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超贊成顧晨的想法,也是回應道:“顧晨,那按你說的辦,你這里可以聯系一下高新分局相關的同事,讓他們注意一下晚上的情況。”
“根據我的排查,這個家伙,連續好多天都在這里作案。”
“而且,人家不僅是晚上來這里作案,白天也會來。”
“什么?”盧薇薇聽到何俊超如此一說,也是不可置信道:“何俊超,你有沒有搞錯啊?”
“這你說晚上去板房里偷錢,還自己偷偷做煎餅,這我相信,可白天人家老板在這里,他怎么偷東西呢?”
“害!你聽我把話說完啊。”感覺盧薇薇也是個急性子,何俊超索性解釋說:
“晚上偷東西,那是肯定的,但是,這個家伙,白天也會來到這個攤位,他來這里買煎餅。”
“啥?”聽何俊超這么一說,盧薇薇又傻眼了,趕緊回道:
“你說他白天來攤位前買煎餅?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也感覺。”何俊超干笑幾聲,也是有些無語道:
“這家伙我是真有點看不懂,明明是個賊,卻迷戀上了做煎餅。”
“根據我在監控里的觀察,這個賊,白天來這里買煎餅,其實就是在偷學煎餅制作的技巧。”
“因為我看他之前進入板房里,偷偷做煎餅的動作,好像不是很熟悉的樣子。”
“可是后面這幾天,他是每天都有光顧的,而且就盯著人家老板做煎餅。”
頓了頓,何俊超又道:“畢竟你想啊,人家天天潛伏在板房里,老板的食材醬料,那人家都是清清楚楚的。”
“可就是制作流程不太熟悉,所以,我估計,人家就是來虛心求學的。”
“呵呵,還虛心求學,這家伙還真是偷學成癮了?”聽到這番回答,盧薇薇的三觀都要被顛覆了。
感覺這個賊的確有毛病,不光有毛病,還特別勤奮好學呢。
想了想,盧薇薇看向顧晨道:“顧師弟,你說,這個賊學會制作流程之后,會不會自己也去某個地方整一個煎餅攤呢?”
“大概率不會吧?”顧晨搖搖腦袋。
“此話怎講?”盧薇薇表情一呆,有些不太明白。
于是顧晨趕緊又道:“盧師姐難道沒聽那對夫妻說嗎?醬料都是他們自己在家里調制而成的,屬于秘制醬料。”
“小偷雖然每天晚上,趁著兩夫妻收攤回家,會躲在他們的板房內做煎餅。”
“可畢竟原材料都是現成的,醬料也是現成的,他只要拿來就可以用。”
“但要真讓自己去制作醬料,我估計,大概率是調不出來的。”
“也對哦。”聽顧晨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感覺是這么個道理。
而此時此刻,電話那頭的何俊超也是趕緊問道:“那你們還有什么事沒?”
“沒了,謝謝何師兄。”顧晨微微一笑,趕緊道謝。
“沒啥,就是以后這高新分局該管的事情,你們最好少管,這一天天的,可不就是折騰人嗎?”
“你顧晨跟盧薇薇調休,我還要為你們的調休工作,呵呵,可能我上輩子真的就是工具人吧。”
“行了,讓你辦點事情,就嘮嘮叨叨的,偷吃我零食的時候,怎么不見你這么消極?”盧薇薇倒是有自己的一套懟人說法。
兩人也是東一句西一句的,調侃了起來,這才雙雙掛斷電話。
收回手機,盧薇薇也是看向顧晨道:“對了顧師弟,要不要去聯系一下高新分局這邊的同事?”
“這不是現成的嗎?”這邊盧薇薇話音剛落,顧晨就看見,兩名穿著警服的男子,此刻正并排的往自己這頭緩緩走來,像是在執行巡邏任務。
“還真是。”盧薇薇見狀,也是咧嘴一笑,趕緊站起身,攔在兩名警員跟前。
“你們好。”盧薇薇剛想開口,其中一名見習警便伸手說道:“你不是芙蓉分局的警花嗎?”
