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昭容口中,陽女官與董銀君走的親近一事。
早在之前承陽殿的大殿上,她就察覺到了。
當時她明知董銀君在假冒六皇女,但還是告訴女帝,她就是六皇女的身份,就連最后董銀君被揭露,她想的,也是竭盡所能的向女帝保全她。
凰昭容走后,慕容晚一個人坐在軟塌上,想了會兒。
她喚:“錦朝?”
矯健的人影在她眼前一晃而過。
筆直的站著,身軀削瘦,一襲黑衣,遮掩不住的風華絕代,哪怕面上戴著面具。
黝黑的雙眸宛若夜間發光的明珠,粲然有神。
大殿里沒人。
俏玉和婉兒也早不知道跑去哪浪去了。
據婉兒說,俏玉自打知道自己未來要嫁到南國當皇后,就已經提前讓尚衣局那邊趕制她要嫁過去的喜服了。
排在她前面不少的都是各位宮殿里娘娘要做的新衣裳。
奈何這丫頭上面的主子是她,愈發懂得主子得寵,奴才跟著升天的道理,就連尚衣局的奴才見到她,也跟見到祖宗似的,不用她開口,趕緊把衣服給她排在前面制作。
以至于后宮里的其她主子,全部恨的牙癢癢,偏偏俏玉是她慕容晚的人,個個都不敢動,咬牙認命的接受了一個區區奴才,大張旗鼓的跑到尚衣局制作衣服,待遇,竟還遠遠的高過她們這些后宮的娘娘——
當時聽婉兒說這些的時候,慕容晚的第一反應就是樂。
人家婉兒膽戰心驚的說完,深怕她生氣,正打算給俏玉開口解釋,說她可能是太高興了。
但是娘娘這反應,好像不是生氣啊....
思緒跑遠了,慕容晚回過神來,看了眼面前站著的男人。
眼神示意旁側的位置:“坐吧。”
男人不動,身軀依舊站的筆直。
“其實吧。”
慕容晚斟酌著說詞:“你也不用太認生,本宮這個人,還是很好相處的,但凡與本宮走的親近的,都忘記了什么叫作主仆有別。”
她見男人還是站在那沒動,也不再強迫他,反正時間還長。
她輕聲咳了下:“讓你出來,是想問你一件事,對于陽女官,你知道多少?”
男人話很少,她以為裴祁連的話已經夠少的了。
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比她家寶寶的還要少!
況且,她家寶寶現在已經被她給訓練的只對她話多了,這么一對比,話少的,好像就只剩下眼前這一個了。
“陽女官是陛下身邊的心腹女官,跟隨陛下多年。”
“我知道,我想問的是,那董銀君的生父是誰,你知道嗎?”
男人神態如同木偶,恭敬道:“乃是蝶凰國六貴侍之一的凌貴侍。”
“凌貴侍?”
慕容晚呢喃了一聲:“他與陽女官是什么關系?”
準確的看到男人遲疑了一下。
慕容晚知道自己從這里問是對的,而且問錦朝也是對的!
他跟隨女帝身邊多年,女帝那么信任他,那么一些事情,他也肯定是知道的!
“凌貴侍與陽女官沒有關系。”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