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后一個可能性讓柏擎小小地興奮了一下,然后又泄了勁。
祁珂和祁可是不是一個人,他問不出口啊。
他怕自己找上門去問這問題的后果也是被暴打一頓啊。
或者暴打一頓還是輕的,以祁可敢玩火藥的膽子,殺人滅口都干得出來吧?
柏擎慫慫地縮了縮脖子,果斷做了決定。
為了自己小命著想,就不去深究祁珂和祁可的關系了,祁家已經報復完了,還追究退了婚的前未婚妻到底是死是活有什么意義。
柏擎回信給自己在京城的親兵,讓他們追回財物先回東安府復命,祁珂的事就不必再跟別人說了,這不是重點。
而這件事柏擎也按下沒跟祁可通氣,他怕自己問出來后會多嘴問到祁珂的生死,干脆什么都不提,畢竟事情已經都過去了。
祁可消息閉塞,一心就專注在整地和春播上,每次回村里還要查看村民們積攢的土肥怎么樣了,這一大片一大片正在鹽堿化的農田就需要土肥和農家肥綠肥等富含有機質的肥料給土壤補充營養。
當祁可在山里總算開出來幾塊大田并修建了簡陋的引水渠后,收工回村,給自己掙了個小假,等歇到氣溫回升到適宜播種的程度再繼續忙。
但是回村后也不是成天躺著不干事,好多婦人正尋她買布料給全家裁春衣,祁可的裁剪教室又開張了,她們穿壞的舊衣她也能修修改改拼出新衣裳來,于是天天都有大姑娘小媳婦過來學縫紉。
四柳村原來的那十八村民中的兩個孕婦此時也快臨盆了,據有經驗的村婦們說她倆前后相差不了幾天,為求安全,祁可托前來村里的商人在縣里約好了擅婦科的大夫和穩婆,付了筆豐厚的報酬請他們來村里小住幾天。
錢給得夠什么都好辦,大夫和穩婆很快就到位了,都是縣里有名的老手。
好不容易來了個婦科大夫,才安頓好還沒來得及去看那兩個大肚孕婦就先被村民們給圍住了,老九爺及時出面跟大夫談了談,之后大夫就利用這幾天在村里臨時開張問診,村民們看病自己付錢不占祁可的便宜。
大夫發現四柳村的村民比較有錢,付錢拿藥方時一點不猶豫,也就樂意再幫個小忙,讓隨行的徒弟把藥方都回收,自己搭商人們的船回縣里抓藥再送回來,以防村民托別人抓藥中途出岔子說不清。
而本來照顧孕婦的穩婆也開張連做三筆生意,都是鄰村得知消息又正好有女人臨盆急急忙忙趕來請人,累得頭重腳輕,但錢也沒少掙就是了,樂得眉開眼笑,直說四柳村是福地,請她來的祁可是福星。
大夫也抓著祁可診了診脈,純屬醫者本心,祁可雖然皮膚白得讓人羨慕,但她那過分瘦削單薄的身體在大夫眼里等于一身的病。
這一號脈,大病沒有小病一堆,都跟她身體過分虛弱有關,只能日常食補調理,有條件時再吃些滋補品,專門吃藥倒是不必,祁可年輕養一養就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