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沖鋒衣男子將自己和同伴的住宿地點告知給顧晨,顧晨也從兩人的口述中了解,原來兩人是借宿在村民家中。
這也驗證了之前大家的想法,整個百歲峰鎮子上,竟然連住宿的旅館都沒有,也難怪要借宿。
可如果這兩人是借宿在村民家中,那么,之前碰見的那三人,或許也是如此。
又或者,大家一直在尋找的兩位兩名來到這里的驢友,似乎也是如此。
想到這些,顧晨感覺,有必要去鎮子上打聽一下兩人的具體下落。
可想到來百歲峰鎮上,必然需要乘坐交通工具。
于是顧晨看向面前的二人,又問:“你們是怎么來到百歲峰的?”
“拼車啊。”藍色沖鋒衣男子說。
“從哪里拼車過來的?”盧薇薇上前一步道。
藍色沖鋒衣男子,也是淡淡回道:“這還用說嗎?那肯定是火車站啊。”
“我們都是從火車站下的車,然后,在火車站廣場那邊,有人問我們去哪?我們說去百歲峰,他說正好,還差兩個人。”
“還差兩個人?意思是,那輛車上,除司機之外,還坐著另外兩名顧客咯?”王警官一聽,也是好奇問道。
藍色沖鋒衣男子則是繼續點頭,解釋說道:“沒錯,當時我們還在想,要不打輛車過去,但是車費比較貴。”
“但是拼車就不一樣了,至少能有人幫我們分擔車費。”
“那這兩人也是去百歲峰嗎?”盧強聞言,也是趕緊追問。
此時此刻,紅色沖鋒衣男子則是擺手說道:“不不,那兩個人不是去百歲峰的,但是,也是去那邊的村莊,正好順路。”
“所以呢,司機立馬就帶著我們幾個出發,在半路上,把那兩人放下,一直把我們送到了百歲峰的鎮子上。”
“還告訴我們,鎮子上可以叫車送我們上山,但是,需要等到天黑才能進山,否則禾木村的村民不會讓我們經過的。”
頓了頓,紅色沖鋒衣男子繼續解釋:“當然了,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來這里,自然也清楚這邊的情況,所以就沒說什么?”
“到了鎮子上,我們付完錢后,就去超市買東西,也就是在超市碰見的那兩人。”
“然后,我們就在鎮子這邊,休整了幾天,也找到了住宿地點,住在附近的村民家中,一直在等待好天氣進山。”
“正好,這幾天天氣不錯,都是晴朗天氣,所以我們就來到了這里。”
“好吧。”見紅色沖鋒衣男子講述的比較詳細,顧晨也相信他所說的那些情況基本屬實。
至少這些東西都有跡可循。
想著那兩名業余的戶外徒步者,就這么消失在百歲峰。
而且,時間上正好與袁莎莎和燕子失蹤相吻合。
顧晨懷疑這兩人那是肯定的。
可現在,瀑布水潭方向,并沒有任何線索,想著天色已晚,如果不盡快下山,可能大家都要被困在山里。….
這樣一來,反而比較危險。
于是思考再三后,顧晨來到眾人跟前,也是提醒著說:“我們現在得立刻下山,返回鎮子。”
“有什么情況,可以下次再來。”
環顧一周,顧晨又道:“現在得立刻下山。”
“行。”知道大家沒有戶外裝備,待在這里會很危險,盧薇薇也是趕緊附和。
隨后,顧晨來到兩名資深驢友跟前,也是與兩人簡單的告別:
“那么,你們兩個,晚上就在這里露營嗎?”
