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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神秘符號

  自己等待多年的羅偉,在人生的重要時刻,竟然拋棄自己,獨自慶祝。

  這種打擊,讓許娟不可接受,仿佛這么多年的付出都白瞎了。

  要知道,當年高中錯過了羅偉,許娟這一等就是整整幾十年。

  眼看羅偉咸魚翻身,可以拋棄一些負擔,跟自己在一起時。

  許娟的那種期待感,和現在的這種失落感交錯在一起,這此時的許娟無比矛盾。

  盧薇薇安慰道:“你先別難過,或許羅偉有自己的苦衷呢?”

  “苦衷?他有什么苦衷?”許娟不可置信的看向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他這么多年,都一直是我在幫助他,可他這樣做,對得起我嗎?”

  “你先冷靜一下。”見許娟頓時有些抓狂,盧薇薇也是繼續安撫:“他沒有跟你在一起慶祝,但是我想知道,他答應過你嗎?他答應過還清債務之后,跟你在一起嗎?”

  似乎是盧薇薇的靈魂拷問,徹底觸及到自己的內心深處。

  又或者,許娟此前一直都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

  盧薇薇這么一說,她當場愣住。

  看到許娟的如此表情,盧薇薇似乎也知道了答案,也是喃喃說道:

  “所以,他之前從來就沒有允諾過你什么對嗎?除了告訴你,還清負債之后,跟你一起吃飯慶祝對嗎?”

  許娟深呼一口氣,不由冷哼的笑道:“你還別說,還真沒有,他從來就沒有跟我說過,負債還清之后,要跟我在一起生活。”

  “只是這么些年,我一直陪伴在他身邊,還以為如果按照事情的發展下去,我們兩個最終會走在一起。”

  吸了吸鼻子,許娟苦笑著說:“終究是我一廂情愿,可能他根本就沒想過這些。”

  “也不一定。”思考許久的顧晨說。

  許娟抬頭看向顧晨,問他:“警察同志,你說不一定,你有什么判斷?”

  “你不是說過,羅偉最后一次跟你通電話,似乎還和你說過些什么,但是你并沒有聽清嗎?”

  “或許這些內容,才是羅偉想要跟你表達的東西,只是因為你當初太過興奮,所以忽略掉了。”

  頓了頓,顧晨雙手抱胸,也是繼續思考:“而如果是這樣,說明羅偉當時就遇到了某些情況,所以想跟你溝通一下,但這個想法,他也不確定該不該說。”

  “而當時你在接電話時,卻自光顧著跟他慶祝,所以本能的忽略掉。”

  “而后,羅偉才決定一個人去餐廳慶祝,而沒有叫上你,甚至都沒通知你,他回來的事實。”

  “可…可能是吧?可他為什么要這樣做?”許娟現在難受極了。

  她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一年又一年。

  雖然口頭上總說,以后養幾只寵物,然后就這么度過余生。

  但是有羅偉在,其實許娟是想跟羅偉一起生活下去。

  可現在看來,羅偉的未來,似乎根本就沒有自己。

  而且現在羅偉死了,這讓自己這些年的期盼,忽然之間化為泡影。

  所以許娟算是徹底絕望了。

  顧晨深呼一口氣,繼續追問許娟道:“許女士,羅偉最近有沒有什么反常舉動?”

  “反常舉動?”停止了哭泣,許娟哽咽了一聲,說道:“他這個人,有事從來都是藏在心里,不會隨便告訴別人。”

  “那他在江南市這邊,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盧薇薇又問。

  許娟搖搖腦袋:“沒有,他這么自卑的一個人,又負債累累,他敢得罪誰呀?”

