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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希望

  謝拉格。

  上一次的動亂造成的創傷似乎在日復一日的生活中緩緩抹除了。

  謝拉格近郊。

  無數大卡車運送向這里。這里原本只是普通的工廠區,然而現在卻被謝拉格官方管制起來,普通人根本不得而知其中到底發生著什么。

  “皇帝先生。你真的相信那個計劃嗎?”站在山坡之上,眺望著已經被鑿空的大坑,沉默了許久后問道。

  在說話間,數十輛吊機向下運送鋼鐵,環繞著大坑的幾十個上下運行的卸貨平臺移動,工人們互相大喊著調度。

  “不是我相不相信,而是我們要不要做的問題。”皇帝BOSS漂浮在空中,與銀灰同高:“之前我曾懷疑過我自己的身份,但其實我只需要是我自己就好了。這個計劃,就像是我們在找尋自己一樣。哪怕最后的希望破滅,那我們也曾努力過。”

  “想想也是,畢竟我們連神都打跑過。”銀灰哈哈一笑:“現在是謝拉格歷1633年了。”

  “西澤莫說的是,一年后的新年,我們要讓全世界看到...希望的禮花。”

  “嗯。”

  “不過,“天空計劃”的最終環節,“子彈”該怎么執行?”

  “也許選定了人,也許是任何一個人。”皇帝彎起黃金色的眼瞳:“誰知道呢。”

  謝拉格圣山。

  朱莉·葉卡捷琳娜坐在初雪的大腿上,調皮的捏著初雪的耳朵,而初雪雖然有些敏感,臉頰暈紅,卻沒有制止小姑娘。

  原因無他,這小姑娘實在是太可愛了。

  我的心都要融化了⁄(⁄⁄•⁄ω⁄•⁄⁄)⁄

  “誰不是呢?”初雪俏皮的笑了笑,忽然不小心碰觸到了朱莉的腿上,她被白色長筒襪包裹住的腿本該手感光滑,然而初雪卻像摸到一堆碎石子一樣,殘破不堪,刺痛她的心。

  “您真的沒辦法嗎?”她用意念交流道。

  抱歉。空靈的聲音也低落起來。

  “沒事,讓她享受到應有的快樂,不正是我們該做的嗎?”初雪感到鼻子一酸:“想必那位女皇也是這么想的。”

  烏薩斯帝國。

  皇宮。

  “我最近有幸看到了第一代維多利亞女皇的日記。她在登基那天寫道:寶石散發光澤,天空映照大地,維多利亞同太陽升起,這天是她的一天,是和他的一天,也是維多利亞的一天。”

  “似乎她也有人陪伴。”灰白色長發垂在背后,潔白的長裙拖地,藍色深邃的耳墜在即使懶洋洋的陽光的照射下仍映照出閃耀的光芒。

  “你和她一樣幸運。”西澤莫咧了咧嘴角。

  “禮儀。”海瑟薇·葉卡捷琳娜宛若烏薩斯的星空一般笑著說道。

  “啊哦。”西澤莫走到她的身邊:“窮小子也沒想過,有一天他能這樣陪伴在一個烏薩斯最耀眼的女孩兒的身邊。”

  “當然,除了我,沒人能想到。”海瑟薇微微昂起下巴,修長白皙的脖子上掛著銀色的項鏈。

  “對維多利亞的訪問放在什么時候?”

  “二十天后吧。那時正好朱莉的治療也差不多了,我們去接她回家。”海瑟薇溫柔的說道,完全不同平日里召開國會的威嚴。

  “對薩卡茲周邊的反抗軍聯盟的遠征要如期進行嗎?”

  “不打,我們就不是烏薩斯。”女皇說道:“更何況,他們太過分了不是嗎?”

  “可在外人看來,我們是在一起欺壓。”西澤莫笑了笑:“而且你在位的時間內發動戰爭的次數最多。”

  “總要有人來弄臟雙手,讓世界干凈。卡茲戴爾和其他國家的薩卡茲已經改變了,但他們的同類不思悔改,甚至還要自相殘殺。”

  “別人愛惜羽毛,但我不在乎。反抗軍對我們的基建隊伍動手過多少次了?口口聲聲說著復仇,不過是以一己私欲來創下新的仇恨。”

  “你總是對的。”西澤莫沒有選擇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天空計劃準備好了嗎?”

  “切爾諾伯格的變故讓我們停滯了不少。”海瑟薇看向窗外:“親王一直如此愚昧,眼光簡短。他以為我在造戰爭機器,所以竟然敢把切爾諾伯格一整座城都陷落出去?”