“是的。”紅色沖鋒衣男子扯了扯自己的裝備,也是不由分說道:“我們準備今天晚上,在這里住一晚。”
“然后等明天看情況下山,本來我們兩個來這里,是想在山上多帶待點時間的,這不是為了幫你們找人嘛。”
“那真是麻煩你們了,耽誤你們的計劃。”顧晨也知道,自己讓兩人加快腳步來到瀑布這里,的確打亂了兩人的本來計劃。
因此道歉的話也是要說的。
但兩人似乎并不介意,也是對著顧晨寒暄一番,并催促顧晨幾人盡快下山。
于是,大家在瀑布面前的水潭分別。
兩人繼續在原地搭建帳篷,而顧晨則帶著盧薇薇,王警官和盧強下山。
由于這里下山的道路,被人為的走出痕跡。
加上這兩名資深驢友的介紹,也讓顧晨清楚,只要沿著面前的這條小路下去,就能來到大家之前行走的分叉路口。
一路上,大家手腳并用,小心翼翼的爬下山坡,在碎石中穿梭,在陡坡中前行。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漸漸的從淺藍色,變得了黑色。
大家無奈,只能打開各自的強光手電,繼續往山下走去。
當來到一處平緩地帶時,顧晨停住腳步,看看左右。
而隨后下來的盧薇薇,也是長嘆一聲,努力讓自己調整呼吸。
可扭頭一瞧,又覺得這里十分熟悉。
于是便問顧晨道:“顧師弟,這是不是我們大清早上走過的路?”
“是。”顧晨默默點頭,指著左側方向說:“我們之前是從山下爬過來的,然后,又往這邊過去。”
“而往上,就能達到瀑布,往這邊,需要穿過一片高大樹林,然后才能來到山脊線,再然后,才能找到那兩個資深驢友露營的區域。”
“沒錯。”隨著王警官的到來,王警官也是來到顧晨跟前,附和著說:
“我們往這邊走,就是之前大清早上走過的路,好在我們已經繞了一個大圈,又回到了這里。”
“唉呀媽呀!”最后趕來的盧強,直接從上頭滑了下來,落地的瞬間,也是發出一陣感慨。
王警官回頭一瞧,忙問道:“強哥,沒事吧?”
“沒事。”氣喘吁吁的盧強,也是躺靠在石塊上,讓自己緩上幾秒后,這才緩緩起身,來到眾人身后提醒著說:….
“現在趕緊走吧,天都黑了,這天黑在山里走路,挺危險的,趕緊回去,還能在鎮子上泡個腳,我腳都扭傷了,只是為了追趕你們的步伐,我都不好意思說。”
“受傷了?”見老同學扭傷了腳,王警官趕緊過去關心一下。
但盧強卻是將老王同志推開,笑孜孜道:“沒事,沒什么大礙,還能走,咱們得趕緊走。”
“行,趕緊走。”王警官也知道時間緊迫,于是瞥了眼顧晨方向。
顧晨也沒多說什么,立馬朝著山下繼續探路。
于是,大家開始放慢步伐,小心翼翼的往來時的道路緩緩下坡。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道路也開始逐漸變得平緩許多。
然后大家又穿過了一條密林小道,這才發現,前方的道路,也開始逐漸變得開闊起來。
“顧師弟快看,前面有燈光,我們應該是到來禾木村。”看到前方一點亮光的時候,盧薇薇整個人這才長舒一口重氣。
感覺自己解脫一般。
顧晨站在原地觀察了一下,這才轉身扶住一瘸一拐的盧強,說道:“盧師兄,我來扶你。”
“那就有勞了。”盧強此刻的腳傷,似乎在顛簸的道路上,顯然有加重的跡象。
于是便攙扶著顧晨,兩人一起往前走。
穿過了禾木村,而此刻的禾木村,似乎家家戶戶都躲在房間里。
山間的氣候比較寒冷,而這些村民又都是一些中老年人,怕冷是肯定的。
當顧晨扶著盧強來到停車處時,這才發現,車輛上都開始結霜。
盧薇薇不由驚嘆道:“這山里的氣溫降得還挺快的,之前還感覺有點熱,現在冷得我直打哆嗦。”
“這要不是一直在走路,活動了全身,要讓我就這么站在山里,估計得冷成冰雕不成。”
“我現在都有些擔心那兩個資深驢友了。”聞言盧薇薇說辭,王警官也是隨口一說。
顧晨倒是無所謂道:“那兩個人看上去非常專業,而且,你沒聽他們說嗎?他們的裝備,就是放在雪山上,那也是入門級別。”
“對抗這種寒冷天氣,應該問題不大,而且,我注意觀察過兩人的裝備,用的都是大品牌。”
“晚上睡在帳篷里,睡袋一鉆,問題應該不大。”
“呵呵,但愿如此吧。”王警官干笑兩聲,也是不由分說道:
“真不知道,現在的人干嘛非要吃飽了撐著,給自己找虐?”