  “當年企業破產,所有人都離他而去,他都沒有抱怨什么,就更別說得罪人了。”

  “這就麻煩了。”聽著許娟的說辭,顧晨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果說,找不到有殺人動機者,那調查起來會相當麻煩。

  尤其是案發現場的倉庫,周圍也沒有攝像頭,這更加給案件調查帶來麻煩。

  在許娟的酒吧,顧晨繼續跟許娟了解了一些相關線索,這才帶著眾人返回芙蓉分局。

  晚上7點,辦公室內。

  顧晨把已經返回警員宿舍的何俊超重新叫了過來,讓何俊超調取今天一早,警局的所有監控,尋找一下送咸魚者的具體情況。

  何俊超手指操作靈活,三兩下便將監控畫面調取出來,隨后按照順序編號,給顧晨排列起來。

  打上一記響指,何俊超如釋重負道:“搞定了,顧晨你看一下,這些就是今天我按照監控畫面,幫你拼接出來的所有視頻圖組。”

  顧晨身體前傾。

  面前的視頻文件,已經被何俊超用軟件做出一個長視頻。

  顧晨直接點擊播放。

  很快,從羅偉出事的倉庫附近開始,羅偉提著幾袋咸魚,出現在監控畫面中。

  這是所有畫面的第一段,也是倉庫附近的一條道路。

  隨著畫面不斷播放,羅偉坐上一輛公交車。

  很快,畫面持續切換,但目標始終是那輛公交車。

  經過一路行駛,公交車在芙蓉分局不遠處的一個街區停下車來,羅偉也提著咸魚走下公交。

  緊接著,羅偉開始徒步前進。

  一直走到芙蓉分局,經過向幾名警員的詢問,很快確定了辦公室的具體位置。

  緊接著,在走廊碰見袁莎莎,詢問之后,將咸魚放入辦公室。

  之后又是匆匆離開,按照遠路返回,乘坐交通工具同樣是公交車。

  但是在羅偉下車之后,顧晨卻注意到,羅偉走路的姿勢,明顯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似乎步伐變得沉重起來。

  再然后,羅偉氣喘吁吁的走入倉庫方向,之后就是監控盲區。

  顧晨仔細看了下時間。

  羅偉走入監控盲區的時間,與羅偉死亡時間,中間相差1個鐘頭。

  深呼一口氣,顧晨也是與眾人解釋道:“羅偉下車之后,一個鐘頭內,被人毒死在倉庫,時間上是可以確定的。”

  “那何俊超,你趕緊查一下這一個鐘頭前,哦不,是從羅偉離開倉庫算起,附近有沒有什么可疑人員去過倉庫方向。”盧薇薇趕緊催促著說。

  但何俊超卻是反對道:“不行啊,這段時間,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了,畢竟是在上班高峰期,這怎么查?”

  “還有,羅偉所在的那個倉庫,周圍四通八達,又沒有圍墻封閉,從任何地點都可以過去。”

  “還是要查一下,雖然我知道很辛苦。”顧晨此刻也沒有其他辦法。

  排除法,是唯一可行的笨辦法,但卻十分有效。

  但是顧晨注意到公交車出來后的羅偉,似乎整個人就變得有些異樣。

  首先的走路的動作,跟之前上車趕往芙蓉分局時明顯不同。

  “等一下。”顧晨打斷了大家的交談,叮囑何俊超說:“何師兄,你把羅偉下車時候的畫面,給我放大一下看看。”

  “沒問題。”何俊超操作電腦,很快將其中一段視頻截取出來。

  此時此刻,大家也都圍攏過來。

  之間羅偉下車之后,顯得氣喘吁吁,整個人走路也開始變得步伐沉重。

  盧薇薇很快發現了異樣,指著屏幕提醒說:“快看,羅偉走路不對勁。”

  “沒錯。”王警官也注意到,趕緊附和:“這家伙,感覺怎么怪怪的?”

  “可能是中毒癥狀。”顧晨說。

  “中毒?”其他眾人異口同聲。

  顧晨則指著視頻中的羅偉道:“從羅偉上車趕往芙蓉分局,和下車這段時間來看,他從我們芙蓉分局出來的時候,一切都比較正常。”

  “唯獨上車之后,當車輛行駛到倉庫附近的道路下車時,他就變成這番模樣。”

  “只能說明,或許這段時間,他在車上被人下毒。”

  “車上被人下毒?”袁莎莎一臉疑惑,也是趕緊追問:

  “所以顧師兄,按照你的意思,有人在車上給羅偉下毒?”

