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鼠頭,韓玉用手勢比劃自己無事,從儲物袋里掏出了一點清水精米,拿出一張火焰符煮了一頓香噴噴的米飯,昏沉的睡去。
睡了七八個時辰,韓玉從巖石上坐起身子,用清澈的潭水洗了一把臉,這才眉開眼笑的清點收獲。
先是將靈石清點了一番,足足有一萬三千多枚低階靈石,在煉氣修士中可算是財大氣粗了。
韓玉召來礦鼠,讓它將裝的滿滿當當的靈石袋藏好,然后又開始清點法器和丹藥。
欒游的身價豐厚,各種防御攻擊的法器加起來有四五件,散發著強大的靈力波動,看上去都是一些上品法器。
韓玉挑出兩件順眼的放入儲物袋,剩下三件戰錘等等不適用的則放在了一邊等找到機會去賣了或交換。
還有四五瓶散發陣陣藥香的丹瓶韓玉也一并收到了儲物袋中,他有一本丹藥詳解,等有機會仔細辨別。
各種各樣的符箓韓玉通通塞進了儲物袋,然后找到那顆灰蒙蒙的圓球放入水中清洗了一番,含入口中。
韓玉身上的靈力波動已然消失不見,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韓玉楞了良久,得意的放聲大笑。
有了這顆原球加上無名獸皮上的口訣,遇上筑基后期的修士都不懼。筑基期的修士是用靈識來探查,韓玉身上沒有半絲靈力的波動,又怎能查的出來?
他心中暗暗慶幸,用天雷子消滅欒游是最正確的決定。若是偷襲了戎火和欒游正面對上,就算他拼命也沒有半點的勝算。
將欒游的儲物袋扔到了一旁,韓玉拿起戎火的儲物袋,希望能在給他一個大驚喜!
但打開儲物袋韓玉卻失望了,儲物袋中只有十幾枚低階靈石一些普通的符箓,沒有特別珍稀之物。
韓玉怒罵了一句窮鬼,忽然一愣神,他記得將一件絲線法器和破禁珠早給收到呂身上。那絲線法器可是偷襲暗殺的利器,破禁珠的價值更是難以衡量,將欒游儲物袋中都變賣也買不到破禁珠。
從儲物袋中拿出破禁珠慢慢欣賞,那顆圓球有無數七彩的光點在不斷的浮現破滅。韓玉心中樂開了花,臉上幾個淺淺的麻子都好似泛著紅光。
好寶貝,能滅殺筑基修士的至寶,以后就算身處險境也能有了保命的手段,當之無愧的殺手锏!
韓玉戀戀不舍將破禁珠收進儲物袋,又拿出那團絲線法器。這像是一種無比堅韌的蛛絲,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倒刺,韓玉嘗試將法力灌輸進去,這條絲線隨之繃緊了起來,變成了十余丈的筆直絲條,韓玉揮舞了幾下,發現這絲線極其順手。
這東西用好了,絕對是一件陰人的最佳武器。
憑借著隱形的特性,彈性十足又鋒利的切割性,能在離敵人十丈的范圍內襲殺敵人。
但這件絲線法器也有缺點,若是敵人有警覺隨便撐個護罩就能抵擋絲線的切割,而且還特別怕火,只要遇上火系的術法,這玩意兒多半是要報廢。
一時興起,韓玉驅使絲線去切割堅硬的巖石,但卻毫無用處,就連上面的倒刺都斷裂了一些,韓玉看了苦笑不已。
將絲線收進儲物袋,找時間好好的祭練一番,也能成為對付煉氣修士的殺手锏。
韓玉在地下盤點收獲,云峰的大殿中那個詭異的胖子正滿臉的陰沉,下面一個筑基修士正恭敬的匯報情況。
“雷前輩,我們已派人找遍了整個礦場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綠袍筑基修士恭敬的說道。
雷鵬海臉上的肥肉擠成了一塊,微微睜開雙眼問道:“難道也沒找到一同執行計劃的凡人?”
