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覺感覺自己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當他直面近在咫尺的恐懼時,他發現他過往二十幾年的經歷就是個屁!
“完了!”悶油瓶臉色已經十分蒼白,眼看隨時都要昏過去,面對那第二只粽子,他已經無能為力。
“呸呸…”吳三省在手上吐了兩口唾沫,拿起黑驢蹄子對著晨覺說,“瞧瞧吳三爺的手段,宇文小哥,我要是沒得手,你就朝我的天靈蓋開一槍,讓我死個痛快的!”
此刻的吳邪和潘子定定的坐在船上,目光呆滯的凝望著那個白衣女尸,像是被勾走了魂一樣,晨覺這個時候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狀態,只是他清楚,吳三省那黑驢蹄子恐怕很難對那個白衣女尸有什么作用。
“你那玩意不管用,交給我吧!”晨覺握著長劍,強行鎮定的說道,其實他內心慌得一批,但沒辦法,悶油瓶已經倒下了,隨時都可能昏過去,潘子和吳邪也不知道什么情況,大奎更是在看到白衣女子的時候就嚇暈了過去,只剩下了他和吳三省。
相比于有李白技能傍身的他,吳三省過去很有可能直接就是送死,晨覺沒那么圣母,但他不能讓這一船人死在這里,不然他后面還怎么玩。
吳三省聽了晨覺的話之后,真的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畢竟能說出這樣話的人,一般都很牛逼,比如剛剛的悶油瓶,手指點出,直接就讓那女鬼給跪了,因此在吳三省看來,擁有著神秘來歷的宇文晨覺應該也有過人的本領。
看到吳三省的舉動,晨覺一陣牙痛,心道你還真是信任我。
下一刻,宇文晨覺提著長劍瞬間暴起,可是讓吳三省沒想到的是,他不是沖著那女鬼去的,而是直接來到了悶油瓶身邊,刷刷兩劍從張起靈的胳膊上劃過。
悶油瓶和吳三省瞬間懵逼了,這怎么砍起自己人了,不會是被女鬼上身了吧。
張起靈已經虛弱的沒辦法動了,吳三省一念至此,立刻提著黑驢蹄子朝著晨覺臉上按了過來,直接喂了晨覺一嘴黑毛!
“你干什么!!!我只是沾點他的血!”晨覺被黑驢蹄子惡心到了,但這個時候也沒工夫去計較這些,他順手就把吳三省手上的黑驢蹄子奪了過來,管他有沒有有吧,反正這個時候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張起靈應該是看出了晨覺的想法,因此才沒有動手,不然以他的身手,即便這個時候很虛弱,晨覺那兩劍也不一定能夠命中他。
準備妥當后,晨覺的目光終于朝著那女尸看了過去,這么點時間,那女尸已經朝著船的方向飄了過來,彼此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不到十米。
之前晨覺都是只看水中的倒影,而沒有看到真正的尸體,此刻目光落在那女尸身上后,他頓時覺得自己的心神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恍惚中有一個絕色的美女身著白色羽衣,朝著他緩緩走來…
也就在這一瞬間,晨覺發動了召喚師技能凈化,將自己從幻覺中解救了出來,雖然依舊十分害怕,但心神卻無比清明,一股清涼的感覺流轉四肢百骸。
而后長劍一劃,晨覺發動了李白的一技能。
將進酒!
唰!船尾留下晨覺的一道殘影,而晨覺的身體則是瞬間出現在了五米外的水面上。
身體在下落的瞬間,晨覺發動了一技能的第二段位移,橫跨五米來到了那白衣女子的身邊。
看到近在咫尺的女尸,晨覺說不害怕那是假的,慌亂中他也來不及細想,直接將那黑驢蹄子朝著女鬼丟了過去,而后長劍一劃,就朝著那女尸胸口刺了過去。
普通的劍肯定很難對這種東西有什么傷害,但晨覺的劍上可是有張起靈的老悶寶血的,你就算不給我跪下,也得抖兩下吧。
然而就在這時,那白衣女尸烏黑的秀發突然暴起,像是用了海飛絲般,柔順的朝著晨覺纏了過來。
“臥槽!”
晨覺暗道一聲不妙,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他沒辦法再攻擊那女尸,否則一旦被那頭發纏住恐怕自己也要變成粽子了。
晨覺一聲暴喝,發動了李白的二技能神來之筆。
雖然喊這些東西沒有任何卵用,但對晨覺來說這些臺詞可以壯膽,讓他暫時不去直面這些恐怖的妖魔鬼怪。
晨覺凌空一轉,長劍劃出一個直徑兩米多的劍圈,將那白衣女尸籠罩在了其中,為了傷害最大化,晨覺刻意控制著讓劍圈邊緣碰到了那個女尸。
也就在神來之筆發動的瞬間,晨覺的身體進入了無法選中的無敵狀態,直接令那些暴起的烏黑秀發失去了攻擊目標。
神來之筆結束的剎那,晨覺抓緊時間,提著長劍胡亂在那女尸上砍了幾劍,而后打開酒葫蘆,將其中的酒水劈頭蓋臉的潑在了那女鬼身上。
做完這些之后,晨覺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簡直刺激的都快得心臟病了。
沒時間再去看結果如何,晨覺隨手丟出一個火折子,趕在一技能第三段消失之前回到了殘影所在的地方。
回到船上的瞬間,晨覺抬手將吳邪和潘子打暈,大聲對吳三省吼道,“快劃船,我們跑!”
遠處傳來燃燒的火光,但晨覺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那些了,他的雙腿雙手開始發抖,如果再來一次,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下來,對于一個在大城市中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小青年來說,剛剛的一切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吳三省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拼命的撐著船朝前劃去,只不過腦海之中依舊在回憶剛剛那令人震驚的一幕。
“難道那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和劍法?”
剛剛的一切都在五秒之中發生,對于吳三省來說,他看到的是晨覺一躍五米,踏水無痕,劍法精湛,畫地為牢,控制女尸后以詭異身法一個閃身直接回到了船上,簡直比玄幻還要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