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紓說道:“你跟嘉華郡主交惡,元璟為了給你出氣,懲罰了嘉華郡主,又收拾了榮老王妃。他們家一老一小受此折辱,福王自然不會配合撤藩之事。”
云黛皺皺眉,沉默不語。
趙紓自顧自的說道:“如果實現問清楚,也許就不會生氣。”
“不會生氣?”云黛想著也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了,她冷笑道,“難道為了讓福王妥協,所以他就要寵幸靳瑤,這是什么狗屁邏輯?”
她說了句粗口。
趙紓抬眸看她一眼,淡聲說道:“眼下要順利撤藩,只能讓太皇太后出面。立靳瑤為后,寵幸她,也都是太皇太后提出的條件。”
云黛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無法抑制的怒火。
這怒火,不是對太皇太后,而是對趙元璟。
如果說,之前她只是覺得傷心和失望,此刻卻又增添了幾分憤怒。
這么多情緒累積在一起,讓她心里堵得慌,一個字也不想再說。
趙紓道:“如果你想回去,本王現在就返回。”
“不去。”云黛負氣道,“王爺把我放下來。”
“你要去哪?”
“我去侯府,去我云舞姐姐家,去潘嬸家!偌大京都,總有我容身之處。”云黛說道,“反正我現在不想待在宮里!”
一想到此刻趙元璟正在跟靳瑤做的事情,她就覺得惡心。
雖然她已經接受了自己只是皇帝其中一個妃子的設定,但事到臨頭,她還是不可遏制的覺得無法忍受。
“這個時間,你去哪里都不合適。”趙紓說道,“去本王那里坐坐吧,等你氣消了,本王送你回來。”
他牽著馬,帶云黛回到秦王府。
秦王府只有他一個主子,人口簡單,安安靜靜的。
趙紓扶著她下了馬,說道:“去書房坐坐,我煮點茶給你喝,暖暖身子。”
云黛沒有異議。
其實她去哪里都無所謂,只是想暫時逃離皇宮罷了。
秦王的書房很簡單,除了桌子椅子,就是書,三面墻壁都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甚至還有大量的孤本絕本。
這都是很有收藏價值的,且很值錢。
云黛把披風解下來,搭到椅背上,便在書架前轉了起來,抽出一本古典詩詞,隨意翻了翻,發現上面都用漂亮的正楷,細密的寫了許多注釋。
趙紓提著爐子和茶水走進來,開始煮茶。
云黛放下詩集,說道:“我不喝茶。”
“本王自己喝。”
“…”云黛看他一眼,問道,“王爺這里有酒嗎?”
“有。”
“不如王爺陪我喝幾杯?”云黛坐到他面前,用慫恿的語氣說道,“喝茶多沒勁啊,寡淡寡淡的。”
趙紓皺眉:“你才生完孩子多久,就要喝酒?”
“快滿月了。何況,又不用我喂養孩子。”
“不行。”
“就喝一杯。”云黛央求,“我現在真的特別想喝酒。求求你啦。”
趙紓看她一會,嘆口氣,站起身出去拿酒。
酒拿來了,云黛道:“如果有下酒菜,就更好了。”
趙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