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英腳步一頓,摸了摸臉,悄悄回頭。
果然保興進了屋,跪坐在云主子身邊,替她捏著肩膀。
全英苦了臉,嘆了口氣,腳步沉重的回去了。
他一走出小院的門,云黛就叫保興起來,說道:“天不早了,你回屋歇著。”
這才捏幾下?
保興雖然納悶,但也不問,就垂頭應了個是字,退出去。
玉竹朝外頭張望了會,說道:“小主這是故意給全英看呢?”
“不是我要給他看,他來這里,就是為了看保興呢。”云黛說道,“既如此,我怎么能讓他失望呢。”
這后一個他字,大概指的是太子殿下?
玉竹在心里想著。
“收拾睡覺。”云黛放下核桃。
玉竹就去打水來洗漱,換衣服準備睡覺。
都收拾妥當了,熄了燈,玉竹躺在旁邊的榻上,悄聲說道:“小主,您這樣不怕真的惹惱了殿下嗎?其實…奴婢覺得,殿下對小主真的挺好的。”
半晌,傳來云黛的聲音:“他對我好嗎?”
“好呢。”玉竹輕聲說,“小主不知道,您來之前,太子殿下對其余三位主子,從來都不假辭色的。也就對陳側妃還好些,但也比不上您。”
又過了好一會兒,云黛才說:“我跟他,只能算是各取所需。”
趙元璟需要的,是她的身體而已。
趙元璟把她當作他的私人物品,所以不許她反抗,不許她見晏兒,也不許她接近其他男人,即便那個男人只是個公公。
這不是喜歡,這是占有。
云黛不喜歡這種占有,雖然不能逃離,但起碼可以適當的反抗。
她想要的感情,是旗鼓相當,是勢均力敵,是建立在尊嚴之上的欣賞。而不是一方高高在上的施舍和變態般的占據。
全英回去后,趙元璟沒有再派人過來。
他自己也果然沒有再出現在云黛面前。
云黛在行宮過了兩天安穩平靜的日子,胳膊上的傷總算穩定下來,不再疼的睡不著覺。
皇家車隊必須要繼續出發了。
太后特意命人護送云黛回宮。
回去之前,皇帝那里忽然傳來一道口諭,說要晉升云黛為良媛。
這消息雖然令人驚訝,但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是救了太后這么大的功勞,給個良媛,也不算太過分。
再加上出發之前,太子也曾請旨晉升云黛的位份。
這事也就順理成章的定下了。
至于正經的晉封儀式,要等祈福結束,皇家都回來后再舉行。
云黛得到這個消息也挺高興的。
畢竟良媛的位份比奉儀高了好幾個等級,相應的月俸也高許多。
從她離開行宮到上馬車,趙元璟始終沒有出現。
護送她回去的是一隊二十人的錦衣衛,隨行的還有一位年輕的官員,名叫靳嵐,是靳家的獨子,家學淵博。
家中傳信來說靳老夫人忽然重病,他便請旨回去,正好跟著云黛的車馬一起走,路上也有個照應。
起先云黛一直待在車里睡覺,行了兩個時辰后,有些內急,便扶著玉竹下車。
錦衣衛都肅然騎在馬背上。
在錦衣衛的前面,她看見一道深藍官服的年輕男子,雖然只是一道側顏,卻令人無比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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