“先別說這個,趕緊回鎮子上吧,盧師兄腳扭傷了,我來開車吧?”顧晨說。
盧強擺擺手:“沒事,腳扭傷了,但是不影響開車,我來開。”
見盧強堅持,大家也都不再說什么?趕緊上車,打開空調暖和一下。
當所有人都短暫得到休整之后,盧強這才啟動車輛,朝著山下的鎮子行駛過去。
在山路上各種山路十八彎后,車輛穩穩停在了鎮政府大院內。….
而此時此刻,劉元的辦公室依舊亮著燈光。
大家下車只偶,也沒有多想,直接朝著劉元的辦公室走去。
而此時此刻,當大家來到辦公室門口時,卻聽見屋內哼著小調。
顧晨率先推開門,只見劉元躺靠在沙發上,旁邊的手機外放著音樂,而劉元則是雙手拿著一本書,正在悠閑的翻閱。
見顧晨幾人走進房間,劉元也是愣了一下,趕緊站起身道:
“哎呦,你們幾個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今晚要住在禾木村呢?怎么樣?有什么發現沒?”
“暫時得到一些線索。”顧晨說。
還不等劉元繼續開口,盧強則是走到劉元的跟前,提醒著說:“劉主任,我們今天在山上那個山脊線,走了一整天,腿都快廢了。”
“現在還沒吃東西呢,你們這里還有沒有吃的呢?”
“呃,吃的東西,食堂這邊已經關門了,但是,我這里倒是有一些點心。”
話音落下,劉元直接打開自己的抽屜,隨后拿出一個吐司面包,遞給眾人道:
“有時會晚上在這里值班,我就會準備一個吐司面包,餓了就吃點。”
“正好你們沒吃飯,這個,給你們。”
“不用了。”見此情況,顧晨也是伸手拒絕,趕緊又道:
“鎮子上,還有沒有飯店開門啊?我們從山上下來,到開車進入院子里,一路上都沒看見飯店。”
“呵呵,那邊沒有,但是你們往這邊走,在那個中心小學那邊,那邊最熱鬧,有一兩家小飯店,你們可以去那邊看看,沒準還在營業呢。”
頓了頓,劉元又道:“不過呢,要快,因為這大晚上的,很多飯店都沒生意,有的干脆關門。”
“明白,那我們先過去吃晚飯。”顧晨說。
“行。”劉元默默點頭,也是繼續提醒:
“有什么事情,回來再說,反正今晚也是我值班,我一個晚上都在這里。”
“那就有勞了。”簡單的跟劉元溝通一番后,顧晨立馬帶著大家,走向院子。
隨后,還是盧強開車,帶著大家,按照之前劉元的介紹,朝著中心小學方向行駛過去。
而大家在行駛過程中也逐漸發現,中心小學附近,的確是整個鎮子,最為熱鬧的區域。
尤其大點的超市也有兩家。
可以說,這兩家超市,是賺整個百歲峰鎮的錢。
而再往前開,大家發現,兩家飯店的招牌就掛在那里。
一家已經關門歇業,而另一家的店鋪內,還亮著昏暗的燈光。
由于害怕對方打烊,于是大家趕緊將車輛停在門口位置,下車之后,趕緊來到店里。
而此時此刻,一對中年夫妻,正在清洗著廚房。
見有人進來,老板娘也是提醒著說:“我們這都打烊了。”
“還有什么吃的沒?”盧強可不管這些,他現在整個人也是餓得慌。….
“只有面條了,要么?”中年老板問道。
“行,有啥就上啥。”盧強不挑食,現在有的吃就行。
盧薇薇趕緊問道:“可以加個雞蛋嗎?”
