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朝著越來越詭異的方向發展下去,出于職業習慣,顧晨和盧薇薇都感覺道,煎餅老板口中的老板娘,似乎是出了意外。
“老板,你確定,你老婆真的沒事嗎?這都過去幾天時間了,你都聯系不上你老婆。”
“女警同志。”也是見盧薇薇提起此事,煎餅老板索性說道:
“其實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說,我老婆這個人,跟我這么多年,她的性格我是知道的。”
“一有事情,就跟我鬧矛盾,然后就離家出走什么的。”
“這之前,我們兩個還沒開始做煎餅的時候,她就經常這么干。”
抬頭思考,煎餅老板也是回想著說:“我記得,之前我們在杭城打工的時候,她就幾次說要離家出走,反正,每次都是嚇唬我幾天,我想,這次也差不多吧。”
“可能是因為我跟她吵架,她心里不舒服,所以,就玩了離家出走這一出,可能過幾天就回來了。”
“真的假的?”聽煎餅攤老板說的頭頭是道,盧薇薇也不清楚兩夫妻的具體情況,也不好做出判斷。
只能提醒著說:“我說老板,這夫妻呢,最重要的就是和睦相處,夫妻之間是沒有隔夜仇的。”
“如果是你的錯,向老板娘認個錯,這事也就翻篇了,如果是老板娘的錯,那你也忍一忍,主動認個錯,這事或許也能翻篇。”
“對對對。”見盧薇薇都這么說了,老板也只能附和著說:
“反正吧,她就算再如何生氣,這幾天過去了,氣也該消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扯東扯西的,最后就吵了起來。”
幽幽的嘆息一聲,煎餅攤老板也是無奈說道:“這貧賤夫妻百日哀啊,如果我們是有錢人,可能就不會有這么多瑣事,還是得努力掙錢啊。”
“這你們還不掙錢啊?”顧晨看著老板忙碌的樣子,也是笑孜孜道:
“照你們這樣的掙錢速度,我估計很快就能實現財富自由了。”
顧晨雖然這么說,但也是有自己的推理。
按照老板這生意速度,估計生意好,一年掙個六七十萬是沒有問題的。
就算生意不是每天都這么好,保守估計,一年掙個小50萬也應該問題不大。
至少比一般的高級白領都要掙得多。
所以煎餅攤老板說自己是貧賤夫妻,顧晨感覺言過其詞了。
“嘿嘿。”煎餅老板也是咧嘴笑笑,隨后將做好的煎餅,交給一旁的盧薇薇,說道:
“反正,你們說的都對,回頭我再嘗試聯系一下我老婆,該道歉道歉,畢竟咱是爺們,得大度。”
“對嘛,就該這樣。”聽煎餅攤老板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豎起大拇指。
在拿到自己的煎餅后,盧薇薇直接跟在顧晨身旁,一起去顧晨家蹭飯吃。
幾日后,一個平常的下午。
顧晨在自己的獨立辦公室內,簽署文件后,將文件隨手放在一側。
最近趙國志將自己的許多文件,直接拿到對門的副局長辦公室,交給自己操辦。
顧晨都能將這些文件處理的井井有條。
按照趙國志的意思,作為芙蓉分局的副局長,有時候,也不能全把工作重心放在辦理案件上,還需要處理一些文件。
當然,趙國志這么說,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那就是培養顧晨,全方面發展。
作為一名年輕的分局局長,顧晨將來要面對的工作強度,和工作的多樣性,那是遠超現在。
提前將局長的工作,交一些給顧晨處理,有利于顧晨的成長和發展。
顧晨將手中的文件簽好名字后,放到一側,準備整理一下,交給辦公室對面的趙國志。
可就在此時此刻,顧晨的手機忽然響起。
一看是盧薇薇打來的電話,顧晨趕緊劃開接聽鍵,問道:“盧師姐,什么事情?”
