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狀況,打破了警方之前的部署。
要知道,在監控區域被人監控,而且對方是在上帝視角,自己這方卻毫不知情。
很顯然,這次的福星村,看上去風平浪靜,但其實則是暗潮涌動。
而且在福星村里,到底還潛伏著多少神秘人?目前來說,大家還一無所知。
但最起碼可以清楚知道,羅波村長的侄子羅平,或許有重大嫌疑。
可當顧晨幾人監視羅平的同時,卻又被人反監視,這不免讓人感覺疑惑。
來到村民委員會的那棟房屋門口,此時依舊是人潮涌動。
許多人都在忙忙碌碌。
而長桌上,早已擺滿了各種菜肴。
顧晨大概環顧一周,發現村民委員會門口,僅有一處攝像頭,正對著門口方向。
由于之前顧晨已經被監控盯上,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所以顧晨準備讓江小米潛伏進去,一探究竟。
“小米,你進去之后,手機視頻電話必須一直開著,如果有問題,第一時間通知我們,我們會立刻過來支援你。”
“明白。”面對顧晨的交代,江小米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我知道該怎么做。”
“好。”顧晨微微點頭,隨后掏出手機,兩人直接撥通了視頻電話。
而江小米也開始擠進人群,朝著樓梯口快速走去。
由于江小米開啟了視頻通話功能,因此江小米在行走的同時,也將攝像頭對準前方。
而顧晨幾人則可以通過手機視頻,觀察現場的一舉一動。
來到二樓,江小米大概的觀望一番,發現二樓是村民家自住,于是又來到三樓,三樓的走廊有幾處辦公室門牌,但都沒有“監控室”的字樣。
于是江小米再次來到四樓,而此時的四樓位置,也是空空如也。
相比較樓下的熱鬧,樓上的辦公區域就顯得冷清很多。
視頻畫面中,顧晨發現江小米正在緩步移動,手機畫面也開始對準門牌位置。
可片刻之后,江小米又對著手機輕聲說道:“顧晨,這里有一間監控室,但是沒掛牌,里面好像沒人。”
“你確定嗎?”顧晨也是小聲詢問。
“確定啊。”江小米頓了頓,又在門口觀望幾眼,之后又來到門口位置,將手機畫面對準門鎖,說道:
“你看,這門鎖都是從外頭鎖住的,說明里面沒人啊。”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門鎖位置。
而此時此刻,大家也才終于發現,所謂的監控室大門,早已被一把門鎖鎖住。
門鎖并不高級,屬于普通鎖類。
可從外頭鎖住,里面自然沒人。
顧晨猶豫再三后,這才說道:“小米,你先撤回來吧,不要打草驚蛇,注意安全。”
“明白。”江小米輕聲回應,很快便開始往樓下走去。
然而走到樓道口時,江小米忽然又停住腳步。
顧晨也發現異常,忙問江小米道:“怎么了?”
“顧晨,這邊的樓道可以通往樓頂,不知道…樓頂上會不會有人?”江小米說。
“你想去看看?”顧晨問。
“對,我想去看看。”江小米說。
“注意安全。”顧晨也不太清楚上頭的情況,但是好在大家都在附近,一旦江小米有情況,大家也能第一時間沖過去。
江小米頓了頓,這才鼓起勇氣回道:“那…那我就上去看看?”