  “有可能。”顧晨雖然現在還不清楚,這種可能是否存在。

  但是就目前情況來說,羅偉從上車之前還好好的,可下車之后,整個人就變得有些不太對勁。

  要說前后反差這么大,顧晨很難想象羅偉在車上發生過什么。

  但是羅偉走回倉庫,不到一個小時內邊殞命,這其中必有貓膩。

  “如果說,羅偉是在車上中毒,那么即便他死在倉庫,那么是誰將他抬到咸魚堆里,用咸魚覆蓋尸體?那必然是兇手。”

  “這說明,兇手或許就在車上,而隨著羅偉下車之后,兇手可能尾隨羅偉,前后腳來到羅偉的倉庫。”

  “等羅偉中毒身亡后,再將他的尸體藏于咸魚當中,之后再悄悄撤離。”

  “對。”盧薇薇也打上一記響指,同意顧晨的意見:“我覺得顧師弟說的很對。”

  “如果羅偉是在車上中毒,那么肯定是有人跟羅偉同坐一輛車,那么兇手是如何判斷羅偉會坐哪輛車?只有一個答案,兇手一直在暗中觀察,尾隨羅偉。”

  “尾…尾隨羅偉?”王警官聞言盧薇薇說辭,整個人不淡定道:

  “這么說來,這個羅偉是被人盯上了?那么他會不會知道有人想害他?”

  “完全有可能。”

  顧晨來回走上兩圈后,也是若有所思道:“如果羅偉得罪過人,那么他返回江南市之后,或許會因為自己可能處在危險當中,所以不想連累許娟,才沒有跟她相聚。”

  “對呀。”盧薇薇也是雙手抱胸,若有所思道:“如果是這樣,那就非常容易解釋,為什么羅偉每次回來之后,都會通知許娟,跟許娟一起外出吃飯和相聚。”

  “可偏偏這次沒有,要知道,這次對于羅偉來說,意義重大,因為是羅偉還清債務的日子。”

  “如此重要的日子,羅偉更加應該遵守承諾,跟許娟一起外出吃飯慶祝,并且羅偉買單,但這次她卻爽約了。”

  隨著盧薇薇將這些情況再次道出,大家似乎也越聽越明白。

  似乎羅偉并不是負心漢,他似乎有自己的苦衷。

  如果說,一個初戀情人,在自己最為落魄的這幾年里,不斷給予自己幫助,不斷的鼓勵自己。

  那么當這個男人徹底翻身之時,也是他該報恩的時候,最不能辜負的就是這個女人。

  但是羅偉卻一反常態,一沒有通知許娟,自己已經返回江南市,二沒有在還清債務的重要時刻,跟許娟一起吃飯慶祝。

  這就很奇怪不是嗎?

  如果說不是為了保護許娟不受傷害,盧薇薇甚至也想不出其他可能。

  顧晨冷靜分析了幾秒后,也是道出自己的看法:“就目前情況來看,我覺得羅偉的行為非常迷惑。”

  “這不僅包括,他這些天來,返回江南市沒有通知許娟,還有就是,他為什么好端端的要給我和盧師姐送咸魚呢?這意味著什么?”

  “告別禮物?又或者…他想告訴我們什么信息?”盧薇薇忽然響起什么,于是又道:

  “對了,顧師弟,你還記得嗎?我們當初送羅偉回去,并且告訴他我們的真實身份,他的表情好像有些微妙的變化。”

  “沒錯,我記得。”顧晨當然記得,當時的羅偉,表情有些驚訝,但很快有冷靜下來。

  于是顧晨根據盧薇薇的思路,繼續解釋下去:“所以羅偉知道我跟盧師姐的身份,甚至是工作單位。”

  “他似乎有著自己的考量,因為在此之前,他返回江南市沒有通知許娟,說明他已經意識到危險的存在。”

  “而后一個人在餐廳慶祝,卻誤打誤撞的碰見我們,如果在得知我跟盧師姐的身份后,他有苦衷,或許會直接告訴我們,但是他卻沒有。”

