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聽到疤痕男子如此一說,大家下意識的想到,那雙手套,或許就是袁莎莎或者燕子留下來的。
于是盧薇薇趕緊上前一步,繼續追問:“那這雙手套是什么顏色的?是女士手套嗎?”
“呃…這個…”感覺被問懵了,疤痕男子猶豫了一下,也是回想著說:
“這個…我倒沒有怎么去注意。”
扭頭看向身旁兩名同伴,疤痕男子又問:“你們有看清那雙手套是男士款還是女士款?”
“呃…”
聞言疤痕男子說辭,另外兩人也是一臉懵圈。
好半天后,其中一人這才緩緩說道:“好像就是一雙普通的黑色手套吧?至于是男款還是女款,這個真沒注意。”
“是啊,好像就是一雙黑色手套,我也記得是黑色的。”另一名男子也道。
盧薇薇回頭瞥了眼顧晨方向,也是趕緊說道:“顧師弟,沒準就是小袁她們留下來的。”
“別急。”顧晨見盧薇薇此刻已經慌神,也是穩了穩情緒,這才又將目光看向其他幾人。
顧晨問道:“你們從那邊過來,難道只看見這一雙手套?就沒有其他什么東西嗎?”
“沒有。”這邊顧晨話音剛落,疤痕男子便搖頭否認:
“反正瀑布那邊,垃圾也挺多的,看得出,之前也有不少人來過這里,但是并沒有把垃圾帶走。”
“許多垃圾,一看就是很早之前留下來的,但是那雙手套,好像就一直放在一塊巖石上。”
“看成色吧,似乎還挺新的樣子,至于是不是你們同事留下來的?這個我不敢保證。”
“好吧,謝謝你們。”聞言疤痕男子說辭,顧晨也感覺,自己現在有必要盡快去瀑布底下查看究竟。
而通行的兩名戶外驢友,也是好奇的走到顧晨身邊。
其中紅色沖鋒衣男子問道:“那我們現在出發?”
“對,現在出發。”顧晨現在是一刻都不想耽誤。
紅色沖鋒衣男子,瞥了眼自己的同伴。
藍色沖鋒衣男子則是有些埋怨道:“本來是想多走走看看的,不過,我看警察同志找人心切,那我們就趕緊走吧,還能在天黑前,趕到瀑布腳下露營呢。”
“行。”見藍色沖鋒衣男子沒有一件,紅色沖鋒衣男子瞥了眼顧晨,說道:
“我們現在出發,我帶你們過去。”
“有勞了。”顧晨道了聲謝,隨后繼續跟在幾人的身后。
王警官與盧強對視一眼,也緊跟其后。
離開時,顧晨還不忘回頭瞥了眼身后的這三名驢友。
總感覺這幾人有些神秘,雖然裝備方面,跟自己同行的這兩人相差不大。
但是,三人看上去并不像是驢友的樣子。
可現在大家也沒有證據,顧晨只能通過談話,對幾人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也逐漸變得暗淡起來。….