  “總有一天,這些都將清算。”

  “你太累了。”西澤莫摟住了她:“這不是你本來的模樣。讓我...來吧。”

  “媽媽當壞人的話,爸爸不就該是好人嗎?不然我們的女兒懂事了可是會不開心的啊。”海瑟薇點了一下他的嘴唇。

  拉特蘭。

  街道上發生著這樣奇怪的一幕。

  “男人面容英俊,刀削斧鑿般的面部線條透露著一股隨時能吸引年輕小女生的致命魅力。

  他有著可以顯形的黑色半透明羽翼,黑色光環。

  在他稍微仰視視角站著的是一位紅發的少女,穿著白色的合身羽絨衫,灰色短裙以及包裹著長腿的黑色褲襪,紅白色相間的運動鞋。

  她頭頂的光環異常明亮,讓來往的同族忍不住側目。

  “你認錯人惹”能天使臉部肌肉僵硬。

  “受教會高層委托,公證所執行員送葬人。請能天使小姐跟我前往教會。”

  這是這個自稱送葬人的男人復讀的第三遍了。

  能天使知道自己的特征太明顯,但沒想到一進入謝拉格就被逮住了,她未被劉海遮住的眼睛左右飄去,準備開溜。

  “請您配合。”

  沒辦法了!要用那招了!

  能天使的劉海被自動撩起,露出另一只眼睛,她閉眼又睜開,紅瑪瑙般的眸子里已然流動著如同滾燙巖漿般的威嚴神采!

  她背后的光明羽翼從半透明和縮小狀態完全展開,微微扇動脫離地面。

  這,才是天使之過拉特蘭里真正的天使的象征!

  “如果您執意要逃走。”送葬人眼中露出尊敬之意,但絲毫沒有讓路的打算:“公正所就不得不按照教會高層提供的B方案,徹查您拉特蘭境內所有賬戶的消費,欠款記錄了。這是教會高層的原話,他還說不要逼老夫。”

  哈??!!

  能天使突然像泄了氣一般,灰溜溜的落地,有氣無力的說道:“這招太狠了。”

  “感謝配合。”

  “你不會聊天嗎?!”

  “不會。”

  “呵呵。”

  1月11日。

  敘拉古。

  安潔莉娜和可頌一人圍了一個白色的大圍巾,小心翼翼的出現在了首都的邊緣。

  “所以為什么人家會變成通緝犯?”安潔莉娜委屈的看向電線桿上,上面有張通緝令以及并不能凸顯出她美麗的照片。

  “這就得搞清楚你遇到的到底是什么了。”可頌抓著她的衣服:“走吧,先跑出首都,這樣那些警察的活動能力就應該小了許多。”

  “為什么?”

  “在龍門抓捕罪犯是這個道理。”

  “原來我們真得要換位思考成罪犯惹...”安吉麗娜可憐巴巴的說道。

  “.....你像一只袋鼠。袋鼠寶寶。”

  這時,她們路過一家大型商場,商場頂層有一塊電視廣告牌,此刻廣告牌上突然出現了打扮莊嚴的播報員。

  “在今日的會議上,陛下宣布了將在半個月后舉行的二月大典上發布重要通知”

  “二月大典是什么?”可頌好奇的問道。

  “是敘拉古的傳統節日,這一天人們要早起,不然是無法擠到敘拉古皇宮的最高處瞭望臺所對應的的廣場的。陛下將親自露面宣讀新年祝福致詞。”

  1月11日。

  羅德島主基地。

  人事部。

  天火坐在電腦前,穿著特制的紅色衣裙,專心的聽著一位發型,穿衣風格都成熟穩重的女士講解,對方留了很大一撮頭發遮住有眼,戴著一頂女士禮帽。

  她叫做梓藍。

  “所有外勤干員的報告都要整理,寫入主系統,然后在根據之前的行動記錄評定”

  “嗯嗯...”天火很小幅度的點頭,來人事部學習是凱爾希交給她的任務,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除此之外,她還被要求了多增進一下干員之間的關系,學習維多利亞式的禮儀,學會演講聚攏人心。

  “梓藍女士,我們....欸?天火怎么在這里?”腳步聲由遠及近,是靴子踏在鐵質地板上的聲音。

  天火和梓藍同時抬頭,只見全副武裝的隕星和普羅旺斯進來,臉上都多少帶點驚訝。

  “學習。”天火露出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故意抖了抖耳朵。

  她不露出那副大小姐模樣還蠻可愛的隕星和普羅旺斯心中同時閃過這個想法。

  她們提交了任務后,并沒有急著離去。普羅旺斯給自己的尾巴專門的椅子后,神秘兮兮的說道:“我這次去敘拉古,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在荒野地區,我發現了效忠于以前敘拉古皇帝的侍衛隊,那是能跟維多利亞皇家騎士團,烏薩斯禁衛軍等相提并論的精銳。”

  “哦呀呀?”天火來了興趣,這是她除了學術研究之外,最喜歡的事情了——奇聞異事,小說故事。

  “敘拉古的荒野從來都是亂做一團糟,比之薩卡茲的亂向也相差不多。但為什么一只這樣的小隊會出現,并且害怕我發現某些事情呢?”

