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顧晨一大早便集合團隊成員,準備去往這家戶外健身俱樂部,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由于一般的俱樂部開門時間是早上8點30分,但實際上早上來健身的人少之又少。
但這家戶外健身俱樂部不同,由于服務的都是高端客戶,而且經常會組織野外探險活動。
所以,戶外健身俱樂部的開門時間并沒有具體規定。
但顧晨還是在早上7點30分,便早早的來到門口附近,觀察著周邊情況。
“探險者俱樂部?”盧薇薇念著俱樂部名稱,也是不由分說道:
“他們還真是戶外探險者啊?看這俱樂部外頭的超大宣傳海報就知道,這家俱樂部實力不俗啊。”
“是啊,感覺很氣派的樣子。”袁莎莎也深有感觸。
畢竟,能把戶外健身俱樂部,開到公園里的,其實沒點實力,還真就不敢這樣做。
而且這座公園為森林公園,本身就比較幽靜。
而一般的健身俱樂部,通常都會選擇去商圈營業,因為那里有足夠的人流量。
可要想把俱樂部開到公園的隱秘地點,除非有足夠優質的客源,否則就是作死。
但很顯然,這家探險者戶外健身俱樂部,不但沒有作死,而且還活得好好的。
之前就聽陳薛斌說起過,這家戶外健身俱樂部,服務的都是一些高端客戶。
客戶之間,實際上是形成了一道隱秘的關系網。
而且這家俱樂部不缺客源,還會篩選客源,也就是將那些純混圈子,沒有戶外健身理念,和超強自律的人,自動的過濾掉。
而留下來的,都是商界精英中的佼佼者。
不然怎么說人家這健身俱樂部的老板有想法呢?人家壓根也不缺錢。
這就像是健身版的商學院一樣,入會費用極高,而且還有許多門檻限制。
可以說,能進入到這家探險者戶外俱樂部,并且成為這里的會員,那對于這些商圈里的人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一種榮譽。
因此許多商場精英,也更加珍惜這種能夠鍛煉身體的同時,還能促成友誼的圈子。
所以說,這里的客源是穩定的,而且是高質量的。
因此老板才能有恃無恐,找到這么一個地方,作為俱樂部的立足場所。
“哎呀,有時候真不知道有錢人的快樂,竟然是這么的樸實無華,聽說愛好攀登的家伙,都是有錢人。”
“因為那些專業的攀登裝備,光一根登山杖都是天價,一般人,還真玩不起。”
“要是我,情愿撿一根棍子當登山杖要來得實在。”王警官感慨著說。
“呵呵。”聞言王警官的這番說辭,盧薇薇干笑兩聲,也是不由分說道:“老王,你想的是如何省錢,可人家想的是如何結交人脈。”
“這種有錢人的活動,本身就是自動過濾掉一些財力不足的會員。”
“你想想看,大家都是有錢人,有錢人混在一起,這才感覺他們的地位得到足夠的尊重。”
“畢竟能進入這家俱樂部的,都是非富即貴,如果把你這樣的人丟在里邊,人家用的是頂級品牌的登山杖,而你拿根木頭。”
“你認為這個群體里的人,會愿意跟你一起玩嗎?”
“呃,這倒不會。”王警官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當即自我否定道。
盧薇薇也是攤手說道:“這不就得了嗎?那兩萬塊會費,只是門檻,而俱樂部里出售的那些裝備,那才是利潤的大頭。”
“當那些資深會員們,人人戴著幾萬塊,甚至十幾萬的裝備去爬山,那種自豪感,豈能是我們這些人能夠理解的?”
