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行期間以詩詞歌賦會友,實乃不可多得之妙事。
此間趣味只有身在其中才能真正體會到。
就如求知好學的莉莉,在詩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加入到討論中。
坐在隔間的艾娃本著學習的精神,義無反顧的選擇加入。
一時間舌槍唇劍,各施絕學,好不熱鬧!
“歐洲真是一個讓人身心愉悅的好地方。”從舷梯下來,腳踏實地的李子濤伸著懶腰說道。
“BOSS,酒店的車到了。”神色疲倦,面如紅潮的艾娃指著正停靠在跑道旁的奔馳說道。
看著她的樣子,想到飛機上還有兩個,李子濤暫時放棄先去會場的打算。
抵達酒店,安頓好舒服的洗了個澡,李子濤精神燦燦的帶著丹尼出了門。
不過,他并沒有叫上艾娃,就讓她先好好休息會吧!
此次的寶馬專場車展會,先鋒并沒有選擇在體育場或展覽館等室內建筑物里舉辦。
而是在法蘭克福體育場門前的空地上,打起了懷舊風。
圓盤狀的旋轉式展臺,周圍是一圈高1.2米的透明玻璃格柵。
會場最外圍是用紅色絲帶拉成的隔離帶,內部零星站著些保安,負責維持現場的氣氛和秩序。
這樣的布置正是戰爭前最后一屆柏林車展的規格。
露天空曠的開放式格局,讓展臺上的車輛能夠完美無死角的呈現在所有人面前。
同時,又會吸引人們的好奇心。
免費入場,只需遵守秩序,又不會把任何的潛在客戶拒之門外。
于是,從車展舉辦第三天開始,來往的人流就逐漸增多。
當李子濤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幾乎所有展臺都圍滿的人群,拍照的記者和在門口排隊等待入場的人。
“這么熱鬧?”李子濤有些詫異。
他還以為一天能有個上千人就不錯了,可從眼前的場面來看,光是這會兒場內就有不下七八百人。
丹尼輕聲說:“BOSS,戰前柏林車展是歐洲最大的盛會,人數最多的一次是9天37萬人。”
“37萬?”李子濤真的有被驚到。
丹尼點頭肯定的說:“是37萬,漢斯等人都參加過。”
聽他這么一說,李子濤突然覺著眼前的‘盛況’好像瞬間沒了味道。
9天,37萬人。
就算是放在他那個時代,也算是一場盛會了。
“進去看看。”李子濤說著帶人往里走。
到門口被保安攔下,丹尼遞給他一張卡片,對方立刻放行。
那并不是什么特殊的邀請函或名卡。
而是李子濤的百夫長黑卡,但對保安來說它就是暢通無阻的入場券。
百夫長卡的魅力,已經逐漸體現在生活里的方方面面。
任何人都清楚,只要是百夫長黑卡的卡主,對任何企業來說都是最具實力的消費者。
在目送他們進入會場后,保安飛快的把消息告訴了會場負責人。
得知吸引到一名尊貴的百夫長黑卡貴賓,負責人滿臉喜色,連忙讓保安帶自己去見見對方。
只是,當他遠遠看到來人后,表情瞬間又驚喜變為詫愕。
大老板親自來了!
狂喜。
能夠吸引到大老板的主意,對他們來說比其它的買主更重要。
因為,掌握著BMW生死的人是他,而非其他人。
只是他內心所期望的打單子,恐怕要就此飛走。
想象著無數小票票,從口袋里就這么飛走消失,對方心疼的臉頰抽搐,看上去像是要扭曲變形。
“誰是負責人?”殊不知,此刻的李子濤正滿世界的在找他。
不遠萬里的跑到這兒來,他的目的自然不僅僅是來看看。
丹尼抬頭眺望,很快就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保羅。
“保羅,這邊兒。”丹尼對他招手喊道。
聲音根本沒傳到保羅的耳朵里,好在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李子濤,看到丹尼的動作,連忙擠開人群沖上前去。
“老板!”保羅擦著滿頭大汗堆笑的說。
李子濤笑了笑,輕松道:“別緊張,231T有多少現車?”
“5臺。”保羅攤手說道:“這是全部已生產的,白、黑、藍、紅、黃,每個色系一臺。”
“嗯。”向丹尼點了點頭,他就走上前搭著保羅的肩膀走向遠方。
李子濤則一個人在會場里走來走去的閑逛。
實際上他也沒走多遠,方圓五十米就是他的活動范圍,就像悟空畫的圈兒。
周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正在轉身的時候,一陣柔軟的香風襲來,伴隨著猝不及防的驚呼。
李子濤本能的一伸手,只覺掌心被柔軟填滿,扶住了被人群擠到的夫人。
“抱歉!”李子濤歉意的笑了笑,拉起對方的同時松開手。
對方穿著繁重的禮服,頭頂右邊帶著一朵黑色的蕾絲小帽子做裝飾。
身材在衣服的襯托下表現的極為火辣,至少上半身是這樣。
而從剛才的觸感來看,她是有真材實料的。
先前發生的事讓夫人有些尷尬,用手里的小扇子擋在面前,面帶羞澀的說:“謝謝,先生。”
溫柔!
就如同她的長相,就是那種讓人一眼看到,大腦就會本能生出溫柔這兩個字。
并且,從對方的穿著、談吐和行為舉止,李子濤猜測她是名混血。
因為真正的歐洲人,早已經沒人這么穿了。
況且她的肌膚也不像歐洲人那么的粗獷,反倒帶著東方人的細膩光澤。
“我叫查理,不介意的話,你可以站在這里。”李子濤指著身前的空位說道。
“謝謝你,先生,你是個好人。”對方看著他天真的說。
剛見面就被發了好人卡,李子濤也不知該說她是天真還是無知。
讓對方站在貼近玻璃格柵的空位上,李子濤結實的臂膀牢牢擋住周圍傭攘的人群。
實際上,如果不是在等接下來的好戲,他會選擇離開這里。
幸好丹尼和保羅并沒有讓他等待很久,面前停放著BMW231T白色的展臺突然被打開。
兩名工作人員上前,帶著白手套打開車門,謹慎的坐了上去。
“這是要干什么?”人們交頭接耳的談論著,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站在李子濤面前的女人也目光詫愕的夢囈道:“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