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鐘辭被氣的連連冷笑,卻不愿意再與她多說什么。
說了也不過是浪費唇舌。
“姨媽,您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鐘辭,等等!”王銀檀忙叫住他,“你回去記得讓露兒好好養身子,只要身子養好了,孩子隨時都會再有的。再一個,也讓你爹娘多想想法子,拿錢疏通疏通,早些贖我出去。這里的日子,我實在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李鐘辭淡道:“姨媽還是安分些吧,以你的罪狀,不過是關押一兩年,吃些苦頭,不至于丟掉性命的。”
“一兩年?”王銀檀面露駭然之色,“這不行,絕對不行!你們怎么能讓我在這種臟地方住一兩年?”
“您之所以住到了臟地方,是因為您做了臟事,咎由自取!”李鐘辭狠狠的嘲諷她,“您把公主害成那樣,把李家害到如今的地步,讓您在這里住兩年贖罪,已經是便宜您了!我跟您說句實話,別說現今的李家根本沒法子幫您,便是有法子,我也不會這么做!”
“你,你…”王銀檀被氣的臉色發青,哆嗦著手指著他,“混賬東西,我連女兒都嫁給你,你竟這般狼心狗肺!”
李鐘辭冷冷道:“我真不稀罕您的女兒,若非她尋死覓活和您的惡毒算計,她也不會淪落至此。”
“起碼我讓她達成所愿了!”
李鐘辭冷冷一笑:“難道她的愿望,便是做妾,小產,被丈夫所不喜,有個入獄的母親,每天以淚洗面嗎?”
王銀檀徹底愣住。
李鐘辭猶不解恨,又道:“其實我心里也清楚,您這般鬧騰,并非僅僅為了金露。”
“那還能是因為什么。”
“因為您心里的嫉妒和怨恨!”
“你胡說什么?”
“您和我母親是嫡親姊妹,您是姐姐,她是妹妹。當初李家與王家定親事的時候,王家是打算讓身為姐姐的姨媽與李家定親。誰知父親無意中相中了我的母親,最后改為定了母親。而您最后嫁給了身為商戶的金家。金家的地位遠不如李家,但金家有錢,這門親事,您無反抗,心里對母親卻一直存著嫉妒和怨恨。是也不是?”
李鐘辭灼灼雙目盯著她,由不得她否認。
王銀檀哼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母親倒有這老臉說給你聽,若非她發浪故意勾引你父親,怎么輪得到她嫁給李家?”
“您和母親有恩怨,就去找她撕去,為什么要害公主?”
“我怎么害她了啊,我有那個膽子嗎?不過是讓廚娘做些讓人發胖的吃食罷了。”
“至今您對此事還是不以為意,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簡直…無可救藥!”
李鐘辭再也不想與她多說一個字,轉身便走。
與這般偏執到可怕的人說話,太累了。
不管她做了多錯的事情,她也不會覺得自己錯,反而振振有詞。
李鐘辭擔心自己再留片刻,會被活生生氣死。
出了牢房,他又給了獄卒一些銀子,請他稍微照看些王銀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