短暫溝通之后,江小米的膽子也變大了許多,開始沿著樓梯,繼續往樓頂方向走去。
來到樓梯盡頭時,江小米忽然聽見一陣交流動靜。
而另一邊,顧晨也通過視頻通話,隱約聽見一些動靜,忙道:“小米,注意安全。”
“沒事。”江小米深呼一口重氣,重新將手機攝像頭對準前方,用一種不經意的方式拿在手中。
隨后,大家手機畫面的鏡頭,也隨著江小米的緩步前進,開始朝著天臺門口方向緩慢挪去。
當江小米走上露臺的同時,卻發現露臺上頭,早已堆滿了各種裝備。
而另一邊,一群男女正在相互交流,閑聊著日常。
江小米忽然一愣,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下,趕緊輕聲回應道:“顧晨,沒什么問題,就是一群攝影師。”
“過去看看,讓我看清他們的臉。”顧晨小聲說道。
“稍等。”江小米此刻也鼓起勇氣,假裝不經意的來到天臺,于是便壯著膽子走了過去。
起先眾人并沒有注意江小米,只是在相互閑聊著話題。
所有人身上都佩戴有專業攝像機。
而在天臺上,各種大包小包堆滿一地。
顧晨也不好判斷里邊的東西,而江小米也不敢單獨靠近。
畢竟,這些人都是熟人,而江小米作為一個外人,忽然來到天臺方向,難免會讓人產生警覺。
果然。
就當江小米悄悄靠近眾人時,一名女攝影師忽然發現了有些鬼鬼祟祟的江小米。
江小米見狀,也是頗為尷尬,畢竟這女攝影師一直盯著自己,江小米有些心虛,可很快卻急中生智,趕緊拿著電話道:“哇,我發現一處寶藏攝影地點,你們要不要過來呀?”
見江小米在呼叫自己,顧晨也非常配合的回應道:“在哪呀?”
“就在…”江小米看看左右,假裝有些不太清楚,也是結結巴巴道:“好像…好像是那個村民委員會的樓頂天臺吧,感覺這里的拍攝角度好好啊,你們要不要過來?還挺多人的。”
“那行,你在那等我。”顧晨說。
江小米得到回應,這才假裝趴在一旁的護欄處。
由于江小米體型嬌小,因此即便趴在護欄上,也很難看清下方的動靜。
于是江小米踮起腳尖,努力遠眺,不經意的往身邊一瞥。
見那名中年女攝影師,依舊在盯住自己時,江小米頓時感覺心慌慌,感覺自己被監視。
可江小米也留了一手,并沒有將電話掛斷,而是依舊處在撥通狀態。
只是江小米將手機握在手心,假裝與這些人保持距離。
而此時此刻,之前還只顧著閑聊的眾人,這才發現,天臺上竟然多了一個小姑娘。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江小米吸引過去。
一個個呆滯了一下。
此時此刻,江小米感覺自己快社死,心說顧晨你們倒是快點啊,不然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化解這尷尬的場景。
不論江小米如何假裝不經意的眺望風景,可當目光回到那名中年女攝影師身上時,總能發現這名中年女攝影師,一直就這么盯著自己。
“呼。”深呼一口重氣,江小米頓時努力平復下心情,也是對著盯住自己的中年女子咧嘴一笑。
中年女子見狀,這才趕緊收回目光,便也沒在觀察江小米。
而此時此刻,顧晨,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也都相繼從樓下走來。
為此顧晨還專門從攝影師吳俊手里,借來了那部單反相機。
也是見顧晨幾人正好趕到,一臉緊張的江小米,這才長舒一口氣道:“你們來了?快看,這里的視角還不錯吧?”
“哇!還真是。”盧薇薇假裝觀望四周,也是不由感慨道:“早知道這個地方視角不錯,我早就應該來這里了。”
“哇!好多攝影師。”一旁的袁莎莎也趕緊道。
此時此刻,兩撥人出現在天臺位置,之前交流的攝影師們,頓時也都停止了交流,轉而開始觀察顧晨幾人。
顧晨有意壓低了帽檐,走到江小米身邊,不經意的看向遠方。
回頭的瞬間,發現那名中年女攝影師正在觀察自己,顧晨也是假裝不經意的回頭與江小米交流:“這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
“就誤打誤撞,感覺上頭風景不錯,下面人又太多,所以我好奇,就跑上來看看。”
話音落下,江小米又壓低語調,輕聲提醒顧晨道:“那邊那個中年女攝影師,從一開始就總盯著我,感覺怪怪的。”
“我也注意到了,先不要打擾到她。”顧晨輕聲說話的同時,假裝拿起相機,對著外頭的風景拍攝起來。
轉頭看向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時,幾人也在另一處地點,相互閑聊著遠處的風景。
兩撥人,頓時將這些攝影師包圍在護欄中間。
顧晨也趁勢觀察起這些攝影師放在地上的背包。
從背包的各種外形可以看出,大部分都是三腳架和鏡頭裝備。
可光看著一地的背包,就足以讓人瞠目結舌。
尤其是這些攝影師手中的裝備,顧晨甚至感覺自己手中的單反相機不香了。
看著這些人手里的長焦鏡頭,就跟大炮一樣夸張,顧晨這才切身體會到,為什么有攝影“老法師”這種說法。
顧晨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伙人總共7人。
而那名中年女子,則是這幫攝影師當中,唯一的女性。
見女子一直盯住自己,顧晨也想打聽虛實,于是趕緊假裝不經意的問道:“你們是攝影家協會的?”
