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也是將自己剛才遇見的情況,跟何俊超詳細說明了一下。
由于何俊超在那天晚上,也有遇見過阿哲,因此對于阿哲的情況還算了解。
聽說阿哲失聯,何俊超立馬回復說:“沒問題,等張穎將阿哲的信息發送過來,我立馬開始調查。”
“只是,感覺這事會不會太扯?其實我一直感覺,那天晚上阿哲碰見的那件事情有些不靠譜,畢竟,就憑借人家的一方之言,他就感覺自己有機會?”
嘆息一聲,何俊超也是無奈說道:“所以說,我是感覺這事不靠譜。”
“靠不靠譜,先找到阿哲再說。”顧晨也不想跟何俊超啰嗦。
電話里的何俊超有氣無力道:“行吧,反正我就是工具人,給你們做牛做馬。”
“我先把監控錄像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另外,收到阿哲的詳細資料,我會再核實一下阿哲的身份,和他有沒有使用過身份證,這點你就放心吧。”
“有何師兄在,我當然放心,那就麻煩你了,好。”
兩人也是簡單的寒暄幾句,這才雙雙掛斷電話。
一旁的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這個何俊超,肯定又在跟你抱怨吧?”
“何師兄很辛苦的,抱怨不是很正常嗎?”顧晨挑眉問道。
盧薇薇則是笑孜孜道:“整天坐辦公室,又不用出外勤,就他最舒服,你看看他,都白成什么樣了?”
“在辦公室里,大家都被曬黑了,就他最白。”
“哈哈。”聽聞盧薇薇如此一說,顧晨感覺也是這么個道理,隨后兩人有說有笑,直接返回張敬德病房。
兩人在病房內待了許久,期間也有醫生團隊過來做復查,而張敬德也通過復查,準備轉移到普通病房。
大家一直忙碌到中午,當顧晨和盧薇薇,來到醫院食堂打飯菜,準備帶回病房時,一通電話忽然打了過來。
顧晨掏出手機,發現來電人是何俊超,于是趕緊劃開接聽鍵,將手中打包好的排骨湯遞給一旁的盧薇薇。
“何師兄,如何?”顧晨問。
“顧晨,情況好像有點不妙啊。”電話里的何俊超,說話聲音有些冷靜。
跟何俊超搭檔這么多年,顧晨早已對何俊超的情況了如指掌。
越是這種冷靜的回答,越說明情況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復雜許多。
顧晨趕緊走到一處安靜的區域,繼續問道:“怎么了?是哪里出問題了嗎?”
“這么跟你說吧,阿哲的情況有些反常,他其實在去過幾家酒吧之后,就消失不見。”
“消失不見?”顧晨有些沒聽明白,于是趕緊又問:“具體是什么情況?”
“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楚,簡單點來說,就是他大晚上從幾家酒吧出來之后,就消失在濱江路那邊,然后就沒了人影。”
“另外,我收到了郵件,阿哲原名叫胡哲,我也根據他的身份證號碼,查詢過身份證的使用情況,發現并沒有任何蹤跡。”
“那就是說,阿哲最后消失的地點,是在濱江路那邊?”顧晨問。
“嗯,具體情況,我發給你,你自己看一下。”
這邊何俊超話音落下,顧晨手機立馬收到一條監控視頻。
顧晨二話沒說,直接點擊播放。
視頻中,隱約看見有名男子從一家酒吧內走了出來,然后消失在監控盲區。
而這片區域,正好是再濱江路的后邊,沿江的道路上。
“顧晨,視頻看見了嗎?這是最后能夠捕捉到胡哲的地方,胡哲是在前天晚上失蹤的。”
“我知道。”聽聞何俊超的匯報,顧晨輕聲附和。
于是何俊超又道:“這現在還不清楚,他到底去了哪里?因為我調取過附近的許多監控,發現都沒有能夠捕捉到胡哲的身影。”
“想到那邊正好是沿江,我怕他會不會是在喝完酒之后,直接一個不小心,掉進了江里?”
