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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生母遺留物

  粥也不敢多喝,盛半碗還一半都是米湯,勺子探底才能撈上來一點米粒,幾乎就是灌個水飽,但這一碗米湯下肚胃里感覺舒服了很多,干糧就是吐司片,正好面包機也停下來了,新做的枕頭面包切一切片,又能吃兩天。

  洗了碗和機器,收拾了廚房和飯桌,祁可洗了一個涼水壺,沖了一大壺蜂蜜水放飯桌上,省得自己每次要喝的時候都得現調蜂蜜水。

  這一番忙完,祁可終于走到沙發前坐下,但才休息了一會兒,她又忙起來,把先前找到的那么多禮單在茶幾上鋪開,又拿來筆記本電腦和相機,先將這些禮單一張張拍成照片導入電腦,再圖片轉文字,電腦成功識別沒給個亂碼,最終形成了一張按時間排序的文檔,某年某節送了什么禮各是多少數量,一二三四,全都列出來,清清爽爽。

  這是為了以防萬一而留個備份,誰知道等算總賬的時候這一家人會是怎樣的嘴臉,自己這虛弱單薄的小身體可經不住風浪。

  祁可蜷起腿窩在沙發里,想著自己已經做了兩場打草驚蛇,接下來還要怎么大鬧才能逼迫這一家人坐到一起談判。

  想來想去,祁可突然眉頭一皺有些繃緊了身體,她想起來一個讓她感到不對勁的畫面,那些后面闖入破屋里搜屋的仆婦,那翻找的勁頭不一般,根本不是找人而是找東西,畢竟那一間家徒四壁的小破屋,藏沒藏人一目了然,但若藏東西的話,卻有的是可利用的小角落。

  越想越覺得可疑的祁可,目光終于落在了一直扔在沙發邊地板上的梳妝匣子,她當時找出來的行為不受她控制,完全是這具身體的自主行動,差點都讓她喊見鬼了。

  而那群仆婦東翻西找,所要找的很可能就是這個匣子,或者…是匣子里的東西。

  思及此,祁可立刻坐不住了,順著沙發爬過來,把梳妝匣子搬到茶幾上逐層打開,除了一個銹跡斑斑的銅鏡,其他各層大小抽屜都是空的,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地下藏得太久了,抽屜都很不好打開,澀澀的,不流暢,但祁可撫摸著這個梳妝匣子時心里生出留戀懷念的微弱情緒,馬上意識到這很可能是原主母親用過的遺物。

  既是讓人懷念的遺物,祁可就不好直接扔了,無奈地嘆口氣,隨意地摸了摸,琢磨有沒有修理的價值,要是能修好也可自己留著用,隨便放在哪里當個多層收納盒挺好的。

  但這里外一摸,祁可就發現手感不太對,上層抽屜底板好像是紙張的觸感。

  這個發現讓祁可把每個抽屜都完全抽出來再翻過來,果然看到底板上都粘著一個薄信封,信封里有紙,她不想撕壞信封,只能仔細地把里面的紙一張張抽出來,都是紅紙,雖然舊了但原本應該是挺括的高檔紙,而紙上的內容更是讓祁可又驚又喜。

  這是原主母親的嫁妝清單。

  那些仆婦受命要找的一定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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