而太陽落山的時刻,大家也終于聽見了瀑布的流水動靜。
“應該就是前面那塊地方,對,就是那里。”紅色沖鋒衣男子指著前方一處區域說。
藍色沖鋒衣男子則是加快腳步,走到一處巖石上,駐足遠眺。
不多時,藍色沖鋒衣男子回頭喊道:“是這里,我們已經到了,往這邊下去,就能到達瀑布腳下。”
“嚯!”聞言二人說辭,王警官總算舒上一口重氣,也是緩緩說道:
“看來,我們今晚晚上,有可能可以回到禾木村。”
“我看有點懸,還的找人呢。”一旁的盧強提醒著說。
現在大家沒有太多想法,就是想要盡快尋找袁莎莎和燕子的下落。
這次有了兩名資深驢友帶路,大家也終于找到了瀑布。
于是,顧晨帶著盧薇薇,王警官和盧強,率先從一側的小路下去。
由于這里的小路,就是各種巖石的堆砌,因此行走起來十分困難,必須要小心翼翼。
而大家這次過來,都是兩手空空,只攜帶了一些強光手電作為不時之需。
而身上攜帶的壓縮餅干,早已經被大家當做午飯吃光。
因此,現在的眾人,必須加快速度,盡早檢查周圍的情況,才能在夜晚回到禾木村,才能找到落腳的地方。
可以說,為了尋找袁莎莎和燕子的下落,大家直接在百歲峰的山脈上反穿,強度可想而知。
而另外兩名資深驢友,有些攜帶大量裝備,因此行動起來也是格外緩慢,干脆就坐在山頭上休息。
不多時,顧晨已經在前方開路,通過這條狹窄的小道,一路來到了瀑布腳下。
可以說,冬天的百歲峰,雖然瀑布沒有被凍住,但是瀑布底下的小水潭邊緣地帶,似乎有結冰的跡象。
王警官走到瀑布旁,也是用手一撈,直接就能拿起一塊薄冰。
而顧晨則是率先發現了之前那三人口述的手套,趕緊提醒眾人道:“那邊的巖石上,的確有一雙手套。”
“在哪?哦,我看見了。”盧薇薇跟隨著顧晨的目光提示,很快發現了巖石上的手套。
于是腳步輕盈的,踩在幾塊露出水潭的巖石上,快速來到了對面的巖石上頭。
拿起放在巖石上的手套,盧薇薇立馬仔細觀察。
而隨后趕來的顧晨,也是趕緊問道:“怎么樣?”
“這個手套有點硬梆梆的,可能是在戶外放了很久,凍住的感覺。”
盧薇薇將手套拿在手中,隨意敲打了一下。
顧晨也拿在手中感受著硬度。
隨后趕來的王警官和盧強,也是立馬圍攏在兩人身邊。
王警官瞇了瞇眼,也是不由分說道:“這不就是一雙普通的手套嗎?能看出什么?”
“什么都看不出。”盧薇薇將手套拿在手中,也是搖頭否認。
盧強見狀,也是嘆息著說:“就是普通的戶外手套,這種手套,在我們鎮子上擺攤賣,也很便宜。”….
“盧師兄。”聞言盧強說辭,顧晨趕緊問道:“你說這雙手套,鎮子上有賣?”
“有啊。”見顧晨問起,盧強也是認真回道:
“每次我們鎮子上遇到趕集,就會有許多人來這擺攤。”
“那個時候,賣什么的都有。”
瞥了眼顧晨和盧薇薇手中的手套款式,盧強將盧薇薇的那只拿在手中,正反觀察了一下,也是緩緩說道:
“沒錯,就是鎮子上趕集的時候,擺攤賣的那款,我也買過,很便宜的。”
“不過看樣子,款式還挺新的,應該是新買的沒錯。”
“是啊。”顧晨將手中的那只手套拿在跟前,也是不由分說道:
“這款手套還挺新的,應該是買來沒戴多久,可之前那三人說,這款手套并不是他們的,那就說明,有人提前來過這里,或許就在他們三人之前。”
環顧四周,顧晨又道:“這里果然丟棄著一些垃圾,但是有些垃圾,一看就丟棄了很久。”
“我們可以根據這一點,尋找新垃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新線索。”
說干就干,大家立馬根據顧晨的指示,展開地毯式排查。
這里組多的垃圾,那就是礦泉水瓶,還有各種紙張,食物的垃圾袋。
但是經過風水雨大,已經褪色嚴重,一看就是之前遺留下來的。
王警官也是來回搜查了一圈后,重新回道顧晨跟前,匯報著說:
“顧晨,看來那三個戶外徒步者,也挺守規矩的,昨天晚上宿營,他們應該是把垃圾全部收集帶走了。”
幽幽的嘆息一聲,王警官又道:“這里根本就沒有新垃圾。”
“小袁他們肯定不是在這里露營。”聞言王警官說辭,顧晨也是緩緩說道:
“村莊也說了,他老伴最后一次看見袁莎莎和燕子的時候,他們是往山上走,但是,當時的她們,并沒有攜帶什么裝備,就是單純的上山。”
“從這點來看,兩人可能只是上山轉轉,然后立馬回來。”
“畢竟但是已經處在太陽落山的時候,山里天黑,路不好走。”
“燕子從小就住在這禾木村,她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那如果兩人攜帶手電筒進山呢?”盧強說。
“也有這種可能性。”顧晨默默點頭,繼續說道:
“但是,就目前情況來看,我們并不知道,這兩人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抬頭看了眼流速緩慢的瀑布,顧晨也是不由感慨:
“這個瀑布周圍,的確風景不錯,周圍也適合宿營,但是,小袁和燕子沒有理由留在這里。”
“目前來看,來百歲峰徒步的資深驢友有很多。”
“但是,這里卻并沒有對外開放,可我們這一路上來,就碰見兩撥人。”
“這種密集的人員流動,的確可疑。”
“顧師弟,你是覺得,那些驢友都十分可疑?”知道顧晨對兩撥人都不存在絕對的信任,因此盧薇薇也是靠在顧晨耳邊小聲問道。….
