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打雷。
這一聲槍響落幕,那個男人死前都依然是發著抖,一臉的迷茫。
死了。
淪為了一具尸體。
人群里發出一聲聲驚呼。
尤其幾個女人,本來就害怕到了極點,此刻竟尖叫了出來。
她們早已脫光。
“別亂叫!全部給我閉嘴!”
又有武斗組的人上來,用槍把子一個個敲暈。
那些精神失控,被嚇壞了的人們頓時倒在了地上。
張運和周覺依舊保持著冷靜,一動不動,面無表情,看著眼前這一幕。
“你們不用緊張,生病的人才會死。”
桌子上那個禿頭中年男開口說了一句。
張運很清楚,這幫人在隔絕他們尸變的可能。
生病的人,體內免疫力低下,極有可能被病毒入侵導致尸變。
病毒是可以從空氣、血液里傳染的。
張運冷笑,然而這幫人根本就不知道。
其實在末日來臨之后,全世界的人,體內都有潛伏的病毒。
包括此刻在場的所有人。
你們只要一死,潛伏你的病毒立馬就會侵占你的身體。
不過。
唯獨自己,張運不敢確定。
他是穿越重生,體內會有病毒嗎?
但如果自己死了,一定也會變成喪尸,這是毋庸置疑的。
再次穿上衣服,他們被帶進了局子里。
這個局子場所很多,很寬敞,而且,局子外面還有鐵柵欄,只有前門后門兩個出口。
這兩個出口是被重重把守的。
張運覺得很可惜。
他原以為是被帝京的大華龍組織給抓到了,誰知道只是個無名的小組織。
只不過占領了警察局,所以他們才這么狂。
無論如何,得想個辦法逃出去。
從前門出了后面,居然有個操場。
張運放眼望去,鐵柵欄外面似乎好幾個街區,都有他們的人把守。
每個人手里都有槍。
而且,看他們的動作,還都是老手。
這幫人難道在末世來臨前,就在局子里上班?
操場已經被挖開了,露出了里面的土壤,還有很多像他們一樣的家伙在這里干活。
每個人手里都拿著鋤頭耪地。
這是要干什么?種地嗎?
張運冷笑。
真是一群幼稚的家伙。
他們還以為能長期住在這幾片街區里?
過不了多久,大華龍就會清掃掉帝京市里所有的組織。
反抗的全部殺掉,順從的全部變成苦工,押去軍區干活。
張運不是很想這樣。
所以,得想辦法逃出去。
有人給他扔了一把鋤頭:“他們干什么,你們就干什么,聽到了嗎?”
張運沒理他。
那小子頓時大怒,提著槍沖上來,抓著張運的頭發:“喂,你沒聽到我說話?”
“官爺您別生氣,我來好好調教他。”
這時,一個老頭兒走了出來,笑瞇瞇的說,語氣里帶著幾分諂媚。
張運被抓著頭發有點痛,正準備慫一波的。
而那小子見到老頭兒說情,就沒追究了,推了一把張運。
“來到這里,一切都要小心謹慎,你剛才的行為就是在找死,明白嗎?”老頭兒暗中對張運說道。
“謝了。”張運看了他一眼,到處找周覺。
周覺也在遠處,時不時的往這邊看一眼。
不過,周圍把守的很嚴密,他不敢過來和張運搭話。
至于那些女人,不見了。
她們不可能被送來這里干活,她們有她們的‘工作’。
別忘了這里是末世。
男女是永遠不可能平權的。
不,就算在文明時代,平權也是個夢想吧?
就是這么現實。
張運開始干活了。
他的‘大腦雷達’能捕捉到房車的位置,而且還極為清晰。
從這里往東南方向大概十公里處,那個停車場在地下,而且十分空曠。
為了安全,張運特意把車停在了黑暗的角落里。
在那種環境下,就算有陌生人靠近,也不會輕易往角落里拱吧?
就算有人看見他的房車,也進不去。
因為門鎖了,而且打不開。
連玻璃都是防彈的。
除非你把整輛車拉走,或者你是個開鎖大師。
剛才。
他們并沒有接受審問。
只不過是檢查身體,然后就被派來干活了。
這也同時說明,城里的幸存者相當多。
多到這幫人根本不愿意問你的來歷。
反正你在這城里,你就是城里的幸存者。
他們手里有槍,自然能輕松奴役大家替他們干活。
張運分析了一波狀況,老頭兒湊上來問他:“小伙子,我看你不是一般人,在哪兒被抓到的?”
張運不是很清楚剛才被抓的地點,支吾了一陣。
老頭兒見他不說:“嘿,你不說我也看得出來,你不是帝京人。”
張運還是不說話。
鄙夷的看了這個老頭兒一眼。
您現在跟我嘮這些沒營養的東西有用嗎?
節省點體力吧。
您管我哪兒人呢?
“我是這里的管事,之前給局子看大門的,所以,你歸我管,明白不?”老頭兒得意道。
張運點點頭。
他還是沒說話。
這是打定主意當啞巴了。
老頭兒見他不愿搭話,也就罷了。
看這個工程,就他們這點人想耪完整片操場,那是不可能的。
這些草皮都是人工的,和天然的不一樣,十分堅硬。
而且,軟質的土壤還要再往下深一點。
所以這就加大了工作量。
但看目前的程度,這幫人應該干了有一兩個月了。
從末日來臨沒多久后,他們就抓人來這里干活。
老實說,累的一批。
張運抹了把汗,天已經快黑了,落日余暉照耀著這片街道。
同時,他也將這里的環境探查了個遍。
后門有三棟樓,上面全有看守,和正門一樣,呈‘品’字型。
出了后門往東,有一個食堂,停車場,以及專門的宿舍。
其實就連這個操場,都不是局子里的設施,只不過挨得近,所以就利用了起來。
這些地方都是被嚴格把控的,走兩步就能到。
所以不光是局子,這方圓恐怕一公里的范圍,全是他們的把守范圍。
而且,結合之前張運和周覺連一頭喪尸也看不見的情況來判斷。
這一公里內,也幾乎不會見到喪尸。
他們分工很清楚,奴隸是用來干活的,其他人就抽出了精力,清掃街上的喪尸。
‘這個…有點不好逃啊…’
張運真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