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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零章 心靈感應

  文至出現在太虛夢境第一重,從第二重夢境離開。九重天之上,一個玄而又玄的地方,太虛與另一人相對而坐。

  太虛的身上纏繞著一縷縷混沌神光,光怪陸離,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另一人則是端坐在對面,仿佛他已經在那里做了無盡歲月,已經烙印在虛空之中,或者說就是虛空的一部分。

  兩位強大到難以想象的存在坐在一片湖水邊上,湖水中的每一滴水都是一顆星辰,這里是一片星辰匯聚而成的湖泊。

  太虛開口道:“太空,你突然來我這夢星之湖,難道又想拉我和羲和的偏架,你已經保他三十億年了,還想繼續保下去?”

  對面的太空說道:“太虛道兄,他們夫婦畢竟有大功德,就算最后君行事有些極端,但我們能在這玄而又玄之地安靜地待這么久的歲月,他們是有功的,你與羲和的恩怨,是該放下了。”

  太空繼續說道:“太虛道兄,仙道縹緲,唯有因果難消,你如此執著,恐不能超脫啊!”

  太虛哂道:“太空太空,萬念皆空,你心中一直維護羲和,可見你也不空,看來,你也超脫不了!”

  二人劍拔弩張,各自神色不善。

  ......

  文至出現在玉寧兒面前,玉寧兒已經將幻境突破到道了一里方圓,而且速度還在加快。同時,她感應到自己不知不覺已經進入了凝魄境界,可以在太虛夢境之中化作人形。

  文至也是一陣驚異,太虛夢境里的玉寧兒顯得有些不一樣,身上有一道道神光,這些神光可以把夢境化為身上的神光。

  他高興得跳了起來,頓悟道:“寧兒,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太虛為什么與羲和有仇怨了,我們可以找到柔兒了,你真是我的福星。”

  玉寧兒從未見過文至如此張揚過,高興得像個孩子,不由有些不適應,吃吃問道:“公子你在說什么啊?太虛是誰?羲和是誰?還有,我們怎么找柔兒姐啊!”

  文至興奮道:“太虛是這處夢境的主人,或者說,他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夢境的主人,而你是羲和,你柔兒姐也是羲和,你們都是我的妻子,你柔兒姐是羲和的夢境之身,她借鑒了太虛夢境,修出了一個柔兒,你是她的幻境之身,是專門用來破太虛幻境的存在,你來的真的太好了。”

  玉寧兒一頭霧水:“公子,我們還沒有成親呢,怎么是你的妻子呢?還有我怎么還是羲和?”

  文至拉著她的手說道:“這個以后你就知道了,現在,你催動你的功法,仔細感應,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

  玉寧兒盤坐起來,施展幻境,一層層光波從她的眉心飛出,慢慢朝遠處飛去,越過夢境中的山巒,大河荒漠,越飛越遠。

  忽然,她驚訝道:“公子,這夢境深處好像有個東西在召喚我!”

  “在哪里?!”文至激動道。

  “在那個方向,不過好像很遠。”玉寧兒朝云中孤雁飛行的方向一指。

  “有多遠?”

  “說不清楚,反正很遠很遠!”玉寧兒撓了撓頭道。

  文至拉起玉寧兒,頓時朝孤雁的方向飛去。二人如同浮光掠影,在夢境空間里面穿梭,很快,他們遇到了一處空間,擋住了去路。

  前方筑起了一道道風墻,阻擋了二人的去路。這里的風墻如刀,將空間切開,十分危險,文至皺起眉頭。

  文至抬手擲出一塊巨石,丟入風墻之中,巨石當即被風墻絞碎。他一頭冷汗,剛才如果不是挺住了,一頭扎進這風墻里面,二人多半就成被絞成碎片了,甚至連碎片都留不下,,只能是一地粉末。

  他細細看著眼前的風墻,施展心神力朝風墻之中試探,風墻對夢境中的物體有用,但是對心神力卻沒有作用,心神力穿梭其中,沒有絲毫阻礙。

  文至并沒有急于前行,而是小心翼翼的用心神力包裹一塊木頭,將木頭放入其中,木頭當即被切成碎塊,文至心中一抖,暗自慶幸。

  玉寧兒要使用法力維持幻境與召喚的聯系,分不出神來。文至只能靠自己,他再次施展心神力,心神力探入風墻的底部。

  “夢由心生,我能不能用心神力,在這篇空間里面自己造一片夢境?”

  想到就做,文至用心神力細細感知太虛夢境的構造規則和細節,很快就找到了其中的一些門道。

  他的心神力重在闡釋,能闡釋天地法則就是法則境,能闡釋天地人三心,就是三心境。

  可以說,文至對自己所見的所感知的都有了闡釋的能力,天地間,除了混沌,時間,空間等神秘的力量自己還沒有闡釋的能力,其余的只差相應的積累了,他不需要法力,但是需要文字和道紋的積累。

  文至的心神力化作一個個奇妙的符號,在夢境中切出一片空間,同時,他捉來夢境中的一只鳥,放在空間里面,又將空間推入風墻之中,鳥兒安然無恙。

  他還是放不下心,這里畢竟是太虛的地盤,被動一下手腳,自己進去了多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的心神力攤開,向風墻的底部的四面八方探查而去。

  經過許久,他在風墻底部找到了一個風眼,他用心神力化出一個空間,堵住風眼,風墻的風頓時弱了幾分,不過文至的心神力也少了三分左右。

  文至找到第二個風眼,這個風眼比之前的風眼更大,文至花費了四分心神力,才將風眼堵住。

  風墻只有了原來的一半威能,文至留下三分心神力,以防不測。

  他用心神力包裹著自己和玉寧兒,兩人安然無恙地渡過了風墻。

  文至變得小心謹慎起來,或許是因為自己心有牽掛,患得患失,而他自己并沒有發覺。

  穿過風墻,前方是一處茫茫的原野,文至遙遙望去,有一個女子在原野上放羊。

  女子身穿羊皮大衣,正在織著一件羊毛衣服,臉上盡是被烈日曬成的紅斑,額頭上全是皺紋。

  文至看得一陣心疼,飛了上去,緊緊將她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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