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在草原上漫步,享受著難得的愛戀時光。
沈銳以前沒有這樣的感覺,他在感情上,是一個相當被動的類型。
如果不是夏姐先提到這事,他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正視自己的感情。
現在他只覺得,這樣的生活真是太美好了。
美好到,他不容許任何人奪走它。
他曾經看過許多書,上面說愛情不過是生理激素的效果,是自然為了保證人類嬰兒能夠正常長大的必要物,七年的時間,可以讓嬰兒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他很相信這種想法,因為有理有據,而且有大量堅固的事例作為證實。
然而現在,他才明白,作為個體的人,更多是感性動物。
就算兩世為人,他仍舊不得不淪陷在眼前的時光之中。
“你說,有一天你會厭倦我么?因為枯燥而千篇一律的家庭生活,畢竟我也會生氣,也會發脾氣,只是現在忙著諸多事,沒有功夫罷了。”沈銳突然轉頭問道。
他很清楚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如果沒有《騎馬與砍殺》這個金手指,他前世也不過是個普通人,有煩躁的事,一樣會克制不住。
只不過這個世界上,他靠著兩世記憶,又有著滿級的掛,相對他人走得更加順暢,耐性就顯得格外的好,有額外優勢的人,總是器量顯得額外大,因為他們不擔心會被別人超過。
“不會的,因為在我心中,咱們早就是親人,沒有會厭倦自己親人的,”夏大雪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俏皮道,“你不一直叫我夏姐么?你就是我最可愛的弟弟哦。”
“呃,那我還真是榮幸啊。”沈銳悻悻道,他很想說,自己其實比你大…
他看著對方精致的面孔,一時情不自禁,俯身下去,尤其是最近兩年過去,在光環的滋養下,變得愈發光彩照人。
夏大雪仰首相迎。
良久,兩人方才分開。
“我覺得此刻,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為我有著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夏大雪由衷道。
“我才是最幸福的人,因為我有著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沈銳反駁道。
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不知不覺,太陽西斜,光芒開始暗淡下來。
“好了,我們好像該回去了。”沈銳不得不打斷了美好的時光。
現在還不是能長久放假的時候。
“嗯,一起回去,咱們一起工作,咱們的每一天,都要好好地過。”夏大雪并沒有沮喪,反而臉上多出了幾分光彩。
“是啊,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好好地過,我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想要全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我要讓這個世界,恢復光明,我要讓我們的未來,再也沒有陰霾!”沈銳認真說著。
雖然他心里完全清楚,這一切,正是很多人所期待的結果。
但他并不反感,因為他自己的本心就想這樣做。
為自己真正愛的人,為真正愛自己的人,去努力,這就足夠了。
不用去管那些蒼蠅,它們都會被時光所沖刷掉,唯獨自己不會。
沈銳通過隊伍模板,叫回小英。
兩人乘坐上去,相視一笑,然后十指相握,乘風而起。
“真是讓鳥郁悶,回來還要吃狗糧。”小英悻悻道。
沈銳懶得理它,不過突然覺得好像漏下了什么。
“雪姐,我好像覺得咱們丟了什么東西?”他這樣奇怪地說著。
“沒有啊,我們沒有拿什么東西出來。”夏大雪靠在他的肩頭,什么都不愿意去想。
“好吧,我們回去就好。”
在下面的草原上,一匹白馬正在狂奔。
“等等我,等等我,我雖然會游泳,但真不想游幾萬里回去…”
“我好像聽到什么聲音?”沈銳敏銳的聽覺,讓他有所發現。
夏大雪詫異道:“沒聽到哦。”
小英實在看不下去,它向下一看,就發現了端倪,直接提醒道:“你們忘記了剛才乘坐的白馬了,真是沒有良心,有異性沒坐騎。”
“哦,都是那家伙偷懶,這怪不得我們。”沈銳立刻想起來,當即強辯道。
小英已經掉頭飛去,向著白馬所在的方向降落。
“唉,沒想到最后,還是小英你記性好。”沈銳很是佩服道。
“我是眼還沒瞎,不像某些人,眼里只有一個人了。”小英悻悻道。
沈銳不與它爭辯,到了白馬身邊,將對方收回。
“好了,讓我們回去,一起大干一場。”沈銳氣勢昂揚地站在鷹背上,看著東方道。
夏大雪掩著嘴道:“我男人就是霸氣。”
小英不理會這一對狗男女,只用兩個小時,就飛回到大興島港口,降到軍艦甲板上。
等兩人下去,它就仰面朝天躺下,叫人來給它刷毛,趕緊去去身上沾染的酸臭氣。
沈銳和夏大雪一起進了辦公室,開始認真處理各種事務。
他發現老話真沒說錯,只要老婆漂亮,做什么事都有勁頭。
一份份文件被處理掉,一個個人事安排給解決掉,還有那些曾經讓人頭疼的協調事務,似乎都變得簡單起來。
這樣高效率的工作,持續了七天,直到一個意外將它打斷。
這一天,傍晚,沈銳去甲板上透風,再次看到了久違的烏鴉。
他并不驚慌,自從大地圖開啟后,他已經隨時能夠發現對方的出沒,只不過他不動聲色,不會說出來,以便留作底牌來用。
“你最近過得挺舒坦…”烏鴉酸溜溜地說著,“不知道的,還以為現在不是末日,而是在上演羅馬假日。”
“佛說,當你上面有毒蛇,下面是黃泉,那就不妨將精神集中在眼前樹枝沾染的蜂蜜上。”沈銳打著機鋒道。
“沒聽明白你說的,好像是什么典故。”烏鴉有些疑惑。
“這是說,做人有時候也要及時行樂,不要總是盯著遠方,那樣很容易讓自己失去信心,沒有力氣向前走。”沈銳說教道。
“哼,我的生命里,早就是一片晦暗,不會有蜂蜜,也不會有詩歌和遠方。”烏鴉幽幽地說著。
“不說這個了,你又來找我,有什么事?”沈銳詢問道。
“嗯,我是來給你通風報信,陰影之柱,想要奪取你們的一個登日飛船基地,”烏鴉冷笑道,“你現在的好日子,恐怕過不下去了。”
“他們奪取那個東西干什么?難不成還想自己造飛船?”沈銳詫異道。
“沒錯,他們就是想自己造飛船,其實就是為了爭寵,一群哈巴狗,想要給主人獻媚,畢竟現在太陽的事情,有點微妙。我的消息畢竟不全,他們挺防備我的。”烏鴉搖頭道。
“看來他們是想造出飛船,給他們的主子預備新的后路,不過也真是愚蠢,現在是集中力量的時候,他們怎么還想分散力量?”沈銳不屑道。
他想起來一個典型的反面例子,當年的島國,不就是這樣,明明都快被拖死了,還要開辟n個戰線,最后作死成功,再也沒有站起來過,而且是從心理到身體,都沒有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