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大復嚇的心膽俱裂:“小人該死,小人該死,求娘娘息怒!王爺息怒!”
他在心里把守門的官差罵的狗血淋頭。
這倆混賬東西,也不看看今兒是什么時辰,瞎了眼了,連皇后娘娘親自去拿東西也不給。
云黛看向牛恒通等幾人,慢慢說道:“牛大人,本宮想知道,這批朝廷運給前線的錢糧,為什么全都存在你的倉庫中?”
牛恒通忙道:“娘娘息怒,容臣解釋。這段時間天氣驟冷,道路不通,再加上人手不足,實在難以為繼…”
“人手不足?”云黛端起一盤菜就砸他腦門上,怒道,“有功夫在這里喝酒聽曲兒,倒是沒空給前線的將士們送糧草?朝廷養你們這些豬是干什么吃的?!”
牛恒通被砸的滿臉湯汁。
他也不敢擦,就跪在地上,由著湯汁順著腦門流到身上。
云黛又拿起酒壺,砰的摔到地上,怒罵道:“喝喝喝,怎么不喝死你們這些狗東西!前線將士們浴血奮戰,就為了保護你們這些豬?”
牛恒通磕頭:“娘娘息怒,娘娘息怒,臣等再也不敢了,微臣這就命人運送糧草去前線!”
云黛冷笑:“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們心里的算盤。從今天起,從此刻起,你們這里每一個人,誰也別想再沾染糧草一分一毫。運糧草的事情,本宮會自己解決。至于你們…”
她朝嬌嬌看了眼,笑道:“時辰差不多了吧?”
嬌嬌忙起身,跪下行禮:“回長公主殿下,應該到時候了。”
“到什么時候了?”蕭子良莫名其妙的看著嬌嬌,“你跟我姐說什么呢?”
他剛說完,就聽見嘭嘭幾聲。
牛恒通等六名官員,竟紛紛倒頭暈了過去。
“這怎么回事?你們…”蕭子良話未說完,眼一翻,也暈了過去。
衛錦泰和保興都吃了一驚。
“不要慌,沒事。”云黛擺擺手,“醒了就好了。”
保興笑道:“主子給這些狗官下毒也就算了,怎么連北齊王也一并毒了呢?”
云黛道:“這就要問嬌嬌了。”
嬌嬌忙跪下:“奴婢知錯。奴婢得了長公主的命令,擔心被他們看出破綻,所以便在酒壺里下的毒。”
衛錦泰抱著胳膊站在門口,聞言說道:“你倒不怕這是奪命的劇毒。”
嬌嬌低聲說:“長公主殿下說,這是尋常的迷、藥,不會有身子有傷害。所以奴婢才斗膽如此。”
衛錦泰朝她看了眼,道:“你這女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酒里下毒,竟無一人知曉,也算是本事。”
嬌嬌垂首:“奴婢身在風塵,早已經習慣了伺候人,這不算什么的,當不得大人夸獎。”
云黛笑道:“嬌嬌,你就不怕阿良醒了后,怪罪于你?”
“奴婢為長公主殿下做事,即便受些責罰,也心甘情愿。”
這女人倒是機靈的很,知道討好蕭子良重要,討好長公主更重要。畢竟蕭子良只是個傀儡,真正有權利,還是這位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