  “卻是選擇在今天一早,提著幾袋咸魚送了過來,這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可不是嗎?的確很奇怪。”盧薇薇今天一早來到辦公室你說,也被這些咸魚嚇一跳。

  感覺自己朋友,哪有會給自己送咸魚的。

  當時就一頭霧水。

  顧晨則是提醒著說:“那么根據這些線索,第一,他在認識我跟盧師姐身份之前,就已經意識到危險的存在,所以沒有聯系許娟。”

  “其次,他將咸魚送給我們,之后便死在自己的倉庫內,前后發生的時間非常短暫,那么他送咸魚的目的是什么?”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他想告訴我一些秘密?因為他知道我跟盧師姐的警察身份。”

  “對呀。”聽著顧晨的解釋,王警官頓時也驚訝起來:

  “這個羅偉,或許是想跟你傳遞一些有用的信息,不然就不會這么唐突的過來送咸魚。”

  盧薇薇忽然想起那些咸魚,已經被送到聶師傅的食堂,做成菜肴分給大家享用,于是趕緊提醒著說:“或許聶師傅在做菜的時候,會有所發現呢?”

  “那得趕緊打個電話確認一下。”顧晨提醒著說。

  盧薇薇點頭嗯道:“我來吧。”

  話音落下,盧薇薇直接掏出手機,開始聯系食堂聶師傅。

  而顧晨則收回注意力,提醒何俊超道:“何師兄,你趕緊將監控倒回到羅偉從下車之后,徒步進入我們芙蓉分局,以及他從我們芙蓉分局出來后,坐上公交的這段時間內。”

  “看看周圍有沒有什么可疑人員,一直在尾隨羅偉。”

  “明白。”顧晨這么一說,何俊超頓時也表示理解。

  如果說,按照剛才盧薇薇的意思,去盲目排查羅偉走下公交車后,往倉庫方向走去的這段時間內,周圍有沒有可疑人員。

  那么排查力度會相當復雜,卻準確性很差。

  但是如果根據顧晨剛才給出的幾點線索,第一是羅偉下公交車,徒步往芙蓉分局行走的這段路程。

  還有就是他從芙蓉分局出來,徒步來到公交站臺,坐上公交車的這段路程。

  外加跟隨他同坐一輛公交車。

  如果在這些條件中都滿足,那么排查起來會容易很多。

  因為不會有人如此巧合的在這幾段路程中都有出現。

  如果出現,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跟蹤羅偉的兇手。

  顧晨也是提醒著說:“從羅偉離開我們芙蓉分局,在公交車站上車的這批人中,重點排查一下,看看有誰同時出現在這幾段路線當中。”

  “我明白。”何俊超默默點頭,他完全領悟了顧晨的意思。

  片刻之后,何俊超的電腦畫面開始飛速運轉起來。

  各種監控角度,也在不同方位不斷變化。

  顧晨沒有去管這些,而是站在一旁安靜的等待。

  何俊超操作速度很快,尤其是辨識速度,也在顧晨手下高壓工作環境中,練就一身排查本領。

  很快,何俊超就發現了貓膩,將極端監控視頻截取出來,隨后截圖。

  在一頓猛如虎的操作下,何俊超將幾張照片調取出來,這才長舒一口氣道:“有了,你看。”

  顧晨聞言,和袁莎莎、王警官一道,躬下生,觀察圖片畫面。

  而何俊超則是解釋說:“就是這個人,從羅偉走出自己倉庫,出現在第一個公交站臺時,他就在羅偉附近。”

  “而后羅偉下車,他也下車,羅偉徒步前往我們芙蓉分局,他則跟在芙蓉分局門口附近,安靜等待。”

  “之后,羅偉從我們芙蓉分局出來,他便又悄無聲息的跟蹤過去,再然后,他再次跟羅偉同坐一輛車。”

  “這人衣服怎么不一樣。”王警官發現了貓膩。

  “中途換過衣服。”顧晨一語道破。

  何俊超也是默默點頭,承認著說:“沒錯,他這件外套,其實是兩面穿。”