“顧晨,你來刑偵隊辦公室一趟吧,有人要找你。”盧薇薇說話語氣有些復雜,這讓顧晨十分好奇。
“怎么了?是誰找我?”顧晨有些不解,也是輕松的問道。
“一個,我們都認識的人,反正你過來一趟就清楚了,他現在指定找你。”盧薇薇說。
“我們都認識的人?”聽到盧薇薇的這番說辭,顧晨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畢竟,自己太了解盧薇薇了,盧薇薇用這種沉重的口吻跟自己說話,想必是遇到了麻煩。
于是顧晨趕緊回道:“那行,你先在辦公室里等我一下,我把手里的文件交給趙局就下來。”
“行,那我等你。”
盧薇薇也是在說完之后,這才掛斷電話。
顧晨將手里的文件拿起,推開自己獨立辦公室大門,直接走到了對門位置。
敲了幾下門,趙國志的辦公室沒有任何回應,于是顧晨便推門進去,將文件放在趙國志的桌面上,保證趙國志回來之后,第一眼就能看見。
隨手關上辦公室房門,顧晨便直接朝著刑偵隊辦公室走去。
可剛到刑偵隊辦公室門口,顧晨就發現,盧薇薇正在安慰一名中年男子。
顧晨有些不解的走上前,準備了解些情況。
正對顧晨的盧薇薇發現后,也是趕緊提醒男子道:“他來了。”
聞言盧薇薇說辭,背對顧晨的那名中年男子,也是趕緊回頭望去。
此時此刻,顧晨這才發現,這名男子,不就是自己家小區對面商場那邊的煎餅店老板嗎?
“是你?”顧晨有些意外,也是趕緊走上前詢問情況:“怎么了?”
“顧局,我…我老婆,可能真的失蹤了。”煎餅老板說話哽咽,眼角似乎也帶著淚珠。
此時此刻,顧晨再也沒有從這名煎餅老板的臉上,看出半點輕松的模樣,而是一臉沮喪。
眼眶位置,似乎還帶著黑眼圈,一看就沒怎么休息好的樣子。
“你先坐,盧師姐,給他倒杯水。”顧晨安排著說。
“好。”盧薇薇附和一聲,轉身便朝著飲水機走去。
而顧晨則是讓中年男子,坐在自己在刑偵隊的辦公室座位上,這才好奇的問道:
“我記得,你好像自己說過,你說你跟你愛人只要一吵架,她便會離家出走。”
“而且,你們當初在杭城工作的時候就是這樣,你愛人還離家出走了好幾次,對吧?”
“對。”見顧晨還記得當初自己說過的那些話,中年男子趕緊點頭附和:
“我是說過,原來顧局你還記得?”
“我當然記得。”顧晨默默點頭,又道:“怎么?你現在有些反悔了?”
“是有點。”男子繼續點頭,也是苦瓜臉道:
“但這一次,好像跟以往的情況都不太一樣。”
“怎么不一樣了?”盧薇薇將茶水遞給煎餅老板。
煎餅老板道了聲謝,并沒有去喝,而是直接將紙杯放在辦公桌上,這才與眾人解釋說:
“以往,我老婆跟我鬧矛盾,吵著要離家出走,那都是說氣話,就是想去朋友那里住幾日,讓我擔心她,這我都知道。”
“可是,以往她離家出走,我電話還是能打通的。”
“但是這次很不一樣,她不但手機關機,而且一出走就快一個禮拜了。”
“你們要知道,她平時離家出走,最多兩三天就自己回家了。”
“那會不會是這次你真的惹她生氣了,就是很生氣的那種?”坐在顧晨身后的袁莎莎,也是提出自己的看法。
但很快,煎餅老板就搖頭否認:“不會的,這次的吵架,也是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反正,爭吵還不如前幾次呢。”
“你把具體情況說明一下。”見煎餅老板,似乎跟自己匯報的情況,有很多疑點。