“對。”中年女子默默點頭。
“你們的裝備挺不錯的。”顧晨也是繼續套話。
中年女子微微一笑:“大家平時都這么玩,所以裝備多也不足為奇。”
上下打量了顧晨一下,又看看顧晨身邊的江小米,還有另一邊的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
見所有人都掛著相關工作牌,中年女子好奇問道:“你們是…媒體?”
“對。”聞言中年女子說辭,江小米從顧晨身后擠了出來,也是不由分說道:“我是江南日報社的,他們是江南電視臺的。”
“哦。”中年女子反應冷淡,也是轉移目光,看了眼顧晨手中的相機,問道:
“你是電視臺的攝影師?”
“我是實習的。”顧晨也是謙虛著說。
“拍了些什么?”中年女子似乎帶著一副資深大佬的口吻,與顧晨交流。
顧晨微微一笑,趕緊解釋:“都是一些新聞素材。”
“嗯。”中年女子微微點頭,也是轉過身,繼續看著遠處的風景。
隨后,抬起手中的相機就是“咔嚓幾下,似乎開始沉寂在自己的攝影快感當中。
顧晨與江小米面面相覷,感覺這個中年女子有些古怪。
而另一邊,剩下6名老法師們,也正在相互交流著心得。
其中一名老法師,直接將自己的背包打開。
顧晨頓時被背包內的各種鏡頭配件給震驚了一下。
一個類似旅行包的東西,里面竟然存放著各種焦段鏡頭,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人是出遠門旅行,帶著各種行李。
參加一場民俗篝火節活動,裝備遠超媒體人,這讓包括顧晨,江小米,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在內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一下。
盧薇薇趕緊套近乎道:“大爺,您這裝備挺不錯呀。”
“哈哈,還行吧。”見盧薇薇在跟自己聊天,這名帶著軍綠色太陽帽,穿著一套標準攝影背心的老法師,也是干笑兩聲,繼續給自己的相機更換鏡頭。
“你們這是集體約好來拍照的?”盧薇薇又問。
“對呀。”更換鏡頭的老法師,也是不由嘿笑著說:
“平時我們這些人,都會在群里交流,但凡有活動,都會統一組織。”
“這不?趕上篝火節,所以想過來看看。”
“哦,你們不是本地人吧?”盧薇薇也是旁敲側擊的問。
“不是啊,我們都住在市里。”老法師說。
盧薇薇聞言,這才瞥了眼顧晨。
顧晨此刻也清楚,于是大搖大擺的走到這些背包當中,蹲下身,拍了拍這些背包的外頭,探明虛實,不由嘖嘖稱奇道:
“這么多裝備,一套下來,得好幾萬吧?”
“那是當然的。”見顧晨手里也拿著相機,老法師咧嘴一笑,趕緊解釋:“我這一背包的相機裝備,價值在6萬左右,算是入門吧。”
“6萬的裝備還入門?”聞言老法師說辭,盧薇薇感覺這家伙太裝了,也是不由調侃著道:
“這攝影門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高了?”