顧晨默默點頭,沒有正面回應,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山頭方向。
而此時此刻,之前的那兩名帶路的驢友,依舊待在山頭上,似乎是在拍照記錄。
但兩人并沒有急著下來,或許此刻的落日風光,更值得記錄。
“他們不下來嗎?”盧薇薇好奇問道。
“不管他們,他們遲早要下來。”王警官倒是隨口一說,隨后,將手套拿在手中,繼續觀察,隨口一說:
“顧晨,那這雙手套你怎么看?”
“可能是外人進山,臨時在鎮子上購買的,不記得帶走,但至少是區別于這兩撥人的另一個群體。”
“沒錯。”這邊顧晨話音剛落,一旁的盧強也是附和著說:
“這兩撥人,明顯是昨天過來的,但是,袁莎莎和燕子失蹤是幾天前。”
“而這雙手套,又是幾天前遺留在這里的,這或許是她們的手套,也或許是其他人的,但是,那些人到底是驢友還是什么人?我們現在還無法判斷。”
“是驢友。”這邊盧強話音剛落,顧晨也是走到瀑布旁的一處位置。
盧強表情一呆,好奇問道:“你怎么確定的?”
“看痕跡。”顧晨抬頭看向盧強,也是緩緩說道:
“這里有三個很明顯的帳篷痕跡,就是那邊。”
說話之間,顧晨指向了其中一處方位。
大家也是根據顧晨的口述,立馬將目光投射過去。
“沒錯,那邊是有三個帳篷的印子。”盧薇薇走上幾步,來到痕跡面前說。
王警官也是不由分說道:“看痕跡,還挺新的,應該是那三個人,昨晚宿營留下來的。”
“沒錯。”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顧晨又指向另一處方位道:
“你們再看看那邊。”
聞言顧晨說辭,大家頓時又將目光看向另一處方位。
盧薇薇再次一馬當先的走了過去,整個人黛眉微蹙,緩緩說道:
“這里也有兩個帳篷的痕跡,還挺新的,時間應該也不久。”
“這說明在這三人之前,還有人來這宿營過。”顧晨說話之間,已經帶著王警官和盧強,來到了盧薇薇身旁。
顧晨繼續指著帳篷痕跡附近的腳印說:
“還有這些腳印,我觀察過,跟之前那三個人的鞋子痕跡往往不同,那三個人的裝備比較高級,鞋子也都是名牌,同一個牌子。”
“所以他們的腳印,都是帶有那種很淺的紋路。”
頓了頓,顧晨用腳尖指向另一處方位,說道:“再看看這個腳印。”
根據顧晨的提示,盧薇薇蹲下身仔細觀察,也是扭頭說道:
“這個腳印,紋路很淺,不太像是登山鞋。”
“是旅游鞋。”顧晨一語道破。
王警官也是附和著說:“沒錯,這種花里胡哨的紋路,就是旅游鞋留下來的。”
“而且,瀑布水潭周圍的泥土都比較松軟,我斷定,這些人應該去水潭邊接過水,或者在水潭邊洗漱過。”….
“所以,腳印踩在水潭邊松軟的泥土中,才會格外明顯。”
“而這些鞋子,明顯是旅游鞋的鞋底。”
“看來不是很專業啊。”盧強在一旁跟腔道。
顧晨則是默默點頭,看向另一處方向,說道:“相比較之前我們遇見的那三個戶外旅游,這兩個人,的確不太專業。”
“但是,這兩個人對這一帶,也算熟悉,至少能找到這里來,看上去更隨意。”
“那顧師弟。”聽顧晨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趕緊問道:
“你說,那雙手套,會不會就是這兩人留下來的呢?”