顧晨隨手拿起桌上的記錄本,從口袋中抽出寫字筆,靠在辦公桌旁,準備隨時記錄。
“唉!”煎餅老板也是“唉”了一聲,這才趕緊回復著說:
“我記得,那天早上,我去菜市場購買食材,準備回家準備一下,然后出攤。”
“但是因為沒喲仔細檢查食材,導致食材里面,有很多劣質產品。”
“說具體些。”顧晨記錄的同時,也是提醒著說。
“嗯。”煎餅老板默默點頭,這才有道:“簡單點來說,就是我也是受害者。”
“就比如蔥,我都是一次性購買很多,但是那一次,我發現蔥的價格普遍上漲的厲害。”
“所以,我就貨比三家,沒有去之前那家購買。”
“后來我發現,菜市場門口有一個流動攤位,他家的蔥價格實惠,聽說還是自己家種的。”
“然后,還有一些食材,他那邊都有,價格都比市場里要便宜一點。”
“因為平時我購買食材,為了保證質量和口感,一般都會選定固定的商家。”
“但是那一次,我貪便宜,就沒有這樣做,而且,我為了能夠增加一個供應商,就把那次的食材,全部購買他家的。”
“結果呢?”王警官聽煎餅老板說半天,也是好奇的多問一句。
“結果?”煎餅老板深呼一口重氣,不由搖搖腦袋,也是沒好氣道:
“結果就是,這些食材,除了少部分是優質產品之外,其他的,都是劣質。”
“像這種質量參差不齊的食材,做出來的煎餅,肯定味道口感也沒有那么好。”
“而我們家煎餅,之所以能夠味道超過其他商家,其實在食材品控方面,那是下了大功夫的。”
“嗯。”聽著煎餅老板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默默點頭,同意著道:
“這我相信,因為你們家的食材卻是很不錯。”
“可不是嘛?”見盧薇薇都這么說了,煎餅老板也是附和一聲,無奈說道:
“所以呢,那天上午,就因為這個事情,我跟我老婆大吵一架。”
“我老婆說我不長記性,忘記我們家做煎餅的原則了?說如果再這么馬虎下去,可能都要砸掉我們自己家的口碑。”
“說什么積累口碑不容易,要是破壞口碑,那也就是一下子的事情。”
“我說沒這么夸張,只要不是質量太差,這些食材也能湊合著用。”
“因為如果再去購買,時間上肯定來不及,因為我們一般是9點出發,10點左右就要在板房那里準備營業。”
“如果當時再去購買,時間根本來不及。”
“所以你老婆堅持不同意用這些食材對嗎?”袁莎莎說。
煎餅老板狠狠點頭:“對,就因為這件事情,我跟她大吵了一架,我說下不為例,但她堅持不同意。”
“就這樣,我們兩個好像都挺固執,雖然我知道,這次的錯在我,但是她說的那些話,也太傷人了。”
幽幽的嘆息一聲,見顧晨和盧薇薇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煎餅老板趕緊又道:
“反正,她也有錯,她就不該那樣說我。”
“好了,我現在不想聽你們之間的這些爭執,我只想知道,后來怎樣了?”盧薇薇也是有些迫不及待。
“后來?”煎餅老板撓撓腮幫,也是思考著說:
“后來我只記得,我老婆把抹布往桌上一丟,就說離家出走,然后,就回房間,收拾了幾件換洗衣物,然后帶走幾瓶洗面奶,就這么奪門而出。”
“我當時也在氣頭上,想著鬧一鬧得了,但是當時的我,是不會讓她別走的,畢竟她罵人罵的也太傷自尊了。”
顧晨聽到這里,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所以那幾天,都是你一個人出攤對嗎?”