“很正常啊,我們都是玩這種裝備的,你也可以買個一兩萬的便宜裝備練練手。”老法師說。
盧薇薇擺擺手:“可能我是個窮鬼吧,我可能入門有點困難,話說你們這些人平時玩攝影,都這么燒錢嗎?”
“這還用說嗎?”聞言盧薇薇說辭,先前一直在另一側,假裝跟袁莎莎閑聊的王警官,頓時也趕緊走過來道:
“這玩攝影是最燒錢的,一兩萬的相機裝備,那只能算是入門。”
瞥了眼已經更換好長焦鏡頭的老法師,王警官立馬又道:“像這位師傅的裝備,我感覺才是真正攝影師該有的配置。”
“哈哈。”見王警官在這拍自己馬屁,老法師不由笑孜孜道:“我這還不算什么,頂多算一般吧。”
瞥了眼身邊一名高瘦男子,老法師頓時又道:“像他,今天帶來的攝像裝備,就價值10多萬。”
“這…這你們也太卷了吧?”見這幫人一個比一個夸張,袁莎莎也是不由感慨:
“感覺門檻這么高,我還是用手機拍照吧,感覺效果也一樣。”
“怎么能一樣呢?”也是聽袁莎莎在這“大放厥詞”,那名帶著價值10多萬攝影裝備的高瘦男子,這才趕緊反駁道:
“手機攝像,永遠沒有單反相機來的實在,這兩個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
“你們手機拍照,那只能算是拍照,而我們用單反相機拍照,那才叫攝影。”
“呵呵,同樣都是拍照,這怎么還開始鄙視了?”也是見高瘦男子如此一說,盧薇薇當即反駁道:
“我感覺不應該有鄙視鏈吧?拍照,我感覺裝備還是其次的,關鍵是拍照的人要用心。”
“有的人用手機拍的照片,可能就比你們用相機拍的還要好,這東西沒有絕對的。”
“呵呵,你說是就是吧。”感覺是遇到了杠精,高瘦男子不予理會。
在各種高端裝備在手的情況下,怎么可能允許你說手機拍照比相機拍照好?
可高瘦男子也不想理論。
也就在盧薇薇幾人與這些攝影師交流的同時,顧晨也在細心觀察這些人的具體情況。
總體來說,除了這名中年女攝影師比較冷漠之外,其他6人都比較健談。
尤其是聊起自己手中的裝備,那種自信中帶著點驕傲的樣子,根本就難以掩飾。
“可能是我們調查錯了?或許這些人只是單純的攝影師?”顧晨也在問心自問。
尤其是這些人,都來自市區,根本也不住在福星村。
那也就說明,這些人或許根本沒有福星村村名委員會監控室的鑰匙。
想到這里,顧晨更是疑惑不已。
如果監控室大門一直反鎖,那又會是誰在操控這個監控室的攝像裝備呢?
想到這里,顧晨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徐麗。
作為統籌方,徐麗完全可以調取監控,來觀察周圍的布置。
想著如果借助徐麗的關系,或許可以進入監控室看看也說不定。
可顧晨也有顧慮,那就是如果徐麗也有問題,這么明目張膽的去找她,等于是暴露了大家發現監控有問題的事實。
不過現在情況不同,如果再不把監控大家的人員找到,那團隊在福星村的一舉一動,都將暴露在對方的視野當中。
這種風險,顧晨感覺有些承受不了。
于是想到劉靜茹跟徐麗的關系,便對著盧薇薇提醒道:“我們去下邊看看?”