“那些凡人倒是找到了兩位,此事正在殿外等候。”綠袍筑基修士趕忙說道。
雷鵬海點了點頭,綠袍筑基修士將兩人帶進了大殿,那兩個急忙跪倒在地行禮。
“將你們知道的所有情況都說出來!”那筑基修士厲聲喝道。
兩個凡人趕緊磕頭,將所有的事情詳盡的說了一遍,雷鵬海聽說和姓壯漢將鬧事的全部誅殺不禁皺了皺眉頭。
安排的計劃是讓欒游帶著一群凡俗的高手潛進礦中,找到機會引起暴動分散注意力,為戎火破壞陣法找到時機。
這欒游腦袋中難道是被屎給堵住了,不好好低調辦事卻驅動凡人攻擊駐礦修士,讓他早已安排好的計劃出了變故。
“那護礦的修士姓甚名誰,煉氣幾層?”雷鵬海活了兩百年多年,嗅到了有些不對。
“這就不知了,我去將俘虜的修士押過來一問便知!”
綠袍修士出了大殿,將俘虜的一群修士都押解過來,雷鵬海瞇著眼問道:“你們可知駐守在礦場四層的修士是何人?”
幾個修士面面相窺,沒想到金丹修士居然問這個問題,一個年老的修士剛想站出來回來,一個少年卻止不住的流眼淚。
“你下去,讓他來答!”雷鵬海一指那中年修士讓他站回人群,指著那少年說道。
綠袍修士將少年拽回了人群,那少年見坐在主座上的胖子眼神露出了恨意,哽咽著念念有詞,手中凝聚一顆小火球砸了過去。
“有點意思。”雷鵬海饒有興趣看了一眼少年用眼神制止了綠袍修士,任由那顆火球飛過去,打到了身前一丈處被雷光湮滅。
“小家伙,你為什么要攻擊我?”雷鵬海看著斷指的少年,臉上的肥肉抖動了一下,嗡嗡的聲音席卷的過去,在少年的耳邊炸響!
“你害死了韓叔!”少年被雷聲炸的后退了一步,但還是毫不畏懼的大聲叫嚷,眼眶中的淚水不斷涌出,滴落在青石地板上。
脾氣一向不好的雷鵬海看著少年眼睛忽然一亮,用眼神示意綠袍修士將所有人帶離了大殿,然后走下了主座,笑著問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害死的,難道你親眼看到我殺了他?”
“你們將礦道壓塌了,我韓叔就在里面,嗚嗚嗚...”
少年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雷鵬海抓住少年的手,探查他的靈根眼睛一亮,九靈竅的天姿,還具備風雷的異靈根,當真是一塊璞玉。
雷鵬海頓起愛惜之意,蹲下身用肥胖的手拭去少年的眼淚,口中卻解釋道:“害死你韓叔的并非是我,而是那些宗門的修士。你仔細想想,那礦場是不是在大陣攻破之前就已塌陷?”
邰飛文一愣,感覺眼前的大胖子說的也有幾分的道理,但還是怨恨的說道:“若不是你們攻擊礦場,礦場就不會塌,我韓叔也不會死!”
“你這娃娃倒也機靈,哈哈。”雷鵬海笑了笑,神色嚴肅的說道:“這修道本就與天相爭,這本就無對錯!”
“我觀你資質不錯,正好我膝下也缺個徒兒,你可否愿意拜我為師?”雷鵬海直截了當的說道。
“不愿!”邰飛文脖子一扭,倔強的說道。
“為何?”雷鵬海反問道。
“因為你殺了我最親的韓叔!”邰飛文腦海中回憶起韓玉帶他去拜訪礦中修士的那一幕,點頭哈腰背恭躬屈膝的可憐模樣,但在他心中韓叔卻像是一座挺拔的山峰,將他庇護。
“哦,你給我詳細說說你的韓叔。”雷鵬海心中正好心存疑慮,一屁股就坐在地上笑著問道。
邰飛文哭著將韓玉對他的事情說了一遍,雷鵬海聽了默默點頭,一個煉氣四層的小修士,不值得金丹關注。
雷鵬海聽了少年的話,站起身來霸氣的說道:“不管你愿不愿意,從今以后你就是我雷鵬海的關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