“可以,稍等。”聞言盧薇薇說辭,中年老板,立馬開始走進廚房。
不多時,就聽見點火的動靜。
很快,鐵鍋敲擊的動靜也是此起彼伏。
而顧晨幾人則是坐在一旁的方桌周圍,此刻的大家,早已的筋疲力盡,想著明天一早,再來這鎮子上打聽那兩名業余徒步者的消息。
不多時,灶臺那邊沒了動靜,老板雙手端著兩碗面,直接擺在眾人跟前。
返回廚房后,又再次端來另外兩碗。
“筷子這里有,你們自己拿,還有,要吃辣椒,這個罐子里也有。”
“好的,謝謝。”道了聲謝,顧晨拿起消毒的筷子,撥開碗里的面條。
每碗面條里,只有少許蔥花,還有一個雞蛋。
但是盡管如此,對于現在的大家來說,那都是絕對的美味。
王警官也顧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拿起碗筷,便開始狼吞虎咽。
而盧強也不甘示弱,吃起面條,毫無優雅可言。
倒是盧薇薇還保持著淑女的吃飯姿態。
顧晨則沒有那么夸張,該怎么吃還怎么吃。
也不過一會兒功夫,王警官和盧強的面條便已見底,兩人也是長舒一口重氣,拿起桌上的廉價紙巾,隨意擦拭著嘴唇的油漬。
而此時的顧晨,見老板娘正坐在另一張餐桌前,播著毛豆,便好奇的問了一句:
“老板娘,這幾天,有沒有外地的戶外登山人來你店里吃飯呢?”
“戶外登山人?你是說,那些背著重重行囊的人?”老板娘一臉好奇,也是隨口一問。
“對。”顧晨默默點頭。
“有啊,有兩撥人來過。”老板娘回應著說。
盧薇薇聞言,立馬端著自己還沒吃完的面條,轉身面向老板娘問:
“那這兩撥人,到底都有幾個人?”
“呃…”
感覺這幫食客,為什么忽然問起這個問題?
雖然不太清楚,但是老板娘還是認真回道:“一波人是三個一起的,背著各種裝備,一看就很重的樣子,背包也是鼓鼓的。”
“當時在這里吃飯,我還好奇,就問他們是去干嘛?”
“那他們怎么說?”一聽老板娘這話說的,顧晨大概能猜到,這就是疤痕男子那三人。
老板娘也是回想了一下,這才緩緩說道:“那三個人說,是去爬山,宿營什么的?感覺就是你們說的那種戶外登山人吧?”
“那他們是不是都穿著黑色沖鋒衣?”顧晨又問。
老板娘愣了一下,也是緩緩點頭,附和著說:“沒錯,那三個人,的確穿的都是黑色的外套,一身黑的。”
“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臉上是不是還有一道疤痕?”顧晨根據自己對疤痕男子的印象,也是繼續追問。….
老板娘依舊點頭:“對,是有一個臉上有疤痕的,怎么?你們認識?”
“在山上碰見過。”盧薇薇說。
“哦。”老板娘默默點頭,也是好奇問道:“那你們問這個做什么?”
“哦,我們是江南市公安局的,是來這里尋找失蹤人員,所以,…”
“原來你們是警察啊?”聽王警官如此一說,老板娘頓時眼睛一亮:
“你們還是江南市過來的?”
“嗯。”聞言老板娘說辭,王警官也是微微一笑,點頭承認。
“聽說江南市是非常繁華的大城市,哎呦,我都想過去轉轉,就是一直沒時間。”
說話之余,老板娘也是繼續追問:
“誒對了,你們來這里找失蹤人員,是不是去山上失蹤的?”
“對。”王警官繼續點頭。
“哎呦,這些年,總是隔三差五有這種事情發生。”聽著王警官的這番說辭,老板娘也開始唉聲嘆氣起來。
這讓王警官有些不解,于是便好奇問道:“怎么?你們這里,之前也有人失蹤過?”
“有過,還不都是去山里宿營什么的?就是你們說的那些人,什么戶外登山的。”
這次說話的,是從廚房里走出來的老板。
顧晨扭頭望去,也是繼續追問:“怎么說?以前是不是經常要派人去山里尋人?”