“可不是嘛?這些天,我都快忙死了。”說到這里,煎餅老板也是一臉委屈。
顧晨伸手:“你繼續說下去。”
“好。”端起桌上的茶水,煎餅老板抿上一口,這才松上一口氣,說道:
“后來吧,我就沒聯系她,感覺應該又是跑到老鄉的家里去了。”
“因為我們都是外地人,所以,在江南市親戚朋友不多,但是,我老婆有個老鄉,也在江南市開飯店。”
“所以,她也經常會去這個老鄉家,兩人的關系很好,也是一個村的閨蜜。”
抬頭看向天花板,煎餅老板也是若有所思:“這想想吧,可能過幾天,她自己就回來了,可一天又一天,就是不見她人影。”
“而我每天是累死累活,這平時兩個人的活,干著都累,可現在全部得我一個人干。”
“那還不是你自找的。”王警官一聽,也是笑孜孜道:
“你要是對你老婆好一點,知錯當場就改,也就沒有這么多事了。”
“而且,本身這件事情,錯就在你,你還嘴硬,說你幾句怎么了?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得了?”
“說得,說得。”面對老王同志的口頭教育,煎餅老板也是默默點頭。
而一旁的袁莎莎,則是趕緊追問:“那后來呢?你是不是打過電話?”
“打過呀。”這邊袁莎莎話音剛落,煎餅老板也是趕緊說道:
“后來,這些天都是我一個人干活,把我累得夠慘。”
“我心想,這么多天都過去了,你就算再有氣,也該消氣了,所以就試著打了電話過去。”
“可這一打,關機,那好,你關機,我就待會兒再打,然后就這樣,我不停的打,分時段不停的打,都沒有任何回應。”
“我就感覺很奇怪,不知道什么情況。”
抬頭看向面前正在做記錄的顧晨,煎餅老板又道:
“就上次,你們不是來我煎餅攤買煎餅嗎?也問過這件事情,那時候,我就已經打不通我老婆的電話了。”
“后來,我想想你們當時說的那些話,也感覺沒毛病,就想跟我老婆和好。”
“所以當天晚上,我收攤回家,就撥通了她老鄉的電話號碼。”
“可一問才知道,我老婆一直都沒有去過她家,而且,她這些天也沒有聯系過這個老鄉。”
“當時我就有點慌了,感覺應該是去了其他地方,或者出事了?”
“可畢竟大活人的,能出什么事呢?我不懂,想著肯定不會有事。”
頓了頓,煎餅老板也是深呼一口氣,這才又道:
“所以,沒有辦法,我就又等了幾天,可不管是我如何撥打我老婆的電話,還有她老鄉的電話,都沒有她的消息。”
“我現在是真慌了,感覺有點不對勁,感覺我老婆肯定是失蹤了,肯定是出意外了,否則,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說道這里,煎餅老板也是哽咽了一下,似乎也是極度委屈。
盧薇薇則是沒好氣道:“都這么多天過去了,你才想著來報警,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對呀。”這邊盧薇薇話音剛落,坐在另一側的何俊超,也趕緊吐槽著說:
“可你明明是在高新區那頭,怎么跑到我們芙蓉分局來報案啊?而且還找顧晨?”
“我也是沒辦法呀。”聽何俊超如此一說,煎餅老板也是一臉委屈,哽咽著解釋:
“雖然,我跟我老婆,是在高新區那邊的商場做生意,但是我們租住的房子,是在芙蓉區。”
“而且,我想著,如果去高新區警局報警,那肯定就是登記一下,按流程讓我等啊,可我等不了了,已經失蹤了一個星期。”
“這種事情,我知道,要找到人很難,而且,我在高新區警局那邊,也沒有熟人。”
哽咽了一聲,煎餅老板將目光看向顧晨,也是繼續說道:
“上次我只是隨口一說,顧局就幫我解決了問題,甚至還抓到了那個隱藏很深的毛賊,可見,顧局長真的是一個好警察。”
“就算再小的事情,你都會幫忙,我想,如果親自來找你,你一定會幫我的。”
“你先冷靜一下。”見此刻的煎餅老板有些情緒激動,顧晨也是趕緊先安撫一下。
解釋說道:“聽你這么一說,我感覺你這邊的情況,可能有些復雜。”
“如果說,你愛人的失蹤,可能是一場意外,那么,她或許是在離開的時候,遭遇了什么?”
