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方打得毫無意義,人販子也不可能來拐我們這樣的糙漢子嘛,呵呵…”
幾個男人干笑了幾聲,神情有些尷尬,心里卻不豫,他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怎么可能被當成貨品買賣,又不是柔弱女人。
但他們再不高興也不敢和寧霜生氣,惹不起。
寧霜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那可不一定,你們雖然糙了點兒,但細皮嫩肉的,說不定有女人會買哦!”
張潔也過來湊熱鬧,“青菜蘿卜各有所好嘛,想當年你們也都是玉樹臨風的帥哥呢!”
她其實也不愛聽這些人的論調,女人最懂女人的苦,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太多了。
幾個男人一點尷尬地笑了笑,臉上有些掛不住,但他們也同樣不敢惹張潔,這女人的老公牛逼的很,惹不起。
“買賣男人這種事還是少的,小男孩倒是有,我們都太老了。”編劇開玩笑打圓場。
“其實也是可以有的,各位,馬上進行奇妙之旅了哦!”
寧霜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他們耳邊,帶著神秘的力量,幾個男人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景色突然一變,他們被關在了陌生的房間,像監獄一樣,只有一扇小窗子,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怎么回事?這里不是東坑村,導演呢?寧霜他們呢?我們是在哪兒?”
幾個大男人驚慌失措,幸好他們有四個人,而且都是認識的,讓他們消除了些害怕,但還是彷徨不安。
“會不會是做夢?”
有個男人自言自語,還把手塞進嘴里用力咬了口,疼得大叫,手指上一道深深的牙印,四人頓時心冷似冰,不是做夢,是真實發生的。
四個男人分別是甲乙丙丁,甲是攝影師,乙是編劇,丙是美工,丁是副導,他們也算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了,很快就平靜下來,但看著這個陌生的房間,他們真沒法平靜。
沒多久他們就被幾個孔武有力的壯婦帶出去了,給他們洗澡,洗得干干凈凈,還噴了香水,換上華麗的衣服,就被領到了一個舞臺上,燈光照著他們,心里更慌了。
“各位女士們,這是來自神秘東方的男奴,第一位,他有著XG的體毛,還有手感超級棒的肚子,聽聽,這聲音多么悅耳!”
主持人在甲的將軍肚上拍了幾下,跟拍西瓜一樣,還從他腿上拔下一根毛,引起臺下的貴婦們瘋狂尖叫,爭相出價,沒多久甲就被一個比門板還寬的貴婦以高價拍走了。
剩下的乙丙丁,也分別被同樣壯碩的貴婦買走了,他們發現這個陌生地方的女人,個個都體形壯碩,身高馬大,比他們都高一個頭,力氣也賊大,拖著他們就跟拖小狗一樣。
他們現在的處境確實不比狗強多少,一旦拍賣成功,他們就戴上了特殊的項圈,還栓了鐵鏈,被貴婦們帶回家了。
之后的生活用水深火熱形容都不為過,完全應了寧霜的話,白天努力干活,晚上還得伺候貴婦,一言不合就挨打,每天都過得膽戰心驚,連哭都哭不出來。
痛苦折磨了幾個月,他們居然懷孕了,四個男人怎么也想不到,男人竟也能懷孕,這完全不符合自然規律嘛,可他們不僅懷孕了,還生下了血脈相連的孩子。
對這個孩子他們又恨又愛,萬分糾結,又過去了幾年,孩子長大了,會叫爸爸了,他們多了些自由,不用再被鏈子鎖著了,甚至還可以相互串個門,四個男人領著孩子聚會,說起曾經個個眼淚縱流,看到年紀尚小的孩子,他們更驚醒難耐。
本以為這輩子就是這樣了,但希望又來了,有一天他們都聽到了一個聲音,是陌生人的聲音,“如果想回來,三天后去路口,會有人帶你們回家!”
四人半信半疑,但他們還是決定嘗試一下,可看到孩子他們又柔腸寸斷,一頭是自由,一頭是骨肉,他們要怎么辦?
“孩子又不是我們自愿要生的,我們是被買來的生育機器,憑什么讓我們為孩子犧牲一輩子?”
“對,孩子是可憐,但我們就不可憐吧?我們在這里沒有人格,沒有尊嚴,比狗都不如,再待下去我們會死的。”
四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訴說著自己的委屈,漸漸地他們達成了一致,決定三天后去那個陌生人說的地方,不管如何都得試一下,或許真的能回家了呢。
可他們突然發現,剛才他們說的那些話,聽起來怎么那么耳熟,以前誰說過來著?
東坑村這兒,四個男人像木頭一樣坐著,神情呆滯,都睡著了,張潔和曲兮兮疑惑地看著寧霜,總覺得這四人不是在睡覺。
那時生孩子也是男人的事,就讓這四個家伙好好體驗體驗當女人的滋味。
幻境里的一切都是她制造出來的,男人做了什么說了什么她看得清清楚楚,就像看電影一樣,聽到四個男人說的那些話,寧霜暗自冷笑。
果然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輪到他們頭上了,怎么不堅持為孩子負責終生了?
三天后,四個男人都準時去了她說的地方,果然沒帶孩子。
“你們真能舍下孩子嗎?”寧霜故意問。
“可以,孩子是孽種,不是我們自愿生的。”
“可畢竟是你們的親骨肉啊,孩子就是拽著你們的那根線,回去了可就再回不來了,你們就不想孩子嗎?”
“他們不是出于愛情而生下來的,不能要求我們負責,這對我們不公平。”
“我們才是受害者,我們只想要自由。”
四個男人的態度都很堅決,沒有一點猶豫。
寧霜揮了下手,解除了他們的幻境,四個男人睜開眼,眼神迷茫,很快就變得驚喜,真的回來了,謝天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