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握拳,壓下那些心思,少年繼續畫。
楚嫻側著身子眼眸含笑盯著他瞧,她整個人都不是很清醒,可越是不清醒時盯著他,越勾人。
少年的呼吸慢慢重了,可還死死壓著。
支著手臂半撐著身子的小女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坐起身,眼瞅著就要下榻。
“別動。”少年皺眉,聲音壓抑,眸光幽暗。
楚嫻嬌笑著勾著唇角:“偏要動。”
四爺身上有股子禁欲冷峻的氣質,招人的緊。
她赤著足,踩在地上的花瓣上,一步步朝他靠近。然后自然而然地坐在他腿上,倚在他懷里,往桌案上看。
原以為他在練字,她方才內心還有點嫉妒,走過來才知道,他竟然在作畫。而畫的內容,正式她半撐著身子斜躺在軟榻上,周圍是那些花兒。
還差一點就畫完了,應該是畫了很久了。
楚嫻的意識越來越清醒,窩在他懷里,下意識抬頭,伸手輕觸他完美的下頜線。
她不是在做夢,這是真的。
四爺的體溫和氣息告訴她,這不是她的臆想。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地方,不知道這些花到底是哪兒來的,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畫她,可這些都是真的。
她放下手,想要從他身上下去,免得影響他作畫。她不懂國畫,可覺得四爺畫的不錯,神形兼備。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么長大的?
他還不到二十歲,怎么會的這么多?
書法好、畫工好、辦差也好、長得好,還體力好…
他還有什么不好的嗎?
她想要起身,可是嬌軟的身體被男人有力的左臂扣住了,把她牢牢扣在懷里。
“爺…”
“別亂動。”他右手繼續畫,左手扣著她,嗓音低啞透著難以言喻的情緒,噴薄在她脖間的氣息,一瞬間就弄得人面紅耳赤。
那聲音里的含義,她懂。
不敢再亂動,楚嫻想了想:“畫還沒完,嫻兒回去躺好。”作畫,總要模特的吧。而且她窩在他懷里,他這樣一邊畫一邊抱著,會很累吧。
男人低啞的嗓音響起,簡單地只有兩個字:“不用。”
她仰頭。
難道他要憑著想象力畫?
少年低頭看了她一眼:“爺不用看,也能畫出來。”
而且現在,她像只貓兒一樣窩在他懷里的感覺很好,軟的沒骨頭似的。
總覺得這話里有種隱含的意味,楚嫻別開臉,去看畫,看筆尖。
四爺也不再說話,筆尖如行云流水。
他不僅會畫,還畫的很好。
只是,有個地方不對。
在楚嫻覺得這幅畫很完美,已經完成的時候,就見他又在畫上她手腕處加了幾筆,多了一串珠串。
楚嫻下意識就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兩只空空如也,珠串或玉鐲一概沒有。
他怎么偏偏要畫蛇添足?
正疑惑著,就瞧著他放下筆,右臂伸出去,抽出旁邊柜子的第二層,取出一個精致的匣子遞到她面前。
楚嫻接過,下意識打開。
精致的盒子里靜靜地躺著一串手串。
這手串,她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