“很有這種可能。”顧晨現在也無法判斷,短暫的猶豫之后,顧晨又道:
“何師兄,你先把胡哲消失的具體位置發給我,我待會兒過去看看情況。”
“行,那我現在發給你。”
兩人也是一陣溝通,這才掛斷電話。
盧薇薇見狀,趕緊上前一步,問顧晨:“阿哲是不是掉江里了?”
“現在還不好判斷。”顧晨收回手機,也是猶豫了一下。
而此時此刻,張穎正好提著飯菜,從另一處打菜窗口走了過來,剛好與顧晨幾人碰個照面。
“顧警官。”張穎隨口打了聲招呼。
顧晨趕緊叫住她道:“對了張穎,我問你,胡哲的酒量如何?”
“酒量?”張穎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回復著說:
“要說酒量,我們金屬樂隊的每個人都還不錯。”
“那他會不會經常去酒吧飲酒?”顧晨又問。
“這個好像不太會,因為酒吧消費高,而且我們也不會去酒吧演出,所以不會去酒吧消費。”
“而且胡哲沒開燒烤攤之前,只會去一些大排檔,大家都是節省過日子。”
張穎也是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如實告知給顧晨。
顧晨猶豫了兩秒,繼續問道:“那我再問你,如果胡哲煩心事太多,他會不會去酒吧借酒消愁?”
“這個…”
似乎是被問住了,張穎猶豫了幾秒,還是選擇搖頭說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或許吧,但也不確定。”
頓了頓,張穎趕緊又問顧晨:“誒對了,顧警官,你是不是已經查到了胡哲的下落?”
“嗯。”顧晨微微點頭。
“那他現在在哪?他在哪?”也是看到顧晨回應,張穎立馬變得情緒激動起來。
而盧薇薇則是趕緊回復道:“你先別激動,我們也是發現了他的蹤跡。”
“我怎么能不激動呢?胡哲的爸媽都快急瘋了,還有我們樂隊的成員,大家都很關心胡哲,他是我們樂隊的主心骨。”
“我就怕他做出什么傻事來…”
也是說道這里,張穎似乎意識到什么?趕緊看了下顧晨方向,忙問道:
“顧警官,這個胡哲,該不會真的做出什么傻事吧?請你告訴我好嗎?”
“你先別激動。”顧晨一面安撫張穎的情緒,一面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告知說:
“我讓警局的同事調查胡哲的下落,發現他最后一次出現在監控畫面中,是在前天晚上,大概10點左右,濱江路那邊。”
“之后,就再沒他任何線索,我是懷疑…”
“你是懷疑,胡哲掉進了江里對嗎?”這邊還不等顧晨把話說完,張穎似乎就已經猜到顧晨的想法。
顧晨則是默默點頭:“沒錯,我是有這種擔憂,所以,想問問你具體情況,那就是,胡哲會不會游泳?”
“他…他會游泳。”先是短暫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張穎便給出了自己的答復:
“之前我們去羊城演出,演出之后,我們去入住的那家酒店休息,正好酒店里有游泳池,我親眼看見過,胡哲在泳池里游過泳,他應該是會游泳的。”
“那就好。”聽到這樣的回復,顧晨深呼一口氣,短暫平復下心情,這才又道:
“這樣吧,你把這些東西,幫我帶到我張叔的病房,我過去看看具體情況。”
“當…當然可以。”見顧晨準備過去調查,張穎趕緊接過顧晨和盧薇薇手中的飯菜,滿口答應道:
“你們趕緊去吧,這邊的飯菜交給我。”
雙方也是在食堂門口,短暫的交流了片刻后,顧晨這才帶著盧薇薇,趕緊駕車前往濱江路。
路上,盧薇薇也是唉聲嘆氣,整個人沒精打采道:“感覺我們就不配擁有假期,每次說好的假期,可到最后,都會被一些事情給耽誤。”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開車的顧晨,目光依舊盯著前方。
副駕駛的盧薇薇默默點頭:“我知道,我也很關心胡哲目前的狀態。”
“感覺他們這幫人已經夠慘了,要是胡哲繃不住,真做出一些傻事來,我也會很難過。”
幽幽的嘆息一聲,盧薇薇也是無奈搖頭:“但愿他沒事吧。”
“呼…”
車輛呼嘯而過,行駛在跨江大橋上。
沒過多久時間,顧晨將車輛停在了何俊超發來的地址附近。
由于中午并不是酒吧營業的高峰期,因此這里門前的停車位還有空余。
顧晨將車穩穩停住后,抬頭看了眼酒吧名稱:“K酒吧?”