“你知道我?”盧薇薇剛想自我介紹,現在好了,人家直接就認識你,還是個見習警。
盧薇薇頓時心里美滋滋,感覺這見習警的眼力勁還是可以的。
見習警對著盧薇薇笑孜孜道:“你應該是芙蓉分局的盧薇薇,我知道你的,我們單位里的同事,都把你當做夢中情人呢,其中就包括我師兄。”
這邊見習警話音剛落,一旁的二級警司,立馬朝著見習警腦袋上拍了一下:“說什么呢?”
“哎呦。”見習警“哎呦”一聲,也是反駁著道:“本來就是嘛!你還說,這輩子要是能娶到像盧薇薇這樣的警花,那真的是死而無憾了。”
“咳咳,我可沒這么說過啊,你不要自行加工好嗎?誰不知道,芙蓉分局的顧晨,那是芙蓉分局的警草,是芙蓉分局的門面擔當。”
“大家都知道,有盧薇薇的地方,那必定有顧晨,他們兩個才是…”
話音未落,二級警司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趕緊看看左右。
然而當目光看向左側時,顧晨正坐在公共座椅上,尷尬的與他揮手致意。
“顧…顧局?”見到顧晨果然在這里,二級警司瞬間社死,感覺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而顧晨也是直接站立起身,來到兩名警員跟前。
“你就是顧晨?”見習警顯然是剛加入警隊不久,看著英俊蕭灑的顧晨,頓時笑孜孜道:
“看到你,我就知道,我師兄這輩子都別想得到盧薇薇了,哎呦!”
這邊見習警話音剛落,就瞬間抱著自己的腳尖揉搓起來。
很顯然,二級警司給了他一腳作為提醒。
站在一旁的盧薇薇,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也是捂嘴偷笑。
二級警司滿頭黑線,也是對著見習警教育道:“顧晨是芙蓉分局的副局長,在領導面前,不要這么沒大沒小的。”
回頭看了眼顧晨,二級警司頓時又換了另一幅面孔,對著顧晨笑嘻嘻道:
“顧局,大家都知道,你跟盧薇薇是絕配,所以,平時大家都會拿你們做榜樣,偶爾調侃一下,您可別介意。”
“沒關系的。”顧晨也是微微一笑,感覺盧薇薇被討論不是很正常嗎?
自己剛加入芙蓉分局警隊的時候,整個分局內部,大家討論最多的女警就是盧薇薇。
而且盧薇薇一直都是全體警員的夢中情人,這都是公開的秘密。
之前顧晨剛參加工作不久,也不清楚具體情況,尤其是盧薇薇跟自己走的太近,甚至不少男警員還把自己當成了假想情敵,弄得顧晨有些云里霧里。
所以顧晨對于二級警司和見習警的調侃,一點都不意外,優秀的人,走在哪里都是發光發彩,盧薇薇就是這樣。
“好了,下子可別亂說話,不過你們說的這些東西,我愛聽。”盧薇薇心里喜滋滋,但還是要假裝矜持一下。
二級警司咧嘴笑笑,也是默默點頭,調侃著說:“一定一定,對了,顧局家就在這邊的小區,莫非這次是休假回來?”
“對,順便來看看我張叔。”顧晨說。
“哦,你說的是張敬德張警官啊?的確,聽說張警官昨天剛出院,還在家修養,我們這些同事還說,休假的時候一起過去看看張警官呢。”
頓了頓,二級警司趕緊又道:“所以,顧局來這里,是準備買點東西帶過去嗎?”
“我家自己就是開超市的,什么東西都不缺。”面對二級警司的詢問,顧晨也是咧嘴一笑。
二級警司頓時拍了拍腦袋,也是一臉自責道:“你看我,腦瓜子不行了,都忘記顧局家是做什么的了。”
“像叔叔阿姨家的超市,我還經常去光顧呢,對吧?”
話音落下,二級警司頓時碰了碰身旁的見習警。
“哦哦。”見習警就算再如何愣頭青,也還是有一些眼力勁的,當即附和一聲,趕緊說道:
“我們經常去顧局家的超市買東西,跟叔叔阿姨都很熟的。”
想了想,見習警趕緊又問:“哦對了,剛才盧師姐攔住我們,莫非是找我們有事幫忙?”