  “在羅偉進入我們芙蓉分局之前,他跟蹤羅偉,外套的顏色是藍色。”

  “之后在我們芙蓉分局附近,他估計假裝打電話,但實際你們看。”

  為了更加生動的還原出那名男子當時的畫面,何俊超特地將其中一段視頻調出。

  視頻是芙蓉分局斜對面的一家商店,男子正在假裝打電話,不由徘徊在芙蓉分局門口附近。

  并且順勢將自己的外套脫下,假裝彈一彈外套上的灰塵。

  看見羅偉從芙蓉分局出來時,男子估計將脫下的衣服,迅速換成另一面,也就是由之前的藍色面,轉眼之間換成了黑色面。

  熟練的穿上之后,男子便開始尾隨羅偉,直到男子跟隨羅偉一起上車。

  再然后,畫面出現在羅偉走下公交車。

  此時就是大家看到的異常畫面…

  羅偉的行走動作,顯得有些變形的樣子,似乎步伐也變得沉重起來。

  再然后,那名男子也跟下了車,但是他沒有跟著羅偉離開的方向行走,而是走向另一處方向。

  顧晨指著下車后的男子說:“這個人肯定會去羅偉的倉庫,或許將羅偉尸體藏于咸魚堆中的兇手就是他。”

  “因為這片倉庫,周圍都是四通八達,他完全可以從任何一個方位去往羅偉的倉庫。”

  “沒錯。”王警官也是默默點頭,附和著說:“這個男子,的確十分可疑,全程都在不經意的跟蹤羅偉。”

  “期間還在我們分局門口,將外套換成另一面顏色,無非就是為了偽裝自己,不讓羅偉注意。”

  頓了頓,王警官又道:“而且,我斷定,這名男子就是在這趟公交車上下手,羅偉可能就是在那時候中了劇毒,最后才導致下車之后,身體出現某種異樣,之后便直接中毒身亡。”

  “然后,這名男子在從另一處通道,來到羅偉的倉庫,將他的尸體藏于咸魚當中,再逃之夭夭。”

  “對。”顧晨認同王警官的分析,這也正是自己想說的東西。

  他瞥了眼面前的何俊超,也是提醒著說:“何師兄,幫我找出這個人。”

  “沒問題,只是需要點時間。”何俊超說。

  “時間我給你,但是要快。”顧晨也道。

  何俊超默默點頭,開始了自己的尋人之路。

  而另一頭,在電話中,跟聶師傅溝通了許久的盧薇薇,這才掛斷電話,走到顧晨跟前。

  “顧師弟,聶師傅那邊也有些情況。”盧薇薇說。

  “什么情況?”顧晨也是一臉疑惑。

  “就是…就是聶師傅在那些咸魚當中,發現了一塊金屬牌。”

  想了想,盧薇薇又道:“反正聶師傅那邊也說不清楚,那到底算什么東西,就感覺怪怪的,所以就扔了。”

  “扔了?”顧晨一臉詫異,趕緊追問:“那聶師傅把那東西扔哪里了?”

  “聶師傅也忘了,正在跟食堂里的阿姨們核實呢。”

  “害,都怪我們大意了。”顧晨來回走上兩圈后,也是一臉自責說:

  “如果羅偉真有事情想要告訴我們,那或許秘密就藏在那塊金屬牌上。”

  “他或許是想利用送咸魚的機會,告訴我們什么,但是我們卻把咸魚,直接送給了食堂聶師傅,以至于沒有注意到那塊金屬牌。”

  “那你跟盧薇薇還有小袁,現在趕緊去趟食堂,看看能不能幫老聶找到那塊金屬牌,這里有我跟何俊超。”王警官說。

  “也行。”顧晨現在也沒其他辦法,只有先找到那塊金屬牌再說。

  帶著盧薇薇和袁莎莎,顧晨幾人一起來到芙蓉分局食堂。

  此時的聶師傅,正打著手電筒,挨個的翻找垃圾桶。

  見顧晨幾人正好過來,老聶同志也是一臉尷尬道:“今天你們讓吉喆送來的那幾袋咸魚,起先我們也沒怎么注意。”

