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爺先前戴在手腕上的。
一串她看不出來是什么木頭做的十八子手串,隔珠三顆盈潤東珠,看東珠的直徑,規格比她這個皇子福晉能用的仿佛要大一些,佛頭是一塊吊著福壽萬字的和田玉牌,墜腳用的是紅珊瑚。
越看越確定,這是四爺前幾天手上戴過的那一串。
楚嫻抬頭看他。
這手串無論選材還是配色,都是極品,一看就很名貴很尊貴。哪怕她根本不知道那十八顆珠子到底是什么木。
而且上面有三顆大東珠…
東珠這東西,并不是特別特別值錢,但關鍵是皇家有明確的等級劃分,什么身份用多大的東珠,都是用定數的。
這手串上的珠子,太大了…
而且這手串是四爺的東西,他拿給她是什么意思?
難道要把自己的貼身之物送給她?
看她眼神,四爺就知道她心里肯定胡思亂想。
他右臂攬著她,扣在她腰上的左臂抬起,修長的手指伸出,將那手串拿了出來,親自給她戴在右手手腕。
“爺,這是你貼身之物呢。”楚嫻小聲道,嘴上這么說,心里卻唯恐他拿回去。
他挑眉:“福晉嫌棄?”
楚嫻連忙拿左手捂住右手:“我是怕哪天想起來,不舍得了,又要回去。”
攬在她肩頭的手緊了緊,他微微勾唇:“這是爺進南薰殿讀書前一天,太皇太后賜給爺的。”
“這么珍貴!”戴著手串的右手,下意識就貼到了自己的胸口。這竟然是康熙爺的祖母,當年的孝莊太皇太后賜給四爺的。太皇太后已經駕崩好幾年了。楚嫻沒見過這位名垂青史的女人,心中忽然覺得有些遺憾。
看她寶貝的樣子,四爺心中覺得好笑,但全身舒暢,像是被取悅了似的,竟然破天荒地低笑了一下,抬起左手示意楚嫻。
她看過,伸出小手將他的袖子朝上拂了拂。
四爺手腕上竟然還有一串一模一樣的!
楚嫻皺著眉頭:“當年太后太后她老人家,該不會有很多這樣的手串吧…”
她戴出去,要是跟別的皇子、福晉、宮妃、太妃撞上了,那可就尷尬了。
少年瞇著眼睛勾起唇角。
這只不識貨的蠢兔子,竟然會以為有很多。當這手串是大白菜嗎?
“太皇太后當年賜了一對,”他伸手揉了她柔軟的頭發,故意給她揉的更亂:“世間僅此一對。”
“那我要多戴戴。”她說著把臉埋進他胸膛。
“嗯。”最好不要摘下來。
十八子手串,辟邪納福,最好天天戴著。且這一對是當年太皇太后年輕時就戴過的,是當時的中宮皇后孝端文皇后在她生了世祖章皇帝后賞賜的。
希望能給她帶來福瑞。
只是…或許他該多送她幾串,由著她心意隨便選。
平時看她搭配首飾、妝容甚至彩、鞋襪都精致的很,手串只有一串的話,確實有些寒酸了。
雖然這一串抵百串千串,只是總覺得這只蠢兔子,給她備上一百串也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