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風蕭瑟的目光,白堂面上笑意加深,直笑得風蕭瑟渾身毛,緊張到口干舌燥,呼吸加重,好像一條快要渴死的魚。
終于,在他快要崩潰的前一秒,白堂開口笑道:
“二妹,你這弟子十年便從金丹初期步入金丹后期,這般度,許多天才少年也比不了,你不必對他太過苛刻。”
得,大哥都這么說了,得給面子。
“這次算你小子好運,還不快謝過你師伯?”白束戲謔道。
風蕭瑟感激涕零,不用白束提醒,已經緊緊握住白堂的手上下甩動,表示自己的感謝。
“大師伯,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這倒也不必,嚴重了。”白堂尷尬抽回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繼續努力。
劉氏把靈果洗好端了上來,見屋內一片其樂融融,高興道:
“都過來嘗嘗這靈果,看起來靈氣濃郁,想來定是精心照料自家莊子上種出來的,味道比外面買的那些可好多了。”
白家自己有片果林,劉氏懂這些,她說的話大家都是信的。
風蕭瑟見師父心情不錯的樣子,膽子大了不少,先給白束拿了一個果子,之后便自己大口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疑惑的問白束:
“師父,今日怎么來人這么齊?有喜事嗎?”
白束剛要答,身旁的白靜跳了出來,當先答道:
“小師侄,你不知道吧,今日是我家哥哥的大喜事!”
“嗯?”風蕭瑟疑惑的看著沒有絲毫紅色的白家院落,不解問:“什么大喜事?”
沒有紅,那就不是婚喜。
既然不是婚喜,還能有什么稱得上大喜事的?
白堂也沒成親,不可能是有子了什么的。
怕小妹亂說一通,白堂捂住妹妹白靜蠢蠢欲動的嘴,自己解釋道:
“今日媒人要過來交婚書。”
“婚書?”風蕭瑟突然覺得嘴里的果子更香了,激動問道:“師伯定親了?”
“都到交換婚書的地步了,何時成婚?新娘是誰?我可認識?”
白堂有點不好意思,白束無奈搖了搖頭,上前替他回答。
“三日后成婚,你小子來得正好,湊個人數一起去把新娘子給我大哥接過來,這新娘子你可能也知道,是我大哥上司,胡將軍的妻妹,李綰綰。”
“李綰綰?”風蕭瑟覺得這個名字熟悉,仔細想了想,靈光一閃,拍額激動問道:
“豫侯嫡次女?”
白束看向白堂,這未來大嫂家世她還沒來得及問,不知道呢。
白堂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看來人對上了。
白青山夫妻倆早知道這未來兒媳身份,人也見過了,單靈根天才少女,溫婉懂禮,還是青云宗的內門弟子,如此身份的兒媳婦,他們以前根本不敢想。
不過也虧兒子自己有本事,能夠得到老丈人的青睞,如今官職在身,雖然只是五品武官,但也給他們白家長臉了。
想起這門親事,白青山夫妻倆就忍不住笑。
正熱熱鬧鬧的說著,媒人到,大家伙立馬安靜下來,一一落座,聽媒人念婚書。
這婚書除了有現代結婚證的功效之外,還包括了彩禮嫁妝等物的公證。
現在是女方家回的嫁妝單子,一共三十六臺,已經是伯爵府女子可以使用的最高數字。
皇權集中的時代,貴族特權絕對不容許過皇家去。
公主可以一百零八臺嫁妝,郡主六十四臺,再往下就是縣主三十六臺。
李家回的嫁妝單子很長,東西也十分貴重,白青山夫妻倆聽著只覺得受寵若驚,但白堂卻不好意思的看了白束一眼。
他這婚事能如此順利,二妹得占五成功勞,不然豫伯侯不會特意見他這個草根出生的小子。
雖然他們家有錢全國人民都知道,但只是有錢,在貴族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
權力,才是他們看重的東西。
因為二妹與宮家風家的關系,豫侯才會把他納入女婿備選名單中。
不過,有時候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他與李家二小姐一見鐘情,想來綰綰在背后也使了不少力說服父母接受他吧。
總之,不管之前生了什么,現在結果大家都滿意,他只需要好好準備婚禮即可。
最高興的莫過于二妹回來了。
一開始白堂還以為自己的婚禮白束會空缺,失落了好一陣子。
現在好了,一家人都齊了,最親的家人和最好的朋友都能一起見證他的重要時刻,白堂覺得自己很幸福。
三日在忙碌中一晃而過,白堂大喜的日子到了。
李家在云城,本來為了方便白家提前一日便要先把新娘子接到禹城,以免不耽誤吉時。
但白束直接拿出了自己那輛飛車借給白堂拿去接親。
白色的飛車,稍稍裝點便成了一輛紅色的美麗婚車,兩匹玉石化成的飛馬翅膀一煽,便能躍過百里,從百家村到云城,半個時辰就到,當日早上去,中午就能把新娘子接回來。
這樣的飛車可以說是整個盛啟國頭一份,李綰綰與二公主交好,前來給姐妹壓陣的二公主看到這飛車都羨慕得不得了,更不要說其他世家小姐們。
一個個看著李綰綰在喜婆的簇擁下登上這華麗麗的飛車,全都紅了眼。
但這還不算完,最有排面的事情還在后頭。
千里虹橋突然出現,直接從云城搭到百家村,七彩光輝照耀,兩個粉衣少女捧著裝滿紅包的花籃出現在虹橋之上。
其中年紀稍小的那個挎著籃子,笑嘻嘻道:
“我二姐說了,這虹橋會從此刻一直搭到今夜婚禮結束,若有人想前去我家觀禮,可以上虹橋,跟著婚車一起前往我家,今夜婚禮結束時可用虹橋將諸位捧場的客人一并送回云城。”
甜亮的聲音傳遍整座云城,立刻引起極大轟動。
這豫侯到底結了個什么樣的親家?竟然有如此本事?
這虹橋簡直就是個大型轉送陣,臨時搭起這樣巨大的傳送陣,不知道岑天宗的長老能不能做到?
就在現場的岑天宗某長老瞪大了眼睛,面對四周投來的好奇目光,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