“那是肯定的。”老板來到老板娘身旁,隨意坐下,也開始幫忙剝起毛豆,嘴里也是碎碎念道:
“這個百歲峰的山里,經常有人去那邊玩,但是,這百歲峰的森林是比較危險的。”
“因為植物比較茂密,地形也很復雜,這一不小心,就容易在山里迷路。”
“這你要不是本地人,進山之后,很容易迷路的,一般這些去戶外徒步的人,我們碰見了,都是讓他們到鎮子上,找向導帶他們進山,不然真的很危險。”
“是啊,已經體驗過了。”聽著老板的講述,盧強想起大家這一整天,在山里各種反穿的經歷,也是不由吐槽著說。
老板一呆,身體前傾,忙問道:“你們今天已經去過了?”
“對,去過了。”盧強默默點頭,也是嘆息著說:
“這不?剛從山上下來,累得現在都還沒吃晚飯呢。”
“這么辛苦啊?那是誰失蹤在山里啊?”老板娘聞言,也開始八卦了起來。
盧強則是躺靠在墻壁上,慢悠悠道:“是江南市的一名女警,和另一名禾木村的村民。”
“因為這個禾木村的村民,之前一直在大城市工作,現在是回到老家度假,熱情,她已經有七八年時間沒有回家了。”
“是燕子?”
這邊盧強話音剛落,一旁的老板娘便好奇問道。
盧強表情一呆:“呃,你怎么知道的?”
“禾木村的嘛,去外地七八年沒有回來,而且,你們也說了,是一名女警陪她一起回來的。”….
“所以我一想,你們說的這個人,可能是燕子,就是禾木村那個被收養的孩子。”老板娘說。
見此情況,眾人也是面面相覷。
顧晨也是好奇問道:“你們對這個燕子很熟悉?”
“害!何止是熟悉啊?燕子在中心小學讀書的時候,就已經是個風云人物了。”見這幫警察大獎小怪,剝毛豆的老板也是笑孜孜道。
顧晨咧嘴笑笑,也是繼續說道:“沒錯,禾木村有個村民,就是當年這個中心小學的校長,燕子是他的學生。”
“對,那個老村子,后來因為生病,腦子有點不好使了,就一直待在禾木村。”老板將手中的毛豆丟在一邊,繼續解釋:
“但是,當初那個叫燕子的姑娘,讀書成績是真好,我們這里人,就沒有不知道她的。”
“而且,人家還是孤兒,是被人拋棄在禾木村,最后被禾木村的一個老太婆撿到的,然后村里人做擔保,才收養了這個孩子。”
“不過呢,燕子也很爭氣,在禾木村,成績一直都是第一名,后來聽說考了一所不錯的大學,就一直待在外地工作。”
幽幽的嘆息一聲,老板也是笑孜孜道:“說實在的,以前還經常能碰見,后來都沒怎么見到她。”
“聽說收養她的那個老太婆去世了,她就再沒回來過,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七八年的時間吧。”
“所以,你們說那個禾木村,七八年沒有回來的人,我們一猜就是燕子。”
“原來是這樣啊?”見燕子在百歲峰鎮子上,還是有一定的知名度,顧晨感覺,這樣溝通起來,反而更簡單。
于是顧晨又道:“既然都是老熟人,那么,你們對燕子應該非常了解了?”
“不是說非常了解,但也知道一些。”老板娘將剝好的毛豆放在一個框里,隨后走到廚房,開始尋找保鮮膜,嘴里也是碎碎念道:
“反正,燕子這個人,在我們這里很出名。”
“可是,她在禾木村失蹤了。”盧薇薇說。
老板愣了愣神,有些詫異道:“燕子在禾木村失蹤?你們有沒有搞錯啊?燕子可是禾木村本地人啊?”
“那個地方,是她從小生活長大的地方,她怎么會失蹤呢?”
“我也不知道。”盧薇薇搖搖腦袋,也是嘆息著說:
“我們去禾木村調查過,燕子跟我同事的行李,都還放在房子里,但是,人卻不見了蹤跡。”
“我們這些天,嘗試與他們打電話溝通,但是,都沒有任何音訊,不知道這邊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樣啊?”聽著盧薇薇的講述,老板忽然變得緊張起來,整個人也是眉頭緊蹙,不由分說道:
“可是,燕子怎么會失蹤呢?我記得,禾木村那個地方,之前也有一些鎮子上的人,夏天會跑去那邊玩。”
“因為我記得,禾木村是百歲峰最里面的一個村莊,再往里走,會有一條瀑布。”….