“進去問問?”下車的盧薇薇說。
顧晨一揮手,兩人直接走進酒吧大門。
穿過一條裝修富麗堂皇的酒吧通道,兩人來到了就把內部。
此時此刻,一名服務員小哥,正好沒精打采的從身旁經過。
顧晨趕緊將他叫住:“您好,我們是芙蓉分局的。”
顧晨先是將警察證掏出,亮明身份,這才又將胡哲的照片拿出,問道:“請問,你有沒有在酒吧見過這個人?”
酒吧小哥瞇眼一瞧,很快便擺擺手道:“不好意思,我不太記得。”
“他前天晚上,大概10點之前,也就是9點到10點之間,來過你們酒吧,你再仔細想想。”一旁的盧薇薇也是繼續提醒。
酒吧小哥再次拿起顧晨的手機,瞇眼一瞧,但似乎壓根就沒有印象。
可是在思考片刻之后,酒吧小哥這才又道:“要不,你們去問問那邊那個人吧?他是我們這里的值班經理,前天晚上,是他值班,他或許見到過你們要找的那個人。”
“非常感謝。”見酒吧小哥都這么說了,顧晨收回手機,看了眼不遠處,穿著花襯衫,掛著金鏈子的一名長發男子,于是和盧薇薇直接走了過去。
而此時的花襯衫男子還在打電話。
見顧晨和盧薇薇朝自己走來,花襯衫男子也并沒有理會,只顧著和手機里的人物各種寒暄:
“親愛的,晚上必須給我穿黑絲,漁網的那種,現在客人不都喜歡看那種嗎?”
“誒我跟你說,就是最近這兩天,咱們酒吧來了幾個大冤種,人傻錢多的那種,出手那是相當大方,對對對。”
“熱情,其中一個人,好像對你有點意思,你只要穿成我說的那樣,然后過來陪他們喝點酒,我再耳邊吹吹風,保證這幫人的小費不少給。”
“完了我再帶他們去包廂,咱們跟他們打牌,不把他們身上的錢贏光,咱們就不收手,對。”
“先生。”也是見花襯衫男子依舊在滔滔不絕,與電話中的一名女子各種交流,顧晨也是見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于是趕緊提醒了一句。
“噓!”花襯衫男子似乎對顧晨打斷自己接電話有些不悅,皺了皺眉,對著顧晨做了一個噓聲的手語。
于是立馬又對著電話里嬉皮笑臉道:“那什么,過幾天,我給你介紹幾個大老板,大家一起去瓊島那邊的游艇上玩幾天?我騙你?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上次?唉,上次那幾個窮鬼太能裝了,這不是咱看走眼了嗎?現在裝有錢人這么容易,租輛豪車就能裝有錢人。”
“那幫人不是跟著豪哥混嗎?豪哥的豪車,那是人家自己的,那幾個家伙是租的,可我不是沒注意嗎?這次不會,保證不會。”
“這幾個都是上市公司的公子哥,身價擺在那里,身份我都查過了,有錢人,真正的有錢人,對對對。”
“先生,我們是芙蓉分局的。”
也是見男子似乎聊起電話沒完沒了,盧薇薇也不慣著他,直接將自己的警察證掏出,亮在男子跟前。
花襯衫男子頓時一愣,看著面前的顧晨和盧薇薇,頓時表情一呆:“喲!是警察同志。”
見此情況,花襯衫男子趕緊對著電話里的女子說道:“好了我這邊有點事,不聊了。”
話音落下,男子趕緊掛斷電話,生怕自己剛才的聊天內容,全部被警方聽見。
當然,顧晨和盧薇薇也已經聽見。
對著顧晨和盧薇薇嬉皮笑臉,花襯衫男子眼力勁還是不錯的,當即便認出了顧晨,于是指著顧晨誒道:
“誒?你不是那個芙蓉分局的副局長顧晨嗎?”