“行。”盧薇薇心領神會,示意王警官,袁莎莎和江小米,繼續留在天臺,與這些人交流。
自己則跟著顧晨,直接來到了樓下位置。
大家在祠堂外頭的石獅子旁,也終于發現了劉靜茹和吳俊。
顧晨將單反相機交給吳俊,又對劉靜茹說道:“靜茹,想找你幫個忙。”
“什么忙你說。”劉靜茹也是一臉好奇。
“能不能想辦法,讓你那個徐姐,幫忙弄到監控室鑰匙。”顧晨說。
“弄監控室鑰匙?弄這個做什么?難道是利用監控來進行排查嗎?”劉靜茹也是思考著說。
但顧晨卻是搖頭否認:“并不是這樣。”
隨意看了看周邊情況,顧晨利用石獅子作為掩護,也是輕聲與劉靜茹交流道:
“我們懷疑,福星村的監控被人控制,而且這些監控,似乎一直在監控我們。”
“一直在監控我們?”劉靜茹也是聽得一愣一愣,似乎有些不太明白。
攝影師吳俊也是小聲說道:“這監控不就是用來監控的嗎?顧晨,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呢?”
“這并不是空穴來風。”盧薇薇見劉靜茹和吳俊都不相信,于是趕緊把剛才自己跟顧晨,如何被監控鏡頭一直追蹤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與二人分享。
聽完盧薇薇的解釋,劉靜茹也是倒吸一口涼氣道:“那這么說來,是有人在利用監控,觀察羅平周圍的情況,卻又恰恰發現你們在觀察他對嗎?”
“可以這么理解吧,但是我們去過監控室,發現大門有被上鎖。”盧薇薇說。
顧晨也是趕緊說道:“可既然大門被上鎖,那人又是怎么對我們進行監控的?”
“按理來說,這些監控在沒有特殊情況下,都是靜止不動的,不會將攝像頭隨意扭動。”
“所以肯定有人在背后操控這些設備,但現在有些奇怪的是,監控室大門被鎖,對方是怎么進去的?”
“還是說,對方在操控完畢之后,又匆匆離開?”
“可對方既然可以如此來去自由,那必然也是掌握了監控室鑰匙。”
頓了頓,顧晨又再次解釋道:“所以我們目前也不好去麻煩村長羅波,畢竟,萬一這個村長也有問題,我們豈不是暴露自己?”
“所以,我想讓你去問問這個徐姐,看看能不能借助她的幫忙,讓村里把監控室打開,以方便大家拍攝素材為由,放我們進去檢查。”
“嗯,那行吧。”短暫猶豫了幾秒,劉靜茹還是答應道:
“我去找找徐姐,看看她怎么說。”
“事不宜遲,現在就去。”盧薇薇說。
大家在祠堂門口短暫商議之后,便開始去尋找徐麗的蹤跡。
也是沒過多久,大家便發現徐麗正站在一輛貨車后頭,指揮著卸貨,嘴里也是不停的念念叨叨。
“東西給我弄輕點啊,輕拿輕放啊,那個誰?你注意點,做事情不要毛毛糙糙的,你那個設備都磕到了。”
“還有你,這個東西很貴的,慢點抬知不知道?腳步穩一點啊。”
“徐姐。”也是在徐麗喋喋不休時,劉靜茹從另一側走來,也是笑嘻嘻道。
“啊,靜茹啊,什么事啊?”徐麗的注意力,也是突然從車廂轉移到劉靜茹身上。
劉靜茹也是甜甜一笑,趕緊說道:“我們電視臺要拍的素材很多,許多地方都已經拍攝完畢,但是村民委員會的那些辦公室,我們也想補些素材。”
說道這里,劉靜茹也是比劃雙手介紹道:“像這個什么辦公室啊,監控室啊,最好都能拍一些素材。”
“好事啊。”徐麗似乎沒聽懂劉靜茹意思。
劉靜茹則趕緊又道:“我的意思是,村里不少辦公室都有鎖門,我們沒鑰匙,也不知道誰有鑰匙?徐姐能不能幫我們問問?”
