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拉開窗簾,瑪麗呼吸著窗外清涼的空氣,精神不由一震。
在她左手的無名指上,戴著閃亮的黃鉆戒指。
戒托仿照了公主方造型,5克拉的黃鉆卻采用了阿斯切形切割方式。
這種切割方法目前在市面上并不流行,是以其創始人約瑟夫·阿斯切命名的。
而他最出名的是打造了3106克拉的庫里南,也就是所謂的非洲之星。
這顆鑲嵌在皇冠上的寶石,采用的正是阿斯切形切割。
不過,很難有人靠近它,親眼查看它的工藝和特征,學習其方法。
于是乎,這種切割法并未受到珠寶商們的關注,自然也就不會被大眾所知。
此次,送給瑪麗的5克拉黃鉆能夠運用阿斯切形切割法。
也是因為蒂凡尼的首席設計師無意在古董店發現了同樣工藝的戒指,隨后帶回工作室研究,讓它得以重現。
相信要不了多久,阿斯切形切割法就會受到推崇。
這種獨特又充滿魅力的切工與祖母綠切有些類似,只是它成型時是正方形的。
它的菱形擁有長方形刻面的亭部,能夠讓人輕易的看到寶石內部,散發出更完美的一面。
也正因如此,采用阿斯切形切割法對寶石具有極高要求。
只有高品質的珠寶,才能采用這種切工。
否則,內含物雜質將完全呈現在客人面前,絕不會有人愿意為一顆含有雜質的珠寶開出高價。
同時,對寶石的長寬比例也有一定的要求。
附內的說明上,極為詳細的介紹了這些。
透過陽光把戒指放在眼前,瑪麗發現相對比其它戒指,它的透明度顯然更高,也能夠看得更深。
絢麗多姿的折光映入眼底,好似奇異的夢幻世界。
這次的禮物她很喜歡,不僅因為它很漂亮。
同樣的瑪麗從中感受到了丈夫花費的心思,對自己重視的那份心意更為可貴。
一雙大手從她腰間環繞而過,“不再睡會兒嗎?”
“已經很晚了。”瑪麗看看座鐘,現在是7點45分。
平時這個時候她已經做完早課,正在廚房和女傭一起為珀爾準備早餐。
“既然如此,不知公主殿下是否有興趣來一場歐洲之旅。”節日剛結束,他就要繼續忙碌起來。
此次,李子濤要親自去一趟法蘭克福。
除了參加寶馬的車展會,法本也有一些問題需要解決。
年關將至,李子濤打算趁著空檔先處理海外事務。
收到他的邀請,瑪麗思索間搖頭拒絕道:“我要為俱樂部的年會做準備,在此之前還要籌備名媛舞會!”
新年將至,這段日子總是最繁忙的時期。
“我還以為可以來一場浪漫旅程。”李子濤有些失望的說。
“抱歉。”瑪麗抱著他的臉,好笑的親吻道:“也許可以換成自由之旅!”
“呃!”李子濤尷尬一笑,全當沒聽懂里面的意思。
吃過早餐,在和妻子與女兒道別后,李子濤坐上前往機場的車。
只是相較之前的計劃,他身后的車上多了一個人。
柯林斯·L·塔沃曼,他的首位空中小姐,現在是塔沃曼家庭主題酒店的創始人兼CEO。
一前一后抵達機場,李子濤看著款款走來的莉莉。
她的身材較從前更加的豐腴,性感,身上的氣質也和從前大為不同,帶著內斂的驕傲與自信。
“看起來更有味道了!”李子濤笑容邪惡的搓著下巴。
剛踏上舷梯,人沒見到先聽見一個略帶諷刺的聲音;“過年都不能讓你老實嗎?”
轉身走入機艙,林詩音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著一本詩集,眼眉含笑的看著他。
“你倒是逍遙自在!”抖了抖手里的賬單,李子濤玩笑地說:”報銷嗎?“
近半年,只要李子濤不飛,她就讓機組帶著自己滿世界飛。
歐洲、地中海、百慕大群島,幾乎能去的地方她都轉了個遍。
就連埃及、印度等地,她也去了不止一次。
這些地方不僅讓她開拓眼界,還讓她變得越發有人情味兒,不再像從前般的出塵,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漠。
像此刻眉宇間的柔情嫵媚,放在從前可是見不到的風情。
“賊子!”林詩音正要繼續說什么,突然看到穿著空姐制服走進艙室的莉莉,紅唇輕抿的打量起對方。
倒是莉莉落落大方的笑著說:“女士,需要咖啡、茶或酒?”
林詩音不解的看向李子濤,仿佛在問‘你想干什么?’
可她看到的只是一張雙眸微閉,假寐的英俊側臉。
“你是?”林詩音放下詩集問道。
莉莉指著身上的制服說:“我想,它是為我做的!”
“你是莉莉。”林詩音指著她恍然大悟。
有關對方的事她聽說過很多次,灣流壹號,也可以說是全球首個正式上崗的空姐。
她的出現改變了航空業對服務的定義,并為此后制定行業規則與標準提供了有利的條件與數據。
可以說柯林斯·L·塔沃曼這個名字,在民用、私人航空領域留下了出彩的一筆。
而她現在的成就更是贏得無數后輩效仿,人人都想要做莉莉第二。
“你怎么會在這兒?”林詩音并未表現出敵意,反倒對莉莉表現出很大的興趣。
或者說是好奇才對。
“老板要去歐洲,沒有合適的空乘。”莉莉捂嘴偷笑的說。
林詩音沒好氣的白了眼裝睡的李子濤,他這話除了諷刺自己,還能是在說誰!
“莉莉小姐,可以起飛了。”
隨著丹尼的通知,龐大的空中宮殿滑向跑道,帶著一行人駛向蔚藍天空。
待飛機恢復平穩,假寐的李子濤突兀的睜開雙眼。
察覺到身旁熾烈的視線,林詩音向后縮著身體,警惕問道;“你想干嘛?”
“別擔心。”一把抱起她,李子濤邪笑著說:“我只是單純的想要與你交流詩詞的深意。”
“如,水乳交融,管中窺豹,上下求索…”
“你這不是詩詞!”林詩音還想做垂死掙扎。
李子濤表情怪異的笑道:“美人吹簫花動容,少年如玉劍如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