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是誰?
這個問題,或許說已經不是二公主的疑惑。
這一年多來,很多人都想過,秦銘究竟是誰?
一開始的先帝,他知道了大公主暗中對一些當年跟隨太子的部下的家人進行了打壓和暗殺,所以才在當時讓秦銘進宮,參與了駙馬選拔,這樣把他推出來,也是為了保秦銘一命。
誰知道,秦銘當時表現出來的能力,就已經和傳聞中文不成武不就的青武侯之子,不太一樣。
一直到后來,秦銘的各種表現,甚至已經不是突出,而是震驚所有人了。
不少官員也都疑惑,曾經青武侯府的那個無用的官二代,怎么跟變了一個人一樣?還是那個人嗎?
這樣疑惑的,還有青武侯府剩下的幾個奴仆,乃至管家。
他們都知道,公子變了,變得他們不認識…
總之,所有人的心里,都曾想過,這個秦銘,是秦銘嗎?
而今,這句話從二公主嘴里問出來了,大家,也都沉默了。
面對婚約和曾經那個秦銘的兩份相同的手印,只能說你,婚約的手印,是大家所熟悉的那個一開始的秦銘的。
如果現在這位秦銘對不上手印,只能說,他不是那個曾經的秦銘。
所以,這,就是問題所在。
面對質疑,秦銘只是微微笑了笑,看向了一旁的小公主。
然后,秦銘問了一句話:“妍兒,你喜歡朕嗎?”
“當然了!”雖然楚妍也非常好奇秦銘的身份,但不可否認,眼前的男子,就是她喜歡的。
秦銘又問:“那么,你喜歡一年前侯府那個秦銘,還是和你認識以后的秦銘?”
“當然是認識以后的,在給我治病之前,我都不認識你。”小公主說道。
秦銘微微點頭:“所以,以前你不認識的那個秦銘是誰,重要嗎?”
小公主想了想,搖頭:“不重要,如果真的是兩個秦銘,那么,我喜歡的,是我認識的這個,那個不認識的,和我沒關系。”
秦銘捏了捏小公主鼻子,隨即看向下方的二公主,說:“你,明白了嗎?”
二公主眉頭微皺,秦銘的意思很簡單,他承認有兩個秦銘,但發生的一切,都和那個秦銘沒關系,所以,這又有什么重要的?
“可,你終究是冒充別人的!”二公主執意道。
秦銘冷笑:“我本來就叫秦銘,我本來就長這樣,你憑什么說我是冒充?”
“怎么可能會有長的一模一樣的?你必然是用了易容術,敢不敢露出本來模樣?”二公主就如同鉆牛角尖一樣。
她本來已經認命了,可是偏偏,老天又讓她知道了這個秦銘不是青武侯兒子的事,她不知道自己拆穿秦銘又有什么用,但,她就是要這么做。
仿佛抓到了一些破綻,就一定要揭露一樣。
或者說,她還對皇位抱有一絲幻想?
如果這個秦銘是冒充的,大家都無法接受怎么辦?萬一呢?
所以,她選擇了搏一搏。
秦銘很豁達,起身走了下來,開口說:“朕給你權利,來看看朕是否有易容!”
二公主深呼吸一口氣,隨即走上前,仔細的看秦銘的臉周邊,然而,卻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的易容跡象。
她為了能看出易容,專門像高人請教過,可惜,此刻看不出來。
“居然…真的是長的一模一樣?這怎么可能…”二公主身子微微后退兩步。
秦銘負手而立,淡淡開口:“我是秦銘,但我不是那個青武侯府無用的秦銘。
朕不知道你今天想表達什么,或者說,你覺得,一個無用的侯府公子的身份,比如今朕的九五之尊之位重要?”
二公主愣了,是啊,就是證明了這個秦銘和那個秦銘不是一個人又如何?
這皇位,是眼前的秦銘得到的,不是那個青武侯的兒子啊…
證明眼前的秦銘不是侯府的公子,頂天了就是那侯府不歸秦銘了。
可人家是皇帝,缺一座府邸?
秦銘看著二公主,緩緩上前說:
“朕,不是青武侯的兒子。你問問百官,朕,應該是誰?”
二公主呆了下,接著,百官跪下:“吾皇萬歲…”
“聽到沒有?朕不是青武侯的兒子,但,朕是楚國的皇帝!”秦銘淡淡開口。
二公主咽了口唾沫,此刻,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沖動和愚蠢。
“跪下!”秦銘開口。
二公主咬了咬嘴唇,跪在地上。
秦銘說:“朕,答應過先帝,無論如何,盡量放過你和楚蘭。
朕聽了,朕封你一品雪月公主,朕不追究你曾經給朕制造的麻煩。
但,你卻屢次三番,公然挑釁朕的威嚴,你真的以為,朕不敢殺你!”
二公主臉色慘白,此刻腦子也是一片空白。
秦銘哼了一聲:“朕,從來不會吝嗇殺人這種事,你…”
“秦銘哥哥…”
小公主走了下來,對秦銘說:“可以把二姐,交給我處置嗎?”
秦銘一愣,但隨即點頭:“也好!”
說著,秦銘轉身,回到龍椅上。
小公主看了看地上的二公主,說:“剝去雪月公主一切封號,自此以后,住進安樂宮,不準離開!”
二公主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小妹,剝去一切封號?這個處罰聽起來,有些大義滅親。
可又讓自己禁足安樂宮,看來,這位小妹,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讓自己在安樂宮,卻也能依舊享受榮華富貴。
秦銘看了看小公主,心想這丫頭還是心太軟,不過,這也才是那個善良的小公主。
想到這里,秦銘又加了一句:“另外,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說完,他轉身離開。
不多時,清心殿,小公主嘟著嘴說:“你干嘛還要打我二姐啊!”
“打都是便宜他了,還有,朕打了她,你再帶回去照顧她,也算給你們姐妹增加感情了。”秦銘說道。。
小公主撇撇嘴,隨即嘆了口氣:“我和二姐關系,倒是也不算太差,和大姐,卻不太合得來。不過,幾個月沒見到大姐了,也不知道,她在哪兒…”
秦銘呼了一口氣:“你大姐不會讓自己吃虧的,指不定在什么地方,計劃著如何收拾老子呢,她可真是一點也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