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下不為例。”
喬沐元沖他笑了笑。
她就知道,她今天估摸著把紀長慕哄得很高興,尤其是早上在浴室里的時候。
這男人就像一只不知饜足的狼。
昨天爬了一天的山,今天還跟沒事人似的,體力好得驚人。
天色已晚,喬沐元終于從床上起來活動身子。
她穿著睡衣走到陽臺上,倒了一杯紅酒,安靜地站在陽臺上吹著夜風喝著酒,杯中紅色的液體在光線的折射下猶如奪目的紅寶石。
紀長慕默默轉頭看了她一眼,她倒是很會享受。
他開著她的筆記本幫她修改文稿,按照她導師和雜志編輯的要求,將標紅的地方一一改好。
大方向沒有問題,只有一些需要改動的小細節。
風吹起喬沐元的長頭發,她心情很好,不由哼起歌。
紀長慕喚了她一聲:“喬沐元!”
“紀老師,什么事呀?”
她轉過頭,隔著陽臺玻璃往他看。
“給我倒一杯紅酒。”
“馬上。”
喬沐元給他也倒了一杯酒,這次,她沒有回陽臺上,而是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給她改文稿。
“紀老師好厲害。”
“哇,紀老師,你怎么知道這個單詞?你用詞好準確。”
“這邊,再加一段。”
“喬沐元,你打算怎么給報酬?”
喬沐元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獎勵。”
“真小氣。”
紀長慕任勞任怨地幫她改。
她坐在一旁,一邊喝著紅酒一邊看著他。
昏黃色的光線照在他們身上,時間一分一秒,悄然而過。
第二天他們一起來到瑞士銀行。
這個地方,紀長慕本不不打算過來。
他深知父親的性格,保險柜里不可能是私藏的財產,他隱隱約約有猜到一些,所以…既然來了,就試一下。
進了銀行,紀長慕先去找了銀行的負責人。
喬沐元沒打算打擾他,在大廳的休息處安安靜靜等他,還給他買了一杯咖啡。
今日瑞士陽光晴好,云淡風輕,往玻璃窗外看,滿目蔥翠。
大廳里來來往往都是人。
沒多久,紀長慕邁開長腿走過來,手臂上掛著他的那件深灰色長風衣,身邊有一個銀行負責人作陪。
喬沐元站起身:“現在去哪里?”
“跟我過來。”
紀長慕帶著她一起去銀行后臺。
喬沐元將咖啡遞給他。
紀長慕沖她寵溺地笑了一下,牽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喬沐元心里頭有點忐忑,她不知道是不是不該提醒他過來,畢竟,可能會開啟一段不該記住的往事。
關于他父親的事情,多多少少都蒙了一層悲愴,那些悲愴中有無限殘忍。
對于紀長慕而言,可能會撕開他早已已經愈合的傷口。
想到這,她不由自主扣緊他的手。
紀長慕腳步沉穩,他領著喬沐元一起,同銀行負責人走進后臺的機密要地。
負責人一層一層打開密碼門。
看著那些門在眼前敞開,仿佛在啟動塵封的記憶。
喬沐元看了他一眼,手心里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