為徒,他自然會盡到作為師父的責任。
曼曼的丹決和游龍步每日都在精進,她的努力李良看在眼里,她的決心同樣傳達給了李良,至于小黑,其實作為獸類它進境不慢,單純的內心讓它心無雜念,缺的則是更多的閱歷與成熟的智慧。
光是這樣還不夠。
“今天教你倆一門比較實用的功夫。”
兩個徒弟的功夫已經初窺門徑,勉強算是符合了李良對他們的最低標準,這天下午放學,李良把他們叫到環城公園,挑了個沒人的河岸邊,叫他倆并排站好,給他倆講起了三十六神通中的一項技藝。
“不知你們有沒有發現,我的察覺力,能第一時間感知到他人的視線,并可以在與人交手時,提前判斷出對手準備攻擊我的部位。”
兩個傻徒弟同時搖頭。
李良瞪了他倆一眼,他倆又趕緊點頭。
“行吧…”李良嘆了口氣:“一門技藝修煉到極致之后,再平凡的技巧也會上升到神通的層次,神通·七感,這就是我為什么可以先知先覺的秘密。”
人有五感,且不再一一描述,從第六感開始,這種技巧就已脫離了凡俗,第六感又稱心感,通俗點來說就是心靈感應。
李良取出一根針來。
兩個傻徒弟看著他手里的縫衣服針。
“你要干啥?!”
見他竟然捏著針朝自己走來,曼曼嚇得小屁股不停往后挪,結果還是被李良一把按住,李良捏著針頭懸在曼曼額頭前:“別亂動,仔細感應,現在你告訴我,你腦門有什么感覺?”
針頭幾乎是緊挨著曼曼的額頭正中間,卻又保持著隔空的距離,一股酥麻酸樣的異樣出現在了曼曼腦門,她兩眼直勾勾盯著針頭:“有點癢…”
“癢就對了。”李良移動針尖。
然后他在曼曼驚恐的注視中,把針尖移到了曼曼眼珠子跟前,曼曼的瞳孔一瞬間就縮成了跟針尖一般大小,她渾身寒毛“刷”的豎了起來,精神進入了巨大的緊張狀態。
李良挪動針尖重新回到曼曼額頭正中心處:“現在呢?是什么感覺。”
之前的麻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酸澀與刺痛,想象到剛才針尖幾乎快要扎到視網膜上的恐怖畫面,小丫頭覺得她額頭仿佛要被針尖刺穿了似的:“有點疼了…”
“你閉上眼睛。”
當她閉上了雙眼之后,額頭的刺痛感仍未消失,并且開始出現時有時無的錯覺,隨著時間流逝,不一會兒,這樣的刺痛似乎減輕了少許,逐漸變回了之前酸癢的感覺。
李良敲了一下她的腦門。
“這里就是人體的上丹田,是陽神棲居之所,你對外界的感知全部來源于它。”李良收回針頭示意曼曼睜開眼睛:“當有危險臨近到你的上丹田時,陽神便會對你發出預警,最開始你只感覺到癢,是因為凡人的陽神遲緩而且松散。”
“直到我用針準備去扎你的眼睛,恐懼感才讓你的陽神凝聚了起來,真正的對你發出預警,從酸癢變成了刺痛。”
“現在的你,只能做到上丹田這一小塊區域對外界的預警,而且預警的反應很遲鈍。”
“等你像我這樣把能夠感知的面積練到全身,就可以通過身體任意部位感知外界的危險,練到高深處以后,如果有人用槍瞄準了你,你身體被瞄準的部位就會向你發出刺痛預警,協助你進行快速閃避。”
“但是有一點…”
李良揪住曼曼的單馬尾辮:“這門功夫必須要面臨危險身體才會有預警反應,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練,記住,堅決不能獨自練習,必須要有我在場的時候才能練習心感,聽懂了沒?”
小丫頭趕緊點頭。
李良有點不放心她的記憶力,于是道:“你重復一遍。”
“必須跟你在一起?”
晚上。
僥幸逃過一劫的小黑跑回院子,呲溜一聲鉆進狗屋不敢出來了,下午光是去看李良訓練曼曼的感知就把它嚇破了膽子,還好家里及時打來了電話,趁著李良對它下毒手之前把大家叫了回去。
曼曼的姨夫來了。
“您就是李良小師傅?”