  “后來我們食堂阿姨發現了一塊金屬牌,感覺好像也不怎么值錢,就丟給我。”

  “我一想,要這東西干啥,就隨時丟在垃圾桶里,可現在食堂已經打烊,很多垃圾都混裝在一起,倒入這門口的幾個大垃圾箱里,就等著打包一起丟掉。”

  深呼一口氣,老聶同志也是一臉無奈:“可現在,只能在這些垃圾桶里找找看啦。”

  “辛苦了聶師傅,你拿著手電,我來找吧。”

  顧晨現在也顧不得太多,就想知道羅偉生前給自己留下的金屬牌是個什么東西。

  老聶一把攔住顧晨,也是淡笑著說:“我都已經開始用火鉗翻找,手上也都臟兮兮的,你們就不要來參合,幫我拿著手電吧。”

  老聶同志也是一番好意,不想碰藏顧晨的手。

  尤其是食堂放在外頭的幾個大號垃圾桶,里面各種垃圾,光聞著就讓人一陣作嘔。

  顧晨有些無奈,只好提議說:“聶師傅,要不就把這些垃圾都先倒出來尋找,這樣節省時間。”

  “大不了,等我們找到之后,再幫您清洗一下這些地面,你看行嗎?”

  聞言顧晨說辭,聶師傅猶豫了兩秒,這才默默點頭:“行,就按你說的辦。”

  說話之間,大家瞬間開始將這并排擺放的三個幾乎有半個人高的大號垃圾桶,一起反倒出來。

  頓時,各種垃圾,帶著發臭的液體,直接倒滿一地。

  大家戴著口罩,拿著手電筒,開始在這對垃圾中翻找起來。

  一群人忙忙碌碌十幾分鐘,卻并沒有任何發現。

  老聶同志頓時一臉迷茫,也是喃喃自語道:“奇怪啊,我記得明明丟進食堂大廳的小垃圾桶里,而小垃圾桶里的垃圾,也都會被倒在這三個大號垃圾桶內。”

  “等關門之前,會把這些垃圾一去拖到外頭的垃圾站給倒掉,怎么會找不著呢?”

  “顧晨哥哥,你們在干什么?”

  也就在大家一籌莫展之際,頭頂上方,卻傳來聶小雨的動靜。

  顧晨抬頭一瞧,這才說道:“在找一塊金屬牌,就是今天放在那批咸魚干貨里面的金屬牌。”

  “是這個嗎?”

  也就在顧晨話音剛落之際,聶小雨突然將一塊金屬牌亮在手里,對著眾人揚了揚。

  老聶同志臉一黑:“小…小雨,這塊牌子怎么在你這?不是被我丟了嗎?”

  “原來是你丟的呀?”聶小雨從臺階上一蹦一蹦的走了下來,也是來到眾人跟前,微微一笑:

  “我說呢?這塊牌子感覺很精致的樣子,所以我就撿來洗干凈,準備當做裝飾品呢。”

  “我看看。”顧晨接過聶小雨手中的金屬牌,亮在老聶同志面前問:“聶師傅,是這塊牌子嗎?”

  “對。”聶師傅默默點頭,附和著說:“就是這塊牌子,當時還以為是咸魚,仔細一瞧才發現是快破牌子,感覺沒用就給丟了。”

  話音落下,聶師傅又瞥了眼聶小雨,也是沒好氣道:“小雨啊,你知道我在找牌子,為什么不早點拿出來?害我在垃圾桶內找半天。”

  “你也沒說要找這個啊?”聶小雨也是反駁著說。

  兩父女頓時扛上了,瞬間開啟了嘴炮模式。

  但顧晨卻沒管這些,只是和盧薇薇與袁莎莎一道,聚在一起觀察起來。

  金屬牌算不上精致,但是上面的符號卻很奇怪,像是文字,又像圖騰。

  顧晨左右翻看,也是有些看不太懂:“這到底什么玩意?”