“但是,這個也不是很難排查,現在監控這么多,找一個人,并不是很難。”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聽顧晨如此一說,煎餅老板也是松上一口氣,這才又道:
“我知道,你顧晨是芙蓉分局的副局長,你是個大官,有你點頭,他們肯定會全力幫我的。”
“你錯了。”聽煎餅老板如此一說,顧晨也是否認道:
“我雖然是芙蓉分局的副局長,但同時我也只是一名普通的人民警察。”
“就算是你不找我,我們芙蓉分局,也一定會幫你把人找到。”
“對,你說的對。”見顧晨如此一說,煎餅老板默默點頭。
但很快,煎餅老板卻右手背擦了擦眼淚,整個人突然情緒失控,竟然抽泣起來。
“怎么還哭上了?”見情況似乎有些失控,盧薇薇趕緊抽出自己桌上的紙巾,遞到煎餅老板的手里。
煎餅老板也是拿著紙巾,沾了沾眼角的淚珠,一臉無奈道:
“我們兩夫妻,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我就不應該讓她走,該認錯就認錯,沒什么大不了的。”
“可現在,人也找不著,我心里急啊,這在江南市,我們只有她老鄉一個熟人,她不在她老鄉那里,我實在想不通,她會去哪里?”
“先不急。”顧晨右手轉筆,也是提醒著說:“你把你愛人離開家里的時間地點給我說明一下,回頭我讓我們同事調取一下監控。”
“看看能不能通過監控,找到你老婆的蹤跡。”
“那就謝謝你們了。”見顧晨如此一說,煎餅老板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下。
隨后,煎餅老板按照顧晨的要求,將事發的時間地點全部交代出來。
顧晨也是拿著這份記錄,直接走到何俊超跟前,將記錄本放在何俊超的桌面上,扣了扣桌面,提醒著說:
“何師兄,根據這個,找一下當天的監控。”
“稍等。”根據顧晨的要求,何俊超很快搜尋到煎餅老板住所附近的監控,隨后對著一旁的煎餅老板提醒著說:
“你過來看一下,這里面,哪個是你老婆?”
“這個。”這邊何俊超話音剛落,煎餅老板便指向屏幕,提醒著說:
“這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就是我老婆。”
“時間對的上。”何俊超看了眼記錄本上的記錄時間,又看了眼電腦屏幕上的時間,表示沒有問題。
隨后,根據這個監控視角,和女子行走的路徑,不斷切換攝像頭。
然而在一頓操作之后,何俊超卻忽然愣了愣神,在反復切換之后,也是一臉無奈的扭頭看向顧晨。
“怎么了?”之前還抱有輕松表情的顧晨,原本是站在一旁,等待何俊超直接把人找到就行。
可現在見何俊超一副苦瓜臉表情看向自己時,顧晨有些猶豫。
“顧晨,這個女人,好像…真的消失了。”何俊超說。
“胡說。”一旁的盧薇薇聞言,趕緊走過來道:“好端端的人,怎么會消失呢?肯定是監控死角。”
“也對也不對呀,你們看。”何俊超感覺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于是趕緊把監控畫面調取出來。
眾人聞言,也都好奇的圍攏過來。
而何俊超則是指著屏幕講解道:“這個女人就是他老婆,他老婆來到這里之后,注意,這里是最后一個監控畫面。”
“隨后,她老婆走到了這個死角位置,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什么意思?”煎餅老板一臉懵逼。
“就是,消失不見了,再沒有監控畫面了。”何俊超攤開雙手,也是再次提醒。
煎餅老板一臉懵逼,也是帶著請求的口吻,繼續說道:“肯定還有另一個視角的,警察同志,你再切換一下看看。”
“沒有了。”何俊超無奈的退出畫面,隨后將城區地圖打開,指向標注有監控圖標的位置,提醒著說:
“看見沒,這里只有兩個監控,一個就是記錄你老婆最后出現畫面的地方,一個就是這個路邊。”
“但是呢,你老婆走到這個監控死角之后,就再沒出現過,說明,你老婆或許就在這片區域。”
“會不會她只是在這個死角位置,待了一下,然后過一段時間,她又從里面走出來了呢?”煎餅老板似乎還不死心。
這讓何俊超有些無語,但也能理解煎餅老板此刻的心情。
于是,何俊超開啟了視頻畫面加速模式,也是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讓煎餅老板自己看。
隨著時間的快速推移,煎餅老板躬著腰,也是待在電腦屏幕前觀察了許久,但都沒有任何關于自己妻子的畫面。
煎餅老板的額頭開始冒出汗珠,他似乎緊張的快要窒息。
然而站在一旁的顧晨,也是雙手抱胸,提醒著說:
“你要相信我同事的業務水平,既然他說,你愛人是在這個死角位置消失的,那就說明,她再沒有從畫面中出現過。”
“不會的,怎么會這樣呢?”聽著顧晨的這番說辭,煎餅老板直接傻眼,也是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顧晨,求教著說:
“那顧局長,你覺得,我老婆這是去了哪里?”