“沒錯。”見大家聊了半天,自己都把正事給忘了,于是盧薇薇趕緊轉身指向排隊的煎餅攤,說道:
“那家煎餅攤…”
“哦,那家煎餅攤生意挺好的。”這邊還不等盧薇薇把話說完,見習警便趕緊插話說。
盧薇薇搖搖腦袋:“我說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見習警目光一呆,有些茫然。
一旁的二級警司,再次拍了見習警腦袋一下,也是沒好氣道:“你讓人家把話說完啊。”
“哦哦。”抱著腦袋的見習警,也是一副苦瓜臉。
盧薇薇也是咧嘴一笑,這才趕緊解釋說:
“事情是這樣的,這個煎餅攤的攤主,跟我們反映,說是晚上總感覺有人來過他們這個板房里。”
“而且,他們因為生意忙碌,經常會把一些零錢留在板房里。”
“可每次第二天過來,總感覺零錢少了許多,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對?”
“反正,就是感覺店里進賊了。”
“店里進賊了?”聽盧薇薇如此一說,二級警司也是好奇問道:“那店里進賊,鎖應該是被撬壞了吧?”
“鎖沒有被撬壞。”盧薇薇搖搖腦袋,也是實話實說道:“鎖并沒有被撬壞。”
“但是,鎖的確被撬開過,而且…”
話說一半,盧薇薇目光看向身旁的顧晨。
而顧晨則是看向高處的鷹眼高空攝像頭,提醒著說:
“上面那個攝像頭看見沒?”
“看見了,那個好像是高空鷹眼攝像頭。”一旁的二級警司說。
“對。”顧晨默默點頭,也是實話實說道:“我剛才通過我辦公室里的同事,已經申請到高空鷹眼攝像頭的使用權限。”
“而這個高空鷹眼攝像頭,又恰好可以拍到這個板房位置,所以,我們就查找了這段時間,這對夫妻關門回家后,板房這里發生的情況。”
“那…那都發生什么了?聞言顧晨說辭,見習警也是好奇問道。”
顧晨則是緩緩說道:“我們發現,這段時間,每當夜幕降臨,老板和老板娘收拾東西回家后,總有一個黑影跑到板房這里。”
“利用自己的撬鎖本領,將門鎖撬開,然后進入到板房內進行盜竊。”
“這樣啊?”聽顧晨如此一說,二級警司看看左右,觀察了幾秒,這才點頭說道:
“沒錯,這里是監控死角,一般的攝像頭拍不到這里。”
抬頭看了眼商場頂部位置的高空鷹眼攝像頭,二級警司這才又道:“也只有這個高空鷹眼攝像頭能夠拍到。”
頓了頓,二級警司問顧晨:“那顧局,你們在高空鷹眼攝像頭里,都看見了什么?”
“看見這個家伙在偷零錢,但是這個家伙又挺狡猾的,每次只偷一點點,還不容易被這兩夫妻察覺。”
“甚至到后來,這個家伙或許是餓了,所以,直接在板房內,自己做起了煎餅。”
“啥?!”
一聽顧晨這話說的,二級警司和見習警,瞬間都愣在當場,兩人同時呆若木雞。
見習警也是不可置信道:“這…這家伙,不光偷零錢,還自己做起了煎餅?”
“這家伙真這么干?”一旁的二級警司問。
顧晨和盧薇薇同時點頭。
“我的乖乖。”二級警司一巴掌拍在額頭上,也是難以置信道:“這家伙是不是傻?”
“不僅如此,人家還挺鉆研的,不僅每天晚上來這里偷錢,還在這里做煎餅。”
“剛開始幾天,可能對做煎餅有些生疏,所以做起煎餅動作很慢。”
“但是這家伙不死心啊,白天又跑來這里排隊,就這么近距離看著老板娘做煎餅。”
“愣是晚上來,白天還來,直接就把做煎餅的流程給學會了,所以后面那幾天,這個小賊在人家的板房內,做起煎餅來那可是行云流水。”
盧薇薇也是把何俊超告知自己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分享出來。
見習警和二級警司聞言,兩人也是面面相覷,呆滯了幾秒后,頓時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也是見見習警和二級警司,兩人捂著肚子和嘴,狂笑不止,盧薇薇也是忍不住加入其中道:
“你們都別笑了,剛開始,我跟你們的反應也是一樣的,也是被這個毛賊給蠢哭了,感覺這也太奇葩了。”
“可不是嗎?哈哈,都笑得我肚子疼。”見習警捂著肚子,也是埋怨著說。
一旁的二級警司,則是左手捂著肚子,擺了擺右手:
“不行了不行了,真的是笑不活了,感覺還有這種奇葩?”