“沒錯,是我。”顧晨微微點頭,承認了身份。
“哎呦,顧局長,您怎么親自過來指導工作啊?快坐快坐。”
看清顧晨的身份后,花襯衫男子顯得格外客氣,當即便拉著顧晨,往一處沙發坐去。
盧薇薇也緊跟其后,坐在顧晨的另一側。
花襯衫男子瀟灑的對著一名酒保打上響指:“拿兩瓶…”
話到嘴邊,花襯衫男子頓時愣了一下,趕緊回頭問顧晨:“那什么?顧局長,你們要喝點什么?”
“我們不喝,這次過來找你,是想跟你了解些情況。”顧晨說。
“哦!了解情況。”知道了顧晨的來意后,花襯衫男子趕緊對著吧臺酒保招呼道:“拿兩瓶礦泉水。”
話音剛落,酒保便用托盤,托著兩瓶高檔礦泉水來到跟前,將礦泉水放在顧晨和盧薇薇跟前。
花襯衫男子也是客氣的掏出香煙,想要遞給顧晨。
被顧晨婉拒后,又趕緊收回,順手從口袋中掏出自己的名片,遞到顧晨和盧薇薇手里:
“我是這里的值班經理,你們可以叫我凱文。”
顧晨大概的正反面看上一眼,這才將名片收回口袋,說道:
“凱文先生,這次找你,是想了解一下這個人。”
話音落下,顧晨掏出手機,將胡哲的照片亮在跟前,并補充著說道:
“這個人,前天晚上9點到10點之間,曾經來過你們酒吧,最后在晚上10點左右離開的,你那天正好值班,有沒有見過他?”
“我看看。”凱文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接過顧晨的手機,仔細端詳。
片刻的思考過后,凱文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這個人,我好像是有點印象的,他那天來酒吧,好像并不是來消費的。”
“畢竟,來我這里消費的大多都是熟客,我看他面生,而且,他好像左顧右盼的,像是來找人。”
“那你有跟他交流過嗎?”盧薇薇又問。
“哎呀。”聞言盧薇薇說辭,凱文直接翹起二郎腿,思考著說道:
“我記得他好像問過我們這里的酒保,后來酒保讓他來問我,我也跟他短暫的接觸過一下。”
“那他怎么說?”見胡哲是跟凱文交流過,盧薇薇趕緊又問。
凱文托起下巴,也是皺眉思考。
片刻之后,這才緩緩說道:“我記得,他好像是問我,有沒有見過一名臟辮發型,身材瘦瘦的,30歲左右的男子。”
“我看他沒來這里消費,不懂規矩,就直接告訴他不知道。”
“那后來呢?”顧晨又問。
“后來?后來他不死心,又問我,我記得他說,那個人叫乞丐,我說什么乞丐不乞丐的?來我們酒吧消費的都是有錢人,哪來的乞丐。”
“他還想再說幾句,我有點不耐煩,畢竟你不懂規矩啊,你要是在我們吧臺點一杯酒,我都可以跟你聊聊,可你不消費啊。”
“你也太勢利了吧?”見凱文如此冷漠,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
但凱文卻是見怪不怪,笑孜孜道:“警察同志,你也別生氣,我是說實話。”
“這就跟你去超市打聽事情一樣,如果你在超市買點東西,人家老板或許會詳細的跟你說明一下。”
“可如果你什么都不買,就在門口隨口一問,那大多數老板,也會有些不耐煩,或者說,敷衍的回答你,是不是這個道理?”
“道理是這個道理。”感覺被凱文給繞了進去,盧薇薇趕緊停住,又道:
“可我現在想問的是,后來如何?”
“后來如何?我就跟他說不知道啊,沒見過啊,還能怎么說?”
