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運也就是個普通人。
他還真是沒頭沒緒的。
比如,軍區在什么地方?對不起,真不知道。
地圖也只是概括,根本不詳細。
再說了,那種地方能放在地圖上?不是機密嗎?
張運懂得也不多,加上前世,他也只是個普通人。
所以進城后,張運幾乎是在到處亂轉。
又過了十分鐘,找到一處空曠的停車場,帶著周覺下車。
鎖上門。
周覺十分興奮。
“這不是去玩的。”張運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搜集食物,還有這張單子上的物資。”周覺手里拿著一份單子。
張運把要收集的提前寫在了上面。
“我們分頭行事。”周覺說。
“不,你跟著我。”張運搖搖頭說。
這里太陌生了,便是張運前世也來過帝京,但此刻乍一看之下,還是陌生。
所以,他不敢貿貿然和周覺分頭行事。
這小子干什么都很沖動,萬一出事了,不好管。
周覺‘哦’了一聲,只好乖乖跟在張運后面。
街道上一片蕭瑟。
這里緊挨著城外大道,所以車子還蠻多的,十分凌亂。
亂七八糟的雜物扔在地上。
張運踩過一張報紙,上面還印著末日爆發時的頭條新聞。
鏡頭里,是一頭男喪尸撲向攝像頭的彩色照片,十分可怖。
只剩下腳步聲。
張運拉著周覺穿過這條街,走到了大廈更多的地方。
為什么…街上…一頭喪尸也沒有?
張運雙眼一瞇,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他和周覺走了快一公里,依舊沒有看見哪怕一頭喪尸。
這是怎么回事?
周覺冷汗都下來了,扯著張運的衣角,悄聲說:“我感覺不太對勁。”
張運點點頭。
突然間!
一顆催淚彈居然從上方扔了下來。
咻一聲,劃過一條弧線。
周覺完全沒反應,只聽啪的一聲,煙霧彌漫開來。
張運一眼就認出這是啥玩意兒,拉著周覺就往后退。
結果還沒等退出兩步,張運的后背突然挺出來一根槍管指著他。
“別動。”
耳畔響起了低沉的聲音,催淚彈的煙霧終于將他們包圍。
昏迷前,張運看見了三個戴著防護面罩,手持步槍,一身迷彩的家伙包圍了他們。
眼前一片漆黑。
張運能感受到自己躺倒在一輛車上。
聽著周圍咯吱咯吱的聲音,這應該是一輛貨車。
他在車廂里。
臉上綁著眼罩,根本什么也看不見。
除了他之外,車廂里還有別的呼吸聲,十分粗重。
張運在心里暗嘆一聲。
太倒霉了吧。
一入城就被抓了。
而且,他們裝備齊全,有槍有彈。
無法反抗。
不過,張運應該慶幸的是,自己還沒死。
同時,他也還能感覺到,在自己的四點鐘方向,房車停在大概六公里之外的地方。
有了這樣一個準確的坐標指示。
張運回憶了一番地圖,他們應該正在往城中心而去。
被蒙著眼罩,什么也看不見,是很容易使人驚慌的。
可張運卻很冷靜。
因為他能感受到房車和自己之間的位置,因此來判斷坐標。
有了清晰的‘雷達’,張運也就容易冷靜下來。
不知道那小子在什么地方,也在這輛車廂上嗎?
張運想了想,故意咳嗽了一聲。
“安靜!”
突然,在車廂中,響起了一道令人感到森寒的聲音:“再發出聲就斃了你。”
看來,車廂里還有一個看管他們的人。
不,不一定是一個。
由于不能發出一丁點聲音,就算周覺也在這里,聽出了是他的咳嗽聲,也絕不會回應。
但張運的目的不是讓他回應,而是讓他安心。
自己就在身邊。
而同一刻。
周覺捕捉到了張運的咳嗽聲。
他們倆相依為命那么多天了,自然彼此都十分熟悉。
感受到張運也在,周覺那顆緊張的心就放了下來。
一路前行。
路上沒有什么顛簸。
這里畢竟是城區,成立的馬路都是瀝青路,十分平整。
黑暗中,張運還能聽見車廂外時不時傳來的喪尸嚎叫聲。
這么多喪尸?
他們還安敢在這種情況下平穩的勻速開車?
張運很奇怪,自己到底身處在什么樣的環境里。
按理說,能發出這么大音量的喪尸可不止一頭。
按前世的經驗來判斷,大概周圍兩旁聚集著起碼四五十頭喪尸。
這輛車沒有加速的舉動,而且開的很平穩。
怎么回事?
又過了大概十分鐘,張運被人捏著胳膊拉下車。
他咕嚕一聲滾在地上,正準備坐穩。
突然,有人把他們拉起來。
“站在這別動!”
耳畔響起了那道熟悉的聲音。
張運自然不會胡亂動彈。
腳面的地是平整的,應該也是瀝青。
耳畔還能聽見鐵柵欄的聲音,咣啷啷的作響。
鼻子里能聞到一股鐵銹的氣味。
這時。
強光照拂。
張運被扯開了眼罩。
他下意識的一瞇眼,強烈的光線讓他無法看清前面的事物。
不過,他卻第一時間判斷出,自己在一個房子里。
警察局?
等視線回歸后,張運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出現在了什么地方。
“把衣服脫了!”
前面的桌子上,坐著三個人,正中間是個禿頭,面無表情。
身后持槍的有五六個,應該是這個團隊的武斗組,一臉陰沉。
仔細看來,持有步槍者不過兩個,其余人都是制式手槍。
有人給張運松綁。
他扭頭看見,和他一樣被抓來的,一共有十幾個,有男有女。
他看見了周覺。
那小子也看見了他。
張運連忙使了個眼色,讓他見機行事。
所有人都要脫衣服。
有人見張運動作緩慢,那個武斗組持步槍的家伙上來,用搶把砸了他的背部一下。
一陣劇痛傳來。
張運咬牙。
“快一點!別磨蹭!”那人催促道。
張運只好照做。
是的,在這種環境下,別指望著反殺,那是送死。
悉悉索索脫了衣服,三五個戴著消毒手套的醫生上來給他們檢查身體。
上上下下全部都要檢查,哪個部位都沒有逃過醫生的法眼。
突然間。
一個瘦弱的男人發著抖,被揪了出來。
“這人有病。”
醫生說了一句。
立馬就有武斗組的人用槍指著他。
下一刻,他們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