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一個閃身便追了出去,另外一邊空性和鮮于通也反應過來,各自追了過去,李破也不在停留也追了出去。李破不敢太快,遠遠的跟著殷梨亭,不一會便聽到前方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明教護法韋一笑前來替教主下戰書。”這時遠處傳來滅絕師太怒氣沖天的聲音,只聽她大吼一聲:“大膽。”這聲音還沒結束,便聽到一聲長劍出鞘的龍吟之聲。這時韋一笑的聲音傳來:“師太何必動怒,接著,無須相送。”說罷,李破便看到一道青色的殘影遠遠的去了,這速度,即便李破運起螺旋九影,也不一定能追的上。
李破等人趕到后,見到滅絕師太手上有一張紙,想必這就是剛剛韋一笑說的戰書吧!滅絕師太邊看邊冷笑著,過了一會,便將信用力丟給了宋遠橋,一邊還冷笑著說道:“這回張無忌真的當了魔教教主了,還明目張膽的下了戰書,我看你們武當派還有何話可說。”
宋遠橋迅速看完戰書后,便將信紙遞給了俞蓮舟,然后朝滅絕和周圍的其它各派掌門拱了拱手說道:“無忌出自我武當門下,若他真的做了魔教教主與魔教妖人坑壑一氣,我武當派定會清理門戶,給各位一個交代。”滅絕師太重重哼了一聲道:“希望你說道做到,他約我們七日后在光明頂一戰,用江湖規矩定勝負,各憑本事分勝負定生死。到時候我定要將張無忌斬于倚天劍下,到時候你們可別攔著我。”
李破悄悄走到宋遠橋身后,正要輕聲問殷梨亭,殷梨亭卻對他說道:“我不信無忌會這樣,小時候無忌最聽我的話,我絕不信無忌會做出這種事情。”張松溪聽到二人的低語,忽然搖著頭說道:“先聽大師兄說完,有什么話待會在談。”這時宋遠橋說道:“師太放心,若無忌真的做了違背道義的事情,不用師太動手,我也會親手滅殺了他,只是還請師太與諸位掌門可以給無忌一個機會,若他是被魔教脅迫。”不等宋遠橋說完,滅絕師太便說道:“哼,我看你還是不愿意殺他,他爹被魔教妖女勾引,他現在更是做了魔教教主,何況他們都說張無忌練成了九陽神功,武功不弱,誰能脅迫得了他。”
宋遠橋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空性,空性嘆了口氣只好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張施主是否真的被脅迫還未可知,但若能爭取過來,對我們也是一大助力,就算爭取不過來,也不過是你死我活而已,又何妨一試呢?”周圍眾人也點了點頭,這時冷謙也出聲道:“不錯,按照張無忌的性格,他可以被人脅迫了當明教教主,但絕不會明目張膽的來下戰書,這中間只怕有什么變故。”
李破心中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張無忌性子軟,容易受別人的脅迫,但卻也是有底線的,例如這種明目張膽的下戰書,要知道,這邊可有武當派在。沒等李破想明白,那邊滅絕師太便氣呼呼的走了,跟在滅絕后面的周芷若似乎也是神思不屬。不一會宋遠橋就和各大掌門告了罪,并提醒各大門派要加強防守,畢竟說是下了戰書,但也未必不是障眼法。
待武當四俠和李破進了內間,李破便迫不及待的問道:“父親,無忌真的下戰書了。”宋遠橋點了點頭,張松溪臉色難看的說道:“確實是無忌,小時候我教他練過字,他的字跡我認得。”李破心中大驚,這一點也不像張無忌啊!殷梨亭更是早已出聲:“四哥,你有沒有看錯,怎么可能是無忌,怎么可能是無忌。”
看著臉色脹紅的殷梨亭,張松溪嘆了口氣說道:“也許是我看錯了吧,他長大了,字跡應該也應該變了。”殷梨亭臉色稍緩,低聲念叨著:“定然如此,定然如此,無忌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小時候他就很明白事理,就算五哥和五嫂死去,他也只是悲傷罷了。”宋遠橋和俞蓮舟均搖了搖頭,老六殷梨亭太過感情用事,性子也軟,很容易出事。
