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對話結束,就當木禺準備踏入大門之時,一種異樣的悸動降臨在他的心中,這讓他不覺扭頭看向天空。
天頓生異象,晴空萬里之下竟然淅淅的下起了小雨,放眼望去,無邊無際的天空內都泛起了晶瑩。
雨水滴很小,水滴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起了七彩,給人一種寶石般的魅力。
雨水滴很輕,猶如冰雪輕飄飄的往下落去,在這天地之間添上一副美景。
而這副美景不僅沒有讓木禺感到賞欣悅目,心中反而更加的心悸。
在他的視線下,天地的銀河之間飄散出一些熒色的光點,光點宛如星輝一般,穿越空氣,穿越云層,混著水滴徐徐往大地傾落。
木禺捂住(胸)口的心臟位置,內心有些沉悶和慌亂,他緩緩的呼吸著空氣,試圖去安撫劇烈跳動的心臟。
天這是這么了,雨它是怎么了,這些熒色的又是怎么了…,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
沒有人告訴他答案,他不知道天地為何有這樣的動靜。
木禺盯著天空向周邊問:“你看見天上往下落的東西了嗎”
龍卷歪著腦袋左右看了看,很疑惑的回答:“不就是雨嗎,白天下雨雖然稀少但不稀奇啊,難道你沒見過”
她有些奇怪,雨有什么好看的,雖然來得有些突然,但有一個詞不正叫,今(rì)恐有突發降雨。
木禺不確定的重復又問:“你再看仔細點,雨點間隙里有沒有其他東西”
龍卷皺著眉,仔仔細細的反復觀看:“沒有啊,天上只有雨滴,你是不是眼花了”
木禺心中忽然更緊,既然這么問龍卷都沒有看見,那表明這種熒色的光點絕對有問題,還可能只有自己一人才能看見。
在這個不知深淺的世界,越是未知的東西就越讓人害怕,木禺不知道這些熒色光點,來自哪又要去哪,又為什么讓自己感到如此的心悸。
他當即回頭不屑的輕笑道:“你這都沒發現,一點藝術細胞都沒,你不覺得緩降的雨水很像寶石嗎”
“嗯”,龍卷頓時扶額,這人說得什么話!,為什么本人和電視機上的相差那么多!
那一刻升起感動一定是錯覺,我竟然會覺得他很帥!,一定是腦袋出了問題!,沒錯,我還是失憶來著,腦袋出問題也是正常!,不僅腦袋出了問題,眼睛肯定也是瞎了!
她內心的思緒還在瘋狂繼續,小小的拳頭隨即捏的更緊了些,一秒過去,兩秒過去…空氣一片寂靜無聲。
突然,龍卷像是再也忍耐不住,緊接著全(shēn)泛起了光芒,動用超能力將木禺給提了起來,口中不耐的低吼:
“別站著,妹妹還在廚房忙活,你現在給我進來!”
“不是說你做的嗎”,在半空中被超能力扯拉的木禺順口說著。
“我洗的菜,我切的菜,我掌的勺,妹妹就在一旁指導順便幫我加點調料,這可不就是我做的”,龍卷滿不在意的氣鼓著臉,不由分說的將人拉拽進去。原先說好的一天念頭,早就不知道拋到腦海的哪一個角落。
木禺望了一眼處于暴躁(qíng)況的背影,只能點頭:“有道理”。
他順應的仰躺在半空,安安靜靜的望起戶外小雨,那份心臟處的余悸仍舊沒有褪去半分。
“世界是要變得陌生起來了嗎”
大廳內,吃飽喝足一番后,木禺開始編寫龍卷的故事,現在全世界可都在等這一篇故事。
等故事向外散發出去后,越多的人看見,越多的人相信,假的也就成了真的。
大約寫了三個多小時,木禺才堪堪停下筆,雙眼很是滿意的打量起作品。
不多,僅僅只有三千余字,但字字珠璣,能有條理的將事(qíng)講清楚,起碼他自己覺得是這樣。
主要內容就是突出龍卷的貢獻,蒙受的不白冤屈,以及世界黑暗面的十惡不赦。
“我看看,我看看”,呆了許久的龍卷連忙將紙張抽過去,作為故事的主人公,她一定親眼過目。地獄吹雪坐在一旁也跟著投去了視線。
五分鐘后,龍卷疑惑道:“我真有上面寫的那么好”
木禺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回道:“你不知道有一種寫作手法叫夸張嗎 你不知道還有一種寫作手法叫,假設,如果,大概,據傳聞…”。
自己寫了三個多小時,兩人在一側陪了將近一半的時間,地獄吹雪能耐住(性)子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而龍卷竟然能呆住就有一點不可思議。
其實紙張上描繪龍卷的內容,他并沒有夸大多少。為什么這么說,只是覺得氣一氣龍卷也(tǐng)好玩,毒舌而已,搞得誰不會一樣。
這不,龍卷的臉色雯時黑了下來,一副我很不爽,我想打人的表(qíng)。
地獄吹雪笑了笑,將紙張還給了木禺:“關于姐姐的自由活動”
這句話剛說,龍卷立馬打了個激靈,臉上的不悅剎時消失了大半,眼睛直溜溜的看了過去,這個回答很重要。
木禺想了想:“現在只限w市,在w市無論出了什么事我都能及時護住你們”。
“哼,我很強,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龍卷聞言輕哼一聲,接著傲(交)的扭過頭,不經意間露出掛在脖間一金一紅兩片羽片。
說罷,她飄在半空,大方的說道:“看在你這么幫我的份上,妹妹借給你一個下午,但我警告你不許動手動腳”。
嚴聲的警告過后,龍卷往自己的房間飛了回去,心中有點不是滋味,就這么把妹妹借出去,好難啊。
待龍卷消失在視野,木禺主動的把地獄吹雪拉到(shēn)邊。他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地獄吹雪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有些事我也想聊聊。姐姐前天很感動,尤其是你在念她名字的時候,我看得出來姐姐差點就哭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姐姐這樣。
從那一次事件回來之后,姐姐變得從來不會去依靠別人,哪怕是我…,她從來沒向我尋求過幫助。
我和姐姐都是怪人災難下的受害者,然而姐姐比我還要不幸。
力量讓姐姐遭受了不該遭受的一切,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如此,盯上姐姐的家伙從以前到現在就沒有少過。
姐姐不愿意相信別人,我也不愿意,但這一次姐姐愿意依仗你,和聽你的話,尋求你的幫助。
自姐姐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后面的發展,姐姐不記得我,可她記得你”。
地獄吹雪微微嘆了口氣,接著她忽然飄到桌子上坐下,神(qíng)回到以前那副高傲的模樣,臉上哪有先前的半點溫柔。
她的語氣橫然一變:“所以,我給你定了一個規定,以后不(yǔn)許過分的去幫助別人,尤其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