李家主臥,坐在沙發上的田蒙聽到門口動靜,迫不及待的起身去客廳迎接,看到李良只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田蒙實在無法相信,就是這個小家伙親死了程書恒,廢了楊家的后人,贏了他的弟弟。
然而事實勝于雄辯。
疑似宗師的功夫境界,與他為田莉莉討回公道的恩情,有這兩者在,田蒙對李良表現出了十足的誠意:“我是莉莉的父親,你叫我田蒙就可以了。”
田蒙熱情的走過去和李良握手。
這一幕看得二老渾身不自在,在他們眼中,李良只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先是白警官朱警官,后是朱老板,還有盧廳長,這些被他們尊敬并仰望著的人,居然會對他們眼中的孩子這般尊敬態度。
莫名有種家庭地位被動搖了的感覺。
人是群居動物,等級地位是人類社會的基本秩序,因為二老一直是認為李良的地位屬于家庭最底層,所以他們才會從田蒙對李良的態度中感覺到不適。
之后是田蒙對李良的歉意及感謝。
“女兒出了這么大的事,前段時間礙于公務,實在沒法來看莉莉,最近剛騰出手,過去這么久才來登門拜訪,還請小師傅別見怪…”
田蒙的普通話講的挺標準,在他談起田莉莉時,眉宇間的憂思和疼惜情不自禁流露了出來:“莉莉這孩子太單純了,她總是把不開心的事藏在心里,以為只要笑著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可是現實生活哪有那么簡單。”
“沒事。”李良擺擺手。
過去田莉莉經常糾纏著李良,或許她只是希望通過惡作劇的方式讓李良不再緊鎖著眉頭,偶爾也笑一笑,變得開心起來,可惜她單純的心愿并不適用于李良。
也不適合生活在這個人心更復雜的陌生環境。
出院后田蒙就派人把她送回了臺島。
臨走前。
“來的時候,我聽聞小師傅偏愛古玩和武學,我也不知道準備什么好。”田蒙從客廳捧來一臺三尺長的黑色劍匣:“這是我拜托大陸朋友收到的古劍,名為青虹,還請小師傅收下。”
黑匣長約三尺,寬約四寸,通體黑亮無暇,如果不去用手切實觸摸匣子的材質,還會讓人誤以為這是金屬,光是從黑匣的成色判斷,裝在里面的東西估計就不會是什么凡物。
古劍?
二老連忙推讓拒絕:“小田你這是干啥,快收回去,這么貴重的東西不合適!”
“兩位別這樣,要不是有小師傅在,我可能都見不到我女兒了,這可是救命之恩,一柄劍跟我女兒比又算得了什么。”田蒙在推讓中硬是把劍匣塞入李良懷中。
李良二話不說就打開了黑匣。
“小兔崽子你當著客人的面就拆盒子?把東西給我!”張愛玲身手去搶李良懷里的黑匣。
李良抬劍刺向正前方。
劍尖刺破空氣發出了一聲動聽的鳴叫。
長三尺,重約三斤二兩,護手處刻有麒麟圖騰,握柄為花蛇圖層,劍身偏薄,通體暗綠色,具有較高的柔韌性,很容易就會隨著使用者手腕的擺動而左右彎曲變形。
想要使用柔劍,除了足夠強勁的力道之外,還得具備相應發力技巧,才能將一身勁力集中在劍尖上,刺出悅耳的劍鳴聲。
突然刺出的劍鋒把二老嚇了一跳,隨后響起的劍鳴告訴了二老,這把劍似乎并不只是玩具而已。
“你這把劍…”
李良收劍于面前仔細看了看劍身,他很想說,你拜托的朋友怕不是買了個擺設回來,這種材質光是聽聲音就知道,跟其他兵器一磕就破,沒什么實用價值。
不過想到古玩觀賞性質大于實用的性質,這么想想,他心中的實話也不適合說出口了,畢竟是田爸爸的心意。
換作別的禮物李良還真不一定收,送的若是兵器,閑來無事他也可以拿出去耍兩下,相對的,裝著青虹劍的黑匣就比較有趣了。
比起青虹劍本身,黑匣的材質反倒引起了李良的注意,這算是現實版買櫝還珠嗎。
“嗯…”
李良將青虹劍放回黑匣里面:“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