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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辭·九門回憶

  只不過這個時候吳三省也沒辦法想太多,他整個人的大腦都已經麻木了,剩下的只有本能的劃船,而晨覺也已經癱倒在了船上。

  雖然剛剛他并沒有用什么力,但承受的心里壓力是很大的,畢竟這是他第一次面對這種狀況,能夠不出差錯的做到這一步,他已經算是超常發揮了。

  前方的洞穴開始縮小,一個與來時差不多的盜洞出現在晨覺的面前,吳三省直接劃著船沖了進去。

  到了這里,晨覺終于松了一口氣,但為了防止那個女鬼追出來,晨覺伸手探入背包,假裝拿東西,從自己的空間格子中掏出了一瓶汽油,打開后直接蒙頭倒在了水面上,扔了一個火折子。

  熊熊烈火猛烈的燃燒在水面,原本就很矮的盜洞瞬間被火焰封死,做完這些以后,晨覺才算是放松了下來。

  “應該…沒事了…”晨覺心中暗道,身體直接癱在了甲板上,額頭上全是冷汗。

  這個時候,晨覺終于感覺到了一絲后怕。

  那白衣女子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晨覺并不清楚,因為這已經跟書里的劇情完全不一樣了,他只能憑借著自己的判斷去應付,真要說起來,還要多虧了張起靈,沒有他的血液,即便晨覺現在升到四級,有了大招也不是那女鬼的對手。

  翻看了一下之前的記錄,晨覺在攻擊那個女鬼的時候,對方是有一個血條跳出來的,只不過晨覺一二技能,再加上后面幾劍,那女鬼才掉了百分之一的血,想要殺她,恐怕晨覺得滿級神裝才行。

  但真要到了滿級神裝的時候,晨覺也不會在來殺這么一個女鬼,又不會掉裝備,也沒什么明器,就那兩具水晶棺材還值錢,但晨覺也弄不走那玩意,實在沒那個必要。

  沒有了來時的小心翼翼,吳三省雖然只有一個人在劃船,但速度極快,沒過多久就從那尸洞中沖了出來。

  當外面的陽光落在晨覺眼底的時候,那種劫后余生的暢快差點讓他笑出了聲。

  這種感覺,真的驚險刺激的不要不要的,與晨覺原本無驚無喜的生活完全不同。

  離開了尸洞后,晨覺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陽谷照射在他身上,非但不感覺刺眼,反而很是溫和,之前沒什么感覺,此刻危險過去后,疲憊便猶如潮水般涌來,他見潘子微微醒轉后,便徹底放下了心,到頭睡了過去。

  “這人到底是什么人?”潘子看著沉睡的晨覺,一邊劃船一邊問道。

  這個時候的吳邪也已經醒了過來,沉默的看著躺在一邊的晨覺。

  之前發生的事情,吳邪和潘子其實是看到了的,他們雖然被那女鬼定了身,但就像是睡覺的時候鬼壓床一般,沒法動,但思維能力卻在,只是醒不過來而已。

  “我只知道他叫宇文晨覺,來歷完全不清楚,因為戰國帛書的事情,他想讓我帶他來這個古墓,其他的我查過,但沒查出這個人來!”吳三省說道。

  潘子看了一眼,也沒有再問,畢竟人家剛剛救了他們。

  晨覺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是被吳邪叫醒的,瞇眼適應了一下光芒后,晨覺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了渡口。

  將船停好后,眾人將昏迷的張起靈放在牛車上,朝著村里唯一的招待所而去。

  一路上眾人也沒有問晨覺太多東西,他也樂得清閑,不用費心去解釋,這個時候他只想著在那招待所里好好洗個熱水澡,吃一頓山珍。

  事情并沒有再出現什么太大的偏差,晨覺在招待所洗完澡后,終于感覺自己滿血復活,雖然他的血條一直都是滿的。

  到了吃飯的時間,大家各自洗完澡后來到了大廳吃炒菜,張起靈終于醒了過來,不過看樣子狀態很不好,臉色蒼白,失血嚴重。

  “之前對不住了,我也沒別的辦法了!”晨覺對張起靈說道,他畢竟跳上去劃了人家兩劍,雖然事出有因,但也確實有點過分。

  “嗯!”張起靈平靜的點了頭,沒有多說什么,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晨覺沒有再說什么,看過盜墓筆記的他很清楚張起靈的性格,有些事情沒必要解釋太多,彼此理解就好。

