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晚抬眸,看著面前的黑衣男人:“他們不可能沒有關系。”
如果他們沒有關系,那么陽女官為何又那么看重董銀君?
如果說,她看重董銀君是因為她是女帝的女兒,但是女帝那么多女兒,也沒有見她偏見哪一個。
唯一值得猜測的一點就是,這個陽女官在年輕時,一定和董銀君的父侍有過什么值得一提的過往!
“錦朝,既然女帝將你給了本宮,你對待本宮就要忠心,本宮問什么,你就要回答什么,不可有什么隱瞞,知道嗎?”
“屬下明白。”
“好,那你告訴本宮,凌貴侍和陽女官之間,是不是有淵源?”
“沒有。”
慕容晚:“....”
聽男人這么斬釘截鐵的語氣。
慕容晚還想再追問,又恐得到的回答還是這倆字。
“那本宮問你,你跟在女帝身邊多少年了?”
“自記事起,屬下便跟在陛下身邊。”
“記事起?也就是說,你從記事起,便一直在皇宮了?”
“是。”
“那...蝶凰國后宮發生的事,你都知道,對吧?”
“不知道。”
慕容晚:“....”
被這男人氣的沒了脾氣,還說忠心呢,一問三不知,明明知道,卻故意隱瞞,這算什么忠心?
慕容晚收斂眼底的不耐煩,突然厲聲:“跪下!”
錦朝聽命的跪了下去,身軀仍舊挺的筆直。
那雙黑黝黝的雙眸,有時看著,如星辰一般明亮,有時候,又如死灰一般,黯然無魂。
慕容晚站起,走到他面前,停下腳步,修長白皙的手指輕佻起他的下巴,將他面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他一張魅惑眾生,傾城絕世的一張臉來。
她勾唇一笑:“真的對本宮忠心嗎?”
錦朝抿緊唇瓣,沒有說話。
慕容晚輕笑的將手從他俊美的臉龐,慢慢的向下移,落在他微微敞開的領口前。
見男人神色仍舊沒有什么異常,她泛著些許涼意的手指輕浮的探進去:“女帝把你送給本宮,不單單是為了保護本宮的安危,還有其它一層用意,你知道吧?”
長袍下的大手不由得收緊了幾分。
男人身軀筆直中透著緊繃,他眼眸黝黑,死水渾濁。
薄唇抿的緊緊的:“錦朝生是瑾妃的人,死是瑾妃娘娘的鬼。”
手探進去,摸到的,不是男人白皙滑嫩猶如綢緞的肌膚。
而是一道道,一片片,硌的她手很不舒服的傷痕。
慕容晚皺了皺眉頭,當即便將男人領口的衣服撕開。
敞開來的衣襟下,那原本在她心里光潔干凈,白皙的圣土。
徹底崩塌。
呈現在她眼簾的,是男人不堪一擊的身體,光是胸口上,深一道淺一道的傷口,密密麻麻,不像是尋常的傷,就像是日積月累的傷,刀傷,鞭傷,各種各樣,讓人難以形容的傷口。
仿佛她看到的,不是男人的身體,而是一座高低不平,坑坑洼洼糾纏在一起的山峰。
看起來驚心動魄,觸目驚心。
給人的第一感覺,這哪里是人的身體,分明就是——
慕容晚手有些顫抖的伸過去,將他黑色的外袍褪下,緊身的里衣也一一給他褪至半腰。
眼前令人看到后,頭皮發麻的一幕,讓她視線再也收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