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也沒想到晴雯會突然回來,這些時日忙著太上皇大壽的事,一直沒有過去小院那邊,不想這小妮子就耐不住,回怡紅院了。
“二爺!”
聽見一聲嬌滴滴,清亮悅耳的聲音,賈寶玉回頭便看見晴雯擰著雙手站在走廊前望著他。
不高不矮的身量,水蛇腰,削直的肩膀,身上套著在寒冬里顯得單薄,但是更能展示女兒身形之美的銀紅色小襖。
一段時間不見,賈寶玉發現晴雯這丫頭越發生的鮮艷靚麗,近有動人心魄之美。
聽到浴房里丫鬟們催促他進去沐浴,賈寶玉便只對著晴雯微微一笑道:“回來就好,先回去收拾一下,今晚來暖床。”
賈寶玉說完便進屋了,唯剩下一院的大小丫鬟,偏頭側目。
晴雯大窘,暗惱賈寶玉大庭廣眾下說私密話,因此羞惱的回了一句:“我回來拿我自己衣裳的,才不是給你,給你…”
察覺有越描越黑的嫌疑,便一跺腳,然后瞪了帶頭看好戲的麝月幾個一眼,飛快的往回跑。
還沒進絳蕓軒,便見黛玉從那邊廊上轉過來,晴雯頓時止住腳步,著急忙慌的屈身行禮道:“林姑娘好…”
黛玉神色淡定的點點頭,問道:“聽說你回來了,我過來瞧瞧你。”
說著,黛玉也將晴雯上下打量一遍,然后才又看著晴雯的臉蛋道:“外頭的差事辦的怎么樣了?”
對于晴雯出去,怡紅院里的人只說是幫賈寶玉看管什么差事,她們還猜測大概就是布莊還是繡坊的事。
賈寶玉在外頭有些紡織類的產業她們都知道。
但是對此黛玉早有疑惑,此時見了晴雯的裝扮和神態,她越發起了疑心。
什么事他外面那些人派遣不了,定要自己的隨身丫頭去?
莫不是也學著璉二哥那起沒出息的金屋藏嬌了才是…
“額,還好,二爺不過叫我幫他看管著一些東西,也沒什么大事…二爺洗澡去了,林姑娘先進屋喝杯茶吧。”
晴雯笑著道,她才不會自戀的以為黛玉真是來瞧她的。
黛玉便沒再問,進屋坐了坐,不一會便又起身走了。
襲人回來找衣裳,正好碰見,忙拉住,笑說:“二爺洗過了,馬上就出來,姑娘何不再等等。”
黛玉瞅了她一眼,道:“我就不坐了,回頭告訴你家二爺,人家生的那樣好,又會出門幫他辦事,這樣好的人,只當個尋常丫頭來暖床用豈不可惜,沒得白白辱沒了人家。”
說完,不顧襲人張大的眼睛,自顧踩著靴子走了。
襲人原地站站,然后搖搖頭莞爾一笑,進屋繼續幫賈寶玉找貼身衣裳去了。
晴雯回自己屋細細描了眉,補了妝,覺得濃淡合適才罷手,然后又將在城北小院里自己裁制的,覺得穿著最好看的內衣換上才磨磨蹭蹭的往主屋絳蕓軒來。
“二爺人呢?”
只看見襲人和麝月等人在收拾床鋪、熏籠,沒看見賈寶玉,晴雯便問。
“還不是你,把林姑娘給氣跑了,這會兒二爺趕著去哄呢。等二爺回來,定饒不了你。”
麝月滿臉戲謔的道。
晴雯初聞倒是嚇了一跳,然后憑著對麝月人品的了解,大概知道她在哄她,便沒好氣的道:“怎么我又氣著林姑娘了,我就讓她進屋,然后給倒了一杯茶罷了,這賬怎么也賴不到我頭上。”
麝月見她如此,越發笑道:“還說不是你,林姑娘以后是咱們二奶奶,得罪了她,你這個暖床丫頭便自求多福吧。”
“好了麝月,別胡說了…”襲人制止了麝月的戲謔之語,不過她的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意,顯然也覺得有些熱鬧有趣。
晴雯這才明白黛玉應當是聽見賈寶玉那話,心里不快,又給二爺找茬呢。
晴雯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說,只笑罵道:“要是這樣我也不怕,橫豎給二爺暖床的也不止我一個,你們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誰也跑不了!”
襲人忙道:“你們都住口吧,一個個越發口沒遮攔。得虧這是在家里,等將來搬到王府去了,你們還這么著?那可是王府,規矩嚴的很,要是你們還像現在這樣胡亂說話,早晚有你們的好。”
聽襲人這么一說,麝月和晴雯倒也不敢再造次,又聽襲人的口風,她們就快搬進王府去了,忙問具體的時間和章程。于是,幾個大丫鬟一邊聚在炕邊說話,一邊等待自家二爺回屋睡覺。
直到二更過后,賈寶玉才算回來。
襲人等幾個都有些懨懨欲睡之感,但還是立刻打起精神,并問:“二爺怎么去了那么久?”