“可能就在死角這片區域,但是,這片區域,面積并不算大,應該是很好找的呀。”
顧晨右手托著下巴,也是思考著說。
王警官則是看向何俊超,也是好奇問道:“何俊超,難道后面幾天時間,他老婆都沒有從這片死角位置出現嗎?”
“哎呦!”聽老王同志這么一說,何俊超也是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看向王警官道:
“我說老王,你是第一天跟我搭檔嗎?如果能找到人,我直接就把畫面給你調出來了。”
“關鍵是,從那之后,就再沒看見他老婆的蹤跡了。”
“不是我不想找,關鍵是找不著啊,人就是從這里消失的,你讓我從哪里去給她找人出來?”
“可能需要去實地調查一下。”顧晨也看出了問題,趕緊說道:
“盧師姐,你跟我去實地調查一下吧。”
“行。”感覺就這種小事,想必也問題不大。
于是盧薇薇趕緊取下掛在墻上的單警裝備,將顧晨的裝備隨手丟了過去。
顧晨接過裝備,將扣帶卡好,這才對著煎餅老板提醒著說:“你也跟我們一起去。”
“唉!”此刻的煎餅老板,也沒有半點遲疑。
妻子的突然失蹤,似乎給了他很大的打擊。
可顧晨明明記得,幾天前,自己和盧薇薇再次光顧他的煎餅攤位時,他還不以為然。
可才過去幾天時間,煎餅老板的情緒,似乎就快崩潰一般,或者說,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坐上顧晨的警車,煎餅老板帶著忐忑的心情,一直來到了事發地點。
顧晨簡單看了一下,這里是一處老舊社區,周圍有一些老舊的倉庫。
由于歷史規劃的原因,這里的規劃結構很不合理,老舊小區與這些老舊倉庫縱橫交錯,看上去極不合理。
顧晨帶著盧薇薇和煎餅老板,將車停在路邊,直接朝著巷子走去。
而穿過一條狹窄的巷子,大家來到了一處較為寬敞的空地。
這里顧晨沒有來過,于是指著前方的區域,問煎餅老板:“往這邊走,是能直接通往你的租住小區嗎?”
“對。”煎餅老板默默點頭,也是附和著說:“往這邊一直走,的確可以通往我現在租住的小區。”
“不過這條路,我平時根本不常走,因為不太方便,我一般是往另一條路出去。”
“去菜市場比較方便,去高新區的那個商場也方便坐車。”
“反正,就是這條路可以通往我住的小區,但是不常走。”
“明白。”聽聞煎餅老板的一番說辭,顧晨回頭看了一下身后的倉庫,隨后,走到倉庫門口,對著大門縫隙觀望了幾眼。
可以說,這里的倉庫比較老舊,堆放的都是一些建筑材料。
估計是早幾年,這里的一些老舊小區改造開發遺留下來的建筑材料。
可是看著倉庫門口,還有門鎖的灰塵,顧晨就能猜到,這里很少人來過。
而且通過倉庫破舊大門的縫隙,查看內部情況,也是灰塵遍地,看上去已經荒廢了很久,根本就無法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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