“他們的快樂,或許更多的是那種有錢人混在一起的自豪感吧?”袁莎莎接話說。
盧薇薇默默點頭:“或許吧。”
大家話音落下,目光重新回到顧晨身上。
顧晨此刻也是點頭附和:“沒錯,圈子文化,有時候就是這樣,雖然社會不分階級,但有階層。”
“許多階層文化,都是有閉環的,是有門檻的。”
“有時候,許多人擠破頭皮,都想擠進那個圈子,因為進入這個圈子,能證明自己足夠優秀。”
“而當你正真進入到這個圈子后,你會發現,自尊心得到了極大滿足,虛榮心就是這么來的。”
頓了頓,顧晨平復下心情,又道:“不過說實在的,這些商業精英,能做到如此自律,說明這幫人都不是泛泛之輩。”
“陳莉混在這個圈子里,以她的聰明才智,應該能夠學到不少商業知識。”
“可如果她把這些東西,用在歪門邪道上,那就是一種悲哀。”
盧薇薇嘆息一聲,說道:“害,現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陳莉現在墮落了,整天跟鄒雄混在一起,只能說可惜了。”
“這要是讓鄒雄的老婆知道,以鄒雄老婆的家庭背景,她一定不會放過陳莉的。”
“可真到了那個時候,估計有陳莉哭的,現在有多瀟灑,到時候就有多狼狽。”
“現在說這些干什么?”聽盧薇薇如此一說,王警官也是不由分說道:
“陳莉現在是死是活都還不清楚,搜索都已經進入到第三天了。”
“而且,仙女峰山頂的雪也已經下了兩天,山上的雪也是老厚了。”
“要說這陳莉能不能活著還是個問題呢,現在說那些做什么?還是趕緊想想辦法,找到這家戶外俱樂部的人了解清楚再說吧。”
“王師兄,你看那邊好像有人過來了。”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袁莎莎便指著不遠處的一處停車位道。
只見一輛白色大g剛剛停好,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便手拿皮包走了過來。
見一輛警車就停在店門口,男子也是愣了一下,但沒多想,直接又是朝著探險者俱樂部大門走去。
見男子掏出鑰匙,準備開門,顧晨這才確定,男子是這家戶外俱樂部的成員。
于是在顧晨的一聲令下,大家紛紛下車,朝著大門走了過去。
而此時的中年男子,也正好將門鎖打開,見身后走來四名穿著制服的警察,明顯是奔著自己來的。
男子也沒進去,直接站在門口,安靜的等待顧晨幾人過來。
“你好,請問你是這家俱樂部的嗎?”顧晨上來便問。
“是的,我是這家俱樂部的老板。”中年男子納悶著說。
“我是芙蓉分局的顧晨,我們這次過來,是想找你了解一下陳莉的情況。”顧晨也不跟他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中年男子表情一呆:“陳莉?陳莉怎么了?”
“陳莉是你們這里的會員吧?”王警官問。
“對呀,她大三的時候,就在我們這里做兼職了,后來畢業之后,自己也成了我們這家俱樂部的會員。”中年男子趕緊解釋。
盧薇薇則繼續說道:“那就是說,你們跟陳莉應該是挺熟的吧?”
“對呀。”中年男子默默點頭,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感覺四名警察此番前來,必然是有要緊事,否則也不會大早上跑來這里。
想了想,中年男子這才趕緊道:“大家都別站在這里,都進來坐吧,外頭冷,我給你們幾位泡杯茶。”
男子說話之間,將顧晨幾人請進大廳。
大廳的裝修足夠奢華,里邊還有一個超大顯示屏,看得出,是用于給俱樂部成員休閑用的。
里邊不僅有臺球桌,乒乓球桌,還有麻將桌。
可以說,大廳的每一處空間,都沒有浪費。
而中年男子,也是在給四人泡好茶后,親自端到眾人跟前,這才自我介紹說:
“我是劉興,是這家俱樂部的老板,當然,這家俱樂部也不是我一個人開的,是我跟另外兩個朋友一起合伙的,我是大股東。”
“平時呢,我一般喜歡來俱樂部,所以,我常常會待在這里。”
“看得出。”王警官默默點頭,也是附和著說:“這大清早就來俱樂部,不是老板又是誰啊?你好,我是芙蓉分局的刑偵隊隊長,你可以叫我老王。”
“哦,原來是王警官。”見王警官是刑偵隊隊長,感覺官職挺大,因此劉興也不敢怠慢。
“你好,我是芙蓉分局刑偵隊盧薇薇。”
“我是袁莎莎。”
緊接著,盧薇薇和袁莎莎也自報家門。
大家相互客套幾句,劉興這才旁敲側擊的問眾人:“哦對了,你們剛才說,來這找陳莉,陳莉怎么了?”