“哦,這個啊?”聽聞劉靜茹這么一說,徐麗也是一臉懵圈,思考片刻之后,這才說道:
“找那個…找那個村里的會計,那個村里的會計應該有鑰匙,我之前拿東西,都是她給打開的門。”
“好像村里辦公室那些地方,都歸她管。”
想了想,徐麗又道:“對了,這個村民委員會辦公的地方,都是她家的房子。”
“一樓二樓是她家住宿和做飯的地方,三樓四樓是村民委員會辦公的地方,你們找她就行。”
“可我們跟他們不熟,也不太方便,徐姐能不能幫個忙?”顧晨也是附和著說。
徐麗頓時有些為難,可想想之后,也是無所謂道:“好吧,那我幫你們問問。”
“謝謝徐姐。”見徐麗答應幫忙,劉靜茹也是微微一笑。
徐麗對著搬貨眾人提醒道:“你們都給我動作輕點,可別讓我再看見你們磕磕碰碰的,我待會兒過來清點設備。”
話音落下,徐麗頓時帶著劉靜茹,顧晨,盧薇薇和吳俊,直接朝著村民委員會走去。
這里依然是整個福星村最擁擠,也是最忙碌的地點。
客廳位置,此刻早已擺滿了各種物資,加上人員流動,有些水泄不通。
但是徐麗還是第一時間找到了那名會計,一名戴著眼鏡的中年胖女子。
此時此刻,這名胖女子正在指揮長席的擺設,嘴里跟徐麗剛才的態度是一模一樣。
對著幾名年輕志愿者就是一陣數落,說大家干活太毛糙。
“羅會計。”徐麗從羅琳身后走來,也是自來熟的拍拍她肩膀。
胖胖的羅會計轉頭一瞧,也是好奇問道:“徐姐,什么事啊?”
“這不電視臺的朋友,想拍些你們村民委員會的素材,尤其是辦公場所的畫面。”
“但是你們這些地方,大部分都有上鎖,你看能不能開放一下,讓他們進去拍攝素材?”徐麗說。
“害,就這事啊?好說。”羅琳似乎壓根就不排斥的樣子,瞥了眼身后的顧晨,盧薇薇,劉靜茹和吳俊一眼后,也是爽快答應道:
“那你們跟我來吧。”
徐麗見狀,也是對著劉靜茹提醒道:“靜茹,你們跟著她就行。”
“謝謝徐姐。”見徐麗幫自己擺平事情,劉靜茹也是長舒一口重氣,不由看向身邊的顧晨。
而顧晨也從剛才觀察徐麗跟羅琳的面容特征,明顯感覺這兩人并不像是有問題。
兩人幾乎都是爽快答應,沒有半點猶豫。
另一邊,羅琳也是領著大家,開是往三樓走去,嘴里也是不由介紹著說:
“這棟房子是我家的,村民委員會的辦公區,就設立在我家的三樓和四樓。”
“那一樓和二樓都是生活區咯?”盧薇薇問。
“對,除了一樓和二樓,其他都租給村里,給村里辦公用。”
“可別看只是租了三樓和四樓給村里,可剛才你們也看到了,這一碰見什么活動呀,我家一樓,基本上就被征用了。”
“畢竟門口這條路,用來舉辦活動是再合適不過。”
“所以,一旦碰上這種時候,我家一樓也基本上成了公共區域。”
“什么廚房啊廁所啊什么的,基本上都是公用的。”
“那您不嫌麻煩嗎?”劉靜茹說。
羅琳咧嘴笑笑:“害,都是一個村的,方便大家而已,誰讓村里有啥好事,都是第一個想到我家呢?也沒什么,習慣了。”
“如果我反感這樣,那也就不會把我家的三樓跟四樓,租給村里辦公用了。”
“您還真是大公無私啊。”顧晨也是隨口一說。
很快,大家便沿著樓梯,一起走到了三樓位置。
此時此刻,羅琳掏出鑰匙,準備將這些門挨個打開。
而與此同時,顧晨也發現,羅琳身上的鑰匙有一大串,便好奇的追問道:“羅姐,這里既然是村里的辦公區域,那除了你有鑰匙打開這些門,其他人也有鑰匙可以打開嗎?”
