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他們來的那個方向逐漸有人從電梯中下來,過一會又一波人,讓上官芷月也是好奇這些人都不睡懶覺的嗎,有錢人都起這么早的嗎。
三三兩兩,倒是少有單獨一個人來的,來者中這些付琪所說的有錢人,也沒幾個身上鑲金帶鉆,手上戴著幾塊表脖子上掛著根繞了好幾圈的大金鏈子的。不過很明顯的有一個特征,這些人中一般標配都有一個很有特色的角色,那就是打手,不論他們之中的那位金主是西裝革履,還是羊絨半袖,氣質與打手的氣質是不一樣的,這種打手都有一個絕不缺少的特點,那就是欲望。
貪欲,錢財對他們來說是最大的一個欲望,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夠讓他們忘記所有的風險和后果。
色欲,美色對他們中某些人甚至是大多數人來說,是用來消遣他們的恐懼的,這一類人,往往都會栽在這一關上。
還有就是,求生欲,或許他們有不能說的秘密,只能忍辱負重,家人兒女,父母親族,成為了他們身上的鎖鏈,扣住了他們每一塊肌肉。
一一落座,也有熟悉的在隔壁桌的相互招呼著,言語中都是友善,友善的介紹自己的同伴,他們的打手,他們的爪牙。
兔子精們穿梭在方桌與圓桌之間,給各位金主們送上一杯杯色彩濃郁的雞尾酒,附帶舉手投足之間的媚意,兔女裝外白皙的皮膚,高聳的胸脯,纖細的腰肢無時不刻流露著妖媚。偶爾會有一兩個金主朝她們望上兩眼,就讓她們更加不留痕跡地展示著自己。
那些打手們的目光趁著自家金主不注意,放肆地在這些兔子精身上留連,有些頂著金主的目光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他們多少知道自家金主脾性,金主一般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太過分,他們也不會對自己過分苛責。
“芷月姐姐,你把面具戴起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付琪拿出了一個面具遞給上官芷月。
上官芷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卡通面具,有些無語,手上拿著是一個空白的面具,連眼睛都沒給自己畫一個,雖然簡陋,但這個時候也不是要多好看的時候了,看了兩眼便戴在了臉上。
“在座各位基本上也都是老面孔了,那我就不再啰嗦了。”一個穿著正式的中年男子從吧臺后走到了擂臺前,沒用麥,渾厚的聲音傳到了每一個角落,每一個人耳中。
“老規矩,先宣布今天的彩頭,不過在宣布彩頭之前,我要先給大家一個驚喜,相信這個驚喜足夠讓在座每一位都熱血沸騰,而且無論今天結果如何,大家都不會有遺憾。”
讓上官芷月三人稍微有些詫異的是,就算是這個時候,主持人拋出這樣一個話題,在座的眾人雖然都有按捺不住的驚喜,因為幾乎所有人都猜到了接下來主持人要說的話,但是沒有人開口插話,更沒有讓自己的打手肆意的滿口胡言。這就是一個很奇妙的現象了,究竟是什么讓他們如此的乖巧?
“看來不用我說,大家都知道了,那大家保持著這份心情,好好表現。”主持人微微一笑,說道。
“這主持人搞什么嘛,說一半又不說了。真是討人厭。”上官芷月歪頭跟付琪低聲抱怨了一句。
但是由于場面在主持人的莫名掌控下,竟然安靜的有些過分。
上官芷月話音剛落,一道目光便朝著他們這桌看來,那是主持人的目光,目光中帶著兇光。
付琪皺了皺眉頭,芷月姐說句話這么小聲也被聽到了,但是就算是如此,這種場合這個氣氛本就是詭異的不可外物,連他都有些奇怪,忍不住吐槽一兩句又何妨,但是那位主持人的目光中透露出來的信息,似乎是他們犯了很大的罪孽一般,仿佛是看待罪人,而且在他看來幾人就如砧板上的生魚片一般。
先不說這種感覺讓付琪很不好受,此時的他,怎能忍受這種目光,更何況,這個主持人的目光是朝著上官芷月去的,龍有逆鱗,觸之則死。
付琪頂著主持人的目光,毫不示弱的對視回去,付琪的目光中是桀驁,是兇狠,是眾生皆為螻蟻,是高傲,是九天之上蒼鷹俯視綿羊,是血色,是你有什么資格跟我對視。
付琪心神力的強大,他的目光又是普通人受得了的,就算是這個神秘的主持人,也不行。
付琪完全可以用強大的心神力去碾壓主持人,但是他沒有,付琪就是要跟他對視,讓他看到自己的霸氣,看到他的高傲,看到他的怒火。
片刻,主持人便收回了目光,臉上馬上變回了笑容,繼續說話。
他在那雙深邃的眸子中看到了刀山血海的兇狠,看到了九霄之上的霸氣,看到了那種輕蔑,那種不屑,那種看待螻蟻的目光,這是怎么樣一個人,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又經歷了什么,才會有這樣的目光,自己在他目光里竟然如此渺小,需要仰望九天,而那血海之中的兇戾又猶如黃泉般攝人心魄。
他不敢惹,他惹不起,他不想惹。
在座金主都不是多金無腦的人,但是他們都一致默認這一桌三人肯定會遭殃,一個個都換上了看好戲的表情,有幾個甚至都端起了酒杯準備抿上兩口。沒想到竟然是主持人吃了個啞巴虧,這種事還是第一次見。瞬間付琪三人這一桌就被所有人開啟了特別關心模式。
“關于這個驚喜,我還是跟大家說一下,”主持人突然的改口,更是讓所有人將這個三人組加上了著重號,然而他們朝著三人看去的時候,卻只能看到付琪一臉的淡然,方魚的默然,還有上官芷月的白臉,面具。
“我們的由大家,時隔二十七天,會在今天蒞臨現場,甚至有可能會上場。”主持人朝著付琪一桌微微一笑,表示著自己的善意,但是付琪絲毫沒有往他這邊看,“所以,今天獲勝者的殊榮,便可能有機會和由大家過招。”
“小琪,你等的就是這個人吧,你早知道他今天要來。”上官芷月又低聲說道,這回她聲音壓得更低,湊到了付琪耳邊,雖然有付琪在,她也不是很怕麻煩,但是也不愿意多惹麻煩。
“芷月姐,你怎么怎么聰明呢。”付琪笑道,小聲夸獎道。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上官芷月揚了揚修長白皙的脖頸,如同一只天鵝一般優雅。
“再就說回我們今天的彩頭,今天為了表示對由大家的敬意,我們決定今天不抽成,所有的下注都歸勝利者所有。”主持人悠悠說出了最后的彩頭,對于付琪一桌的竊竊私語也視而不見。
而桌下這些金主臉上倒是無比的激動,他們怎么會不明白這個彩頭是為了什么,就是給由大家準備的,而且今天所有人都不能少了下注,哪怕注定了輸也不能。
不僅如此,他們甚至會更夸張的下注,說是對由大家的敬仰也不足為奇了,甚至到了一種狂熱的程度,由大家的出手,又怎么能夠是金錢能夠衡量的,而且如果自己的打手能夠有機會跟由大家過招,那這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個莫大是殊榮,這是花錢都買不來的啊。
從主持人說出由大家可能會上場的信息,在做的金主都開始期待,期待自己打手最后和由大家的過招,有的在懊悔,今天帶的不是自己最得力的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