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敢那就簡單了,下策就是找個嫂子又當眾陰陽怪氣的時候,你當面告訴她,你是隨父母生活的在室女,她是從夫居的嫂子,你們是不搭界的兩群人,如此一而再地針對你,是不是對家庭現狀不滿,爹娘還在呢輪不到嫂子出來表現長嫂如母,建議她有什么不滿找你哥發泄去,要么隨你哥分家,要么跟你哥和離,兩不相見大家都心情好。”
“嘶…!”滿桌又是齊刷刷的吸氣聲,那叫一個整齊劃一。
“你這一張嘴就讓人分家,確實是下策。”柏大夫人再次撫額,“人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要真是平頭百姓我才不會說這個,這等女人沒了家下場凄慘,但周家嫂子不是這么慘的底層婦女,析產和離后有錢在手照樣能活。”祁可頓了頓,不知道是不是開玩笑地補了一句,“當然,廟也是要拆的,缺軍費的時候就找個香火旺的廟宇抄一抄,出家人不上稅,靠信眾供養,有錢有地,一個個富得流油。”
祁可想起自己當初離京前,給原身生母一家人到廟里立牌位請師父誦經,花了大額的銀票,沾了一身的香燭煙氣,比麻辣火鍋留在身上的氣味都濃。
當初她敢這么做就是看準了大廟宇每日香火錢如潮,立牌位誦經是日常業務,所需花費按時間長短來計可以算是明碼標價,她又沒提奇葩的額外要求,不引人注意也就不會有人專門記得某年某月某日有這么件事,要是找個窮廟宇絕對讓人印象深刻記上好幾年。
柏大夫人啞然,再次低頭不語,不知道是不是祁可的話觸動了心思。
“下策肯定不行啊,我要是敢說這種話,我得先被爹娘打死。”祁可的下策讓周蘭春的眼淚都流不出來了,人也恢復了一些精神,“有中策嗎?”
“中策的話,給你嫂子找點事做,省得她太閑兩眼珠子盯你身上挑你的刺。”
“她能做什么啊,大字不識幾個,我帶回去幾本字典,我弟妹還會天天追著我認幾個生字,我娘現在也能寫出全家人的名字了,嫂子自己不學還不讓侄女跟我學,我多關心兩句侄子,又說男孩有我哥教養不勞我操心。”周蘭春越想越發覺嫂子的異常有蠻久時間了,“不會是她覺得我要她識字是看不起她吧?”
“我們都不是你嫂子啊,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我只知道羨慕嫉妒恨,這是三個層層遞進的情緒或者心境,先是羨慕,再轉為嫉妒,最后由妒生恨。”
“她恨我?!”周蘭春愕然。
丁琳和薛蕊與覺得祁可的猜測有理,“對啊,她一直陰陽怪氣罵你罵阿可,要么是嫉妒要么就是恨。”
“是啊,正常人誰會這么長時間專門對一個人陰陽怪氣啊。”柏大小姐插進談話里,“時間這么久了,就算一開始陰陽怪氣是出于嫉妒,到現在也肯定轉成恨了。”
“都是一家人,她為什么恨我啊?”周蘭春說著說著,嘴巴一癟,又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