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卜陽義再回來的時候,驚起的發現多了一個人。
那人看起來彬彬有禮,對他點頭,臉上有笑意,至于修為,他是看不透的。
卜陽義將在外界購買的上好木柴放在地上,有一大摞。
“太公,這木柴如何處置?”卜陽義問道。
“自是燒火烤魚。”楊祐哈哈一笑,“這一次我在一條大河當中收獲一些魚,很是好吃,特地拿回來給你們嘗嘗。”
何福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老牛張嘴,便有滅世之火從它嘴中吐出,落在那木柴之上。
由于在老牛馱楊祐回來的時候,已經將楊祐帶給它的神草,煉化的差不多了,有了很好的控火之能。
要不然,點點火星就能將這堆木柴給燃燒成虛無。
楊祐從袖中甩出幾條魚來,從木堆中抽出幾個木條,將魚給穿了,又架起篝火,將魚放在篝火之上。
隨后楊祐便松開手,讓這些魚自己烤,這是他的獨門手藝,因為魚最了解自己,知道怎么烤才肉香味美。
其他幾人見怪不怪,只有何福最是害怕。
直到現在,他才了解孫興文對他說的楊祐可怕之處。
恐怖如斯!
“我這些年倒也沒有去過什么地方。”楊祐為幾人細細講來,“只是一時興起跳入河中洗了個澡,又跟了七彩魚去了一趟其他世界。”
“順帶著拿了點兒特產回來。”
“枯燥的很,沒有意思。”
其他幾人靜靜聽著,卜陽義眉頭一挑,欲言又止。
“陽義有話要說?”楊祐好奇問的。
卜陽義組織了一下語言,又看了老牛一眼,詢問道:“七彩魚?”
“正是七彩魚。”
卜陽義長出一口氣,道:“小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楊祐道。
“剛才太公說道七彩魚,我便想起來劉霄漢對我說過的一件事情。”
楊祐認識劉霄漢,還稱贊他有大才,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曾在書堂的古籍當中,找到過只言片語,與七彩魚,也與老牛有關。”
“不知道他所說的那個七彩魚,是不是太公所見的七彩魚。”
老牛驚奇起來,問道:“竟然與我有關?快快說來。”
老牛現在算是放下對于七彩魚的執著,可聽聞到自己與七彩魚有關聯,心中也是泛起高興之情。
“古籍所載。”
章溪人捕魚為業,捕一魚,七彩,吐人言。
“真是一尾好看的小魚。”
“真是好看。”
“小魚,你過來。”
“我叫老牛。食素的,不吃魚。”
“你叫什么?”
七彩魚消,章溪人大驚,傳與坊間,成一笑談。
“這不是我第一次見七彩魚所說的話嗎!”老牛大驚,又道:“怎會有他人知道?”
“我亦不知,只知是在一古籍上發現。”
卜陽義也疑惑:“如此看來,這七彩魚確實詭異。”
“說不得是什么天地間極少的寶物,小子大膽猜測,它甚至能夠穿破時間之障,到達過去!”
卜陽義說的很小聲,唯恐是泄露了什么秘密,被別人知道。
孫興文與老牛大驚失色,唯趙培華何福與楊祐面不改色。
“陽義信嗎?”楊祐笑著問他。
卜陽義遲疑一下,搖了搖頭,道:“這世上怎會有如此荒唐之事?”
“我也是一時想起。”
“若我猜測的七彩魚是真的,這世間豈不亂了套?”
楊祐哈哈大笑,何福也笑了起來:“你若想它是假的,那它便是假的。”
“你看這魚好了,一起來嘗嘗。”
何福又笑不起來了,看著火上的魚,感覺慘不忍睹,無從下口。
楊祐也考慮到他了,便從袖中掏出一兩根河草遞給他,道:“我吃兩條魚,你吃這。”
何福僵硬的接過來,面上的笑容十分僵硬,他隱隱后悔沒有聽師父的話。
眾人便略過剛才那個話題,唯有老牛還在想,這章溪人到底是誰?竟然能抵擋七彩魚的魅力,若是有機會到要看一看。
卜陽義謝過楊祐,將烤魚拿在手中,聞了一口,只覺香氣撲鼻而來,想來味道極佳。
等楊祐大快朵頤之后,卜陽義也開始吃,他吃了兩三口,便覺得有股熱流從嘴中向著身體四處蔓延,最后從他的身體四處,流進刻畫在他身體上的世界之內。
那世界得到極大的滋養,最補的是立在云端的神門。
上一次,他隨趙培華去救孫宏武,二人敵白蘭不過,他要推門入神人。
最后季岳幾人趕來,他又強行收了回來。
但還是造成了一些損傷,至今還沒有恢復。
但他幾口魚肉下肚,就感覺那神門被修復完畢,甚至更加穩固。
真的可以一朝推門而入神人。
“陽義感覺如何?”楊祐笑呵呵的看他:“神門上的傷勢可是完全恢復了?”
“太公大恩,無以為報。”
卜陽義感動的感激涕零,將魚吃完,行大禮以謝太公。
“本就因培華而起,也是應該。”楊祐道。
趙培華也對卜陽義行禮:“確實要謝謝陽義兄弟的幫助。”
“任務所需。”卜陽義連忙擺手:“談何謝字?”
其他幾人也都吃完,卜陽義看了一圈,不由道:“若是太公無事,我就先出去了。”
楊祐點了點頭,便將卜陽義送了出去。
卜陽義出去之后回到自己的宅院,大嘆:“山不在高,有公則靈。”
這是他根據劉霄漢寫的一首銘所改來的。
卜陽義走進閉關之地,封閉所有,要真真正正的進入神人之境。
“培華隨我走走。”楊祐站起,順著河流往上游而去,叫起趙培華。
趙培華應聲而起,跟在楊祐身后。
等楊祐離開,何福又瞬間化成魚兒,跳進大河之中,魚鰓極快速的張合,魚嘴大張,魚眼透露著驚恐。
孫興文罵道:“讓你不老實,這下知道可怕啦!”
魚兒甩尾,潛下去又浮上了,有泡泡生成。
“不過也算因禍得福,成了太宗的十二弟子,那也不用再擔心被吃之事了。”
“要知道你的十師兄,沒有化形前是一株靈草,經常被牛長老惦記,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
老牛在旁邊吧嗒吧嗒嘴,嘆道:“確實。”
“有些后悔沒有在他成為弟子之前,嘗嘗味道。”
一人一牛笑起來,河中的魚兒膽戰心驚。
沒有想到和藹的牛長老還有這一面!
遠處。
“太公,孫宏武到底是怎么回事?”
趙培華十分迷茫,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