賈寶玉一邊讓她們更衣,一邊解釋了一句:“三妹妹明兒隨我出門,到王府幫我管家,我去看了看她收拾的怎么樣了。”
一聽如此,襲人幾個不免又追問王府安置的如何,她們可都能搬過去?并隱晦、迂回的打聽過去之后,她們各自的職責、地位能不能保住等等。
賈寶玉自知她們的忐忑心思,簡單給她們介紹一番王府的布局和房間多寡。
實際上,他的靖王府比榮國府只大不小,少說也能正常住進去四百來號人。
而如今里頭滿打滿算就皇后幫他挑選的兩百太監與宮女,別的什么人都沒有,所以他就算把榮國府的丫鬟全部帶過去,也能安置的下…
外裳除去,閑話盡敘,幾個丫鬟各安其職,紛紛散去。
晴雯也想趁機開溜,卻被香菱拉著:“晴雯姐姐??”
晴雯甩手,別頭:“你放開,我要回去睡。”
這般動靜驚醒某人,賈寶玉回頭,對香菱笑道:“看來她是真的翅膀硬了,你讓她走,等會我就讓人把她綁過來,狠狠打一頓屁股她就老實了。”
眾人皆笑,見晴雯果然被“嚇”住不動,這才吹滅了多余的蠟燭,掩了內房門出去。
香菱見晴雯站在原地不動,心里納罕,心說以前又不是沒有給二爺暖床過,晴雯姐姐怎么還扭捏起來?
于是她走到一邊的桌子前,詢問賈寶玉是否要吹燈睡覺了。
“等會再吹吧。”
聽到賈寶玉讓留燈,香菱心里也有一股酥酥的感覺劃過。
她自然知道,通常二爺不讓吹燈,便是要寵愛她們的意思。
她拉著晴雯來到榻前,將自己的鞋襪脫去,然后掀開被子,乖乖的蜷縮進賈寶玉的懷里,腦袋并在賈寶玉臉頰處,于賈寶玉一起瞧著榻前的晴雯。
晴雯道:“你們兩個睡吧,我睡那邊。”
說話間晴雯便向旁邊與主榻成直角擺放的丫鬟床走去。
“站住,過來。”賈寶玉的聲音都低沉了一些,顯見可能有些生氣了。
晴雯便不敢再任性,只得慢慢走回來。
剛近前,就被賈寶玉一下子拉到榻上。
晴雯下意識的掙扎,卻聽自家二爺用色授魂與的語調笑道:“小晴雯,本王放任你這么久了,這次總該把身子交出來了吧?”
晴雯比香菱還大了幾個月,已經徹底成熟,可以采摘。
晴雯心兒砰砰跳,她自然知道早晚會有這一日的,她也早就做好被二爺強要的準備。
但是,她卻是有著一股不一樣的心思,那就是與姑娘小姐們一樣,想要等到洞房花燭之夜才把自己的處子身交給情郎最好。
就這般不明不白的交出去,戲文里叫做茍合,是自甘下賤的行為。
既然二爺愿意與她“客氣”,她便樂得不客氣的講條件:“好二爺,你饒了我,我還沒準備好…”
晴雯抓住賈寶玉摸得她心癢癢的手掌,抱在懷里央求的仰視著賈寶玉。
賈寶玉略有不悅,在晴雯的翹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后一邊體會那軟彈的觸感,一邊罵道:“已經饒你不知幾回了,這次再沒有條件可講。”
說話間便翻身將晴雯壓在身下。
晴雯驚慌起來,忙道:“二爺,好爺,只要你再饒我一回,我便準備一份禮物給你…”
“什么禮物?”
賈寶玉被勾起一些好奇心,停住了親吻晴雯那櫻桃小口的動作。
晴雯見一計得逞,忙籠著中衣領口縮出賈寶玉的控制,然后笑道:“現在不能說,等二爺到城北小院的時候再告訴你。爺放心,反正肯定是爺喜歡的…”
賈寶玉便瞅著她,暗自撇撇嘴。
他倒是大概明白晴雯這小妮子在堅持什么,大概就是想要占個“與眾不同”吧。
她大概懂得越容易得到的東西,便越不值得珍惜這個道理。
畢竟,這小妮子的小手和小口都服侍過他的,只是總不愿意交出童貞罷了。
便由著她。反正賈寶玉也覺得,似晴雯這等標致到極其賞心悅目的女孩子,讓她多保留些時日的完璧之身,賞玩起來,也是一種樂趣。
牛嚼牡丹固然一時爽快,到底少些情趣。
不過也不能太將就她了!
“那好,本王明晚若是得空,便過小院那邊去。我可丑話說在前頭,要是敢騙我,或者禮物沒有你說的那樣好,你便用你的小身板抵債吧。”
“嘻,二爺放心好了,你定會喜歡的。”
晴雯嬉笑之聲,顯示她對自己準備的禮物的自信。
賈寶玉最見不得她的嬌聲謔語,因見她小嘴一張一合甚是有趣,便伸手摸了摸,一臉的不懷好意。
晴雯明白其意,亦知不從其意今夜定不得安寧,便羞然垂頭,算作應允。
二爺答應不動她的身子,已經是恩德厚重了,她自然不能太掃其興,否則這一趟回來又為什么?
“二爺,你先寵香菱吧。”
晴雯在這等事上臉皮比香菱薄,但是賈寶玉卻不順其心。
他讓香菱坐在床頭,將頭枕在香菱腿懷里,就這么大咧咧的躺著。
晴雯無法,只能忍著羞意,慢慢爬到另一頭,學著以往香菱那溫柔的動作,服侍起主人來。