搖搖腦袋,二級警司也是無奈說道:“話說最后這家伙,還是一直這么堅持嗎?”
“是的。”這邊二級警司話音剛落,盧薇薇也是點頭確認說:
“根據我同事發來的情況,的確,這個毛賊,每天晚上照舊過來練習制作煎餅,再順便偷點零錢。”
“雖然說吧,這個煎餅攤的兩夫妻說,自己的零錢少了許多的樣子,但也不至于太多。”
“畢竟都是零錢,可就感覺這金額或許不大,也害怕我們警方不接這個案子。”
“所以一直很糾結,也是剛才,我跟我顧師弟在這里買煎餅,被他們認出來,這才聊了一些。”
瞥了眼身旁的顧晨,盧薇薇又道:“所以我顧師弟,就直接讓我們的一個同事,申請了高空鷹眼的權限,這才發現了這個奇葩的家伙。”
“果然,人家怪盜基德,專門偷鉆石,可這個毛賊可專門偷零錢,還偷偷做煎餅。”
二級警司搖搖腦袋,也是一臉無奈道:“真看不出來,這個家伙,應該叫煎餅怪盜吧?”
“煎餅怪盜?”聽著二級警司取好的綽號,盧薇薇呆了一下,這才捂嘴偷笑:
“煎餅怪盜?好名字,我喜歡這個名字。”
“現在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而是如何抓到這個煎餅怪盜的問題。”見大家都聊開了,顧晨索性把問題拋出。
二級警司拍拍胸脯,也是向顧晨保證道:“顧局,這你就放心好了,回去我就跟領導反應一下,晚上到這附近蹲點,一定幫你把這個煎餅怪盜給揪出來。”
“那就好。”見事情辦妥,顧晨心里也是美滋滋。
盧薇薇則是在一旁調侃道:“抓到這個煎餅怪盜之后,記得問問他當時是怎么想的?”
“我也很想知道,這個家伙,是真的喜歡做煎餅?還是只為了偷錢,順便做個煎餅填飽肚子?”
“哈哈,那是一定的,我們一定會抓到這個煎餅怪盜,并把這件事情問清楚的。”見習警也是趕緊答應。
感覺這種奇葩人物,自己也的確很少見。
大家在現場簡單的寒暄幾句后,顧晨也讓盧薇薇,將何俊超發來的小偷視頻畫面亮出,提供給兩名同事,讓兩名同事可以根據監控截圖作為參考。
然后可以在深夜的時候,將這個煎餅怪盜一舉抓獲。
而顧晨和盧薇薇,則要去張敬德家,看望張敬德的傷勢。
一周后。
顧晨將辦公桌上的文件頓了頓,低頭看了眼手表。
此時是晚上7點,由于顧晨第二天要輪休,所以準備問盧薇薇是否去自己家吃飯?
由于最近的工作并不算太忙碌,而且,肖陽去東南亞菲國那頭,工作也基本結束。
所以,最近都在開表彰大會,整個芙蓉分局也都活躍在這種榮譽感的氣氛當中。
“顧師弟。”解決完手里的工作,盧薇薇也是扭頭看向身后的顧晨,趕緊問道:“顧師弟,明天我也調休,去你家吃飯吧?”
