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嘞。”劉家主母更加高興,這下就能斷了祁可嫁縣里大戶的路子,只要提醒一下她和沈氏的恩怨,再眼熱她財產的人家都不敢娶她,沈氏就是因為惹到她才敗落沉寂的,簡直跟喪門星一樣,真是難得一見這么晦氣的人。
東臨縣才多大的地方,算得上是大戶人家的屈指可數,夫人們的圈子非常小,劉家主母在茶會上一宣揚,還真就讓其他夫人們打消了給自家庶子娶祁可的念頭,這么粗魯庸俗又晦氣的女子娶進家門要弄得家宅不安的。
這些夫人私下達成一致,自顧自地樂著,遠在四柳村的祁可卻不知縣里情況,她正不耐煩地接待新來的一批官媒。
安平縣和東安府居然都有人家派了官媒過來提親,還都同時來到村里,前來圍觀的村民比上次還多,該著她運氣不好,才剛下山就被一群人正正地堵在大門外。
好在有狼群開路,這些媒婆們尖叫著紛紛讓開,祁可這才得以邁上臺階,然后狼群守在大門口不許任何人進門。
祁可確認自己安全,不會被激動的媒婆們撕了,她才慢條斯理地拍拍衣裳,請圍觀村民幫忙套車送媒婆們去二麻鎮。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要結婚一類的話,你們的貿然出現實實在在是給我添麻煩,也讓我覺得雇傭你們跑這一趟的男方家都不是有什么好人家,所以這事不用談了,你們請回吧。”
“啊?哎哎,別這樣說啊,我身后的孔老爺家是一等一的好人家啊,家里有出息的子侄也多,真的是很好的人家了。”祁可張口就罵她們身后的雇主,官媒們自然要趕緊為男方正名,一個個搖頭都說男方是好人。
“跟你們文盲說話真費勁。”祁可的不耐煩寫滿了一臉,“我從沒說過我要結婚,你們不打一聲招呼就貿然上門,對我來說就是給我添麻煩。我不喜歡麻煩,你們現在給我爽快走人,告訴你們的雇主,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不要再來找我提親,我不稀罕這個。”
“哎呀,小娘仔,你太年輕了,話不是這樣說的,哪有人到年紀了不結婚呢?”一個操著東安府口音的官媒無視了祁可前面一大段話,笑呵呵地堅持自己的來意。
祁可仔細看了看她們這些人的面相,都挺好的,而且特色統一,都是讓人易于放下防備讓人信任的長相,確實很適合做媒婆這種與人打交道的生計。
“行了,少拿你們冰人行里的那一套話術來哄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身后的男方家都打的什么主意,看我單身一個又財力雄厚,甜言蜜語許我一個婚姻,等我真進了誰家的門保不齊活不過幾天就死了,然后我的財產就成了男方家的。男人利用婚姻娶來嫁妝豐厚的女人再把人殺了吞并財產,這都是司空見慣的路數了,每年不知道死多少這樣的女人,少來哄我,趁我沒發火,你們趕緊走。”。
“…”官媒們和圍觀村民一起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