“你想想看,他們穿著隨意,雖然在這邊露營過,但是,似乎裝備很業余。”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更像是臨時來到百歲峰鎮子,然后,隨便在鎮子上買了雙手套,然后帶著各自的帳篷,就來到山上。”
相比較那些人,我剛才就觀察了一下,人家那握著登山杖的手套,做工各方面都很精細,一看就很專業的樣子。
將自己手中的手套掂了掂,盧薇薇又道:“再看看我們撿到的手套,鎮子上地攤上隨便買來的,可見這隨意性。”
“是啊。”聽盧薇薇如此一說,王警官也是趕緊附和:
“我覺得,這兩人只是單純帶了帳篷,想著來這百歲峰山上,或許需要留宿。”
“所以,他們主要以帳篷為依托,看上去就不會很專業。”
扭頭看向另一處位置,王警官又道:
“就連這搭帳篷的水平,一看就很業余。”
“人家那三個人選擇的地方,地勢較高,水不容易流到帳篷旁邊,怎么看都很專業的樣子,周圍也沒有靠山,不用擔心巖石的掉落。”
話音落下,王警官又指了指腳下的痕跡,說道:
“再看看這兩個帳篷,首先選擇搭帳篷的方位就不對,這里雖然處在水潭的旁邊,但是,地勢較低。”
“一旦下雨漲水,那么,水潭里的那些水,很有可能會溢出,然后流到帳篷跟前。”
“再有一個就是,這兩個搭帳篷的位置,靠著山峰。”
抬頭看了眼上頭,王警官繼續解釋:“雖然看上去,沒什么大礙,但是萬一這山上的巖石泥土松動,滑落一些泥土下來,也會對帳篷構成威脅。”
“尤其是下雨天,那也有滑坡的風險。”
頓了頓,王警官也是嘆息一聲,說道:“所以,這怎么看都感覺怪怪的,也很業余的感覺。”
就在王警官與幾人商談之際,之前留在山頭上休息的兩名資深驢友,也已經背著各自的登山包,來到了宿營地。
見顧晨幾人待在那兒,兩人只是隨意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便立刻選擇將帳篷搭在之前那三名男子搭建的位置。
顧晨見狀,也立刻停止了與眾人的討論,直接走到兩人跟前。
紅色沖鋒衣男子卸下裝備,也是好奇問顧晨道:“你們找到了那雙手套?”….
“找到了。”顧晨將其中一只手套拿起,亮在紅色沖鋒衣男子跟前。
紅色沖鋒衣男子瞇了瞇眼,也是笑孜孜道:“這不就是普通的保暖手套嗎?地攤上賣的那種,跟我們戶外登山手套還是差別挺大的。”
“沒錯。”顧晨承認紅色沖鋒衣男子的說辭,見藍色沖鋒衣男子,此刻已經在卸下自己的帳篷裝備,于是便隨口一問:
“如果讓你們選擇宿營地,你們會選擇哪里?”
“如果讓我們選擇…”聞言顧晨說辭,紅色沖鋒衣男子站立起身,也是環顧四周,觀察著作為的各種地形,隨后,對著顧晨笑孜孜道:
“如果讓我來選擇宿營地,我腳下的這個地方,應該是最好的,正好,昨天晚上,那三個人應該也是在這里宿營的。”
“這里的雜草,都被帳篷壓出痕跡,我們把帳篷搭在這里,正好。”
“那你覺得,把帳篷搭在那邊如何?”顧晨故意將自己剛才探討的問題,拋給紅色沖鋒衣男子。
紅色沖鋒衣男子,也是根據顧晨的指引,但只是隨意看上一眼,便笑孜孜的搖頭說道:
“那邊不行,地勢太低,而且,靠著山,萬一山體滑坡什么的,那不是直接被埋在土里嗎?這樣挺危險的。”
“反正如果是我來選擇,我肯定不會選擇把帳篷搭在那邊。”
“好的。”聞言紅色沖鋒衣男子說辭,也正好驗證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沒錯,在山腳下搭帳篷的人,的確十分業余,只是想著簡單的在瀑布旁邊宿營。
但是,專業的戶外知識,這兩人并沒有掌握,也不具備。
因此,那雙手套,或許就是這兩個不太專業的人員留下來的。
所以,顧晨現在可以肯定,這肯定是男士手套,因為從腳印來看,也不可能是女子的腳印。
但這跟大家尋找袁莎莎和燕子的方向不符。
顧晨重重的嘆息一聲,也是環顧四周。
已經開始搭建帳篷的藍色沖鋒衣男子,也是好奇問顧晨:“警察同志,這里沒有你們同事的痕跡嗎?”
