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忙湊近云黛,眼巴巴說道:“您看我這客棧,平常生意就不怎么樣…這兩天更是差了許多。若再沒有特別的菜式,我都要養不活自己了。”
云黛笑道:“我可以免費教你。”
“真的?”
“不過,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云黛說。
冷如霜忙道:“您盡管提,只要我知道的,必定知無不盡。”
云黛先朝趙紓看了眼。
趙紓道:“是否需要本王回避?”
“不用,”冷如霜擺手,“我又沒有做犯法的事兒,還需要避著人?娘娘您問吧。”
云黛猶豫了下。
這件事她不太想讓外人知道,但趙紓也不算是外人。何況他這么一個冷酷淡漠的男人,知道了也不會往外說去。
想到這里,云黛也就不再猶豫,從荷包里摸出一張小小的紙,展開,遞給冷如霜:“如霜姑娘看一看,可認識這畫上的女子?”
冷如霜吃了一口燙菜,正喝酒,聞言就歪頭掃了眼。
這么一掃,她的動作就頓住了。
“這…”她忙放下酒杯,伸手接過來,仔細看了會,愕然問云黛,“娘娘,您怎么有這張畫像?”
旁邊的趙紓已經瞧見了畫像上的女子。
畫師畫工不錯,把畫中女子的嬌俏婉轉,表現的淋漓盡致。
但他注意的不是這女子長得美,而是她與云黛的容貌,有幾分相似。
云黛看見冷如霜的表現,心里已經有幾分底了。
“如果我沒猜測,這畫上的女子,便是如霜姑娘的師父,那位大名鼎鼎的清溪大師?”云黛問。
冷如霜吃驚不小:“娘娘是如何得知?沒錯,這的確便是我師父,但看著比師父年輕一些。”
云黛笑道:“這是她年輕時候的畫像,自然與你遇見她時不太一樣。”
冷如霜還是吃驚:“娘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怎么會有我師父的畫像呢?”
“如霜姑娘難道不知道你師父的名字嗎?”
“師父叫清溪啊。”
“看來,連你也不知道她的真名。”云黛拿回畫像,看著畫中女子,輕聲說,“她閨名叫明敏,乃是忠勇侯府的掌上明珠。”
冷如霜呆住。
趙紓也露出幾分訝然之色,目光在畫和云黛之間轉了轉。
難怪瞧著相似…
冷如霜想了很久,才想起來,忠勇侯府…不就是皇后娘娘的外祖家嗎?
莫非…
云黛說道:“你想的一點也沒錯。明敏,就是我的母親。”
冷如霜慢慢張開嘴,結結巴巴道:“怎,怎么會這樣?我師父,是娘娘的母親?”
“我是沒見過她的,不過這幅畫,是從北齊皇宮拿回來的,經過侯府外祖父和舅舅他們證實,的確就是我的母親。”
“可,可是…”
冷如霜的腦子有點亂,“我記得,皇后娘娘的母親,是很早之前就過世的了。”
云黛道:“沒錯,我們都以為,她是因為生我難產而過世。這么多年來,沒有人懷疑過這一點。”
“這么說,她沒死?”
“現在看來,是這樣。她不僅沒有死,還去了北齊,救下了年幼的你。”云黛說道,“我想問如霜姑娘第二個問題,你知道你師父去哪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