  “這個牌子…我好像在哪見到過。”袁莎莎從顧晨手中接過金屬牌,也是拿在手中仔細觀察。

  盧薇薇湊過來問:“小袁,你見過這牌子?你確定?”

  “盧師姐,我只是說好像在哪里見過,沒說我一定見過,只是看這圖騰有些眼熟。”袁莎莎也是弱弱的說。

  “哦。”

  盧薇薇“哦”了一聲,又道:“那你得仔細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袁莎莎眉頭緊蹙,也是左右翻看,時不時望天冥想,又拿起金屬牌研究起來。

  站在一旁的顧晨,則是道出自己的看法:“這個金屬牌,或許代表著某些含義。”

  “又或者,羅偉可能是因為這塊金屬牌,才引來殺身之禍,但具體是什么。”

  “但目前來說,看來還是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袁莎莎將金屬牌交給顧晨,也是有些無奈道:“不好意思顧師兄,這東西我的確有些印象,但一下子就是想不起來。”

  “沒關系,等下拿回去調查一下,如果實在搞不懂,可以去找個古董行問問情況,他們這些人對于這種玩意,好像懂得還挺多的。”顧晨說。

  “也只能這樣了。”盧薇薇也是默默點頭,有些無話可說。

  畢竟,這塊金屬牌,似乎是打開羅偉死亡之謎的鑰匙。

  回頭瞥了眼還在跟女兒聶小雨喋喋不休的聶師傅,盧薇薇主動走上前說:“聶師傅,你們別吵了,趕緊的,我幫你們收拾一下。”

  “別,這個臟,用不著你們收拾。”聶師傅一把攔住盧薇薇,隨后瞥了眼身邊的聶小雨,盯住著道:“你給我過來收拾。”

  “好吧。”感覺老爹把剛才的氣全撒自己身上,聶小雨有些不服。

  心說自己撿塊牌子,還惹出禍端來了。

  聶師傅也是催促顧晨道:“顧晨,你們趕緊去忙吧,工作要緊,這種事情,我跟小雨就可以解決。”

  “那就有勞聶師傅了。”顧晨現在感覺時間緊迫,也沒必要跟聶師傅客氣。

  于是帶著盧薇薇和袁莎莎,重新返回辦公室。

  此時此刻,何俊超那頭似乎也有了突破,正在跟王警官商議著情況。

  見顧晨幾人剛好進來,何俊超直接提醒著說:“顧晨,這個人我已經找到了。”

  “他是做什么的?”顧晨邊走邊問。

  “一個有前科的家伙,打架傷人進的監獄,去年才剛從監獄里放出來,目前…目前應該屬于無業游民,也可能在娛樂場所,給人臨時看看場子的樣子。”

  “具體信息呢?”顧晨走過來問。

  何俊超點擊鼠標,立馬將男子信息放置頁面。

  “廖忠凱,男,38歲,曾經因為打架斗毆,因為故意傷人罪而被關進監獄,這個人目前就住在羅家橋附近。”

  話音落下,何俊超立馬將廖忠凱的具體位置標注出來。

  顧晨默默點頭,直接掏出手機,撥打丁亮的電話號碼,并提醒何俊超說:“何師兄,你趕緊把這個人的具體信息,發送給丁亮。”

  “沒問題。”何俊超聽話照做,立馬操作起來。

  那另一頭,顧晨的電話也瞬間撥通。

  正在外頭巡邏的丁亮,也是在電話中好奇問道:“顧晨,什么事?”

  “幫我抓個人,這個人比較危險,有前科,具體信息和他的住址,稍后我會發到你手機里,你幫我把他帶回來。”

  “明白。”

  丁亮作為顧晨的室友,跟顧晨的溝通向來簡單明了。

  顧晨這么一說,他當即便答應下來。

  隨后二人雙雙掛斷電話。

  那另一邊,何俊超也將信息發送了過去,也是向顧晨提醒著說:“這個人目前就住在自己的住所,抓他應該問題不大。”

  “非常好。”顧晨微微點頭,這才將那塊金屬牌,從口袋中取出,隨后亮在眾人跟前道:

  “我們現在來研究一下這塊金屬牌。”

  “這什么玩意兒?”王警官看到這塊金屬牌,頓時眉頭一蹙,感覺有點怪怪的味道。

  顧晨也是搖搖腦袋:“我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么?為什么羅偉要把這塊金屬牌,連同這幾袋咸魚一起送到我手里?”