“那你有沒有真正見過他說的那個人?”顧晨也是繼續追問。
凱文嘿嘿一笑,這才繼續解釋:“要說他提到的那個人吧,我倒是記得有這么幾個人,但是符合他說的那種特征,好像還真不少。”
“不過,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尤其是那些玩搖滾的,玩樂隊啊,還有玩滑板的,玩街舞的…”
凱文一下子說了許多,也是不停的比劃雙手。
顧晨直接伸斷道:“那這些人里,真正符合這些條件的,到底有多少人?”
“顧局,您這不是為難我嗎?”感覺自己沒辦法回答,凱文也是擺出一副苦瓜臉。
顧晨有些無奈,這才又道:“那前天晚上的監控你這里總有吧?”
“有,這個有。”凱文打上一記響指,趕緊站起身,走到吧臺的一側。
顧晨和盧薇薇對視一眼,也都緊跟其后。
這才發現,吧臺的側邊,有一臺監控電腦,而此時的凱文,正在調取當晚的監控。
只不過片刻功夫,凱文便找到了具體時間,趕緊對著顧晨和盧薇薇解釋說:“這個就是當晚這片大廳內,晚上9點的監控。”
顧晨直接坐在電腦跟前,開始自己手動播放監控。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顧晨也發現了胡哲的身影。
此時此刻,監控屏幕中顯示的時間是晚上9點10分。
“在這里,胡哲在這。”顧晨身后的盧薇薇趕緊指了指屏幕。
顧晨微微點頭,繼續加快速度。
很快,胡哲的身影,幾乎在酒吧內的各處角落游走。
由于夜晚這邊的酒吧人數眾多,因此顯得格外擁擠,胡哲也是不斷打聽,并且尋找工作人員進行詢問。
期間,顧晨也發現,胡哲跟凱文也的確有過簡單的接觸。
從畫面中,顧晨也的確看出,凱文并不想搭理胡哲。
“吶!那天就是這樣的。”看著屏幕中的自己,凱文也是攤手說道。
顧晨沒管這些,繼續播放監控視頻。
很快,在大廳詢問無果后,胡哲直接走進了一條通道。
“這里是哪?”顧晨扭頭問凱文。
“去廁所的方向。”凱文給自己點上一支煙,悠哉的說道。
“有這邊的監控嗎?”顧晨問。
“哼哼。”凱文哼笑兩聲,搖頭說道:“不好意思,這邊的通道沒有監控。”
顧晨聞言,并沒有去管這些,而是繼續將監控加快播放速度。
然而當時間來到晚上10點10分,也就是胡哲出現在濱江路外頭的道路上時,酒吧大廳卻依然沒有出現過任何胡凱的蹤跡。
“他是怎么出去的?”盧薇薇也感覺有些蹊蹺,不由看向一旁的凱文。
“啊?”凱文似乎也不明白兩人的意思。
于是盧薇薇趕緊解釋:“這個人,沒有從通道內返回,而是直接出現在酒吧的外頭,他是怎么做到的?還是說?你們這邊有另外的通道?”
“不可能吧?”感覺有點懵,凱文趕緊盯住屏幕,也是仔細觀察了好一陣子。
片刻之后,凱文這才撓著后腦,思考著說:“你是說,那個人沒有出來,直接出現在酒吧外頭?”
見顧晨和盧薇薇齊齊點頭,凱文又問:“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我們調查過外頭的監控,發現他在晚上10點10分左右,已經出現在酒吧的外頭,我就問你,他是從哪里出去的?”
“我們這里沒有通道啊?”凱文也是一臉懵圈。
而此時的顧晨和盧薇薇,也是面面相覷。
顧晨直接起身,朝著畫面中的通道走去。
而盧薇薇也緊跟其后。
沒過多久,兩人便來到了通道的盡頭。
此時此刻,一個通用廁所就在這里。
兩人走進廁所,發現廁所的門窗都有鐵絲網封鎖,而這種情況下,人是無法從廁所內去到酒吧的外圍。
“怎么會這樣?”看到這種場景,顧晨也是一臉懵圈。
而隨后趕來的凱文,也是站在顧晨和盧薇薇的身后。
盧薇薇指著窗口位置問道:“這里的窗戶,都是用這種鐵絲網封閉嗎?”
