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腦遭到重擊的白求安非但沒有想法設法的脫離眼下的境地。反而前胸頂著獄鳳整個人撲了上去。
這次白求安的武器是牙,
眼前的老頭也沒有想到,一個負責鎮守上山口的十二殿戰士,會用如此…出其不意的招數。
是條狗嗎?
白求安結結實實的咬在了老頭的肩膀上,但奈何那一身雄壯的肌肉不僅看著駭人,肌肉密度同樣不虛。
白求安只覺得滿口酸痛,但仍狠著心使出了吃奶得勁。
終于有了合攏的趨勢。
迎面一記結結實實的拳頭,直接把白求安掀飛出去。連帶著還有白求安嘴里的幾顆牙。
半空中倒飛出去的白求安好似完全無視了這種痛楚,試圖扯下獄鳳上的斗篷,可那個老頭已經后來居上沖到了白求安的面前。
拳風凌厲,出拳迅速而且頻率極高,根本不像是一個老頭。或許這家伙年輕時會是一個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拳擊手。
白求安不斷的用獄鳳擋下老頭的進攻,而那個醉漢竟然還不死心的過來“見義勇為”。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老頭始終都在避開那個中年醉漢。
大有把這個醉漢當成是掣肘白求安發揮的人形盾牌。
白求安連續后跳,開始憑著自己過人的身體素質拉開距離。同時獄鳳用力犁地,試圖用這種當時磨開這個詭異的斗篷。
大概十來米,白求安看了眼獄鳳的刀刃,似乎有點效果。
一眨眼的功夫,那老頭竟然推著中年醉漢到了白求安的眼前,似乎存心要惡心死白求安。
兩個人繞著那個中年醉漢展開了一輪漫長的顫斗,好在白求安最不虛這種戰斗。
而那個老頭似乎也有無窮的力量一樣,每一次白求安試探對方體力的時候回應他的永遠都是最初的那個狀態。
碰到對手了嗎?
逐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白求安已經明白了對手的可怕,先不管眼前這個家伙究竟是不是神侍,又為什么沒有拿殺傷力巨大的骸刀。
只是這份驚人的體能和爆發力就足夠證明此刻牛頭山上到底有多么兇險。
強大的神侍降臨世界,然后此刻安師縣人手不夠,所有人都在殊死搏斗?為了普通人的安全所以務必把人擋在這兒?
好吧,白求安心中見鬼的大義至少在這一刻贏了。
其實更多的還是白求安想清楚了,自己如果沒有虞定海的幫忙,就算掀翻了整座安師縣城也很可能找不到陳曉嬋。
更何況他也沒有能力掀翻這里,就算有,等找到陳曉嬋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就像虞定海說的,要死早就死了。要受委屈白求安都已經耽誤多久了…
歸根結底,其實還是他白求安沒本事罷了,連眼前一個老頭都解決不了。
干里涼!
白求安想著,突然又發瘋起來。再也不顧身邊那個中年醉漢,手中的獄鳳被當成長棍給砸了出去。
一排連著兩顆腦袋,白求安不信這老頭的腦袋是合金做的。
獄鳳突然間被一只手抓住,然后又半只玻璃瓶被插進了白求安的肚子。準確的是塞,外邊就剩下一個啤酒瓶的窄口。
白求安愕然抬頭看著那個眼神清明的“醉鬼”,嘴角噙著一絲譏諷。
“十二殿的人也沒想象中那么強嘛,也就是一群腦子抽筋的傻子。”醉鬼冷笑著,又給了白求安一刀。
短匕首和啤酒瓶一上一下,插在了白求安的肚子上。
獄鳳哀鳴 白求安猛地一瞬間松開被醉漢握住的骸刀,然后手掌瞬間劃過刀柄底部,隨即再度握在手里。
獄鳳像是一顆炸彈,一瞬間炸開。那古怪的斗篷被尖銳的獄鳳碎片毫無阻礙的劃開,巨大的沖擊力讓握著獄鳳的“醉漢”首當其沖。
當場被炸成了馬蜂窩,而那個老頭反倒是身體靈活。竟然在獄鳳炸開的一瞬間遠遠的離開了戰場。
“該死啊。”
白求安哪怕提前進行了躲避,可也毫無例外的被零星的獄鳳碎片扎傷。失血過多還有腹部的傷勢讓白求安一個趔趄,差點跌坐在地上。
右腳后撤一步勉強撐住身體,白求安抬頭望向了那個只是被劃破受到輕傷的老頭。
“小鬼,沒想到你的骸刀還挺特別的。”
這是老頭和白求安見面以來,第一句白求安聽懂的話。原本白求安還以為這是個神氣的傀儡也說不定。
“但你現在還有什么呢?女人,武器…呵呵,只有憤怒了吧?”
“你知道陳曉嬋在哪?”
白求安雙眼放光,隨即腳下一軟,又差點栽倒在地,看上去似乎更加虛弱了點。
“妄圖違背神的質疑,抵抗神的家伙,終會受到制裁。就像此刻的你。”老頭越發笑得慈祥,讓白求安作嘔。
“告訴我,陳曉嬋在哪?”白求安緩緩跌倒在地上,似乎離死不遠了。
“就當我臨死前懺悔,信奉神明而得到的寬恕吧,我只要她的消息就會安心的走的…神父先生…”
“神父…不不不,我只是神的信徒。”老頭先是誠惶誠恐,然后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那個女孩和先前的你一樣冥頑不化,不分青紅皂白。我們在對她進行調教。”
“調教?”
白求安差點沖過去,但還是忍住了。他打算再忍兩秒。
“當然,像她這樣叛逆的女孩,必須要先學會背誦十首神的贊歌,接受心靈的洗禮。等到通過考核,就見證神跡最終稱為神的信奉者。”
“背…詩…”
白求安有些汗顏,他還以為是什么調教呢。
“當然,我看那小姑娘有成為神使的潛能,自然要悉心培養。更何況背誦神的贊歌是對每位信奉者最基本的要求。”
白求安想生氣,可忽然間就被這股莫名其妙的虔誠給逗得氣不出來了。這是什么見鬼的東西,完全就是走火入魔了好不好。
“你的血有點多啊。”
老頭回過神,看著還沒有死甚至愈發精神的白求安,神情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