  隕星又又又聽到薩卡茲被拿來當計量單位,不動聲色的抓緊了那條紫色毛茸茸的大尾巴。

  “敘拉古以前王室的稱呼叫什么啊?咱們羅德島最近新加入了兩位魯珀族干員,同樣都是敘拉古人。呃,中途還有一個人有事離開了。”天火把食指放到嘴唇上,做出了可愛的思考狀。

  “我跟她們出過任務,她們的實力很強,刀法也很厲害。”

  普羅旺斯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以前的老國王很仁慈,但也沒有魄力,他膝下只有一位公主,叫拉——”

  此時,腳步聲又由遠及近,同時伴隨著腳步聲還有語氣清冷的喊聲:“梓藍小姐,我想申請一下到敘拉古的外勤——”

  “拉普蘭德。”普羅旺斯此時剛好一邊說完名字,一邊扭頭看向外來者。

  “哈?”拉普蘭德皺了一下眉,對于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以及人事部內的情況有些不明白。

  場面忽然陷入了沉默。

  “你說的公主,是不是,就是——”隕星語氣遲疑。

  “不是是不是的問題,而是,而是”

  “就是她啊!!!!!”

  “?”拉普蘭德臉色僵硬,這幾個人到底在說什么?

  五分鐘后。

  “我知道了,謝謝你。”拉普蘭德冷著臉點點頭。

  “您....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普羅旺斯半感慨半心疼半好奇的問道,她小時候曾經見過那位穿著白色禮服,笑容能閃耀整個敘拉古的公主,可完全不是現在這樣。

  “出了很多事。”拉普蘭德牽強的笑了笑:“辦好了嗎,梓藍小姐?”

  “好了。”

  “記住,不要和官方發生沖突,第一時間可以前往敘拉古地區的羅德島生物制藥分公司求援。”

  ‘嗯。”拉普蘭德頷首,往皮衣的高領口里縮了縮,踩著長筒靴孤獨的離去。

  “當初發生了什么?”在一旁的三位聽眾中,其中年長的梓藍都很好奇,更別說其他兩位年輕的,對于任何美麗奇幻的事情都向往的女孩兒了。

  “我只知道一點.”

  夏爾從睡夢中醒來。

  他揉了揉眼睛,花了兩分鐘完全清醒后,扣了扣襯衣的扣字下床,不經意的往右一撇就有點移不開眼神了。

  他今天知道了德克薩斯睡覺有踢被子的習慣了。

  他穩定心緒,一邊在心中默念著正人君子這個詞,一邊走過去幫她把垂下床的大尾巴塞進被子里,一邊替她拉了拉襯衣的領子,替她重新蓋好了杯子。

  “”她發出了無意識的夢囈,耳朵可愛的抖動了幾下,把手伸出來放在臉前,這一系列的動作讓夏爾誤以為她要醒了,結果她又嘴角帶著淺淺的弧度睡去。

  才六點不急。

  他坐到了房間里的桌子前,打開了抬頭,開始打著今天可能用得到的某些臺詞。

  唉,真是單身狗的煩惱。

  “嗯...”不知不覺間一個小時過去,他背后的床上發出了動靜。

  夏爾悄悄的走了過去,想看看德克薩斯是醒了還是只是翻個身。

  然而,看著女孩可愛,美麗的臉,他不知為何涌起了一股沖動,俯下身去準備——

  “現在是有賊心也有賊膽了?”揶揄的聲音傳來。

  夏爾一個激靈,馬上直起腰,走到窗戶旁拉開窗簾:“今天天氣不錯。”

  德克薩斯緩緩的從床上坐起,抓了一撮頭發在手指里揉搓,表面看上去她若無其事,甚至調侃了夏爾,然而實際上她也緊張的很。

  “餓。”她軟軟的說道。

  夏爾立馬轉身,像打了雞血一樣沖出房門,不用溝通,他知道德克薩斯喜歡什么樣的食物。

  今年是新的公歷年的1月12日。

  他有預感,今天將會發生大事。

  人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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