  “但是剛才聽小袁說,她可能在哪見過這金屬牌上的圖騰符號。”

  “小袁見過?”王警官瞥了眼身邊的袁莎莎。

  袁莎莎嘿嘿一笑:“我只是有一點印象,但是記不起來。”

  “那就慢慢想。”王警官催促著說。

  “好吧,我盡力。”袁莎莎默默點頭,也是從顧晨手中取過金屬牌,解釋著說:“我拍幾張照片,問問我那些朋友。”

  “也行。”顧晨隨手將金屬牌交給袁莎莎。

  而袁莎莎在拍攝完成之后,也開始動用起自己的人脈。

  王警官隨手將金屬牌拿在手里,左右翻看,整個人不由嘖嘖稱奇道:

  “這塊破牌子,該不會是古董吧?”

  “呵呵,古董?”聞言王警官說辭,盧薇薇忍不住憋笑出聲:“老王,你想發財想瘋了吧?這東西要是古董?我盧薇薇一口吃掉。”

  “雖然這邊緣地帶,有些磨損的痕跡,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塊金屬牌,顯然是現代工藝鑄造而成。”

  “不就是快破牌子嘛,也沒什么特殊的。”王警官若有所思,也是淡淡說道:

  “只是它這上面的圖騰和符號,感覺代表著某些東西。”

  “顧師兄。”

  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那邊的袁莎莎便走了過來。

  “怎么樣?你朋友有誰知道這是什么嗎?”顧晨趕緊問袁莎莎。

  袁莎莎搖搖腦袋:“目前來說,沒有人知道。”

  見顧晨一臉失望,于是袁莎莎又道:“不過,我有個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家古董店,讓我明天去古董店問問情況。”

  “聽說那個古董老板,對于文字符號之類的東西,頗有研究,也不知道靠不靠譜。”

  “只要能查出事情的真相,那就應該過去嘗試一下。”顧晨說。

  “好吧。”袁莎莎點開手機地圖,從中找到了那家古董店,于是亮在顧晨面前說:

  “就是這里了,江南市古城步行街那頭。”

  這邊大家都在辦公室內做著各種準備工作,時間也很快來到了晚上9點20分。

  原本還等著丁亮那邊的抓捕消息,卻遲遲沒有等待丁亮的回復。

  顧晨有些焦急,準備給丁亮發個信息,問問情況。

  可剛掏出手機,丁亮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顧晨二話沒說,直接劃開接聽鍵:“丁亮,情況如何?”

  “顧晨,不好意思啊,我們搞砸了,讓那家伙給跑了。”

  電話那頭,丁亮說話氣喘吁吁,似乎情況不太妙的樣子。

  顧晨頓時眉頭緊蹙,也是認真問道:“怎么了?出什么狀況了?”

  “我們被這個廖忠凱發現了,這家伙警惕性很強,我們剛一接近他的住所,這家伙就直接跳窗逃走。”

  “我們一路追趕,可始終追不上他的腳步,你們趕緊調取監控,看看能不能確定一下他的具體方位。”

  “你們等著。”顧晨拿開電話,扭頭看向何俊超,也是提醒著說:“何師兄,趕緊幫我查找一下廖忠凱的住所,丁亮他們失手了。”

  “等著。”何俊超聞言,立馬開始操作鍵盤,遠程調取附近街區的各種監控,對羅家橋附近展開搜查。

  丁亮和黃尊龍等人的位置,很快出現在畫面中。

  隨后,何俊超又倒回監控畫面,還原當時的具體情況。

  此時此刻,大家也都圍攏過來,卻被現場畫面驚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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