“目前還沒有發現。”顧晨看了看周圍的地形,也是不由分說道:
“瀑布水潭的周圍,我們都有檢查過,這里也有一些腳印,但是,都是男士腳印。”
“好吧。”聞言顧晨說辭,藍色沖鋒衣男子也是笑孜孜道:
“那或許,你們的同事,并沒有來過這里,她們可能去了其他地方。”
“或許吧。”顧晨也是輕嘆一聲,又問藍色沖鋒衣男子,問道:
“對了,你們來百歲峰這一路上,除了之前遇見的那三個驢友外,還有沒有遇見其他背著帳篷的人員呢?”
“其他背著帳篷的?”聽顧晨如此一說,藍色沖鋒衣男子也是愣了愣神,陷入回想狀態。
而此時的紅色沖鋒衣男子,卻是思考著說:“好像有吧?”….
“那他們到底長啥樣?能不能說說看?”盧薇薇見兩人似乎是見過其他驢友,因此也是格外興奮。
但紅色沖鋒衣男子卻是撓撓后腦,一臉憂愁道:
“我只記得,我們來這百歲峰的路上,也就是去鎮子上的路上,的確碰見過兩個背著登山包的男子。”
“但是跟之前我們遇見的那三個人不同,他們只是背著簡單的登山包,還外掛著帳篷,睡袋,還有防潮墊。”
“但是把,他們的裝備,實在不敢恭維。”
“嗯?怎么說?”見紅色沖鋒衣男子如此一說,王警官頓時來了興趣。
而這邊還不等紅色沖鋒衣男子開口說話,一旁的藍色沖鋒衣男子便搶先說道: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他們那帳篷,怎么看都很業余,就是普通的那種戶外帳篷。”
幽幽的嘆息一聲,藍色沖鋒衣男子將手中的工具丟到一旁,繼續說道:
“就光拿帳篷的防水程度來說吧,材質肯定不達標,那個牌子的帳篷,也就是遮遮陽什么的?要是遇到下暴雨,那肯定得漏水。”
“因為我們都是玩戶外的,所以特別喜歡人家的裝備,所以,我記得是這樣的。”
“那還有呢?”聽著藍色沖鋒衣男子如此一說,顧晨繼續追問。
“還有?”撓腮思考,藍色沖鋒衣男子繼續補充:
“還有就是,對,他們的外套,都是普通的那種運動裝,連沖鋒衣都不是。”
“這來戶外,你總得穿件沖鋒衣吧?嘿,人家主打的就是一個休閑輕巧,就連鞋子穿的,好像都是那種休閑旅游鞋。”
輕嘆一身,不由搖搖腦袋,藍色沖鋒衣男子也是笑孜孜道:
“反正,這種一看就是戶外小白,但是,我們當時也不清楚,他們是否要上百歲峰腹地?”
“畢竟,他們或許只是在周邊的農村宿營也說不定呢?那樣倒是沒什么?”
聽著藍色沖鋒衣男子的詳細講解,盧強也是皺了皺眉,趕緊上前一步,繼續追問:
“你們是在鎮子上遇見的那兩人?”
“對呀,就是在鎮子上買東西的時候碰見的。”藍色沖鋒衣男子說。
“那這兩人的具體樣貌,你們可還記得嗎?”盧強繼續追問。
藍色沖鋒衣男子默默點頭:“記得一些,感覺就是很普通的兩個中年男子,身材不是很高大,鼻子也短短的。”
“皮膚呢?有點黑,好像就是單純愛好戶外吧?然后就買帳篷,跑到這里來宿營的吧?”
“這樣啊?”聽藍色沖鋒衣男子如此一說,王警官也是繼續接話:
“那這兩個人,你們覺得他們就是單純過來體驗戶外嗎?”
