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元在酒店窩了一天,再沒有半點力氣。
下午的時候,她穿著睡衣窩在床上看漫畫,紀長慕就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工作。
這時,喬沐元像是想起什么,問他:“紀哥哥,我想起一件事。”
紀長慕沒抬頭,視線仍舊落在他的平板上,薄唇輕啟:“什么事?”
“瑞士,銀行…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紀長慕的手頓住,半晌后,點頭:“記得。”
“既然來了,你要不要去一趟?”喬沐元心里頭清楚,他可能早已經知道用什么辦法打開他父親的保險柜,只是,一直沒有去做。
“明天吧,明天你跟我一起去。”
“這么突然?明天我們應該是去博物館和美術館的行程。”喬沐元扒拉著手指頭,“不過,我估計也沒力氣逛展館,那我們一起去銀行。”
“好。”
“為什么要帶上我一起?不怕我看到你家的秘密嗎?萬一是金銀珠寶,存折支票…”她一雙眼睛里透著狡黠,故意看著他。
日光下,紀長慕穿著一身黑色睡袍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頭按住他的平板。
他對上喬沐元的視線,神情淡然平靜:“你不就是我家的兒媳婦,兒媳婦有什么不能看的。”
“不算不算不算,我們現在是離婚狀態。”
“你再說一遍,喬沐元。”
看到男人突然一本正經板起的臉,她冷哼一聲:“那你之前不是說,沒辦法打開保險柜,鑰匙沒有了。”
“可以試密碼。”
“你真當自己是神仙,你爸爸又不是我。”
“你這是承認你比較笨?”
“你再多說一句就會失去我這個小可愛了。”
紀長慕笑了。
窩在酒店的一整天,飯菜都是紀長慕親自送到床邊給她吃。
喬沐元渾身都疼,不僅是昨天爬山的疼,還有今天早上被紀長慕折騰的疼,所有的疼痛加在一起,她就再也不是她自己了,雙腿發軟,心肝亂顫。
她干脆重新規劃了行程。
反正,他們有一個暑假的時間,足夠。
她拿著筆在紙上涂涂改改:“紀哥哥,你說過,今天全聽我的,所以呢,我今天要來重新制定一下行程。”
“…”紀長慕盯著她這無賴的樣子看。
等修改好,喬沐元才把新的行程表丟給紀長慕。
紀長慕看都不看。
不需要看他都知道喬沐元給改成了什么樣。
無非就是每天酒店一日游。
“紀哥哥,剛剛導師找我,讓我改一篇之前寫的稿子,你幫我改一改吧,我今天好累。”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但是你說過,今天都聽我的呀。”她可得好好使用今天這個特權。
“你怎么不讓我幫你把畢業論文也給寫了呢?”
“那倒不至于嘛,我還沒到畢業的時候。”她跟他撒嬌,順手將自己的筆記本丟給他。
她倒是做的順手,還扯了扯他的睡衣袖子:“紀哥哥是好人。”
“誰昨天還一口一個討厭我?”
“是誰呢?”她偏過腦袋,笑著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