  經過之前的一番事情后,晨覺與大家的關系變得親近了不少,畢竟這也算是一起上過戰場了,吳邪等人對他的堤防之心也降低了不少,吃飯的氣氛很是融洽。

  晨覺很少喝酒,但這次他也就入鄉隨俗的跟著大家喝了起來,酒過三巡后,吳三省拉著招待所的服務員打聽古墓的情況,倒也真問出了一些東西,什么神仙墓,青銅大鼎,一百多個人頭的…晨覺在一旁安靜的聽著,也沒插話,這些東西他記得不是很清楚,但也算是知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吃到后面,大家都有了些許的醉意,情緒也放開了,興奮的討論著接下來可能會遇到的事情,整個飯局貌似也就晨覺和張起靈兩人有些格格不入的安靜。

  放下手中的酒杯,晨覺來到了大廳角落的一架破舊的鋼琴前,試著彈了一下,聲音倒是沒什么問題,還能用。

  “喲,宇文小哥會彈鋼琴啊,要不給我們來一首!”潘子笑道。

  “對啊,來一首唄,要是能唱的話就更好了!”大奎在一旁跟著起哄,眾人都笑著看向晨覺。

  “行!”晨覺點了點頭。

  鋼琴他會彈,算不上精通,至于唱歌的話,晨覺不敢說多好,但也過得去。

  想了想要彈什么,沉吟片刻后,一首最近經常聽的曲子涌上心頭,倒也跟眼下的世界頗為契合,便直接彈唱了起來。

一曲定重樓一眼半生籌看的全都是那詭譎云涌入得此門不回首無需宣之于口我對案再拜那風雨瓢潑的殘陋再聚首  晨覺的聲音很好聽,在這空曠的大廳中配上鋼琴的聲音,讓人心情十分舒暢,潘子等人聽不出曲中意,但也都興奮的叫好,畢竟他們這些粗人跟鋼琴可沒太大緣分。

  下一段,晨覺的聲音一轉,用了戲腔,整個歌的曲調頓時變了很多,眾人也都安靜了下來,欣賞著盜墓途中難得的安寧。

戲子多秋可憐一處情深舊滿座衣冠皆老朽黃泉故事無止休戲無骨難左右換過一折又重頭只道最是人間不能留  吳三省本來也在微笑著聽歌,但當這段戲腔出現的時候,他總覺得哪里似乎不對。

誤闖天家勸余放下手中砂張口欲唱聲卻啞粉面披衣叫個假憐余來安座下不敢沾染佛前茶只作凡人赴雪月風花  當最后兩句落下的時候,吳三省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了,他感覺這首歌似乎并不是那么簡單,讓他聯想到了一些久遠的,只能用聽說來形容的事情。

  晨覺依舊用他那不是很熟練的戲腔唱著這首歌,除了吳三省外,其他人的臉上依舊保持著笑意,張起靈則依舊是平靜的看著這邊,沒有任何表情。

  歌曲漸漸到達尾聲,依舊是戲腔,但卻與之前的歌詞不同。

誤闖天家勸余放下手中砂送那人御街打馬才子佳人斷佳話憐余來苦咽下求不得佛前茶只留三寸土種二月花  晨覺的聲音剛剛落下,那邊坐著的吳三省就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將餐桌都是碰的挪了位置,上面的東西到了一片,臉色更是透出一抹凝重。

  “宇文小哥,你唱的這首歌叫什么名字?”吳三省問道。

  晨覺收了一個尾音,雙手停下,微微有些潮紅的臉轉向眾人,除了吳三省臉色凝重外,其他人都十分疑惑。

  一首歌而已,為什么吳三省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忘了,只是覺得好聽,就記了下來!”晨覺隨口說道,嘴角噙著一抹微笑。

  吳三省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坐了回去,但依舊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吃好了,有些累,先上去休息了!”晨覺打了聲招呼,轉身朝著招待所樓上走去,留下眾人不明就里的呆坐在原地。

  “三叔,什么情況啊?”吳邪耐不住好奇心,立刻問道。

  吳三省沒有說話,端起面前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三爺,有什么不對嗎?”潘子有些不解吳三省到底怎么了。

  “還記得他剛剛唱的最后兩句是什么嗎?”吳三省見到眾人都很好奇,于是說道。

  吳邪記性不錯,稍微回憶了一下后說道,“求不得佛前茶,只留三寸土種二月花。”

  吳三省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回憶的神色,這些事情不是他這一輩的,因此他也只是聽說而已,但他實在想不通,宇文晨覺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而且竟然將之寫成了一首歌,唱了出來,這絕不是臨時起意能夠做到的。

  “這兩句歌詞里,隱藏著兩個跟你爺爺一輩的大人物!”吳三省對著吳邪說道。

  話音落下后,吳三省沒有再過多的解釋,起身離開了餐桌上樓去了,留下吳邪潘子等人一臉懵逼的對望著彼此。

  “求不得佛前茶,只留三寸土種二月花…”吳邪皺著眉頭,呢喃著這句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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