“對呀。”凱文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廁所都是封閉的,窗戶可以推開,但是外頭有防盜鐵絲網。”
“那如果在廁所,人是怎么出去的?”盧薇薇也是一臉懵圈。
這可把凱文給問住了,不由看了看這長條的廁所。
顧晨也跟隨凱文的目光,趁機觀察了一下廁所情況。
可以說,這種長條公共場所,男女公用,都是獨立單間。
大概有20個坑位,可是通風口只有兩個,并且都有安裝防盜鐵絲網。
可顧晨明明從何俊超給出的監控畫面中看到,前天晚上10點10分左右,胡哲出現在濱江路外頭。
而胡哲是進入到酒吧內,直接往廁所方向走去。
這里沒有其他通道,要想離開,必須走回大廳,然后再從大廳的兩處出口離開。
但是從監控畫面來看,胡哲并沒有離開過。
此時此刻,凱文也感覺一臉懵逼,不由吐槽著說:
“真是見鬼了?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沒有從通道內出來,可他是怎么做到消失在廁所,然后出現在外頭的?”
“這得問你啊?你不是這里的值班經理嗎?你對這里的結構應該最清楚。”盧薇薇也感覺好笑,這種問題,原本就不該問自己。
而此刻的顧晨,卻是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頭頂。
此時此刻,盧薇薇也跟隨著顧晨的目光,一起看向天花板。
顧晨趕緊低頭看向凱文,問道:“你們這里的通風口,是直接排氣到外頭去的嗎?是不是鏤空的?”
“不清楚。”凱文搖搖腦袋,感覺現在有點懵。
而顧晨也管不了太多,直接爬山了一個廁所隔間,利用把手,踩在上頭,隨后用力翻閱到隔間的頂層。
用手輕輕一頂,隔板忽然發出“嘎吱”的脆響。
很快,天花板出現松動。
顧晨沒有猶豫,直接將天花板推到頂部,而自己的上頭,則直接出現一個鏤空的空間。
顧晨再利用把手的支撐,身體可以很輕松的爬到天花板內部。
此時的顧晨,上半身已經進入到天花板內部,由于內部昏暗,顧晨只能掏出手機,打開手機照明,對著上頭的空間一陣照明。
發現其中一處位置,有不少爬行的蹤跡。
顧晨皺了皺眉,繼續將手電燈光,沿著痕跡照射過去。
發現排風口直接通往了廁所外圍。
也就是排風口,直接設置在窗口的上邊,而這里恰巧是通往外頭。
顧晨沒有多想,直接借助雙臂支撐,翻越上去。
然后跟隨著痕跡,一直爬行到通風口為止。
此時此刻,顧晨發現,這里的外圍,堆放著一些垃圾紙箱。
人要是往這里跳躍下去,也不會受傷。
“難道胡哲就是從這里爬出去的?可他為什么要這樣做?”顧晨皺了皺眉,有些想不明白。
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
顧晨先是用手機,將這一切拍攝下來,隨后直接翻越通風口,跳到外頭。
沒過多久,顧晨的手機響起,來電人是盧薇薇。
顧晨直接劃開接聽鍵:“盧師姐。”
“顧師弟,你現在在哪?”盧薇薇問。
“我在外頭,我已經知道胡哲是怎么出去的了,這里有個排風口,胡哲就是利用這個排風口,爬到了酒吧的外頭。”
“還有這種事情?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但盧薇薇也顧不得多想,直接又問:“那你現在是不是還在外頭?”
“沒錯。”顧晨說。
“那我現在過來,你待在那里別走。”話音落下,盧薇薇直接掛斷電話。
沒過多久,站在原地的顧晨,就等到了盧薇薇和凱文。
凱文跟在盧薇薇身后,也是一路踉蹌的走了過來。
看到顧晨站在外頭,凱文也是一臉驚訝:“這這這?這是怎么回事?還真能從通風口爬到外頭?這…這也太瘋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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