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
“你司機來了?”
“來了。”
“那你還叫我接你。”喬沐元又被他氣到。
“不叫你來,怎么把禮物給你?”紀長慕嗓音清潤緩慢,釀著些許平和。
“誰要你的禮物,我不要。”大概是這兩個字戳到她的心口,她低頭喝咖啡,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
“小姑娘這脾氣,再過二十年也不會變。”
“什么呀,煩人。”她真是討厭他,“我們沒什么交情你都給我帶了禮物,那你這次回國豈不是帶了一箱的禮物,畢竟教授的紅顏知己多。”
“一箱哪夠,可不得一飛機。”
紀長慕喝完了杯子里的美式,擦了擦唇角,默默等她喝完。
他坐著不說話的時候視線也沒離開她的臉龐,她這個年紀,真是一天一個樣,越長越水靈,比十八歲更出挑。
“我送你的項鏈呢?”他見她脖子上什么都沒戴。
“給菲菲玩去了。”
“丟了?”他眸色暗下。
“我哪知道,你問菲菲唄。”
“我送你的東西,你是真一點都不珍惜。”
“因為我從小到大好東西見多了,你送的我也不稀罕唄。”
“行,行。”他沒說什么,只是眼底的暗色更濃,夾雜了幾分不明的黯淡,終究被他掩飾過去。
她喝完一杯咖啡,抬起頭,見紀長慕在看窗外。
“我喝完了,我們走吧。”她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著。
“嗯。”他站起身。
司機把車開到機場外,上了車坐在后排,紀長慕遞給她一只精致的銀色手提袋,“不是多貴重的東西,一些吃的。”
她仍舊不肯接。
車子啟動,他的手指頭勾著袋子,一雙眸子盯著她看:“吃的也不要?”
“誰知道是不是別的女人不要的東西。”
“喬沐元,你!”紀長慕的太陽穴突突跳,咬著牙,“狼心狗肺。”
“你罵人。”
“罵不得?”
“我爸爸都不罵我的,你憑什么罵我啊…”喬沐元委屈得厲害,沖他喊了,“我有說錯嗎?上次你買的那條裙子,可不就是別的女人不要的東西,還是被人穿過不要的東西!紀長慕,你真當我是小孩子好騙對嗎?我那天進辦公室要是沒有看到齊萱穿著那條裙子,說不定還真高高興興把你的禮物收下了,被你騙得團團轉!你渣成這樣不去拿奧斯卡都對不住你的演技!紀長慕,你就是個騙子!騙子!”
“從小到大家里都把最好的東西給我,你卻把別的女人不要的東西給我,我喬沐元還沒有淪落到這種地步。”
一激動,她說得眼淚直掉。
想起那天的委屈、酸楚,眼淚就止不住。
心口跳得錯亂,哭哭啼啼抹眼淚。
“你說什么?”紀長慕許久才把她的話慢慢消化,眼睛頓時通紅,要吃人一樣,“你再說一遍,那天在辦公室,齊萱做了什么?”
喬沐元不說了。
但紀長慕都聽到了,原來是這樣。。
他的辦公室里沒有監控,原以為是小姑娘脾氣大任性不好哄,沒想到是因為齊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