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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8章:鋒芒畢露100:嚇一跳(1)

  陳宇抿唇,這事兒他也知道:“那咱們該怎么辦?爹可是讓咱們查這個事兒的。”

  “就是查啊。”陳煥笑了,“咱們也沒閑著啊,這不就查明白了嗎?還將弟弟的頭顱也找到了,咱們算是立功了,至于以后要怎么做,那就是爹的事兒了。”

  “我都聽大哥的。”陳宇嘆口氣,然后點點頭,情緒有些低落。

  “阿宇。”陳煥拍拍弟弟的肩膀,“我知道你難受,但是,這也是他自己作的不是嗎?”

  “大哥,我都知道,就是覺得…有些悲涼而已,畢竟,咱們都姓陳。”

  “如果不是姓陳,我才不會管呢。”陳煥卻冷笑了一聲,“要報仇,就要跟楊如峰對上,那就等于跟楊家跟顧家跟舒家對上了,甚至跟幾個王爺還有四大國公都對上了,甚至跟江湖上的云門派唐門等也就變成了敵對的,這還沒算那些曾經接受過如意夫人恩惠的幫派,你覺得陳家有那個能力?”

  “我…”

  “當年楊如峰曾經要追捕一個人,直接發布了江湖令,你知道當時是個什么情況嗎?幾乎是整個江湖都出動了。”陳煥感慨的搖搖頭,“那個場景你能想象嗎?”

  陳宇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馬前進是個精明的,馬睿也是個聰明的,所以,陳松這個傻子只能做犧牲品了。”陳煥看了弟弟一眼,“你能明白嗎?”

  “如果爹要報仇呢?”

  “我會脫離陳家。”

  “大哥?”

  “我不開玩笑。”陳煥冷笑,“我一點都不稀罕。”

  陳宇震驚過后,終于平靜了,攤手握住了陳煥的手:“咱們是一奶同胞,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倆人有了想法之后,就不再猶豫,而且快馬加鞭的回去找他爹去了。

  無上尊主站在馬府的臺階上看著遠去的倆人,回頭看了一眼馬前進:“陳家還是有明白人的。”

  馬前進不置可否。

  “總督大人,不是本尊說你啊,你那侄子還是管教一下吧,這次僥幸活著,可是下次就不一定有這個運氣了。”無上尊主笑了一下,“明白的告訴你,如果那天,楊家那小少爺忽然想起他曾經輕薄過自己,說要將他大卸八塊的話,本尊是絕對不敢只卸七塊的,我也不怕人家笑話,本尊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楊如欣那個女人,她真的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滋味嘗過一次之后,絕對不會想要第二次了。”

  “多謝尊主提點。”

  “走了。”無上擺擺手,然后那柳腰一扭,人就在瞬間沒了蹤影。

  馬前進呼了一口氣,那小祖宗啊,還真是給他出難題呢,可是怎么辦?

  馬總督焦心了,而且失眠了。

  而陳家,陳展此時也一籌莫展,兒子的頭找到了,可是仇卻似乎沒辦法報,楊家對于陳家來說,那就是個龐然大物,根本就啃不動。

  這感覺很憋屈。

  但是梅姨娘卻是天天以淚洗面,天天哭求著要報仇,哭的他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煥兒,你是怎么想的?”書房里,陳展捏了一下眉心,然后看向陳煥。

  “父親。”陳煥一抱拳,“兒子不知。”頓了一下,“弟弟慘死,我心里難受,但是真的去報仇卻又是以卵擊石,陳家畢竟不光只有阿松啊,我只恨自己太無能了。”

  陳展閉了一下眼睛,終究嘆口氣:“去吧,將阿松好好的安葬了,葬禮從簡吧。”兒子死的并不光彩,他還要為了陳家著想,一旦傳出去,那他就是笑話了。

  陳松原本那是大湟縣的小霸王,現在忽然死了,不明真相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但是陳家給出的結果就是突發惡疾。

  民間有習俗,只要是突發惡疾去世的人,喪事都要從簡,不能大操大辦,至于原因,也無外乎就是吉利不吉利的問題。

  不管如何,這個人從此就沒了。

  梅姨娘再次不依不饒,兒子死了,是被人殺的,可是陳展不僅不報仇,甚至現在卻連個正經像樣的喪事都沒有,那不是讓兒子死不瞑目嗎?

  但是一貫寵愛她的陳展,卻賞了她一個巴掌。

  “老爺?”梅姨娘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

  “梅兒,別挑戰我的底線。”陳展一臉猙獰的盯著梅姨娘,“我不能讓整個陳家都給阿松陪葬,你明白嗎?那人背后是如意夫人,是長淮王,是云王逸王,是四大國公,陳家要是對上,那就是以卵擊石。”

  梅姨娘張著嘴半天沒合上,她被對方的樣子嚇著了。

  “你再鬧騰,那你就去給兒子陪葬好了。”

  梅姨娘合上了嘴巴,不敢再說什么了。

  雖然喪禮很簡單,但是有些知道消息的該來的還都是過來吊唁了一下。

  馬睿也來了,但是卻也只字不提報仇的事兒了。

  陳展的心里也就更加了然了,但是卻對馬前進產生了不滿,死的該是馬睿才對。

  馬睿是親自送了陳松一程的,等到看著墳墓合上,陳展哭得是肝腸寸斷,但是也無濟于事了,人已經沒了,活人的日子還得繼續。

  等到陳家的人離開了,馬睿卻沒走,反而在墓碑前坐了下來,撫摸著陳松的墓碑,嘆口氣:“阿松,我不會忘了你的,你就安心的去吧,下輩子,我給你當跟班。”

  “呵呵。”忽然傳來了一聲低笑。

  “誰?”家丁護衛立刻就將馬睿圍在了中央,亮出了兵器,警惕的看著四周。

  馬睿急忙站了起來:“誰?藏頭藏尾的。”

  一個披著黑色斗篷,帽兜遮住半張臉的人從一棵大樹后走了出來。

  “你是誰?”馬睿皺眉。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為你死了,但是你卻連給他報仇的勇氣都沒有,阿松,死不瞑目,你就不怕每到半夜,他來找指責你嗎?”

  “你…啊!”馬睿的臉色卻變了一下,目光落在了那石碑上,猛然被嚇了一跳,不由得后退了兩步,因為那石碑上似乎出現了陳松的臉,他正瞪圓了眼睛看著他,甚至還沖著他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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