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羊雜湯的三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紅暈,不得不說,羊雜湯對于滋補身體確實是有好處,對于付琪這樣的病號自是更好了,雖然有些遺憾,但是臉上兩朵紅云卻是告訴他這湯著實是不錯。
“小琪,這個羊雜湯好喝吧。我以前來喝過一次的。”上官芷月臉頰也有一朵紅暈,煞是喜人,再加上她絕美的容顏,一時間更是美麗不可外物。
身后方魚看了一眼上官芷月便低下了頭,喝了一碗湯,也確實讓他身子暖了起來,只不過,他不能暖起來,他需要做的是一個冰冷的魚,深海魚。
這塵世間太多東西,他已經不配去看,更別說是身前這兩位。
瞬間方魚臉上恢復了冷冰冰的感覺,神色冷漠,宛若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好喝,就是有些可惜。”付琪點點頭,臉上仍有些憾色。
“可惜啥,可惜沒有一個巧笑倩兮的可人兒陪你吃嗎?”上官芷月調笑了句,顯然之前那桌青年少女的對話她也是收入耳中。
付琪搖了搖頭,道,“我是可惜這湯,我以前怎么就沒來喝。”
上官芷月若有所思,然后點點頭,是可惜了,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聽懂了付琪的可惜。
付琪又搖搖頭,說了聲走吧。按下了心底某一瞬間的悸動,如果是換了任何一個人這樣開他的玩笑,或許付琪會考慮用孔雀翎招待他,但是上官芷月不一樣,這個亦親亦姐,在初見時候就讓他喊姐姐的女孩,他們的命運就緊緊的聯系到了一起,而且之后的相處,她早已成為了他的一個重要的人。
“對了,接下來我們要去哪里。”上官芷月問道。
“吃飽了就該活動活動了。”付琪微微一笑。
上官芷月紅撲撲的臉上更加的紅潤了,似乎聽到了什么令人激動的事情,她用頭發絲想想也知道付琪要去干嘛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漂亮的女孩子,血液里有這么多的暴力因子。
繞過蒙山羊雜店,三人來到一間不怎么起眼的小房子,走進去,房間里只有一架電梯,還有一張板凳,和板凳上的一個背心大漢。
方魚將早已準備好的三張紙遞了過去,大漢伸手接過,看都沒看一眼,反而是一直盯著上官芷月,目露邪光,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似乎在想些什么。
“啊!”突然,大漢一聲慘叫,手中三張入場券掉落在地上,沾染了鮮紅的血跡。
“下不為例,若是再有下次,就不是手了。”付琪淡淡道,“讓開。”
背心大漢忍著劇痛,低下了頭,目光中充斥著惡毒,他甚至都沒有看到這人偷襲他用的是什么暗器,他的手腕就穿了三個洞,但是手腕上什么也沒有,只覺灼熱和疼痛。他再不敢造次,甚至不敢再抬起頭,如果被看到自己的眼神,或許自己就真的完蛋了,這回是碰上了硬茬子,算自己倒霉吧。用另一只手按下電梯,老老實實退到墻角。
三人乘電梯來到了目的地,雖是早間,但是這里燈火輝煌,猶如一座地下城。
入眼是一座高立擂臺,擂臺之外并非是階梯而上的觀眾席,而是一張張方圓桌,再遠處還有一個吧臺,幾個打著領結的酒保正擦拭著酒器,幾個穿著暴露,身材火辣的兔女郎收拾著色彩各異的酒,令人目眩的燈光時不時的掃過,讓人一瞬間的失神,隨即撲面而來的霓虹酒綠更加絢爛,更加迷人。
不過似乎他們來的時間不太對,場上并沒有對決,也沒有觀眾,凄凄慘慘戚戚,倒是吧臺的兔女郎看了他們一眼。
三人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兔女郎就走過來端上了三杯色澤濃郁的雞尾酒,臨走之前對付琪和方魚拋了個媚眼,還瞪了一眼上官芷月,果然女人都是仇視同類的生物,尤其是比自己好看的女人。
“小琪,如果我有你的能力,我就把那只狐貍精的眼珠子戳一戳。”等兔女郎走遠了,上官芷月突然冒出一句。
方魚后背一涼,保持著目光之內沒有上官芷月,這兩個公子小姐都不是好惹的。
“芷月姐姐,那是兔子精,不是狐貍精。”付琪干咳兩聲。
“你還小,不懂,要理離這些狐貍精兔子精遠點,”上官芷月搖搖頭,示意付琪聽自己的話。
付琪的相貌雖然不算那種十分英俊,但是五官端正,長相也是還可以的。而且在這一年里,得到異能力之后,能力的提升,地位的提升,心境的改變,讓付琪的氣質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對于普通人來說,這種吸引力的很難抵擋的。
“是,芷月姐說的是,我記住了。”付琪應聲附和。
“我們到這里來干什么,大清早的,就算是夜市也該收攤了吧。”上官芷月又問道。
“晚上我們要休息,只能白天來了。”付琪回答道。
“可是你還是沒說我們來這里干什么。”上官芷月翻了個漂亮的白眼,說道。
“這里是南城最大的地下拳會,也是最大的地下賭場,別看這里看上去只有百十來張座位,但是每一張入場券,都要十萬,身家在千萬以下的,就算你有十萬,也買不到入場券,這個圈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擠得進來的,我也是費了好大勁才弄到三張入場券,咱們喝的這一杯酒,就要幾百塊,你剛剛說的那個兔子精,那可不是一般的兔子精,都是萬里挑一的兔子精。而且逢場作戲可是她們的專業技能,這里每天都會有金主光顧,或許哪一天就得了金主的青睞,那她們就飛上月亮上去了。”付琪解釋道。
“你這說話的口氣,越來越老氣了,還有跟你說了那是狐貍精,就算是萬里挑一,那也是狐貍精。”上官芷月聽了付琪的話,更是翻了個白眼,表示對付琪不認同她的說法的不滿。
“芷月姐,至于咱們為什么大清早的來這里。”付琪笑道,“這個地下拳場跟其他的拳場不一樣,這個拳場是白天更為火熱,大部分的真正的大金主都是這個時間來,至于真正的原因,是圈子里某個大佬喜歡白天,其他人為了逢迎他,自然也就都從夜行性變成了向光性了。而我們也需要逢迎這位大佬,自然得白天來。”
付琪笑著跟上官芷月解釋,方魚看在眼里,心里也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家公子,目前似乎只對這一位有這樣的語氣和態度,說這么多話解釋,這位才是他真正要保護的對象.
“你想什么我還不清楚,”上官芷月撇嘴。
付琪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