這時張松溪又說道:“大哥,無論這是不是無忌親筆寫的,但無忌只怕真的已經做了魔教教主,還有七日后的比斗,我們要早做打算。”宋遠橋點了點頭說道:“我方的先天高手只有大哥,二哥,我,滅絕師太,空性大師,冷謙,丁敏君7人而已,魔教已知的先天高手便有楊逍,白眉鷹王殷天正,青翼蝠王韋一笑,布袋和尚說不得,彭和尚彭瑩玉,鐵冠道人張中,周顛,張無忌,成昆,何太沖等10余人,還有多少隱藏的高手我們暫時不得而知。但想要應付這10人便已經是難上加難。”
宋遠橋低頭沉思了一下后說道:“滅絕師太有倚天劍在手,無人可檔其鋒,但最怕的是若無忌或者其它魔教妖人練了乾坤大挪移,倚天劍發揮不出威力,空性大師的龍爪手和鷹王的鷹爪功只在伯仲之間。”不等宋遠橋說完,俞蓮舟便發聲道:“大哥,已經生死之間,何必還要替人遮掩,空性大師能在鷹王手下撐過百招不死,已是極限,我們中也無人能正面擊敗鷹王,更何況還有武功更勝一籌的楊逍。”
宋遠橋搖了搖頭,對于俞蓮舟打斷自己也不生氣,只是淡淡的說道:“可惜我們只剩下四人,真武七截陣無法發揮最大的威力。”聽聞此言,其余三人也都黯然失色。這時,殷梨亭忽然說道:“不是還有青書嗎?讓青書補上七弟的位置不就可以了。”宋遠橋神色黯然的說道:“青書還是差了火候,而且時間也來不及了。”
李破,正在想著張無忌的任務是不是還要機會完成,猛然間聽殷梨亭提到自己,便好奇的張望了一下,待要收回目光時,忽然看到張松溪一掌向自己拍來,李破大驚,來不及多想,便抬掌相迎,只聽嘭的一聲悶響,李破往后退了3步,站定后,正在平復內力,卻見張松溪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只見張松溪說道:“青書,九陽神功里面的武功,你是不是已經偷學了。”
李破無言以對,他并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綻,只好硬著頭皮點頭道:“是。我一時忍不住便偷學了。”哪知宋遠橋卻頗為嚴厲的說道:“哼,你知道若無人在一旁指導,修煉這種內家心法,很容易便走火入魔嗎?被迷了七竅,不知死活了嗎?”俞蓮舟連忙說道:“大哥息怒,青書也是不得已,他還年輕,不知輕重,而且那日,青書聽了那些話,只怕心中也是有了些想法的。”
這時張松溪開口說道:“是因為無忌吧!小時候,你常帶著無忌玩,但師父總偏心無忌多一些,后來你便不帶他玩了,哎,青書,我們行走江湖,心胸要更寬大一些,不要被妒忌迷住了雙眼。”這時殷梨亭卻說道:“四哥,青書也還年輕,而且年輕人爭勇斗狠也沒什么不好,而且青書學了九陽神功也沒什么,這也是他的機緣,而且他不是沒出什么事情嗎?”
宋遠橋卻說道:“六弟,你四哥也是為了他好,也是提醒他,以后不要這么魯莽,這幾日,你有什么疑惑盡可以來找我。行了,你先出去吧,我在和你幾位叔叔商議一下。”
李破告退出去,這時俞蓮舟卻追了出來,拍著李破的背說道:“青書,你爹和你四叔嚴厲了一點,但這都是為你好,他們也是擔心你私下練習會走火入魔,你爹就你一個兒子,不疼你,他還能疼誰,不過他性子太軟,你卻不能學了他的性子,男子漢大丈夫,當斷則斷,無論別人說的未來如何,如果這是你心里想的事情,便盡可以去做,只是有一點,不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若被我知道,二叔照樣會廢了你的,行了,別繃著臉了,二叔會支持你的,放心吧,峨眉派又如何,張無忌又如何,不爭一爭,怎知道結果如何。”說完又拍了拍李破的肩膀,笑了笑便走了。
李破忽然有點感動,不是因為自己軟弱,而是這樣被人關心的機會已經好久好久沒體會過了,前世的他,很害怕接到家里的電話,接到后,心中也會像現在一樣難受,李破平穩了一下思緒,抬頭望了望夜色,暗暗的對自己打著氣,峨眉又如何,張無忌又如何,我還是穿越者呢?有什么好怕的,畢竟我也不是一個人,我背后還有整個武當派,妥妥的武三代,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用怕,大不了找個地方躲幾個月罷了,為什么不去搏一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