“我剛想說這事來著,還想問你呢。”顧晨也是笑孜孜道。
原本想問問盧薇薇的意見,一般盧薇薇都會答應。
但是盧薇薇直接問自己,去自己家吃飯,這倒新鮮。
當然,誰讓這是盧薇薇呢?顧晨家早就把盧薇薇當做自家人。
而且,盧薇薇跟顧百川和肖曉芳相處的也是相當融洽,仿佛真的就是一家人。
而且盧薇薇話題很多,跟顧百川和肖曉芳,似乎總有聊不完的話題,能哄著兩人笑不停。
顧晨想著,這樣也好,每次自己回家,氣氛倒沒有這么活躍。
可以說,盧薇薇的到來,給家里增加了許多歡聲笑語。
“那就這么說定了。”盧薇薇將桌上的文件頓了頓,放到一旁的文件夾中,這才又道:
“那今天晚上可以好好休息,明天早點出發。”
“嗯。”顧晨默默點頭,隨后站立起身。
辦公室里,還有幾名新警員在值夜班。
顧晨和盧薇薇對視一眼,兩人并排走出辦公室。
翌日,上午10點。
顧晨就已經帶著盧薇薇,把車開到了小區對面的商場戶外停車場。
“先去買幾個煎餅,帶回去給我爸媽嘗嘗,估計他們也沒吃過這么好吃的煎餅。”
顧晨說話之間,已經拉起手剎。
盧薇薇也是好奇問道:“叔叔阿姨就在這里待著,他們難道不會來這里嘗嘗這種小吃嗎?”
“他們沒有這種興趣愛好,每天都是忙碌著自己的事情,至于尋找美食,那是年輕人的事情。”顧晨也是調侃的笑笑。
“也對。”下車關好車門的盧薇薇,也是咧嘴一笑,說道:
“順便去看看那一對夫妻老板,看看高新分局這邊,有沒有幫他們抓住那個小毛賊,算是回訪一下吧。”
“是啊。”顧晨只是附和一聲,心里也想著,不清楚上星期發生的事情,有沒有得到解決?
當然,顧晨也是相信這邊同事們的辦事效率,感覺證據都擺在那里,找人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由于是上午10點,此刻的許多攤位才剛剛開業。
不少美食攤主都在準備食材,清理衛生。
顧晨遠遠就看見,那個煎餅板房的門口,稀稀拉拉的站著一些顧客。
雖然早上顧客人不多,但是排隊還是能襯托出,這個煎餅攤的奇妙之處。
“嚯!”盧薇薇看到這一幕,也是不由感慨著說:“這大上午的,就開始排隊做生意了,真不清楚,這對夫妻,一年得賺多少錢?”
“肯定很賺錢。”顧晨也是微微一笑,隨口一說。
隨后,兩人便來到了煎餅板房門口,主動排隊在其他人身后。
由于隊伍不是很長,所以顧晨并不用等太久。
可此時此刻,顧晨卻發現,在做煎餅的是老板,而非老板娘。
想著可能是上午生意沒有那么忙碌,所以老板一個人也能忙碌的過來。
可顧晨看著老板做煎餅的的動作,卻是要比他妻子慢上不少,而且也沒有太快的節奏。
加上沒有幫手,所有流程都需自己來操作。
所以一來二去的,動作也是有些慢的離譜。
“老板,來四個煎餅,加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盧薇薇還是根據自己的口味,點好了四個煎餅。
“好嘞。”老板深呼一口氣,這才開始重新準備食材。
顧晨見老板都沒有抬頭看顧客的意思,于是便提醒了一句:“對了老板,上星期的那個賊,有沒有被抓到啊?”
“啊?”也是聽顧晨如此一說,反應慢半拍的老板,這才從蹲姿狀態,趕緊站直身體,抬頭看向面前的顧晨。
當看見來人是顧晨和盧薇薇時,老板頓時咧嘴一笑:“喲?這不是顧局嗎?原來是你們啊?”
見到熟人,老板也是喜出望外。
盧薇薇則是趕緊問道:“對了老板,你還沒說,上星期那個賊,有沒有被抓住啊?”
“抓住了抓住了,這告訴你們這件事的第二天,這個毛賊就已經被這邊的警察給逮個正著。”
“當我知道,這個毛賊,還在我板房里,每天制作煎餅時,我真是哭笑不得。”
“而且,聽說這個家伙,不光晚上來我這個煎餅攤,白天也來,還在我這里買煎餅,看我煎餅的制作過程。”
說道這里,老板也是深呼一口重氣,有些無奈道:
“說實在的,我活了這么久,還是頭一次碰見這種情況,這邊的警察,都稱他為‘煎餅怪盜’,真要把我笑死。”
“抓到就好。”顧晨聽著老板的講述,總算是放下心來,于是顧晨趕緊又道:
“哦對了,既然抓到了那個毛賊,那么,你有沒有統計過,你這里總共少了多少錢?”