“陳莉失蹤在仙女峰。”顧晨說。
“失蹤在仙女峰?”聽聞顧晨說辭,劉興也是表情一呆,但很快卻穩住情緒,又問顧晨:
“是這兩天的事情嗎?”
“沒錯,準確來說,陳莉是前天去的仙女峰,當天晚上并沒有下山。”
“之后,搜救隊去了仙女峰,各種搜山找人,都不見陳莉的蹤跡。”
“哦,原來是這樣?”聽顧晨如此一說,劉興微微點頭,卻是一臉納悶道:
“可是,聽說仙女峰那頭,可是下了不少雪啊,可陳莉大冷天,跑那邊去干嘛?她是跟誰一起去的呀?”
“他老板,鄒雄。”袁莎莎說。
“哦,她老板?”似乎也是知道鄒雄這個人,劉興微微點頭。
顧晨看出了劉興的意味深長,于是趕緊問劉興:“怎么?你認識陳莉的老板鄒雄?”
“嗯,倒是認識,但是印象不深。”劉興接過顧晨的話,也是繼續解釋:
“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們這家探險者戶外健身俱樂部,不僅是收取會費那么簡單,我們還需要考核會員的身體素質。”
“因為我們會定期舉辦戶外探險活動,所以身體條件較差的人,會拖累整個團隊。”
“所以,我們一般會把考核不達標,也就是身體素質不太好的會員,直接淘汰出俱樂部。”
“之前這個鄒雄,好像就來我們俱樂部報名過,但是,他考核幾次,身體素質都不達標。”
“所以按照規定,他被淘汰了,但是他企圖加錢,希望能留在我們俱樂部。”
“那你們給他機會了嗎?”盧薇薇非常好奇。
劉興搖搖腦袋:“對不起,我們的探險者戶外俱樂部,是有自己的原則的,我們不會根據會員給錢多少而放松標準。”
“不合格就是不合格,當你的體格標準,能夠達到我們的考核及格線后,我們才會選擇收取會費,同意你加入探險者俱樂部。”
聳聳肩,劉興挑眉說道:“但是很可惜,鄒雄這個人吧,體力各方面指標,都嚴重拉胯,所以被我們拒之門外。”
“但因為聽說是陳莉的老板,所以那天晚上,雖然我拒絕了鄒雄加入我們俱樂部,但還是請陳莉跟鄒雄,在外頭吃了一頓飯,也就這層交情了。”
“原來是這樣?”聽劉興如此一說,顧晨也是默默點頭。
感覺這個鄒雄,之所以要來這家探險者戶外健身俱樂部,很大概率,應該是沖著陳莉來的。
于是顧晨又問劉興:“那這個陳莉,你們對她了解多少?”
“陳莉?那可沒的說。”一提“陳莉”,劉興似乎異常興奮,也是不由分說道:
“這個陳莉啊,那就是個美人坯子,大三的時候,身材就特別出眾,而且情商很高。”
“那時候,她會利用寒暑假來這做兼職,擔任健身助理,可是把那些會員服務的非常滿意,也很快跟這些會員成了朋友。”
“畢業之后,她又加入了我們的俱樂部,所以,跟我們俱樂部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員,還有大部分會員,關系都非常融洽。”
“大家一提起陳莉,那都是這個…”
話音落下,劉興豎起了大拇指。
“這個…是指哪方面?”盧薇薇一臉好奇。
劉興澹澹一笑:“那就是陳莉的戶外探險技術,那可是得到我們俱樂部健身教練組的真傳啊,她幾乎可以獨立攀登大多數高山,具備良好的野外探險能力。”
“就她這種級別,即便將她丟到荒山野嶺,那她也是可以憑借自己的野外生存技能,讓自己能夠生存下去。”
“這么厲害?那不是跟特種兵一樣?”聽劉興這么夸陳莉,袁莎莎也是不由提及特種兵。
而劉興也是咧嘴一笑:“對,說她是女特種兵,也不為過,只不過特種兵有武器,她沒有。”
“除此之外,她的野外生存能力,或許比一般的特種兵還要厲害呢?”
聽劉興大張旗鼓的贊揚陳莉,顧晨越來越覺得,鄒雄家消失的那套迷彩吉利服,還有那套四目夜視儀,有很大可能是用在了陳莉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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