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急,看到人再說,若真是你們認得的那個祁可,后面的事有我作主。”柏擎一臉淡定,也是本色演出。
故意讓知情人現在才露面,就是因為等來了沈族長和衙門這邊的共同表態,既然衙門這邊也給沈氏做背書證明是沈氏的產業,那么就要承受謊話被戳穿的代價。
眾人來到監牢,女牢頭帶著手下戰戰兢兢地前頭帶路。
早已等在牢房里的祁可換了好幾個姿勢,才終于擺出一個翹著二郎腿單手托腮一臉不耐煩的厭世臉。
“祁可!”那五個少男少女跟在獄卒身后,一臉驚喜先出現在牢房外面,“擎大少,是祁可!”
“咦?你們來了?”祁可演技上線,假裝驚訝,緩緩起身,一個個叫出他們五人的姓名,“丁琳,薛蕊,富小利,方夏,余昱,留在本縣的是你們五個?”
“我們分開才幾天呀,你就被關起來了。”五個少男少女一臉憤憤不平。
“確認無誤了?”柏擎的聲音從后面幽幽傳來。
“柏千總。”祁可徝聲望去,光線不明的監牢甬道里站著一個身姿筆挺的人影,她尊敬地微微低頭,“有勞千總大人費心了。”
“既然是我柏家軍的軍戶,你身上這案子就由我柏家軍接手了。”
柏擎沖他的親兵打個手勢,兩個親兵立刻兇狠地走出來,用力推了汗濕重衫的主簿一把,將人直接推到了牢門前。
“開門吧,別讓我說第二遍。”
“開門!快開門!”主簿腦子一片空白,心中絕望翻涌,什么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唯一還能做的就是沖著牢頭大喊大叫。
“這…這鎖壞了啊,上午不是說這鎖被人換了,我們的鑰匙打不開…”牢頭還記得這事呢,都沒仔細看一眼牢門上的鎖就這么叫了出來。
“鎖怎么會被人換了?”柏擎抓住關鍵字眼。
“上午他們進來搜走我的戶帖和路引,縣丞當我面親口對我說今日我死定了。”祁可趁機告狀,“鎖的事我不知道,她們神神叼叼的,說衙門里邪門之類的。”
“檢查其他牢房的鎖。”
柏擎立刻對親兵下令,親兵們很快轉了一圈,回來稟報一切正常。
害怕被當兵的一刀砍死,女牢頭拿出鑰匙找到對應的那一把,一邊嚷嚷著不可能上午這鎖確實是打不開,可等真摸到了鎖就立刻不吭聲了,終于認出來牢門上的鎖確實是用了多年的老鎖,鑰匙插入咔嚓一擰,鎖開了。
“這不可能啊…”牢頭和她的手下們都看傻了眼。
“祁可快出來!”丁琳和薛蕊伸手去拉祁可。
祁可負手在身后避開她們的手,“別,別碰我,牢里臟,我幾天沒洗臉洗澡了,別在我身上過到了病。”
“沒事,有這個。”
個子最高的富小利變戲法一樣掏出件寬大的披風遞給祁可,祁可把自己從頭到腳蒙上這才走出牢房。。
“祁可,這樁案子你有什么要說的嗎?”柏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