“呃…”聽聞顧晨說辭,羅琳猶豫了一下,這才又道:“村長也有這里所有的鑰匙。”
“平時呢,就我跟村長有鑰匙。”
“村長?羅波?”劉靜茹說。
羅琳默默點頭,又道:“我們這邊,其實名義上呢,村長有兩個,一個是我們外省遷徙過來落戶的,村長就是你們知道的羅波。”
“但還有一個是本地的土著村長,就是肖家的村長,他也有鑰匙。”
“那難道會計也得要好幾個嗎?也分彼此?”盧薇薇說。
羅琳在開門的同時,也是咧嘴一笑,否認著說道:“這倒是沒有。”
“本來就一個小村莊,已經有兩個名義上的村長,干嘛還要這么多會計呢?小地方沒那么多事,會計的活,基本上交給我一個人辦理。”
“但是因為這個福星村是由羅家和肖家一起組建的,所以村長也得有兩個,各自處理相關家族的事宜。”
“肖家村本來就是這里的土著,而我們羅家人,只是從外省遷徙落戶的。”
“但其實也都差不多,許多村里的事情,大家都是相互協商解決。”
“像現在,村長就是羅平,因為影響力擺在那里,但是肖家人,他們認定的家族村長就是那個肖遠山。”
“肖遠山?”顧晨聽到這個名字,也是好奇問道:“他今天有在活動現場嗎?”
“有啊。”打開第二扇門的羅琳,也是跟眾人解釋道:“我之前還有看到他,可現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說話之間,羅琳又將第三間辦公室打開,這才與眾人介紹道:
“這里就是我們村里辦公的地方,地方也不大,就三間房。”
“樓上呢,就是兩個倉庫,和一個監控室。”
羅琳說話之間,攝影師吳俊已經非常配合的走了進去,開始拿起相機拍攝起來。
大家則站在門口,讓出空位。
顧晨也是好奇問道:“羅姐,我發現你們福星村的監控攝像頭有點多啊,有必要安裝這么多攝像頭嗎?我感覺每條巷子都有。”
“害。”聽顧晨這么一說,羅琳也是一臉無奈:“本來是不用這么多的,可那個肖村長,肖遠山執意要裝。”
“本來吧,大家都感覺沒什么必要,可自從村里丟失了一些財物后,大家就在肖村長的積極推動下,開始安裝攝像頭。”
“一開始,大家感覺在主要路口安裝幾個就行,但是肖村長堅持要求,村里的一些巷子和路口也要安裝。”
“反正他是村長,他說怎樣就怎樣咯,然后大家就同意了,后來才發現,肖村長竟然一口氣采購了很多攝像頭,我都嚴重懷疑,那個賣攝像裝備的,是不是肖村長在有意照顧他生意。”
“就挺多的對吧?”劉靜茹說。
羅琳默默點頭:“可不是嗎?安裝的到處都是,感覺有些地方,完全沒必要。”
“就感覺我們整個福星村,都被監控攝像頭包圍一樣,感覺怪怪的。”
“可畢竟肖村長也說了,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這樣一來,小偷就不敢來村里作案。”
頓了頓,羅琳長舒一口氣,這才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從村里安裝了這么密集的攝像頭后,丟失財物的事情,好像就再沒發生過。”
“感覺吧,也挺好,所以大家也都沒啥意見的。”
“這樣啊?”也是聽聞羅琳的說辭,顧晨這才趕緊轉移話題道:“那我們去四樓看看吧。”
扭頭看了眼即將拍攝完畢的吳俊,顧晨趕緊又道:“吳老師,去樓上吧。”
“來了。”吳俊應了一聲,也是配合的走出房間。
于是,大家一伙人,立馬又來到了四樓位置。
羅琳也是與眾人介紹說:“這兩間是倉庫,平時堆放一些我們村里的物料什么的,這邊是監控室。”
“那就先去監控室看看吧。”盧薇薇也是提議說。
羅琳也沒猶豫,直接用鑰匙將監控室大門打開。
此時此刻,大家這才發現,這套監控設備,似乎遠超大家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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