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霜一把拽住北冥離胳膊,看得更清楚了,牙印明顯是女人咬的,上下兩排印,而且傷口到現在還沒愈合,說明當時咬得挺深的。
一個女人的深深的牙印,會是在什么情況下咬出來?
寧霜眼前突然浮現出了妖精打架的激情畫面,除了那種可能性外,她想不到其他的,臉色沉了沉,身上的冷氣比臘月寒冬還凍人。
小翠和二筒縮了縮脖子,好奇地湊了過來,少爺又做啥事惹著寧霜了?
“這誰咬的?”寧霜冷聲問,語氣帶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酸味。
北冥離還沒察覺到寧霜不高興了,低頭看了下,疑惑搖頭,“我也不知道,就那天突然冒出來了。”
他也覺得奇怪,一覺醒來胳膊上就多了個印子,摸著也不疼,他也沒放在心上。
“哪天?”寧霜瞇了瞇眼,牙印怎么可能突然冒出來,明明就是女人咬的。
哼,這家伙不老實!
北冥離歪頭想了想,但想了半天都想不起來,這段記憶很模糊,他沒啥印象,老實搖了搖頭,“記不清了。”
寧霜眼睛更瞇了,牙印很新鮮,明顯是這幾天留下的,應該不會超過一個星期,這家伙不可能記不清,明明就是不想說。
“真記不清了?我來告訴你,這是女人咬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星期,你記性變得這么差了?”寧霜眼神變得危險。
這家伙連去年在青山的事都記得清清楚楚,一個星期的事卻記不清了,唬三歲小孩呢!
“女人咬的?不可能,我對母的過敏,只除了霜霜你,絕對不可能是女人咬的,可能是二筒。”北冥離朝二筒瞪了眼,斥道:“肯定是你晚上嘴饞,把我胳膊當雞腿啃了。”
二筒嫌棄地看了眼自家少爺的胳膊,“不是我,是二爺,它不嫌。”
二爺耳朵豎了豎,沖二筒叫了幾聲,它也嫌,人肉是酸的,一點都不好吃,它還不如啃骨頭哪!
寧霜冷笑,指著秀氣的牙印嘲諷道:“二筒的大板牙能咬出這么秀氣的印子?二爺更不可能,這明明就是女人咬的,你別給我裝傻充愣!”
二筒仔細看了許久,點點頭說道:“確實是女人咬的,少爺。”
北冥離氣得狠狠踹了腳,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凈扯他后腿,年終獎以后一分都不發了。
“霜霜,如果真是女人咬的,那就是你,只有你咬我才不過敏,沒準你趁我睡覺時咬的。”北冥離小聲哼哼。
“我又不是二筒,吃飽了撐的去咬你豬蹄!”
寧霜狠狠瞪了眼,血淋淋的證據都擺在眼前了,還死不承認,哼,還想糊弄她。
“我才不咬少爺的豬蹄。”二筒鄭重申明,他寧可啃自個的蹄子。
小翠卻面有所思,想了半天才在大腿上使勁拍了下,大聲喊道:“大人,就是你咬的北少爺。”
北冥離感激涕零地看向小翠,還是這胖狐貍有良心啊,比二筒好一萬倍,以后把二筒的年終獎都給這胖狐貍,一分錢都不留給那蠢貨。
“霜霜,我就說是你吧,小翠都說是。”
“放她的狐貍屁,我什么時候咬你了,不可能!”寧霜兇狠瞪向小翠,吃里爬外的蠢狐貍,給她啃一個月蘿卜。
“就咬了,我親眼看見的,還有二筒。”小翠用力捅下二筒,二筒一臉懵,他咋不知道這事?
小翠急了,“不是一個星期前,就是在外國拍戲的那天,那個傻逼王子來了,北少爺又發神經了…”
北冥離翻了個白眼,胖狐貍才發神經,他可是250高智商的天才,腦神經比鋼絲繩還堅韌,哼,愛因斯坦發神經,他都不會。
小翠接著說,“北少爺發神經把傻逼王子轟走了,還不認識大人你了,把大人給提溜起來了,大人你一生氣就咬了北少爺,我可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且那天晚上大人你還和北少爺那啥了呢!”
二筒這才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少爺發了神經后,和少夫人搞了一晚上,就是那天咬的,我瞧見了。”
北冥離臉上浮現了可疑的紅暈,羞答答地看向寧霜,他和霜霜都梅開三度了呢!
不過這倆蠢貨都說的什么混帳話,他才不會發神經,這倆蠢貨才發神經。
“霜霜,我肯定不會發神經,而且我怎么可能不認識你,就算忘了所有人,我都不會忘記你的。”北冥離保證。
“你都忘記我好幾回了,就是你發神經的時候。”
寧霜也終于想起來了,沒好氣地刺了句,還有臉說不會忘記她,前面幾次發神經可把她忘得一干二凈,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她可不是無知少女,不會上當。
不過這個牙印確實是她咬的,當時這二貨說話太氣人,那個高高在上的口氣聽得她冒火,所以就用力咬了口,當時都見血了,晚上也確實搞了一晚上,可那是因為她被那倆老東西暗算了,害得她現在還得嫁人。
遲早她會找那倆老東西算這筆帳。
寧霜自己都沒發現,她之前的火氣莫名其妙又消失了,火氣來得快,去是也快,在她還沒有意識到時就消失了。
嫌棄地推了把,“走開,別吵吵我看劇本。”
英文劇本記得她頭大,如果是東耀文,她早背得滾瓜爛熟了,雖然她現在口語完全沒問題,可要融入感情的話,她還是有點吃力,需要多練習。
北冥離老老實實退到了一邊,心里卻十分疑惑,霜霜也說他發神經,難道他真發神經了?
最近他的記憶確實出了點問題,時斷時續的,像這個牙印他就沒印象,既然是霜霜咬的,他為什么不記得?
還有這些天夢里出現的那些古怪又熟悉的畫面,以前從沒有過這樣的夢,可最近卻時常在夢里出現,黑白相間的世界,還有一個清澈的江,水清得能見底,江上有座長長的橋,橋上有個穿著黑袍的女人在熬湯,湯的味道一言難盡,比霜霜做的食物還難聞。
那個地方已經在他夢里出現了很多次,每次都是同樣的場景,到底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