“嗯,可能吧,反正看他們裝備就知道挺業余的。”藍色沖鋒衣男子說。
紅色沖鋒衣男子聞言,也是趕緊走到顧晨跟前,與顧晨幾人解釋說:….
“我們也沒有別的意思,畢竟,玩戶外,不是說你裝備越貴越專業,才能來這種地方。”
“畢竟,有些人剛玩戶外,也是會選擇一些普通的,便宜的裝備,主要是性價比高。”
“雖然比較拉胯,但是,也能湊合,只要不是碰見惡劣天氣,其實,也可以勉強湊合。”
“是啊,我們沒有炫富的意思。”聽紅色沖鋒衣男子如此一說,藍色沖鋒衣男子也是怕顧晨幾人誤會自己,于是趕緊替自己辯解說。
顧晨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我能理解,畢竟,戶外也分不同階層,像之前那三個人,他們的裝備就非常豪華,甚至比你們的裝備還要高一個層次。”
“哎呦!”也是聽顧晨如此一說,藍色沖鋒衣男子,頓時咧嘴笑笑,也是趕緊附和:
“沒想到,警察同志也懂這個?沒錯,那三個人的裝備,直接都可以去爬雪山了。”
“而且,他們的裝備,那都屬于頂級了,而我們這種,在雪山上,頂多算勉強合格。”
“呃…”見兩人越說越離譜,王警官也是抱著求教的口吻,繼續問道:
“話說,這玩戶外的,真這么燒錢啊?”
“嗯。”見王警官說出這話就很小白的樣子,但紅色沖鋒衣男子,還是客氣的附和:
“這戶外裝備,便宜的幾百塊,貴的幾塊塊,上萬塊都有。”
“根據你去不同地區,攜帶不同裝備。”
“像百歲峰這種地方,我們這種裝備是夠用的,但是如果去爬雪山,那肯定是需要更換其他裝備。”
“而這種裝備,價格上不封底,反正,都是根據個人需求來定的,也沒有絕對,但是吧,總體來說,不便宜。”
“了解。”見紅色沖鋒衣男子如此一說,王警官也大概清楚了具體情況。
盧薇薇見狀,也是好奇問道:“那你們今晚在這里安營扎寨?”
“對。”紅色沖鋒衣男子默默點頭,也是環顧四周,笑孜孜道:
“這個地方搭帳篷不錯,我們每次都是在這塊地方搭帳篷。”
“至于我們見過的那兩個戶外小白,他們或許也來過吧,因為我們來到鎮子上的時候,并沒有急著去百歲峰,而是去鎮子周圍的村子,感受一下這邊的文化特色。”
“所以,我們出發來這里的時間比較晚,但如果那兩個人來山上,那也就是比我們早個幾天時間。”
“幾天時間?”聽著紅色沖鋒衣男子的說辭,盧薇薇雙拳緊握,也是將目光看向顧晨,說道:
“小袁跟燕子,就是那幾天失聯的。”
“嗯,我明白。”聞言盧偉偉說辭,顧晨也是默默點頭。
隨后,顧晨再次詢問兩人道:
“那兩個人,都是帶哪里口音?”
“呃,這個不清楚。”藍色沖鋒衣男子趕緊搖頭否認,解釋著道:
“這兩個人,挺神秘的,我們跟他們,是在超市采購物資時碰見的。”
“因為大家都背著帳篷,所以,大家彼此應該都清楚,要去的目的地,或許都是百歲峰山上,也就是禾木村往里一直走。”
“但是,他們并沒有跟我們交流,購買東西結賬的時候,也不說話,感覺就挺神秘的。”
“所以,我們也不清楚他們來自哪里?”
“好吧。”見兩人都不清楚那兩人的具體情況,顧晨思考片刻后,又繼續問道:
“那你們知不知道,他們住在哪個地方?”
“呃!”感覺顧晨這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的確讓自己難以適應,藍色沖鋒衣男子思考片刻,也是將目光看向同伴。
紅色沖鋒衣男子見狀,也是扭頭說道:“他們住在哪里我不清楚,反正,我們是找了一戶村民家入住的,給了一些錢,因為鎮子上,壓根連個旅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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