“很多人夏天就會去那邊玩,但是,那邊的道路比較崎嶇,一般人還根本找不著。”
“于是,鎮子上的人,因為都在中心小學讀書,那些認識燕子的人,暑假就會到禾木村找燕子,然后讓燕子給他們帶路。”
“你是說,燕子對去瀑布那邊的道路,非常熟悉對嗎?”聽老板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感覺,燕子似乎更像個向導。
見老板默默點頭,盧薇薇頓時感覺,燕子的失蹤,似乎顯得更加詭異。
王警官雙手抱胸,也是若有所思道:“燕子對山上的道路非常熟悉,甚至可以當向導,那么,她應該不會迷路才對呀。”
“呵呵,那是肯定的,那地方就是她家啊。”見王警官大驚小怪的,從廚房走出來的老板娘,也是笑笑說道。
“不對。”王警官搖搖腦袋,也是繼續說道:“她們可能是在山上遭遇了什么?而且…”
說話一般,王警官忽然間目光投向老板娘兩夫妻,說道:
“而且,從你這里吃飯的戶外登山者中,他們去山上的時間,與燕子和我們同事去山上的時間有些重疊。”
“這樣啊?”聞言王警官說辭,老板娘也是一臉遲疑:
“你們怎么知道哪些人在我們這里吃飯之后,又在登山時間上去燕子失蹤時間重合呢?”
“道理很簡單。”見兩夫妻不太清楚具體情況,顧晨則是趕緊解釋:
“來你們這里吃飯的,除了那個臉上有道疤痕的男子,那三人都是穿著黑色沖鋒衣外,兩位兩個,是不是穿著方面,比較隨意?”
“好…好像是吧?”老板聞言顧晨說辭,也是撓撓腮幫,若有所思。
顧晨又問:“那他們是不是穿著紅色外套和藍色外套?”
“呃…好像不是。”老板搖搖腦袋,但似乎也不是很確定,于是又將目光看向老板娘,忙問道:“老婆,那兩位兩個人,是不是沒有穿紅色和藍色的外套?”
“肯定沒有,穿的比較隨意的那種。”老板娘也是趕緊回道。
“那就對了。”聽老板娘這么一說,顧晨更加確信,那兩名來飯店吃飯的男子,就是大家一直在尋找的兩名登山者。
主要是這兩人的登山時間,與燕子和袁莎莎失蹤的時間相重合。
只要找到這兩人,或許就能從兩人的口中,得到關于燕子和袁莎莎的線索。
于是顧晨趕緊又問:“那這兩個人,是不是穿著旅游鞋?”
“呃…”見顧晨如此一說,老板再次看向老板娘。
而老板娘在短暫的思考之后,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
“對,我記得,他們好像是穿著旅游鞋的樣子,因為看上去,比起那三個穿黑衣服的人來說,他們這兩個人,裝備方面,就大不如他們。”
“尤其是,那三個人,穿的好像都是專業的登山鞋,一看就挺貴的那種。”
“但是兩位兩個人,除了背包有點相似,也有攜帶帳篷之外,全身上下,穿的就是那種挺休閑的款式。”
“跟兩位三個人相比,就有點隨意的感覺。”
“對,就是那兩個人。”見老板娘的回答,跟之前大家在山頂上交流得到的情況基本屬實。
顧晨有些慶幸,但同時也有些失落。
畢竟現在人還不知道在哪?
顧晨頓了頓,趕緊追問老板娘:“老板娘,那你們知道,這兩個人,在你店里都聊了些什么嗎?”
“聊了些什么?”愣了愣神,老板娘趕緊陷入回想狀態。
但是片刻之后,老板娘卻是搖頭否認:“這兩個人,好像不怎么說話,倒是另外幾個人,說還挺大聲。”
“這兩個人當時感覺就很安靜的,我記得,他們好像要了兩碗餃子,大份的那種。”
“后來吧,可能是沒吃飽,他們又多要了一碗,然后兩個人分了吃,這點我是非常清楚的,好像是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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