“統計過了。”老板一邊準備著食材,一邊回復顧晨說:
“那個毛賊,一共來我這個攤位有9次,第9次是被逮個正著。”
“反正,前八次加起來,他總共偷了我板房里的零錢,差不多有700多塊吧?”
“多少?”聽到這個數字時?盧薇薇也是不由感慨:
“合著來您這里9次,總共才偷了700多塊?為了700多塊,他每次還要撬鎖進去。”
“進去之后,還要自己給自己做煎餅吃,然后還得幫您把柜臺弄干凈。”
“然后再把鎖給鎖上,當做沒事發生一樣。”
說道這里,盧薇薇不由嘆息一聲,也是搖搖腦袋:“真看不出,這個家伙還真是夠可以的。”
“是啊,我也不敢相信,每次過來,偷100塊都不到,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聽著盧薇薇的吐槽,老板也是忍不住說。
顧晨趕緊又問:“那警方抓到他之后,有沒有搞清楚,他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還有,他偷錢去做什么?”
“說了。”說話之間,老板已經開始制作煎餅,也是回復著說:
“聽警察同志說,那個家伙,原本喜歡在附近上網,但是自己也沒個正經工作,所以,就想到了到附近的美食街偷點零錢上網。”
“結果發現,我板房里,零錢放的比較多,所以就起了歹心。”
幽幽的嘆息一聲,老板又道:“但是后來吧,可能是這家伙忽然感覺肚子餓了,然后,看見我這里有現成的工具和食材,就想著,要不自己做點煎餅吃?”
“所以啊,結果就是這家伙越做越起勁。”
“剛開始,做的有些失敗,動作也慢,后來這家伙想著,反正經常要路過這里,所以,白天他干脆就跑到我這里,借著買煎餅的名義,觀察我這邊的制作流程。”
擺了擺手,老板也是無奈搖頭:“所以啊,這家伙通過9天時間,愣是把煎餅的制作流程給搞懂了。”
“要不是這個秘制醬料,是我跟我老婆在家里調制的,估計這家伙就把所有的步驟和關鍵技術學過去。”
“沒準啊,他還真想去其他地方開一個煎餅攤呢。”
“那也算是你這邊走出去的徒弟?”盧薇薇強忍著憋笑,也是調侃著說。
“害!”老板擺擺手,也是苦笑著說:“這種徒弟還是算了,反正,被抓了,我們也安心了,省得每天自己疑神疑鬼的。”
“只是這個小偷太過奇葩,偷東西每次只偷我一家,也不帶這么薅羊毛的呀?”
“也對。”盧薇薇憋笑著點頭,也是調侃著說:
“誰讓你煎餅攤生意好呢?估計是看重這點。”
這邊盧薇薇話音落下,一旁的顧晨也是看看左右,這才將目光看向煎餅老板,好奇問道:
“誒對了,老板娘哪去了?平時不都是你們兩個一起營業嗎?”
“我老婆…”
話說一半,煎餅老板頓時愣了一下,似乎沒法繼續說下去。
看出問題的顧晨,也是趕緊問道:“怎么了?”
“我…我老婆,已經失蹤了幾天了。”煎餅老板低頭說道。
“失蹤?還失蹤幾天?”聽著煎餅老板如此一說,盧薇薇黛眉微蹙,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于是趕緊又問老板道:
“話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板娘好端端的,怎么就失蹤了?”
“而且,失蹤幾天時間,你就不去找找嗎?萬一出事了咋辦?”
想了想,盧薇薇似乎意識到什么?于是指著老板趕緊又問:
“不會是…你們兩個吵架了吧?”
“對,是吵架了。”煎餅老板面對盧薇薇的質問,也是趕緊附和。
“害!”感覺可能是自己大驚小怪,盧薇薇這才松上一口氣,無奈說道:
“原來是兩夫妻吵架鬧矛盾啊?可就算是吵架鬧矛盾,也不至于離家出走吧?還失聯幾天時間?”
想了想,盧薇薇又問煎餅老板:“可是,這幾天時間,你就沒有去聯系過你老婆嗎?”
“聯系不上啊,手機也打不通。”煎餅老板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